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黑鐵的怨毒之心·誰說惡魔入侵壞?這惡魔來的太是時候了
迪亞克姆在西部沃野度過了一個充實的夜晚，他一直在給傷者治療并為他們宣講圣光道義直到黎明時刻。
但在他回到暴風城大教堂時，就看到“太陽女鬼”安薇娜一臉緊張的漂浮過來，將艾澤拉斯之心遞給他的同時，臉色嚴肅的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惡魔入侵了？”
迪克一邊將艾澤拉斯之心戴在手上，一邊說：
“讓我猜猜，污染者來了？”
“你怎么能這么平靜啊！”
安薇娜這個“女版凱爾薩斯”抓著金色長發尖叫道：
“那可是一頭大惡魔君主！母親讓我立刻通知你帶著你的光鑄者們前往卡利姆多幫助卡多雷御敵。”
“哼，嘴上說著對自己的精靈崽子很失望，但真等他們遇到危險第一個主動要幫忙的還是她，我只能說‘慈母多敗兒’真不是一句謊話，祂心腸就不能硬一回嗎？”
警戒者撇嘴說：
“卡多雷沒有那么脆弱！
他們能頂住，等我先把東部大陸的事情解決掉，再去卡利姆多那邊湊熱鬧。既然污染者都來了，那么東部大陸這邊的惡魔主力肯定也已現身。”
“你可以感知一下地脈。”
安薇娜小聲說：
“我昨晚和母親交談的時候，祂為你的戒指打開了那個權限，只要你愿意，這片世界上任何區域發生的巨大能量沖突都會被你感知到。”
“所以，你和星魂尊主都談了些什么？”
迪亞克姆一邊撫摸艾澤拉斯之心，讓自己的意識感知東部大陸發生嚴重邪能爆發的區域，一邊隨口問了句。
“太陽女鬼”撇了撇嘴，和一個不快樂的孩子一樣戳著手指低聲說：
“母親很羨慕你和阿古斯尊主的關系，祂把你夸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好，還勉勵我說希望我成為她的‘警戒者’。
她說我從世界之血中誕生，可以不需要艾澤拉斯之心就借用世界的偉力，因此理論上你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她要我向你學習，成為你的學徒。
但我又不是個圣騎士。”
“你可以成為一名侍奉星魂的牧師，你有這個夸張的天賦，更重要的是，我的‘光影雙生’真的很適合你。
如果你真的能理解星魂尊主希望你做什么，而且你發自心底的愿意為自己的母親做點事的話，在未來我們艾瑞達人離開艾澤拉斯時，我會送你一份‘禮物’。
一份可以讓你真正護衛世界母親的‘禮物’。”
迪亞克姆畫了個餅，隨后睜開眼睛說：
“找到了！
破壞者瑪洛諾斯在激流堡，那座城市已被燃燒軍團的惡魔夷為平地，這下洛薩未來得重選帝國首都了，不過卡德加和羅寧做的真不錯，這兩個家伙沒有辜負他們的力量。
索拉斯·托爾貝恩陛下帶出了大量平民，他們正在向外部移動，征服者基爾加丹麾下的精銳惡魔們在追捕他。
我覺得我也該活動活動身體了。”
警戒者伸出手，以光誓大君的權能對自己戰團的所有人宣布道：
“鑄光者！向埃索達號集結，破壞者瑪洛諾斯進入了東部大陸，我宣布，它將是我等接下來的獵殺目標！”
“遵命。”
一聲聲回應順延著道途的感應在迪亞克姆心中回蕩，光誓大君扭頭看了一眼安薇娜，說：
“所以，你考慮的如何？要成為一名光影牧師嗎？”
“呃，我能問問，你未來會送給我什么‘告別禮物’嗎？”
“蟲子！我會送你很多很多蟲子，如果你愿意的話，我甚至可以為你加冕‘艾澤拉斯的刀鋒女王’。”
“嘁，我討厭蟲子！精靈們都討厭蟲子，不過，牧師的話倒可以考慮，我討厭打打殺殺的職業，我以后要叫你‘導師’嗎？”
“隨便你，你開心的話，叫我‘長官’也行。”
塞爾薩瑪是銅須王國的核心領地。
作為整個卡茲莫丹地區唯一氣候適宜的山地，這里自矮人興起以來就一直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農業寶地。
