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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拉瑟恩和天啟為什么還沒回來?我們需要死亡騎士回歸高塔,為我們擋住正在靠近的法師們。
那些家伙和瘋了一樣!
他們有奇怪的兇悍巨龍助戰,我們召喚的惡魔已經被該死的食人魔巫師們盡數驅逐,巫妖賽歐克圖瑞斯已經被擊殺三次了,那些法師馬上就要找到它的命匣!
我們的防線正在淪陷。
該死,我們需要更多惡魔,我們需要更多死靈!
祖魯希德!
你就這么看著嗎?
說句話啊?”
躲在陰影叢生的阿祖拉之塔中的暗影議會術士們快被嚇死了。
他們是真沒料到人類這一波居然玩的這么大,他們居然真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組建出一支如此強悍的大軍,術士們其實本來也算兵強馬壯,畢竟暗影議會之前補充了一波各族杰出人渣,問題就在于阿塔哈卡神廟的行動以慘敗收場,這直接導致目前的暗影議會還處于大殘狀態。
他們寄希望于外圍的魔血綠皮足夠狂暴,能為他們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然而術士們太高估魔血獸人的組織力了。
沒有芬里斯·狼脈那樣善于指揮的酋長帶領,狂暴入腦的綠皮一旦上了頭就會飛快進入“管你這那”的狀態,他們會陷入無腦的瘋狂廝殺,直到發現自己被敵人徹底包圍再無生路時才能勉強恢復一些理智。
這種情況下,阿祖拉之塔周圍的戰場早已不可指揮了,現在只能祈禱獸人足夠waaagh,能靠著戰斗本能將人類擊潰。
面對術士們丑陋又無能的可悲哀嚎,坐在法師塔最高處凹造型的祖魯希德甚至懶得理會。
他這會挺慘的。
除了被龍王之火封印了命運,導致時時刻刻都要承受可怕的焦灼之痛外,之前在暴風要塞那場失敗的斬首襲擊也給他帶來了大麻煩。
現在的祖魯希德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他的精神一直處于不正常的“活躍”,眼前耳邊總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幻象和幻音,劇烈的頭疼就像是有人用鋒利的匕首在撕裂他的精神,更可怕的是,大術士無法確定自己腦海里此時的想法到底是自己的意志,還是被某種力量塞進自己腦海里的“指令”。
他感覺自己的心智正在背叛自己 這些虛空原力帶來的折磨都只是精神上的,更可怕的是他的血肉也出現了問題。
他能感覺到碳化的血肉不正常的“游走”,就像是一部分血肉被賦予了自己的意識,會沿著發疼的骸骨向其他地方轉移,比如現在,祖魯希德根本不敢起身,因為他的一部分血肉在襠部不正常的“活化”。
呃,術士雖然不要臉,但偶爾還是要點臉的。
要是被無能的下屬們看到自己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還踏馬石更了,這絕對要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光輝形象徹底抹掉。
當然,作為極端的實用主義者,祖魯希德也知道現在是要命的時候,已經不能要臉了。
但被惡毒的警戒者種下了“虛空之種”讓他對自己今日的命運實在樂觀不起來,再加上頭疼欲裂的惱怒,讓綠皮大術士終于忍不住了,他大聲咆哮道:
“喊喊喊!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扯亂叫,簡直像是一萬只鴨子在那呱唧呱唧!
平時一個個人五人六,吹噓自己多么厲害多么惡毒,真到了讓你們戰斗的時候又慫成這樣,難怪外面的人都看不起我們術士,我踏馬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們這群貴物召集在一起,還指望你們能干大事。
你們能干個屁!
慌什么慌?
這座高塔有多么堅固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把法師塔里的空間折迭全部打開,呵呵,一座法師塔就是一座城堡,施法者們在自己的高塔里是無敵的。
我倒要看看,那些人類該怎么一層層突破到我們這最高層來掐死我們。”
祖魯希德揮動手中的魔鐮,他訓斥道:
“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夢境只有一個出口,我不打開它,你們誰都別想跑!給我撐住,我會準備一個超級厲害的‘秘密武器’,把這些沖入高塔的家伙全部殺掉。
到那時,暗影議會就有足夠多的強悍遺體可用。
這些‘勇士’們的骸骨可以帶來的黑暗力量足以為我們吞噬整個世界!
更別忘了,污染者在看著我們呢,術士們。
所以,你們到底更怕誰?
那些人類,還是污染者?”
