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臉都綠了
灣灣，剛剛下課的王家杰給小女友發去短信：“門口等我，晚上一起吃飯，想吃什么？”
套路很簡單。
飯選晚的吃，電影找晚場看，然后，懂的都懂。
但小女友卻回道：“我要先買專輯。”
“買專輯？買什么專輯？”
“路江的專輯啊。”
“路江？大陸那個歌手？”
“對啊。”
大陸能有什么好歌？
在他的印象里，大陸的歌，甚至大陸的一切都和“土”掛鉤。
大陸流行樂壇整體的實力是不及港臺許多的。
很多流傳過來的歌聽著也都超級土。
什么小芳纖夫的愛等等，聽這種歌，用王佳杰的話說就是丟人。2
其他一些金曲比如濤聲依舊之類的，好是好，但曲風畢竟久遠了點。
而流行歌主要聽的還是一個流行，追趕潮流。
在這一點上，大陸歌曲的曲風又是在港臺歌曲屁股后頭的，在王佳杰這些人看來，免不了一個“土”字。
當然早先大陸的歌曲也不是沒反攻過灣灣。
80年代末90年代初時候，大陸的搖滾就掀起一波浪潮。
崔健、竇唯等先鋒搖滾歌手當時幾乎可以說是風靡整個東亞東南亞，在灣灣也有大批粉絲。
但那個時代畢竟已經過去，現在在灣灣出名的歌手，數來數去好像都沒幾個。
葉赫那拉、王飛、孫楠、劉煥。
其中王飛還是“香江歌手”...
對大陸樂壇的印象除了歌土外，歌手的形象同樣如此。
長相、服裝、發型，乃至MV風格等，感覺都是港臺已經流行過的，永遠是在追趕。
所以現在小女友說要聽大陸歌手的新歌，看他的MV，王家杰是一百個不愿意。
但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正在追求人家呢。
“你在哪，我過來陪你一起。”
很快，兩人在校門口匯合，相約一起去音像店。
但還沒走多遠，小女友便被街邊小店里的電視節目吸引。
小餐館里的電視機正鎖定chanal V音樂電視。
里頭主持人正在介紹著接下來要播放的是路江的新歌MV。
小女友頓時走不動了，趕緊跑了進去。
“快快，要開始了！”
王家杰有些無奈，但沒辦法，總不能攔著吧，不然今天指定得自己一個人回去。
很快到了店里，路江的MV已經開始播放了。
小女友趕緊坐下，目不轉睛，然后感慨：“楓？名字好好聽。”
這有啥好聽的。
王家杰撇嘴。
不過很快就被歌聲吸引了注意力。
此時，楓開始播放。
楓的劇情就不說了。
總之一開始看是有些云里霧里，好似男主在暗戀女主似的，沒太大吸引力。
真正吸引人的是楓的歌曲。
抓耳的旋律，層層疊高的音調，以及蠻有記憶點的歌詞。
小女友沒聽到一半就開始感慨：“這歌好好聽，對吧？”
王佳杰沒有反駁，甚至還很驚訝。
這歌，真是大陸的歌？
他不太懂音樂，但也能聽出來這歌很是新鮮，好像市面上就沒有過這樣的歌。
的確很好聽，不，是超好聽。
除了曲風外，MV里的三位主角也讓他驚訝。
男演員不再是地攤貨一樣的服裝，而是很白領的都市裝扮。
發型也很潮，歌手路江厚劉海，配合顏值，讓王佳杰有種也想剪一個的沖動。
男二戴個帽子，有點嘻哈，這就很“灣灣”，反正絕不是大陸該有的風格。
女主也一樣，風衣+長直發，還有大長腿，這種造型一看就讓人覺得，這女孩挺精英，挺有品味的。
所以這真的是大陸的歌？
是灣灣團隊設計的吧！
疑惑間，MV也來到了尾聲。
男主路江落下了手機，女主張靜初來到路江家還手機。
趁著路江去倒茶的間歇，張靜初參觀起了路江的家。
結果一轉頭，看到了路江和自己過往的海量親密照。
失去的記憶猛然被喚醒...
“愛你穿越時間兩行來自秋末的眼淚讓愛滲透了地面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邊 ....”