哪怕在三錘之戰打的最兇的時候，戰火也沒有蔓延到塞爾薩瑪，或許是因為這里是矮人文明最重要的釀酒地還有煙草的種植區，其領地內的洛克湖更是大陸中部最大的淡水湖泊，也是東部大陸的釣魚佬們心中的圣地。
在這里甩一桿子下去不但能撈到大貨，運氣好甚至能用自己給湖里的蛇頸龍打窩呢。
但塞爾薩瑪也是矮人王國的邊境區域。
這地方有個山口和荒蕪之地接壤，而且矮人們還在卡茲莫丹的雪山中開鑿了一條通往灼熱峽谷的隧道。
當然他們開鑿隧道的時候，對面還不叫“灼熱峽谷”，那里曾經是矮人王國最重要的礦區，只是因為黑鐵矮人在三錘之戰中輸得太慘還輸不起，召喚了炎魔之王打算賭命，結果賭輸了。
不但把自己賠進去，還把矮人王國的富饒礦區變成了如今的灼熱峽谷與燃燒平原。
那場愚蠢的事故甚至影響到了暴風王國的赤脊山區域，曾經的赤脊山可是和艾爾文森林一樣的富饒之地呢。
只能說，別和玩不起的家伙交朋友，簡直是害人害己。
自打矮人三族分家之后，那條通往灼熱峽谷的隧道就被銅須矮人們常年封鎖，巡山人在這里專門安置了精銳巡查，防的就是黑鐵矮人偷家。
雖然對方也可以從灼熱峽谷過荒蕪之地的山口攻打塞爾薩瑪，但這條路過于漫長且不說，光那個可以滲透的山口就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那附近還有奧達曼的挖掘場，因此銅須矮人們在那里也修個要塞專門防守。
黑鐵矮人只要沒暈頭就不會走那條路。
但這是一般情況，眼下可不是一般情況！
尤其是昨晚剛有一批來自阿拉希高地的流亡者被送到了塞爾薩瑪的荒野的情況下，整個國王之谷到現在都是亂糟糟的。
“問清楚了嗎？”
滿臉焦急的埃羅恩·鈍鼻鎮長騎著自己的盤角山羊守在國王山谷的入口處，他身后是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巡山人，甚至有兩輛蒸汽坦克都被啟動了，但這顯然不是用于鎮壓對面那群可憐巴巴的逃難者的。
矮人鎮長只是想著先穩住局勢再說。
面對鎮長的詢問，巡山人隊長卡爾·雷矛聳了聳肩，說：
“那些人類說他們是被法師送到這里來的，為首的是斯托姆加德的索拉斯國王特使，那家伙裝模作樣的告訴我說，咱們的麥格尼國王與人類簽訂了什么見鬼的友好條約，把咱們的塞爾薩瑪劃做了北疆流亡者的落腳地。
正因此，那個叫‘卡德加’的法師才把這些可憐蟲送到了我們這里。
特使說，他們這一波被送過來的只是激流堡的少部分人，剩下的人因為惡魔入侵城市，切斷了什么空間體系，所以只能跟著他們的人類國王沿著薩爾多大橋一路往濕地撤退呢。”
“天吶，惡魔入侵？那是真的嗎？我還以為那只是人類的愚人節玩笑呢！”
埃羅恩鎮長人都傻了。
他確認這些人類是因為惡魔的原因跑來避難之后，昨夜酗酒大半夜導致腦殼生疼的他喊了幾聲，捶了捶自己的腦袋，說：
“所以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特使也說不清，但光是走傳送門過來的就有幾萬人了，他說激流堡有四五十萬人呢，就算逃出來一半也有二十萬，丹莫德和米奈希爾港這下要被塞得嚴嚴實實了。”
巡山人嘆了口氣，說：
“這事咱們做不了主，您還是趕緊派人去鐵爐堡給國王送信吧，如果人類國王真帶著人民往濕地逃跑，那咱們多少得幫一幫。至于這些人，要不先讓他們進鎮子里歇一歇？
我看里面有很多人類孩子，該死，連那些孩子都比我們高！咳咳我的意思是，他們在荒野上走了大半夜這會又累又餓而且被嚇壞了。”
“不能進鎮子，鎮子里的人毫無準備而且我們剛剛給洛薩元帥打造好的軍備就放在鎮子里還沒運走呢，突然涌進這么多人會出亂子的。”
埃羅恩鎮長想了想，對巡山人隊長說：
“你先帶他們去灰爪山附近的平地上扎營，我讓人送面包和血腸給他們，讓他們選幾個首領出來去鎮子里商量一下如何安置。我去給國王寫封信.”
