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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魯希德死了!”
虛空的低語在鴉人賢者艾斯卡耳邊回蕩著,多少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薩拉塔斯隨手撥動自己“小寵物”的心弦,對它耳語道:
“可憐家伙的靈魂一分為三,屬于惡魔的那一部分被警戒者焚燒成灰,屬于死亡的那一部分被無情掠走,還有最后的三分之一被他貪婪的魔鐮趁機吞噬。
呵,我早就說了,烏薩勒斯戰鐮那種魔器根本不值得依靠!
那其中寄居的瘋狂靈魂有個很可怕的野心,它根本不在乎祖魯希德為它服務了多久,它已遺忘了失敗者并品嘗盛宴,正躍躍欲試的期待著下一個犧牲者的侍奉呢。
你可不能學他,艾斯卡,不要去染指你無法控制的力量。”
“是的,親愛的薩拉塔斯,我一定會謹遵您的教誨。”
正手持黑暗帝國之刃,引導虛空法術的鴉人賢者恭順的回了句。
它此時以一種瘋狂的肉身連接無光之海的姿態,正在不斷的將虛空的侵蝕導入眼前痛苦的龍王伊瑟拉體內,要先將引導龍王墮落的邪能之種拔出,再將虛空之種放入其中。
因為祖魯希德的拼死抵抗給了艾斯卡足夠多的施法時間,它此時已在薩拉塔斯的幫助下進入了第二階段的心智腐蝕中。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將昏昏沉沉的伊瑟拉引入虛空的懷抱,薩拉塔斯甚至不惜使用了“自殘”的方式,作為“先驅”寄宿體的黑暗帝國之刃就如風化一樣,每一秒都在不斷滴落黑暗的碎屑。
這充分證明了薩拉塔斯其實也有“私心”。
她似乎已經厭倦了躲藏在這把匕首中艱難度日的往日時光,正躍躍欲試的打算為自己尋找一副足夠強大的“軀體”。
沉睡者伊瑟拉被褪去了泰坦權能,此時又遭到原始退化導致神志不清,只需要借著這個機會把她原本的記憶和意識抹除,自己就能輕而易舉的擊潰這強悍龍王的心智,在吞噬她靈魂的同時來個完美的“借尸還魂”。
雖然薩拉塔斯嘴上不說,但這位“虛空先驅”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同行”氣勢洶洶而來。
她也有自己的深海眷族,理論上說整個娜迦帝國都是她的仆人,但一個“信仰掮客”必須要有自知之明,一旦自己真的把手插入深海之中,恩佐斯肯定不會開心的。
上古之神們渴望吞噬世界,但薩拉塔斯沒有這樣的目標。
她和上古之神也只是貌合神離的合作者而已,因此在面對迪亞克姆這個“嗆行”的家伙時,她能動用的牌確實有些太少了。
但沒關系!
只要自己占據了伊瑟拉,只要自己成為“綠龍女王”,如今已經大殘的綠龍軍團頃刻間就能成為自己渾厚無比的基本盤。
真是計劃通啊!
“轟”
就在薩拉塔斯做著虛空美夢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爆鳴讓她和她的小寵物同時回頭,然后就看到了一身是血的馬爾高克元首以狼狽的姿態砸在了這個深層夢境里。
能把食人魔元首弄得如此落魄,可見它剛才在被放逐到自己的噩夢中時,確實遭遇了相當危險的東西。
但來者不止它一個。
旁邊正用斷裂的法杖和彎曲的魔法劍撐著身體在喘息的凱爾薩斯·逐日者同樣狼狽,但完美的王子殿下就是要在任何情況下都維持自己的風度。
因此,雖然他現在法袍都變成乞丐裝,金色的長發也被焚盡一些,白凈的臉龐都有污漬,但隨著他拿出一張很眼熟的手帕擦了擦臉,所有的狼狽都在一瞬間恢復到了最好的狀態。
唔,能迅捷處理大部分糟糕情況的魔法手帕,實乃居家旅行的必備之物,您值得擁有!