最后歌聲定格在路江和張靜初的對視上。
一切，好像都回不去了...
“哇，她原來是路江的前女友！”
小女友捂著嘴驚呼。
小反轉帶來的驚喜和震撼感，讓一開始被判普普通通的MV瞬間拔高了數個層次。
于是小女友很是滿足地感嘆：“我就說路江的MV不會那么無聊的嘛！”
說完，看向王家杰：“你覺得呢？”
那表情，滿是得意。
王佳杰卻有些嘴硬：“還行吧，歌挺好聽。”
這個時候居然嘴硬。
小女友都翻白眼了。1
不過她現在沒心思去計較，因為電視里，路江的期末作業開始播放了。
接下來是可惜沒如果。
這次華納在宣傳時候就已經標明過，說這首歌雖然不是主打歌，但MV卻是最用心的，因為是路江的期末作業。
所以在電視端，可惜沒如果的關注度挺高。
電視里的主持人也專門介紹了背景，并特意提醒：“這首歌的MV足足有12分鐘哦，是華語樂壇目前為止時長最長的MV，同樣是路江自編自導自演，再加自唱，包括作詞作曲都是路江自己，是不是很厲害，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欣賞可惜沒如果。”
自編自導自演自唱...
一摞名頭報出來，王家杰眉頭都歪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剛才的楓也是這樣的啊，你就沒用心看！”
“有看的啦。”
“別說話了，看電視先。”
“...”
王家杰有些委屈，想要反駁，但很快又被MV轉移了注意力。
開頭，路江和劉曄在學校鐵門門口醉酒，商量著一起闖母校。
劉曄是陳好喊來的，他倆暑假時候剛剛合作完那山那人那狗，當時陳好是被劉曄喊過去的。5
于是后來陳好被路江拉進劇組后，缺個男二，陳好投桃報李，拉來了劉曄。
現在，路江和劉曄兩個大帥哥出現。1
小女友又一次感嘆：“又是一個帥哥。”
王家杰對倆男的倒沒啥感覺，除了路江的發型。
但當陳好出來后，他頓時眼前一亮。
是個美女！
不過他很快把目光撇向別處。
余光掃向小女友。
還好還好，沒被發現...
接著劇情開始。
男主路江彈鋼琴，被陳好發現，路江趕緊躲起來，讓男二劉曄頂包。
陳好于是把劉曄誤會成彈鋼琴的那位，并心生好感走到了一起。
錯誤的認識，錯誤的戀情，終于在陳好發現路江會彈琴，而且彈的就是那晚那首曲子的時候徹底結束...
總的來說，這個MV的劇情還是比較狗血的。
但架不住這個年代就喜歡這樣的。
愛而不得，各種誤會，隱忍克制...5
現在看小李飛刀李尋歡，會被他氣死 最重要的是俊男靚女。
太殺現在的小姑娘了。
小女友看完后，眼淚汪汪，看向王家杰：“你會彈鋼琴嗎？”
“不會啊。”王家杰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意有所指。2
他正感慨著這個叫路江的歌手很是特別。
拍的MV，無論是楓，還是早先的童話，再是現在的可惜沒如果。
里面所有的東西好像都和他印象里的大陸脫節了似的。
和其他土了吧唧的大陸歌手審美很不一樣。
但小女友卻不知道，見他眼神呆呆，直接生氣了：“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追我？”1
王家杰：“啊？？？”
一小時后。
小情侶又一次和好，并開開心心地來到音像店。
“老板，我要一張路江。”1
“磁帶的可以嗎，光盤賣光了。”
“啊，怎么這么快就賣完了？”
“那當然了，路江這張專輯里的歌全都上榜了，賣的很好呢，你要不要，再晚連磁帶都要沒了。”
“要！兩張。”
王家杰付錢，一百六臺幣，有點小心疼，小女友則是遞來了耳機：“耳機帶上！”1
隨后，兩人一人一個耳機，開始欣賞路江。
接下來，來自路江的音樂光芒在這倆灣灣小朋友的腦海中鋪撒開來。
江南黃昏讓淚化作相思雨...