祖魯希德沙啞的威脅讓術士們人人自危,但他也沒說錯。
在目前污染者即將對艾澤拉斯開啟最終入侵的時刻,他們這些家伙的小命全在人家大惡魔君主手中拿捏著,就如今這個局勢,你但凡敢跑,那下場就是“黑白兩道”同時通緝的下場。
術士們一個個吊起司馬臉,但最終無可奈何的轉身離開前去干活。
在無能者都離開之后,祖魯希德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灼熱的黑色鮮血被噴在地上。
在大術士眼神抽搐的注視中,那些黑血落地就活化成怪異的“軟泥怪”四處亂爬,這讓他對惡毒的警戒者更加憎恨,呼喚暗影烈焰把這些該死的玩意焚燒。
“呱,首領,我們該想想出路了。”
陰影之風中,鴉人暗影大賢者艾斯卡撫摸著它那把見鬼的黑色匕首來到了祖魯希德身旁,它陰冷的眼珠子旋轉著,眼神古怪的盯著祖魯希德鼓起的襠部,心說這些獸人術士玩的就是變態,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石更呢?
但為了不刺激到這會明顯不正常的祖魯希德,鴉人便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又低聲說:
“那些蠢貨們足夠我們爭取到一點時間,要不趁機打開裂隙,咱們跑吧?”
“跑?往哪跑?”
祖魯希德艱難的拄著魔鐮起身,他聲音嘶啞的說:
“你敢出這座高塔,在外面‘釣魚’的迪亞克姆立刻就能捏死我們,就算要跑也得有計劃,艾斯卡,這就是我總掛在嘴邊的狡兔三窟。
呵呵,別擔心,我們還有最后一條破局之策。”
大術士語氣陰冷的走到那顆控制著整個夢境的伊蘭尼庫斯精華寶石前,他撫摸著這顆噩夢暴君的水晶石,在這個夢境之中打開了一道通往更深處夢境的裂痕,對艾斯卡招了招手,示意它跟上自己。
這是此前從未對其他暗影議會術士揭露過的“秘密地點”。
艾斯卡眨了眨眼睛。
它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祖魯希德的信任,在這個危機的時刻,這狡猾的大術士終于愿意和自己分享秘密了。
于是在薩拉塔斯的古怪笑聲中,鴉人賢者跟著祖魯希德踏入夢境深處,眼前這個“深層夢境”面積并不大,但其中趴著的那頭巨獸卻讓艾斯卡緊張的羽毛都豎了起來。
那是伊瑟拉!
但又不是曾經的沉睡者。
翡翠女王的夢境權能已經被祖魯希德用巨龍之魂完全抽取,她理應變的虛弱,但此時眼前的巨獸不但沒有虛弱,反而處處透露出一種彪悍強大又野蠻的氣勢。
就像是來自蠻荒時代的巨獸霸主正在沉睡,待它蘇醒的那一刻,這整片大地都要顫栗。
“伊瑟拉的退化已經完成了,她從守護巨龍那漂亮但無能的外形回歸到了始祖龍王應有的巨獸霸主形態里。”
作為龍喉氏族的酋長,祖魯希德自然精通“相龍術”。
他以一種看待“世間寶物”的目光欣賞著眼前的“始祖巨龍·伊瑟拉”,對方那華麗的軀體已被替換為更健壯更堅固的龍軀,曾優雅美麗的龍角也替換為了更適合作戰的荊棘狀寶劍龍冠,其整體風格都在向野蠻化靠攏。
原本如蜥蜴一樣的巨大前肢變得短小,但后腿卻更加粗壯猙獰,龍口也變的更巨大更適合撕咬,那嘴角的巨齒不再紳士,每一根都如寶刀一般。
伊瑟拉標志性的夢境寶玉的裝飾已經消失不見,但取而代之的是軀體鱗片之中流淌著恍若實質的綠色輝光為她形成了一套夢境紗衣,雖然不如曾經那夢中女王一般讓人親近,但如今這副姿態卻更具力量感。
尤其是雙翼!
守護巨龍的雙翼都很精致寬大,但說實話,對于飛行生物而言,那樣的翅膀除了飛行之外已經很難用于作戰,然而始祖巨龍的翅膀不一樣。
足夠堅固且野蠻,每一次拍擊都能帶起旋風,如戰錘一樣揮擊而下足以開山裂石。
“她的體型比之前大了兩圈,雖然失去了夢境的權能,但這家伙的正面作戰能力得到了翻倍的質變,而且來自她天生的腐蝕吐息也變的更加致命。
最重要的是,在完全剝離了伊瑟拉的夢境權能之后,我發現了泰坦們的‘秘密’。”
祖魯希德拄著魔鐮發出陰冷的笑聲:
“你知道嗎?艾斯卡,泰坦宣稱給巨龍帶來了祝福,但實際上綠龍本身就可以操縱夢境,那是它們自己的能力而非泰坦賜予,萬神殿的家伙們欺騙了這些可悲的巨龍,把它們納入了自己的體系中。
你看!