或許是命運的推動,將這兩個爭奪守護者之杖的家伙同時安排到了這里。
在兩人抬頭時,他們就被伊瑟拉那龐大猙獰又威嚴的龍軀所震撼,但下一秒,兩個強大的施法者就注意到了艾斯卡和它手中那蠱惑人心的黑暗之刃。
“它們在給綠龍女王灌注虛空!”
馬爾高克元首的兩個腦袋大喊道:
“我見過古加爾那個叛徒使用這樣的法術,這混蛋要把這頭強悍的龍王引入虛空之中,好啊!原來這高塔的夢境里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必須阻止它們.這不只是為了守護者圣杖,馬爾高克閣下,牽扯到一頭失蹤的龍王,這已經是危急世界安危的大事了。”
凱爾薩斯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彎曲的長劍,搖了搖頭將其丟在地上,扔掉斷裂的法杖隨后激活了自己真正的“殺手锏”。
隨著烈焰升騰,三顆翠綠法球如奢華的裝飾品一樣自凱子的雙肩和頭頂浮動,為他一瞬間補充了缺失的魔力,也讓在那該死的噩夢折磨下瀕臨爆發的魔癮被壓制下去。
這三枚法球是鳳凰守護用太陽井核心水晶的材料為自己的孫女婿專門制作的秘密武器,它們不但可以存儲魔力還能作為施法武器來為凱爾薩斯強化魔法破壞力。
“我就知道你剛才藏了好東西,沒有出全力,你個狡猾的精靈!唔,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凱爾薩斯。”
馬爾高克呵呵笑了幾聲。
它也不再藏著掖著,將手中的食人魔圣劍丟回行囊,反手將《麥迪文之書》取了出來,托舉在手中讓書頁無風自動停留在一個封印大魔法之上。
這本書不好說是否真的來自麥迪文在清醒時刻的書寫,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書本中記錄的種種強悍的禁忌魔法之外,魔典本身亦是世間一流的施法物品。
馬爾高克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從卡德加手中租下了這本書五十年的使用權。
“一起上,打斷它們的施法!”
巫師元首揮手灌注奧能將那禁忌封印施展,如無形之刃切斷了一份虛空對伊瑟拉的牽制封鎖,它在吟唱的同時,另一個腦袋對凱爾薩斯說:
“你攻擊那個鴉人,警戒者的神力正在轟擊夢境,這里很快就會破碎,只要拖到回歸現實世界,不管它們打算干什么都會得到失敗的下場。”
“好。”
凱爾薩斯空手施法,一道道鳳凰烈火以更鮮活更具攻擊性的姿態從他纖細的手指飛出,目標直指暗影賢者艾斯卡。
這鴉人也不是易于之輩,否則不可能被祖魯希德賦予重任,它此時還連接著無光之海,讓一身術士魔法盡數轉化為虛空腐蝕,再加上黑暗帝國之刃的增幅,已經有了幾分黑暗執政官的氣勢。
面對凱爾薩斯的鳳凰烈火,暗影賢者不閃不避,召喚虛空的吞噬之口發起反擊,那魔法自帶的精神壓迫和撕扯讓凱子有些苦不堪言,最重要的是,這打著打著他就發現,對面的暗影賢者不知道怎么居然勾動了自己的“魔癮”。
那股難忍的饑渴就如劇毒一般侵蝕著凱爾薩斯的意志,讓他難以精準施法甚至能聽到一縷奇怪的幻音:
“精靈,呵呵,你們的貪欲就是你們最大的弱點,命運的寵兒凱爾薩斯·逐日者,在你出生的那一天我就在奎爾薩拉斯的陰影中注視著你。
你有多強大,你就有多弱小!”
