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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薩斯·逐日者站在火源之地的高塔之上。
在這火妖們建立用于監控整個元素之地的高處,他看著焦灼平原上還在推進的戰爭。
盡管炎魔之王詐敗潰逃的真相并不為黑鐵矮人們所知,但這些家伙確實能感覺到體內烈焰詛咒的消退。
以往總是如火焰般燃燒的情緒在得到理智的撫平之后,整個暗爐城的黑鐵矮人們都在向這里涌動,他們狂熱的回應著索瑞森皇帝的號召,前赴后繼的踏入這里。
看似英勇,但凱爾薩斯很清楚,真正想著為黑鐵王國的自由而戰斗的矮人數量很少,大部分跑來參戰的矮人只是為了個人的利益。
開玩笑,這可是黑鐵!
他們的血管里流淌的是陰謀和詭計,惡毒是他們的行事標桿,陰祟是他們的風格,這些家伙干奴隸販賣不是他們真的需要錢,而是他們喜歡看那些可憐蟲被剝奪自由的痛苦。
這種看人倒霉的惡劣愉悅,可以有效撫慰黑鐵矮人們被炎魔之王“群體惡墮”之后普遍扭曲的心智。
據說索瑞森皇帝在他那位很厲害的“大宰相”的建議下,對黑鐵子民發出了格賞,在火源之地的新主人到來之前,誰在這里找到礦脈,收益就歸誰所有。
雖然還要向王室上交一筆不菲的開采稅,但黑鐵矮人們依然在貪婪的驅使下熱烈的參與其中。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就有數千名黑鐵奴隸主帶著他們的戰斗奴隸殺進了火源之界四處占地。
這種“以赤裸裸的利益驅使人民”的手段讓凱爾薩斯感覺到有些不齒,雖然他接受的王室教育讓他自己也深諳此道,但他絕不會把這樣的手段用在自己的人民身上。
“我感覺自己不只是完成了畢業課題。”
精靈王子伸出手指,逗弄著肩膀上的小鳥鳳凰,他低聲自言自語說:
“眼前這一幕讓我看到了更多值得思考的東西,或許能讓我對‘王權’有更多的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黑鐵王國要變天了。索瑞森皇帝正在改變他的王國體系,他用利益引誘并嘗試著集權。
但這真的是他的想法嗎?
還是說有人在他影子里悄悄主導著這一切?
考慮到黑鐵、蠻錘和銅須三族的關系,我是否可以認為,分裂數百年的矮人領地中也將掀起一場風暴呢?”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么?”
警戒者溫和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讓凱爾薩斯優雅轉身,向這位一手主導了炎魔之王覆滅的異族圣人鞠躬行禮。
擊敗炎魔之王對于警戒者來說不算什么,但并沒有動用太多資源,在短短幾天內就讓火源之地天翻地覆則體現出了這位異族圣人的執行力,以及他麾下的精銳力量有多么駭人。
“我只是在為我的這行短暫卻深刻的旅行做總結。”
凱爾薩斯指了指漂浮在自己身前的魔法畫板,那上面已經用油畫的筆法畫了小半張勇士擊潰炎魔之王場景的畫作。
他微笑著說:
“我的未婚妻會要求我將人生的經歷都以這種方式記錄下來,她說這樣就可以共享我的精彩旅行。我邀請過她,但她覺得回去奎爾薩拉斯籌備婚禮的細節更重要一些。
唉,她也是個挺沖動的性格。”
“女人總是感性的,所以,舉行儀式的時候記得給我發請柬。”
迪亞克姆欣賞著那半幅畫作,他說:
“另外,奧秘學者氏族的長者到時候會隨我一起過去,你之前計劃的那件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這讓凱爾薩斯的表情嚴肅了一些。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是事關人民和國家未來的事,容不得絲毫大意。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迪克又問道:
“如果不忙的話要不要和我去一趟世界之南的‘新大陸’,我得到消息,那片大陸已經從迷霧中現世。它在上古之戰時就與世隔絕,已經一萬年了。”
“熊貓人的國度嗎?”
凱爾薩斯眨了眨眼睛,說:
“奎爾薩拉斯的寶庫中還收藏著當年熊貓人的皇帝饋贈給艾薩拉女皇的寶物呢,可惜我們只有一座優雅無比的翔龍寶箱,其中的寶物已經在天崩地裂中遺失了。
如果有閑暇,我一定會親自前往看看那傳說之地,但現在,我必須回去納薩拉斯學院的實驗室完成我拖延了三百年的畢業課題。
我曾與未婚妻約定,在拿到畢業證書后就結婚。
如果我再拖下去,我妻子會殺了我的。”
“哈哈,這就是愛情,像是一條無形鎖鏈,鎖住了本該自由的鳳凰。”
警戒者被逗笑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凱爾薩斯還是趕緊完成人生大事的好,不過在離開之前,迪亞克姆認真的詢問道:
“我有一個問題,你知道‘逐日者’的姓氏從何而來嗎?”