退化的伊瑟拉正在恢復對夢境的駕馭,沒有泰坦之力她一樣能在夢中翱翔。”
“那確實很強大了。”
鴉人賢者呱了一聲,搓著手說:
“如此強悍的龍王再加上您手中的巨龍之魂,足夠讓我們沖出包圍圈了,您真是神機妙算啊!”
“呵,誰說我要跑?愚蠢!”
祖魯希德冷笑著說:
“我剛才也不是誆騙那群蠢貨,人類找到了他們能找到的強悍的勇士來試圖殺死我們,但我們術士也不是挨打不還手的軟弱家伙,我要在這里塑造一座陷阱!
待那些精挑細選的家伙踏入其中時,把他們一次性埋葬掉。”
“就靠這頭龍王?呱,做不到吧。”
艾斯卡嘆氣說:
“您也說了,伊瑟拉還在恢復期呢,而且她那身為世界保衛者的心智也不會服從我們,哪怕您有巨龍之魂.嗷,在失去了泰坦權能之后,巨龍之魂也控制不了她了。
她隨時會失控,反過來把我們捏死!”
“那她為什么不蘇醒呢?”
大術士哈哈一笑,說:
“伊蘭尼庫斯恐嚇我,讓我不敢對伊瑟拉下毒手,但那死鬼小看了我的勇氣!
我在數天前就已經從污染者那里求得邪能原力的墮落之種,此時就在伊瑟拉體內,邪能之夢在擁抱我們強悍的伊瑟拉女王呢,而且不會太久了。
我要埋葬那些家伙,是因為我們將得到一頭更恐怖更強大的‘噩夢暴君’,而且這一次,伊瑟拉將完全成為燃燒軍團的滅世之刃!
但我需要一個家伙留在這加速這個過程,可我能信賴的人不多了。
艾斯卡,你留在這!
你來主持墮落儀式,讓伊瑟拉盡可能的墜入邪能之中,我會在外面為你爭取一點時間。”
說到這里,祖魯希德拍了拍艾斯卡的肩膀,一臉唏噓的說:
“你我已落到了這副天地,我們現在必須攜手為我們的小命而戰了,但你也有智慧,艾斯卡,你很清楚只要邪能龍王伊瑟拉蘇醒,困擾我們的一切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
所以,我能信任你嗎?”
“呱,當初在我最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您說服古爾丹那個蠢貨收下了我和我的追隨者們。”
艾斯卡語氣悲傷的說:
“我一直想要帶著治愈同胞的方法回到通天峰,但我的摯愛死在了該死的迪亞克姆手中,我憎恨他,呱,我恨德拉諾!
祖魯希德大人,您當然可以信任我,我會竭盡全力完成您渴望看到的邪能轉化,您就在外面堅持住吧,我一定會為您帶來最好的消息。”
“好,那就開始吧。”
大術士毫無遲疑的離開了這深層夢境,那蹣跚的背影居然真有種為了燃燒軍團的偉業可以大無畏前進的氣勢。
然而在他離開之后,薩拉塔斯就冷笑著說:
“一個杰出的術士居然會以自己為誘餌,為同伴爭取到絕地反擊的機會,你相信他的話嗎?我可愛的艾斯卡。”
“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他只是想利用我。”
鴉人賢者嗤之以鼻的說:
“我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祖魯希德的打算,他知道那些人類不只是為了他的腦袋,還為了解救綠龍女王而來,他知道對方馬上就要發起總攻。
暗影議會的高塔抵擋不住他們,那可是東部大陸被集中起來的精華力量。
這世界的潛能過于可怕了。
呱,一旦我被困在這個儀式里,那么祖魯希德在必要的時候就可以賣了我,對方為了伊瑟拉而來,我在這個封閉之地根本無路可逃,我的臨死反駁會為祖魯希德贏得足夠的逃命機會。
古爾丹把他教的真好,但誰讓我已經學會從更偉大的黑暗中汲取智慧。
親愛的薩拉塔斯,我們也有自己的計劃,呱.您想要看到的‘腐蝕者’伊瑟拉已近在眼前,瞧瞧這可憐的巨龍正在被邪能折磨!”
