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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陳震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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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到聽李儒這么說,有些頭皮發麻道:“李軍師這計策,太復雜了吧?就不怕其中一些步驟出現偏差,甚至完全相反的局面?”

  李儒停下拍打圓鼓鼓的腹部,得意道:“這算甚復雜?”

  “我給的這計策,都是根據各方的利益而考量的。”

  “這個世道,任何人和關系都不是可靠的。”

  “唯有利益,才是永恒。”

  “只要抓住關鍵利益,自有大儒為你辯經。”

  陳到又道:“我不信。就說你讓那荊州次子毒殺荊州牧,這是人會干得出來的事情?”

  “那可是親生父親。”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荊州牧的存在,才讓荊州牧次子能夠過上如今的好日子。”

  李儒挑了挑眉,戲謔道:“自古以來,為權力而父子相殺的局面,還少?”

  “趙武靈王禪位于趙惠文王,沙丘宮變,趙武靈王餓死于沙丘宮。”

  “齊桓公稱霸朝野,卻病逝床榻,尸骨生疽,子女無人問津。

  “權勢面前,哪有甚父子情深?”

  “而且,荊州牧次子明顯沒有任何優勢繼承荊州牧衣缽。”

  “他自己必然也知道。”

  “然,面領著權勢的誘惑,沒有幾個人能夠意識到自己不值得,只會覺得命運不公,要逆天改命。”

  “此,皆人之劣根性。”

  陳到沉著臉,還要反駁。

  張遂打斷陳到道:“好了,這個沒什么爭的。”

  “世上沒有任何計策天衣無縫,可也不是任何人都聰明,會窺探到計策里的漏洞。”

  “就按照李軍師說的做。”

  李儒忙朝張遂行了一禮道:“喏!”

  張遂拍了拍李儒的肩膀道:“失敗了算我的,成功了算你的,無需太過糾結。”

  “至于那個人選,這段時間我們再慢慢找。”

  “荊州其實人才極多。”

  李儒應了一聲。

  張遂這才示意大家去睡覺。

  他也得去睡覺了。

  從夏口到襄陽,一路顛簸不說,他今天還沒有休息。

  張遂一覺睡到第二天大早上。

  張遂爬起來,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外面飄灑著鵝毛般的大雪。

  兩個丫鬟穿著厚重的衣裳,正端著熱湯在門后站著。

  見張遂出來,兩個丫鬟忙遞上熱湯,讓張遂刷牙洗臉。

  陳到此時也從入口處走了過來道:“統兒我讓他去休息了,今天我執勤。”

  張遂點了點頭道:“軍師呢?起床了沒有?”

  陳到道:“起床了,在客廳接見一個叫做陳震的人。”

  “這個人來找主上你,也不知道甚事。”

  “軍師看你還沒有醒,就自己陪去了。”

  張遂嗯了一聲,帶著陳到直奔大廳。

  陳震,是漢末這段歷史里被低估的那一類人。

  陳震一路做到了蜀國的尚書令,文武雙全,就連諸葛亮都覺得對他推崇備至。

  陳震還一手促使了蜀國和東吳的重新結盟。

  沒有想到,這樣的人才,竟然會找上門來。

  張遂也很是好奇他找自己的原因。

  畢竟,自己和他沒有任何交情。

  張遂帶著陳到趕到大廳。

  大廳里,黃祖、李儒和一個青年文士正喝著熱茶,聊著天。

  見到張遂和陳到過來,黃祖笑著起身對青年文士道:“這就是河北中郎將趙立,廬江郡都尉趙云的弟弟。”黃祖又指著青年文士對張遂道:“趙弟弟,此人名叫陳震,南陽人,表字孝起。”

  頓了頓,黃祖道:“孝起現在在襄陽擔任功曹一職。”

  張遂笑著迎了上去道:“南陽人?南陽出名士,我在河北就經常見到一個南陽的大才。”

  “此人名叫許攸,是冀州牧袁公的軍師,才華橫溢。”

  張遂暗暗補充了一句,可惜高傲自大,口不擇言。歷史上,他被許褚給弄死了,而這里,卻被袁譚給殺了。

  黃祖大笑道:“原來是許子遠,他的確在冀州來著。趙弟弟,你知道的人還挺多!”

  “怎么樣,許子遠如今?”

  陳震也期盼地看著張遂。

  畢竟是同郡的名士。

  他還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說了許攸的大名。

  許攸可是很早就為官了的。

  而且,在冀州混得風生水起。

  張遂感嘆道:“我在鄴城的時候,就聽袁公夸贊過他很多次。”

  “但是,他最終和長公子起了沖突。”

  “那袁譚受奸人所惑,斬殺了他和潁川名士郭圖,甚為可惜。”

  “袁公為此很是憤怒,剝奪了長公子的青州牧一職,讓他回鄴城反省。”

  張遂偷偷打量著黃祖和陳震的反應。

  兩人都是震驚。

  很顯然,他們還不知道許攸都死了一年多了。

  不過,也難怪。

  袁紹此人一直很愛好面子。

  許攸和郭圖被他的長子所殺,他絕對不會讓人將這則消息傳出來的,以免別人誤以為他殺功臣。

  當初,就連三公子袁尚叛亂鄴城,袁紹都不準任何人將這事傳出去。

  至于袁譚和袁紹的死,時間還太短,還沒有傳過來。

  這就是古代因為交通不發達,導致的情報滯后性。

  張遂越發在心里篤定,要讓糜家和喬家幫他培養大量的信鴿,盡可能地提升情報的更新速度。

  好一會兒,黃祖和陳震才反應過來。

  陳震一臉失望道:“沒想到,許先生竟然遭遇了意外。”

  黃祖也嘆氣。

  一旁的李儒忙道:“許公這事,的確讓人惋惜。”

  “好在他兒子被保護了下來。”

  “而且,罪魁禍首,也遭到了該有的懲罰。”

  黃祖附和道:“孝起也別太難過。”

  “冀州牧袁公掌握偌大的產業,自然是無法顧忌到方方面面。”

  “但是,他卻也沒有虧待許子遠。”

  “能夠為了許子遠而搬倒嫡長子,這已經難能可貴了。”

  陳震點了點頭。

  黃祖這才忙招呼丫鬟去將黃月英叫過來,然后讓張遂坐在自己身旁。

  張遂拒絕了,笑道:“黃郡守是長輩,不管我將來做如何大的官,也得尊重長輩不是?要是我現在坐你老人家邊上,我兄長知道的話,必定要抽我的!”

  黃祖被張遂說得心怒放。

  真有家教!

  雖然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中郎將,還有個趙云那么出色的兄長,卻一點都不居功自傲,還一直這么尊重長輩。

  這要是和自己的侄女在一起之后,自己不就一直是他的長輩?

  陳震見張遂這么說,也點了點頭。

  打量著張遂,陳震暗暗贊嘆。

  可以的。

  河北能夠提拔出這樣的年輕俊杰,蒯家族長的眼光沒有錯。

  (本章完)

哎呦文學網    三國:夫人,我乃正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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