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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遂聽袁熙這么說,頗為感動道:“二哥,你是我的真二哥!”
“早就聽蜜兒說,二哥你最為公允,最為重視親情。”
“果然如此!”
遠處首位坐著的袁紹見張遂和袁熙一直在嘀嘀咕咕,袁紹的心情很糟糕。
不過,他的臉上還保持著微笑。
他也懶得去細想。
張遂這女婿,肯定不會和次子聊太多。
畢竟這是帥帳之下,里面的人都是自己的。
他說太多,其他人肯定聽見,自己也會懷疑。
袁紹搖了搖頭。
這女婿活不了多久了,暫時忍耐下。
眼看著所有人都來了,袁紹才召開早會。
早會的內容一如既往,先點名,而后由一直戍守易京,對抗公孫瓚的幽州牧袁熙詳細匯報公孫瓚和易京的所有情報。
袁熙一個人站在帥帳最中心,侃侃而談。
對于公孫瓚和易京的狀況,他真的做了常年細致的調查。
袁熙道:“自從別駕田豐率軍離開之后,公孫瓚在易京修葺了城墻。”
“城墻比以前更結實了。”
“城墻不只是有厚重的磚塊,他甚至加填了鐵板進去!”
“如今的城墻,說實話,如果要硬攻,想要像以前一般摧毀,不可能。”
“更何況,城墻里面的甕城,也有大量的鐵板在里面。”
“即使摧毀了城墻,進入甕城,依靠著鐵板,城內守軍幾乎能做到‘一夫當關’。”
“之前我們摧毀城墻,就在這甕城里吃了大虧。”
“易京這些年的天氣也不好。”
“這幾年,寒冷的時間越發提前。”
“諸公趕到這里之后,應該能夠體會了,如今才九月初,就已經冷到不行了。”
“以前都不是這種情況。”
“就是十幾年前,天氣變化。”
“再過十幾天,天氣越發寒冷,甚至在地上澆水,很快就會堅硬如磚墻。”
“也是因此,農作物收成大減。”
看向張遂,袁熙道:“目前這情況,幽州及其附近,有大量的流民餓死凍死。”
“唯有徐州牧曾經治理的中山郡,因為給流民建設了大量的房屋,推廣兵屯和民屯,還有工分制,才導致流民有房可住,有食可吃,有衣可穿。”
“這幾年,我作為幽州牧,從中山郡吸引了一批世家大族子弟來幽州治理,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眾人聽袁熙這么說,紛紛向張遂投來驚奇的目光。
張遂微笑頷首。
袁熙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易京和公孫瓚的情況。
袁紹認真地聽著袁熙講著,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這個次子,以前關注的太少。
聽他這般說辭,可以發現,他還是盡心盡責了。
如今長子犯了大錯,無法得到世子之位。
否則,文武百官都會抱怨。
幼子又已經慘死。
世子之位,也只能給到他了。
之前還擔心他可能無法勝任。
現在看來,自己擔心有些多余。
只要鏟除了張遂這個禍害,又幫他牽線搭橋,讓他和外甥高干一起努力。
將來自己百年之后,他們一起橫掃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熙講了近一個時辰,口干舌燥,才將易京和公孫瓚的情況完全說完。張遂沖袁熙點了點頭,張嘴無聲道:“二哥,厲害!”
袁熙沖張遂也微笑回應。
袁紹掃視著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謀士荀諶和辛毗身上,笑道:“熙兒講的,可有疑問?”
荀諶和辛毗齊齊搖頭。
袁紹道:“那給你們三天。”
袁紹又看向其他人道:“三天時間,大家一起思考下,該如何拿下易京,斬殺公孫瓚。”
“此次易京之戰,關系到我們河北一統,也是世子之爭。”
“事情圓滿結束之后,回到鄴城,人人有賞。”
眾人齊齊道:“喏!”
袁紹這才擺了擺手道:“那,就這樣,都忙去吧!”
袁紹站起身,咳嗽了幾聲,這才當先離開帥帳。
張遂走到袁熙身前,笑著給了他一拳,低聲道:“二哥,非常不錯。”
“我這腦子,都完全聽明白了。”
“這么詳細,足見二哥的努力了。”
“二哥,你值得這世子之位。”
張遂說完,離開。
袁熙看著張遂離開的背影,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
在袁紹這里剛剛開完早會之時,易京的城墻上,旌旗陣陣之中,一群將領穿著鎧甲快步走到城垛處。
為首一人,戴著白色氈帽,脖子上圍著一條白色的狐貍毛皮,眺望著城外的袁紹營地。
他的鼻頭有些發紅。
眺望著遠處營地許久,他才注意到袁紹營地前方,有一面旗幟赫然印著“劉”字。
看到“劉”字旗,他眼眶有些泛酸,長長嘆息了口氣道:“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會是仇敵。”
“玄德啊玄德,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
“想當初,你要救助被袁紹和曹操大軍圍困的徐州治所郯城,我讓青州刺史率領大軍陪你而去。”
“后來,徐州危機解除,你要留在小沛,我也支持你,甚至給你兵馬。”
“你卻這般對我!”
為首之人名叫公孫瓚,正是此次袁紹大軍的敵軍統帥,如今的易京之主。
公孫瓚身后,一群將領聽他喃喃自語,都有些憤懣不甘。
一個青年將領站出來道:“父親,我出城去叫這白眼狼出來,一槍挑死他!”
公孫瓚沉默了片刻,這才道:“別沖動。”
“雖然我很難受,但是,我想,或者玄德別有苦衷。”
“晚上。”
“晚上派遣一死士出城,去找他出來對話。”
“我倒想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眾人這才緘默不言。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夜幕降臨。
城墻上,吊繩綁著一個死士緩緩放了下去。
死士落地,朝著“劉”字旗飛奔而去。
“劉”字旗營地里,主將營帳,劉備一個人正坐在昏暗的油燈下看著易京城的布局圖。
看得正入迷,一個精瘦的老兵飛奔進來,低聲道:“主上,外面來了一個死士,自稱涿郡人。”
劉備臉色微微一變,失聲道:“涿郡人?”
老兵點了點頭。
劉備背負著雙手,在營帳里來回度步,臉色幾度變化。
好一會兒,他才一咬牙道:“帶他去冀州牧的營帳,捆住手腳,別讓他出意外,我馬上也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