“路江太厲害了，每一首歌都這么好聽！”
最后一曲我們的時光結束后。
王家杰由衷感慨。
“最喜歡哪一首？”小女友笑著問道。
“最喜歡的？我說是我們的時光，你不會鄙視我吧？”
“當然不會，我也很喜歡。”
“那就好。”
“那~在我們的時光里，你會一直彈鋼琴嗎？”
“會，我會一直彈，只對你彈。”
“嘻嘻，那你現在就彈吧，彈得不好，晚上我就不去看電影啦。”小女友指著遠處鋼琴店里的鋼琴狡黠一笑。
王佳杰：(ÒωÓױ)！
.......
12月3號，和內地同步的時間，路江在華納飛碟的大本營灣灣的各家電視臺開始播放MV。
兩首歌的MV總計17分鐘，再加上7分半鐘版本的童話，總計25分鐘，這已經快夠得上一個中小型的電視節目了。
而這樣的節目也已經具備統計收視率的條件。
所以當無數電視用戶被這倆“小電影”吸引后。
各家電視臺也收獲了較過往相對不錯的收視成績。
而電視臺和廣告商談判又是用收視率說話。
有了這些數據，哪怕再小，也是籌碼。
當然收視率提升的最直接受益人依舊是路江。
看得人多了，轉化成功的消費者自然也就越多。
于是路江在各地的銷量也迎來了節節攀升，兩首歌也迅速登頂灣灣各榜單前五甚至前三、第一的位置，連帶著新專歌曲集體上榜。
其中漲幅最大的是光盤的銷量。
而光盤的單價高，分成也高，這也使得華納周建輝這些天嘴角都沒下來過。
很快，路江這邊也收到銷量報表。
灣灣首周銷量破掉了征服創下的20萬張記錄，來到了23萬。
預計整張專輯年銷量極有可能破百萬。
當下灣灣單張專輯的年銷量記錄最高的是張惠妹的BAD BOY的138萬。
而第十的則是黃安的新鴛鴦蝴蝶夢，93萬。1
如果路江能到100萬，那么就能站上第十名的位置。
能在“華語流行音樂圣地”的灣灣取得這樣的成績，這對內地歌手來說就算是零的突破，意義自然非凡。
屆時華納正式營銷“新天王”的阻礙也會大大降低。
接下來路江繼續熱賣。
到了12月最后一周的榜單開榜，榜單冠軍的位置競爭依舊激烈。
一會兒是可惜沒如果，一會兒是黃昏，一會兒偶爾會閃現別家歌手的歌曲，但很快又被路江的兄弟們取代。
最終98年最后一周榜單封榜時，江南坐穩了榜首，黃昏次之，而第三則是有些意外，居然是發型半年之久的童話。1
至此，路江正式完成首次央廣音樂周榜冠亞季霸榜成就。
......
“什么？路江單月銷量破100萬了？！”2
京城，葉赫那拉垂死病中驚坐起。
她對電話里報出來的這個數字完全不敢相信。
100萬！
也太夸張了吧！
不過好在，電話那頭解釋了。
不是內地銷量。
而是內地+港臺。
內地61萬，灣灣34萬，香江5萬。
這數據，著實恐怖。
但不等細思，電話那頭又道：“童話的內地銷量已經破72萬了。”
“什么！”1
葉赫那拉再也坐不住了。
征服內地今年總銷量71萬...
所以第一，沒了...