“啊?”
這個問題給凱子問傻了,他疑惑的看著迪亞克姆,反問道:
“我的家族姓氏有什么問題嗎?我只知道,自祖父甚至更久遠的年代,甚至可以追溯到精靈帝國尚未誕生時,我們就已經擁有了這個姓氏。”
“但你難道不好奇嗎?”
迪亞克姆追問道:
“在普遍崇拜月亮的部族中,為什么會出現一個以‘太陽’威名的家族,而且最終成為上層精靈的大貴族之家?
我聽說,對于艾露恩女士的崇拜在你們的先祖接觸到永恒井的那一刻就出現了。盡管上層精靈并不為信仰所累,但即便在艾薩拉女皇的宮殿中依然有很多月神雕塑。
那是精靈最初的群體信仰。
這種大環境下,一群名叫‘逐日者’的精靈豈不成了異類?
還有你們家傳的那把‘烈焰之擊’寶劍,達斯雷瑪·逐日者對外宣揚那是得到了奇遇,但真正的事實又有誰知道?
如果你有閑暇的話,凱爾薩斯,我拜托你幫我調查一下這些疑惑,我希望能得到答案。”
凱子沒有回答。
他這下明白,警戒者的問題其實是要向太陽井中的達斯雷瑪·逐日者尋求答案,他這個王子只是個帶話的。
但這又不丟人,給警戒者帶話也是一種看重好嗎?
凱子點了點頭,追問說:
“這個答案很重要的嗎?”
“對其他人而言或許只是閑暇時解悶的軼事,但對我而言,隱藏在答案中的‘真相’確實很重要。”
迪亞克姆低聲說:
“那關系到我是否能找到隱藏在圣光根源之中的某個秘密,不夸張的說,那象征著一條‘登神長階’。可惜這是只有圣光行者才能行走的登神之路,而我也還在摸索。
如果你可以接受擁抱圣光的話,凱爾薩斯,我可以帶你一起行走這條路。
你擁有天賦,屬于那種在六原力各自領域中都會受到熱烈歡迎的天才。”
這個評語讓凱爾薩斯感覺有些“受寵若驚”,但遺憾的是,王子追求真理的心智非常堅定,而且從他的一些行為就看得出來,他對于信仰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或者說,這是奧術大師們的通病。
他們對于那些會影響自己心智和思考的事物,都抱有極端的警惕。
迪克沒有為難俊美的凱子,在寒暄了幾句之后,他就在瑪爾拉德和伊瑞爾還有努波頓的護送下離開了火源之地。
艾格文正在暗爐城等他們,一扇通往暴風城的傳送門已經就緒。
法瑞婭與特拉蒙帶著一隊光鑄者留在了這里,他們要完成黑鐵矮人與鑄光者戰團的軍備貿易,在下一場大戰到來之前,完成所有光鑄戰士的換裝。
之前在海加爾山的戰役烈度已向這些光之戰士宣告,艾澤拉斯的戰斗強度甚至要超過群星中與燃燒軍團的對抗。
這個世界的牛鬼蛇神疑似有點太多而且太強了。
待迪亞克姆回到暴風城后十幾分鐘,寶石飛船埃索達號就從雷霆瀑布的船塢中升空,在北郡修道院的納魯沃洛斯的歌聲中竄入了云霄。
“沿著南海航路行駛,就能看到那片正在散開的迷霧,傳說中的潘達利亞就在其中。星魂尊主很看重我們在潘達利亞的行動,祂派遣了沉睡者伊瑟拉女士和她的綠龍們作為我們的支援力量。
她們可以在夢境穿行,幾乎是隨叫隨到。”
飛船導航臺上,艾格文伸手在指揮臺的投影上畫出了一條航線,作為導航員和“動力裝置”的迪亞克姆看了看,隨后點頭駕馭著飛船在空中微調方向。
不過和之前需要迪亞克姆懸浮在導航臺上控制飛船相比,這會的迪克卻坐在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王座上”。
那是雙子在停靠補給期間專門為警戒者制作的“禮物”。
外形做的很考究。
一個很有德萊尼科技感的水晶王座,鑲嵌著金色的鍍金層,下方與飛船的動力系統連接,還適配迪亞克姆夸張的體型。
讓警戒者可以坐在王座上駕馭自己的飛船隨便飛去哪里。
迪克對于這個椅子很滿意,雖然他在納魯形態下懸浮起來也不會感覺到疲憊,但人形納魯和經典納魯終究不一樣。
坐在椅子上讓他有種“駕馭”的感覺。
但就是此時這個形態怪怪的。
你看,都是黃金的椅子。
椅子底下都連接著一個需要巨大能源才能啟動的設備。
坐在椅子上的都是金色大只佬。
而且坐上去就不能隨便離開,否則就會引發很危險的事。