陰冷的艾斯卡抓起腰間的黑暗帝國之刃,它一邊走向眼前痛苦的巨獸女王,一邊說:
“來吧,美妙的虛空啊,來吧,我摯愛的先驅,我將為您奉上這最完美的祭奠,我將親手為您和無光之海塑造出第二頭‘死亡之翼’!
是的!
是的一頭更強大,更瘋狂,更忠誠的‘翡翠之翼’,伊瑟拉將成為您的仆從,我親愛的薩拉塔斯。”
“真乖,值得一個虛空之吻,我親愛的孩子。”
薩拉塔斯滿意的發出讓人想入非非的輕哼,她催促道:
“那么,還在等什么呢?我親愛的艾斯卡,去吧,把黑暗之刃刺入伊瑟拉的鱗片之中,讓我們先為她拔除邪能的污穢,然后再引導她邁入溫暖的黑暗虛空中。
這一戰人類不會勝利,這一戰惡魔也別想回避失敗,這一戰真正的贏家只有一個.
呵,那就是我們!
迪亞克姆那個可笑的虛空先驅為無光之海做了什么事能讓大君們那么鐘愛他?
真是可笑的奸佞之輩!
薩拉塔斯,我才是真正的虛空先驅!
我會用實際行動向無光之海證明,誰才是它們最有出息的孩子”
“啊,瞧啊,自詡正義的法師們來了,尊貴的凱爾薩斯王子還有無恥的馬爾高克元首,我這個該死的下賤綠皮是不是該放下手中的巨龍之魂,痛哭流涕的祈求各位的寬恕呢?”
在阿祖拉之塔的最高層。
祖魯希德看著那一路殺上來的艾澤拉斯施法者們,饒是馬爾高克和凱爾薩斯都做足了準備,但這一路殺過來也讓他們各自的團隊傷亡慘重。
不得不說,祖魯希德搞出的這個“暗影議會Plus版”確實有點本事,再加上術士們面臨不戰斗就會死的窘境讓他們的反撲既兇狠又瘋狂。
馬爾高克的獨眼魔戰士全滅,瑪格漢獸人的五巨頭倒是完好無損,但也是人人帶傷。
凱爾薩斯損失了一隊游俠和超過三名精靈大法師,盡管因為王子的宅心仁厚和屢屢相助讓傷者都還有一口氣在,但這種損失哪怕是財大氣粗的高等精靈王子也有些肉疼。
就連溫蕾薩都差點被巫妖冰封成墓石,幸虧羅寧在關鍵時刻使用了“一生只有一次的閃現”。
溫蕾薩只是被凍傷,“拼命護妹”的羅寧就慘了。
這家伙此時臉色煞白,最少有四種死亡疫病在他體內肆虐,但他依然堅持著跟上。
卡德加給他爭取了這個機會,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所說的“試煉”是什么,但羅寧相信卡德加不會騙他。
“閉嘴吧,祖魯希德!”
馬爾高克從伊瑞爾那里拿回了自己的帝國圣劍,此時一手握著元首的王權法杖,一手提著猙獰的帝國圣刃,它朝著祖魯希德咆哮道:
“你的暗影議會已經分崩離析,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將成為德拉諾所有施法者的共同榜樣!在每一次他們愚蠢的追逐自己控制不了的力量時,都會以你作為警戒和教訓。
廢話少說,交出神器,我讓你死個痛快。”
“哼,真以為吃定我了?”
祖魯希德冷笑著舉起巨龍之魂,厚重的夢境護盾施加的同時,也讓整個高塔頂層的環境在夢境中化作詭異陰森,那些不斷從噩夢中沖出的各色異形咆哮著組成一支污穢大軍,將這群挑戰者盡數封鎖。
“這個世界的夢中充滿了黑暗,而污染者塞納留斯教會我如何駕馭它們。”
手持魔鐮的大術士將武器向前一揮,紫色和綠色交織的邪火沸騰中讓他契約的惡魔領主們浮現于此,甚至還有個讓上層精靈們大驚失色的“鹿角人幻象”屹立于此。
“你們以為你們要面對的只有我?愚蠢!”
祖魯希德冷笑著說:
“你們要面對的可是.”
“聒噪!”
隨著怒氣沸騰,一道身影自人群后方殺出,以地獄咆哮家那最地道兒的跳劈爆頭技巧,揮起毀滅戰斧轟的一聲砍在了祖魯希德的夢境護盾上。
蹦出的稀碎裂隙把大術士嚇了一跳。
“德拉諾的叛徒!看著我手中的戒指,故鄉等待著你的哀嚎!”
加爾魯什怒火沖天的吼道:
“我已受夠了繁文縟節,所以,除了地獄雜碎,你哪都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