呆愣了一會兒，葉赫那拉趕緊召集團隊眾人，商量對策。
這次說什么也得把影響降到最低。
而此時路江單月銷量破百萬，童話內地總銷量力壓葉赫那拉的消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1
這下可把媒體們興奮壞了。
和葉赫那拉預計的一樣。
大家早就注意到葉赫那拉早先發出的“98年第一”的通稿。
現在半場開香檳的歡樂場面真的來了，那咱們也得對得起記者證不是？
于是現實版“龜兔賽跑”的故事直接被描繪了出來。
內地天后葉赫領跑樂壇，但在終點前驕傲自滿，被后起之秀路江遠遠甩開。
富有寓言般的故事最是能吸引人。
葉赫那拉也被直接冠上了驕傲自滿的名頭。
很多樂評人也趁機蹭熱度，他們雖然也肯定葉赫那拉征服的質量，但對路江的評價更高，認為其是累年難遇的爆款神專。
至此，路江對葉赫那拉實現了榜單、銷量、口碑、人氣四連殺。
踩著內地天后的腦袋，正式晉升樂壇一線歌手。
不過，圈內也有人評價，這是一場不公平的競爭。
首先路江是兩張專輯，卻拿總銷量說事，這絕對是有失偏頗的。
其次葉赫那拉和路江本身的資質地位很是懸殊，兩者本就不該拿來比較。
所以路江踩著葉赫那拉上位，卻不敢碰瓷華仔、周華健等其他成名歌手，這就有些窩里橫嫌疑。
這是卑劣行徑，歌壇出了這樣的老鼠屎，實在是悲哀。
葉赫那拉方面也發出公告，慶賀征服奪得98年度中唱亞洲銷量冠軍。
這次不盯著內地了，而是放眼亞洲。
這數據嚴格來說其實不太準確，因為統計銷量的機構不同，數據也就不同。
葉赫那拉這次用上了前綴“中唱”，也就是中唱公司的統計數據，在這個前提下，這公告還真沒作假。
再加上葉赫那拉又一次鋪開資源宣發。
一時間葉赫那拉奪得98年亞洲銷量第一的消息也傳遍大江南北。
不知情的人一看就知道，葉赫那拉才是第一，而且是亞洲第一。
而且葉赫那拉也沒準備和路江比，都是路江碰瓷，葉赫那拉格局大，路江小人行徑！
但是吧，市面上對葉赫那拉的嘲諷聲卻更大了。
很快就有媒體爆出征服年末瘋狂營銷一事，使得銷量反超童話。
同時結合之前提前發出的“內地第一”的通稿。
這證明葉赫那拉不是格局大，而是真的以一個天后身份下場和新人歌手過不去，就這種胸襟，你也配做天后？
還有，所謂的亞洲銷量第一也只是中唱的，但你問問張惠妹、任賢齊服不服？
人家也有專門的統計機構，人家IFPI認證里，98年銷量中，李文的暗示，張惠妹的牽手，任賢齊的愛在太平洋都比你高。
要是放到亞洲地區，還有宇多田光等整體銷量更高的歌手。
你怎么有臉說亞洲第一的？
對此，多家大型唱片公司居然也現身表示不服，說葉赫那拉自封的頭銜有些狂妄。
葉赫那拉都傻了，宣傳時候我特意帶上“中唱”前綴，已經是按規矩來了。
而這種涉嫌偷換概念的事只要按規矩辦，就都是心照不宣的，你宣傳你的，我宣傳我的，不會太過計較。
可現在你們怎么視而不見，拆我臺來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現在港臺眾多歌手對她恨得牙癢癢。
起因自然是11月時候，葉赫那拉調動眾多資源，給各方讓利壓制童話，暗中給征服抬熱度。
當時那場面已經被媒體形容詞諸神亂戰。
結果呢，路江12月發專后，直接爆殺所有歌手強勢登頂。
也就是說，因為葉赫那拉，路江這次不僅是踩著葉赫那拉上位，更是踩著諸神上位！
更諷刺的是，這么一搞，在許多人眼里，這天后那天王，居然干不過路江的“期末作業”！
有媒體甚至準備以“諸神黃昏”為題大書特書了。
“學生作品霸榜華語樂壇”、“如果這是期末考試，及格的有幾個？”
這樣的標題，你說廣大歌迷會不會感興趣？
看了之后，現在本就紅到發紫的路江銷量，以及路江的人氣會不會銷量再次暴漲？
大家對此絲毫不懷疑。
這么一來，我們這些所謂的“諸神”，臉還要不要了？
關鍵你又沒法否認，因為路江的確是個學生，他也早就說了這是期末作業。
好在各家也不是吃干飯的，不會真的坐視路江踩著自己的人上位。
所以大家紛紛下場壓制“諸神黃昏”類的輿論，實在壓不住的也來了個目標大轉移。
轉移給誰，當然是第一責任人葉赫那拉這個始作俑者！
只有把你推出去，路江這次就不是屠戮諸神，而是單獨屠了你！
于是很快，一個多月前還你好我好大家好，攜手圍剿童話，一起吃肉，很是和諧的場面。1
結果現在反過來，葉赫那拉成了被聯合拉出來頂包的那個。
知曉現狀后，葉赫那拉臉都綠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