“鎮長！國王特使來啦，是騎著獅鷲一路飛過來的，說是帶來了國王的命令。”
一名巡山人騎著山羊跑過來喊了聲，這下鎮長壓力盡去，來的這么及時說明國王也收到了消息，這可太好了，這下不管出多大的事都牽扯不到他身上了。
等到那位“特使”過來時，正在和人類國王的特使交換煙草聽對方描述的鎮長被嚇了一跳，急忙小跑過去點頭哈腰的說：
“茉艾拉殿下，您怎么來了？”
“父親委任我為阿拉希難民問題的處理者，鐵爐堡收到了大法師卡德加的消息，父親已經帶著國王衛隊親自去了米奈希爾港坐鎮，準備援持索拉斯陛下和他護送的阿拉希難民。”
茉艾拉·銅須公主是麥格尼·銅須國王的獨生女，雖然有傳言說這對父女關系不好，但眼下問題確實嚴重，所以公主殿下也得承擔起王國的職責。
這位留著漂亮的矮人發型的公主殿下倒是很有大將之風，她在簡單交接之后就掌控了局勢。
一邊安排人類去城鎮附近休息，一邊還調動整個塞爾薩瑪的巡山人組成臨時部隊，委任巡山人卡爾·雷矛隊長作為臨時指揮官，帶著這支部隊快速穿越丹奧加茲山口前往濕地，在那里接受麥格尼國王的指揮。
她父親已經和人類結為同盟，在這個人類王國遭受惡魔入侵的險惡時刻，矮人盟友肯定是要出一份力的。
而且濕地也是矮人的傳統領地。
如果惡魔們從北方的阿拉希高地一路追過來，那么矮人們也要為保衛自己的領地而奮戰了。
但事情的發展永遠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在茉艾拉·銅須公主剛剛穩住局勢的當天下午，一個糟糕的壞消息就送到了塞爾薩瑪鎮中。
“你說什么？”
正在和索拉斯國王的特使打聽惡魔入侵情況的矮人公主臉色微變，她看著眼前慌張的獅鷲騎士，驚訝的問道：
“你說你在山脊附近看到了什么？”
“黑鐵矮人！公主殿下，黑鐵矮人集結了一支大軍，正在向塞爾薩瑪的邊境前進，還有綠皮獸人和他們一起！那群黑了心的壞種要趁亂進攻我們的王國！”
獅鷲騎士大喊道：
“您剛剛把本地的軍隊調動去了濕地，我們現在只剩下了幾支巡山人小隊和一些蒸汽坦克，一旦黑鐵雜種炸毀了隧道，我們根本沒辦法守住國王之谷啊！”
“天吶。”
茉艾拉·銅須公主這一瞬手腳冰冷，她意識到事情麻煩了。
與此同時，群山另一側的灼熱峽谷隧道附近。
“難以想象，你們矮人到底是怎么在這一整座山里挖掘出了如此便捷的隧道？”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騎著自己的座狼，認真觀察著前方那些黑鐵工兵埋設炸藥的工序，順便和帶領這支黑鐵遠征軍的安格弗將軍聊著天。
面對綠皮大酋長的好奇，黑鐵將軍哈哈一笑，得意的說：
“這可是我們矮人的獨有天賦，在三錘之戰前，矮人最輝煌的時代，整個大陸中部北起阿拉希海峽，南至赤脊山可都是我們矮人王國的土地，那時候我們就是用這樣的山中隧道把幅員遼闊的國度連接在了一起。
我們黑鐵矮人還有特殊的鉆探機，那是非常厲害的工程學武器，理論上說，它可以在地底掘進把你送去大陸的任何地方。
當然，只是理論上。
你眼前這個隧道就是連接塞爾薩瑪行省與礦區的道路，軟弱的銅須矮人不敢炸毀它怕引發山地崩裂，但我們黑鐵工兵是這個世界上玩炸藥最厲害的人，我們可以摧毀它，清理出隧道，只需要十幾分鐘的行軍就能抵達國王之谷。
那可是銅須矮人的核心領地！
只要占領了那里，整個卡茲莫丹就會被徹底孤立啦。”
“嗯，真是厲害的計劃！中心開花的戰術證明了索瑞森陛下的謀略！”
奧格瑞姆吹捧了幾句，他回頭看了一眼卡加斯·刃拳，那家伙對他做了個隱秘的手勢，奧大錘點了點頭，又和顏悅色的取出一瓶烈酒遞給黑鐵矮人將軍，他輕聲問道：