薩拉塔斯的聲音不斷鉆入凱子的精神,這是哪怕封閉五感都無法抵擋的侵蝕,它就像是無形的手在不斷的拉扯著凱爾薩斯藏在軀體和精神中的隱患。
像是手段糟糕的排雷者,并非為了祛除疾病,目的就是為了引爆那顆藏在所有高等精靈軀體中的“炸彈”。
“艾斯卡,不要理會其他,繼續儀式!”
總是一副曖昧姿態的虛空先驅第一次嚴肅的下達了命令,源于虛空之能在鴉人周身塑造出“黑暗甲殼”,為它抵擋馬爾高克元首的奧術侵襲。
艾斯卡一愣,它覺得自己這會應該逃命。
畢竟祖魯希德已經死了,自己肯定難逃人類的清算,但這個想法升起還沒一秒鐘就被自己親手掐滅。
親愛的薩拉塔斯都在為自己爭取時間呢,自己怎么能拋下她獨自逃命?自己已經失去過自己的摯愛,就在通天峰,可憐的等等,自己的摯愛叫什么名字來著?
自己為什么會忘記那個本該永遠刻在腦海里的名字,自己應該.
不對!
這些都不重要!
薩拉塔斯的命令與她的渴望才最重要。
暗影賢者飛快完成了自我說服,轉身沖向正在被馬爾高克元首喚醒的伊瑟拉,它手持黑暗帝國之刃再次開啟了虛空侵蝕,這一次更加不要命的呼喚無光之海的威能以自己為節點,如潮汐涌動那般向伊瑟拉強大的軀體與精神中灌進去。
沉睡者發出痛苦的悲鳴,她能感覺到自己不怎么清晰的理智正在被粗暴的撕碎。
而這種痛苦象征著她的精神正在被虛空重組,距離薩拉塔斯希望看到的意志寄居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快了!
就快完成了。
整個夢境都在圣光審判的無情打擊下快速破碎崩裂,它們正在加速回歸物質世界,馬爾高克元首意識到情況危急,食人魔巫師咬了咬牙,也不再嘗試安全喚醒,在手中魔典翻閱到一個可以震蕩靈魂的禁術時,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釋放。
但在激活這個魔法的時候,馬爾高克就臉色劇變。
這個法力的消耗不對勁!
這絕對不是麥迪文寫下的魔法,這肯定是黑暗泰坦留下的某個靈魂禁術,幾乎在瞬間抽干了馬爾高克的法力,讓幾枚泰坦神鑄符文都在搖搖欲墜,但還是以最低限度釋放成功。
在巫師元首的咆哮下,化作實質的心靈震蕩如重錘一般轟擊于在場所有人的身上。
實力最弱的艾斯卡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虛空灌注儀式被徹底中斷,伊瑟拉也被轟擊精神當即就有了蘇醒的征兆,凱爾薩斯也得以借助劇痛擺脫薩拉塔斯的虛空糾纏。
被翻滾的魔癮折磨的臉色慘白的凱爾薩斯將魔力匯聚成鳳凰火焰,朝著艾斯卡砸了過去。
暗影賢者盯著他,表現的毫無畏懼,在親愛的薩拉塔斯的幫助下,它一定能戰勝這個可悲的小白臉精靈。
是的,只要自己揮起強悍無敵的黑暗帝國之刃,只要自己.嗯?
艾斯卡揮了個空。
本該在它爪子里的黑暗帝國之刃不知所蹤,而自己過多接觸無光之海帶來的侵蝕讓它已經無力躲開眼前飛射而來的鳳凰火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光耀的鳳凰撞擊在身上,一瞬間猶如墜入煉獄火海。
在慘烈的嘶鳴中,艾斯卡艱難的回過頭,它看到黑暗帝國之刃插在伊瑟拉腿部的鱗片中。
那黑暗的武器似乎從來都沒有移動過位置,就好像它一開始就在那,就好像它根本沒有被艾斯卡持有過。
自己是什么時候把它插入伊瑟拉鱗片中的?
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親愛的薩拉塔斯.拋棄了自己?