最最重要的是,坐在椅子上的都被自己的追隨者視作“希望與未來的象征”,而且都在各自族群中享有領袖般的聲望,而且對于來自外空間的惡魔都有“寧殺錯不放過”的冷酷法條。
“呃”
迪亞克姆在水晶形態下揉了揉眉心。
他突然感覺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變的“晦氣”起來了,要不改天讓雙子把這玩意丟了算了,自己還是維持著水晶形態繼續漂浮在導航臺上吧。
突然感覺遵循納魯們“肉身開飛船”的傳統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
熱砂財團的貿易親王熱砂閣下這會狼狽的很。
這個身家豐厚到可以把暴風王國買下來好幾次的地精大亨如一個泥腿子一樣,可憐巴巴的坐在沙灘邊的泥水里,左腳的奢華靴子里全是泥水,右腳的靴子干脆已經陷在了爛泥里。
它愣愣的看著眼前海灣中墜毀的那艘正在燃燒的地精飛艇。
從引擎泄露的燃料讓這片海灣都染上了黑色的油漬,那些從飛艇里逃出來的地精仆從和衛士巨怪們正在拼命劃著小船,試圖逃離這艘隨時會爆炸的巨型飛艇。
熱砂很傷心。
每一個活躍在南海商路上的地精都聽說過這艘船的大名,而拉文霍德的下流刺客們每個月都會嘗試溜上船竊取自己的寶物。
偶爾熱砂心情好的時候,這些刺客還有請客斬首,收下當狗的可能。但它心情不好的時候,倒霉的刺客也會成為“藏品”的一部分。
但現在,這一切全完了!
自己的飛艇沒了,自己的“歡樂宮”沒了。
那顆該死的從天而降的“紅色彗星”正中飛艇的引擎,就像是一顆隕石擦著撕裂的甲板砸入了下方這片群島中。
要不是自己對個人安全追求十足的保障,尤其是在從自己的合作伙伴“圣人”那里搞來了一批泰坦科技后,立刻就給飛艇進行了安保升級,這一波它大概是活不下來的。
因為那場撞擊發生的時候,熱砂正在甲板上曬日光浴呢。
該死的“紅色彗星”砸下來的位置距離它本人只有不到二十米,然而正因如此,熱砂清晰的看到了那顆“隕石”的真面目。
那是一個憤怒的火焰之靈!
它有擬人化的面孔和一個很奇怪的“雙馬尾”腦袋。
那家伙很強大,但它似乎在逃避什么危險的東西,所以才會慌不擇路的撞在自己的寶貝飛艇上。
經歷過“三起三落”的人生,最終成就大業的貿易親王也不是第一次遭遇墜機了,它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分析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然后它就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們這是在哪?”
熱砂跳起來,呼喚自己最忠誠的仆人們。
那些剛剛爬上岸還沒喘幾口氣的地精仆人聽到了貿易親王的召喚,立刻爬起來跑過去伺候,一副被“地精商業主義”規訓的樣子。
飛艇的船長是個獨眼地精,曾經在南海上領導過海盜艦隊,膽氣過人而且見多識廣,在聽到熱砂的呼喚后,它倒掉靴子里的海水,沖過來對自己的大金主保證道:
“我們還在南海航路上,但這座島嶼不在我的記憶之中,尊貴的熱砂大老板,整個南海航路的地圖就裝在我的腦子里!我的眼睛就是羅盤。
我向您保證,這個島嶼是‘新出現’的!”
獨眼地精搓了搓手,低聲說:
“你知道南海上的‘迷霧海域’的傳說嗎?我懷疑我們現在就在那迷霧之中,傳說中迷霧中藏著一塊塞滿了寶藏的大陸。
哎呀呀,這肯定是您的‘強運’又起作用了。
看起來是一件壞事,但我們絕對是這個世界第一批踏上這片大陸的冒險者,我們要發財了呀!”
“是嗎?這聽起來確實像一件好事。”
熱砂瞇起眼睛,撫摸著手指上的三枚款式不同的魔法戒指,隨后對身旁的地精仆人下命令說:
“快!去飛艇的船艙里把通訊裝置帶出來!”
仆人們你看我,我看你,沒人動。
原因很簡單,飛艇在海面上已經燒起來了,隨時可能會爆炸,雖然說為了利益,地精絕不會吝惜自己這條命,但大老板不是還沒發懸賞嗎?