“但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問吧問吧，你們是這一戰的先鋒，一會還要靠你們和銅須矮人拼命，陛下命令我配合你們，我自然知無不言。”
安格弗將軍喝了一大口酒，或許是即將到手的勝利讓他有些飄飄然，這個黑鐵矮人的話也變多了。
奧格瑞姆笑了笑，低聲說：
“我們的薩滿明明將惡魔入侵的消息告知給了索瑞森陛下，按理說，如果放任惡魔入侵到全世界，你們黑鐵矮人也難逃災禍，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任銅須矮人和惡魔拼個你死我活，別去干擾那些家伙的抗魔大戰。
為什么索瑞森陛下還要執意挑選這個時刻發起戰爭呢？
黑鐵矮人對銅須的憤怒真的讓你們憎恨同胞到這個地步嗎？寧愿冒著被惡魔滅族的危險，也要先一步打垮銅須？”
“瞧你問這是什么傻逼問題？”
背著黑鐵戰斧的安格弗將軍冷笑了一聲，說：
“惡魔入侵和我們黑鐵矮人有什么關系？
我們藏在暗爐城里大門一關，惡魔要進來也難得很，更何況，我們信奉的炎魔之王與燃燒軍團也沒什么交情，惡魔想要屠戮我們還得先過炎魔之王那一關。
它們雙方的戰爭是狗咬狗，誰輸誰贏對我們黑鐵矮人都沒壞處。
至于為什么要挑這個時候？
這不是很簡單嗎？
麥格尼那個蠢貨非要把銅須矮人牽扯到人類的狗屁事情里，是他們自己引火上身，我們挑這個時候就是因為銅須王國這個時候最虛弱。
只要占領了鐵爐堡，在大鍛爐中召喚炎魔之王，火源之界距離物質世界就會更近，炎魔之王就能賜予黑鐵矮人更多力量。
如你所說，綠皮，如果其他人都死完了，輪到黑鐵矮人對抗惡魔時，我們總得有更強的力量才有可能取勝吧？”
說到這里，黑鐵將軍哼了一聲，說：
“與其讓軟弱的銅須王國被惡魔吃掉，還不如讓我們拿走這片大地的力量用來強化自己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啊對對對，很有道理，你說的很對！”
奧格瑞姆點了點頭，眼看著黑鐵工兵已經埋好了炸藥，他后退到安全距離。
在等待起爆時，他身旁的瓦洛克·薩魯法爾低聲說：
“人都安插好了，您一聲令下，我們就能繳了這些黑皮矮子的械！和這些鮮廉寡恥的家伙待在一起真讓我惡心，他們把自己的無恥包裝的如此冷血。”
“耐心點，還沒到時候呢。”
奧格瑞姆擺了擺手，讓自己信任的高階督軍退下，又喊來雷德·黑手，問道：
“風險投資公司那邊聯系好了嗎？”
“嗯，那個小綠皮地精答應會給我們弄來足夠的船，她會和伊崔格督軍直接聯系，到時候伊崔格督軍帶著其他人從黑色沼澤坐船撤離，直接去卡利姆多和我們匯合。”
雷德這家伙經過“歷練”之后沉穩了一些，他低聲對大酋長說：
“但我擔心，咱們到時候怎么走？庫爾提拉斯的戰艦一直在大陸中部海域來回，地精的商船就算能到這里，也找不到可用的港口，如果我們被困在戰場一定會很麻煩。”
“我們得先打贏，雷德，這是黑狼神的旨意也是我們必須做完的事，只有打贏了這一戰才有撤離的資格。”
奧格瑞姆隨口說：
“現在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為接下來的戰斗做好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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