烈火焚燒的痛苦讓艾斯卡全身都在顫抖,它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象,它看到了伊瑟拉拍打翅膀在綠色的輝光中仰天咆哮,它看到了在那龍王的陰影里,一個美麗又熟悉的女鴉人正對它揮著爪子,似乎是在告別。
她是如此的真誠。
就如她曾在洛肯引發的奧杜爾混亂一夜中,從泰坦守護者的封印中出逃。
就如她引誘古拉巴什巨魔贊度釋放了沉眠的基希克斯,引發了贊達拉帝國的混亂后神秘失蹤。
比如她曾在艾薩拉面對黑暗泰坦的前一夜,莫名其妙的從女皇的宮殿寶庫中不翼而飛。
比如在奎爾薩拉斯輝煌的宮殿里,她目睹了法羅迪斯和達斯雷瑪的爭吵后悄然隱去。
在歷史角落的無數個黑夜里,在那些從不曾被記錄的悲劇幕后,薩拉塔斯無處不在,虛空先驅如影隨形。
而最近的一次,大概是薩拉塔斯冷眼旁觀矮人三錘之戰的悲劇,她親眼看著對她癡迷知己的黑鐵巫后莫德古德被蠻錘大公敲碎了腦袋。
就如現在,她任由對她情根深種的可憐鴉人被凱爾薩斯的烈火燒死。
她并不無情,甚至感覺這一幕讓她滿足至極。
亦如捕食后的黑寡婦蜘蛛一樣,在那生命因自己而消逝,在那災難因自己而爆發時,她都會甘之如飴,她都會如獲新生!
薩拉塔斯對每一個持有它的朋友都很慷慨,但遺憾的是,虛空先驅不會有主人。
“休想!”
精靈王子的咆哮伴隨著一次精準的傳送術,將他送入了正在飛向高空的伊瑟拉的軀體上。
在被薩拉塔斯重擊心靈墜落的那一刻,凱爾薩斯一把扣住了那插入綠龍女王鱗片中的黑暗匕首,強忍著頭疼欲裂在吶喊中硬生生將其拔了下來。
龍血四濺,但卻斬斷了黑暗的侵蝕觸須。
這一下,就讓虛空先驅的腐蝕詭計功敗垂成!
“你這該死的野蠻精靈!詛咒你的靈魂在魔癮里不得安息!”
一向表現的極其嫵媚的薩拉塔斯有些破防的尖叫一聲,但她隨后就做出了決定,她將自己的黑暗儀式從那匕首中抽離,但也沒有融入尚未完全墮落的伊瑟拉體內。
警戒者就在外面,這片大地已經不安全了!
她必須趕在危險的“同行”發現她之前逃離這里,她最大的優勢在于隱于黑暗的謀定后動,一旦魯莽的出現在光芒之下,此時的迪亞克姆用一根小拇指就能碾死她。
“飛吧,伊瑟拉,飛吧!”