那么著急干嘛。
“哼。”
熱砂撇了撇嘴,擺手溫聲說:
“去吧,把通訊裝置拿回來,你們順路能在我的寶庫里拿到什么寶貝都歸你們,但等那些東西沉在水里之后再去撈,可就觸犯咱們簽的勞務合同了喲。”
地精仆人們還是沒動。
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熱砂大老板,氣的貿易親王跳起來罵了幾聲,它一臉陰沉的從魔法行囊里丟出一大袋金幣在地上,說:
“這次行動的撫恤金上調300!如果能在十分鐘內把通訊裝置帶回來,你們可以平分這袋金幣。”
“嗷,慷慨的熱砂親王萬歲!”
地精仆人們雙眼放光。
它們都是很杰出的商人,跑來給熱砂當“學徒”就是為了從這家伙這里學上幾手,或者被它看重從此飛黃騰達。
它們一眼就看出那袋金幣夠買好幾個地精的命了,于是歡呼著,扭頭沖向那隨時會爆炸的飛艇殘骸。
熱砂倒是不缺錢,但它討厭這種意料之外的損耗。
在地精們跑去去通訊裝置時,在幾名全副武裝的巨怪的保護下,熱砂和它的船長登上了附近的一座小山坡,拿起金色的遠望鏡左右打量。
很快,熱砂就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那是什么?一頭大烏龜?”
貿易親王放下望遠鏡,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它覺得自己肯定是看到幻象了。
為什么自己會看到一座山一樣大的烏龜正在遠方的海面上慢慢前進,而且那烏龜的背后好像馱著一座城鎮,還有仙鶴在上面飛來飛去。
“嗷,是傳說中的‘迷蹤島’啊!”
地精船長用望遠鏡掃了幾眼,它驚呼道:
“傳說中馱著熊貓人周游世界的巨大龍龜‘神真子’大人,據說只有那些運氣最好的水手才有可能在無盡之海上見到它。
我們有救了,大老板!
島上的熊貓人很熱情,他們會救助我們這樣落難的水手。
咱們所在的只是個荒島,雖然在迷霧中但距離大陸還遠著呢,有了神真子這樣的神話載具,我們才有可能抵達傳說中的大陸.”
“轟”
一聲巨響在熱砂和地精船長身后響起,在焦灼的熱風來襲中,兩人回頭一看,熱砂的飛艇果然爆炸了,泄露的原油導致整片海洋都燒了起來。
那些跑去取通訊裝置的地精仆人們只有一個逃了出來。
她懷里還抱著那個奇形怪狀的通訊器,但似乎被爆炸嚇壞了,這會傻乎乎的坐在沙灘上瞪大眼睛發不出聲音。
一共去了十六個地精,其他人都忙著在熱砂親王的藏寶室里搜刮值錢的寶貝,只有她想著先完成熱砂的指令。
她沒有浪費時間在尋找寶藏上,這也讓她第一個返回從而躲開了滅頂之災。
“做得好,孩子。”
熱砂慢悠悠的走過來,從女地精手里接過那個泰坦科技制作的通訊器,一邊慢條斯理的撥號,一邊說:
“你目標明確,懂得取舍,執行力強,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等我們回到文明世界之后,我會給你一家藏寶海灣或者熱砂港的商鋪,你來經營。
好好干,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你”
女地精愕然看著熱砂親王的一臉平靜,她想到了可怕的可能,跳起來尖叫道:
“你知道飛艇會爆炸!你明知道它會爆炸,卻還.”
“是的,我知道,我看過設計圖。”
熱砂皺著眉頭瞥了一眼自己的“學徒”,它說:
“如果它們不想著偷我的錢,都如你一樣知道眼下這個落難荒島的絕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如果它們足夠理智,那么它們也會活下來。
事實證明它們不足以成為杰出的商人,被眼前的利益迷花了眼睛而忽視了真正的目標。
記住,孩子!
這一課是免費教你的!
你想要飛黃騰達,就得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貿易親王露出一個讓女地精毛骨悚然的笑容,它拍了拍她的肩膀,指著那袋地上的金幣,說:
“往好處想想,和你分金幣的人少了那么多,你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說完,熱砂看了一眼快速沉沒在火海中的飛艇殘骸,有些粗魯的往沙灘上啐了一口,罵道:
“沒人能偷走我的錢!雜碎。”
“什么?”
一個女性的聲音從它手中的通訊器那頭響起,帶著詫異的語氣反問道:
“你在說什么?熱砂先生。”
“嗷,沒什么,我親愛的合作伙伴,我只是向你們通報一件奇怪的事,我墜機了,落在了南海的迷霧里,或許您得履行一下我們之前簽訂的那份‘互助’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