薩拉塔斯的黑暗意識化作一縷腐蝕之風,悄然隱沒于破碎的夢境中,卻留下了一道惡毒的虛空低語在綠龍女王混亂的精神中,對焦躁不安的她安撫道:
“好孩子,張開雙翼飛吧!回去你溫暖的黑暗之巢里,誰是你最可信的朋友呢?是我,親愛的伊瑟拉,只有我。”
“啊”
下方,不斷破碎的夢境之地,烈焰焚身中終于清醒的暗影賢者艾斯卡看到了頂著審判光雨沖出去的伊瑟拉,它終于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都干了些什么。
但死亡已至,它再無任何機會做出任何事情。
于那軀體和靈魂死去的時刻,它只能看到一雙漆黑的眼睛,在蒼穹之下的影子里冷漠的看著它。
“安蘇神啊。”
它艱難的伸出焚為枯骨的爪子,祈求道:
“帶我走吧,我離家太遠了”
回應它的只有一片遮蔽世界的黑羽墜落,就像是鴉人史冊上的又一個恥辱被畫上了終點。
“呃”
在墜落中被馬爾高克元首用魔力接住的凱爾薩斯一落地就摔倒下去,隨后蜷縮著身體。
他再無一絲一毫高貴與完美的儀態,此時哆哆嗦嗦的形態就和癮犯了的可憐蟲一樣,他感覺到很冷,徹骨的冷,還有那發自心底與軀體深處的饑渴。
他需要魔力,任何魔力都行。
作為奎爾薩拉斯的太陽井光芒之下誕生的孩子,他出生時就和其他高等精靈一樣身懷魔癮的隱患,但凱爾薩斯從小被教導節制,他的魔癮在過去千年中從未爆發過。
這讓他有種錯覺,那就是自己永遠不會被魔癮擊敗。
然而這一瞬被薩拉塔斯的最后一擊徹底引爆的貪婪與渴望,正在不停的轟擊著王子殿下搖搖欲墜的心智。
他心里有無數個聲音在尖叫著讓他去搞一點魔力緩解渴望,甚至有可怕的念頭在浮現,凱爾薩斯覺得如果誰在這時候能給自己一點魔力,自己甚至可以給他任何東西 任何!
“啪”
一記耳光打在了臉上,凱爾薩斯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沸騰到要爆炸的腦子冷靜一點。
隨后他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摸向墜落在旁邊的翠綠法球,但下一瞬,他整個人就被馬爾高克提著衣領提到了空中。
“你這是怎么了?這就是你們精靈的魔癮嗎?真是可怕的病癥!”
食人魔元首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盯著雙目無神的凱爾薩斯,它呵斥道:
“我才剛剛打算把你視作可信的友人與奧術之道上的同行者,結果你就給我看你最落魄的一面?呵呵,完美王子的濾鏡這一刻真是碎了大半呀。
難怪迪亞克姆對你們那么失望,他不止一次說過你們靠不住。
瞧瞧你現在的軟蛋樣子,凱爾薩斯,這哪像個剛剛拯救了龍王的大英雄?
你給我體面一點!”
王子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么可悲,他親眼見過那些因為魔癮折磨而不成人形的族人,他曾發誓自己永遠不會允許自己落入那種可悲的毫無尊嚴的能量饑渴中。
但事實證明,凱爾薩斯有些太小看魔癮的危害,也有些高估自己的意志了。
“魔力,我需要.魔力”
他低聲說:
“幫幫我”
“你讓我想起了那些癡迷血荊的食人魔癮君子的丑態。你知道我會怎么對付那些丟人的家伙嗎?我一般會直接砍下它們的腦袋,給它們一個體面,順便給其他食人魔一個警告!”
馬爾高克將凱爾薩斯丟在地上,隨后摘下自己肩膀上方懸浮的泰坦神鑄符文,將其丟給了凱爾薩斯,又把王子殿下的三顆翠綠法球拿了過來,毫無心理負擔的抹掉上面的魔力烙印,隨后將其丟入自己的行囊中。
但食人魔巫師卻不去碰那把被凱爾薩斯帶回來的黑暗匕首,哪怕其中寄居的邪靈已經逃離,但這把黑暗帝國之刃本身依然是可怕的魔器。
馬爾高克貪婪歸貪婪,但它很惜命。
它不會讓自己落入要在未來和力量中選一個的可悲處境里。
食人魔元首謹慎的用封印盒將那匕首封印起來,隨后看著眼前一片狼藉正在破碎的夢境,它低聲說:
“不要去吸取魔力!不要向你的劣根性低頭!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面對這種癮頭別對自己的心智有太大信心。我也不白拿你的東西,我就在這里看著你。
你需要的不是魔力!你需要的是壓制住這種可怕的癮頭。
放心吧,凱爾薩斯。
我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因此鄙視你。
你這個情況不是你自找的,這是你們的種族隱患,啊,外表光鮮的艾澤拉斯的內部問題比我想象的更嚴重。
不過,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