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黑狼入夢,大吉之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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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南之熾風”兄弟加更4/5）
黑手大酋長近來有些失眠。
一方面統合部落的軍務確實勞累。
哪怕黑石氏族是獸人文明中最強大的氏族幾乎獨占整個戈爾隆德荒野的廣袤土地，但想要一口氣吞下失去了酋長和繼承人的血環氏族依然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還要在血環氏族的祖地納塔安叢林完成這件事。
盡管血環氏族的很多戰士都已在大酋長的強力脅迫下被整合為了部落的先鋒軍，但這片密林之中依然還有一部分反抗者在躲避黑石氏族的戰士。
那些反抗者大都是血環氏族的戰爭薩滿和血月祭司。
他們屬于氏族的“文化人”和高層，不管出于自己的利益，還是氏族的獨立傳統都讓他們不愿意就這么放棄血環的傳承，但面對勢大的黑手大酋長，這些殘兵敗將能做的只有躲避在最危險的密林之中等待事情的轉機。
然而面對已經吞掉了大半血環作為直屬力量的部落大軍，這些人眼見的未來皆是絕望。
另一方面，大酋長這幾天的失眠也和他頻頻“發夢”有關。
這幾天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大酋長閉上眼睛就會感覺有某種特殊召喚牽引著他的意識脫離軀體，雖然并不含惡意只要他睜開眼睛就能驅散那召喚，但身為獸人中最強大的戰士和最霸道的酋長，黑手依然不愿意讓自己就這么屈服于這種奇怪的力量。
他將這種“召喚”視作對自己酋長權威的挑釁！
對于一個立志要帶領獸人占領整個德拉諾世界的戰爭之王而言，他不允許在開戰之前自己就陷入這種精神層面的“弱勢”中。
可惜他最信任的黑石氏族薩滿對這種夢境召喚毫無辦法，這種奇妙的精神擾動與他們之前處理的那些病癥都截然不同，它并不劇烈也不帶任何傷害性，但指向性非常明確，哪怕有元素的保護依然無法讓黑手大酋長擺脫那閉眼即召喚的窘境。
這如影隨形的困擾也讓已經好幾天沒合眼的大酋長非常暴躁，他甚至親自去了一趟血環氏族的營地與不愿屈服的囚犯進行了以一敵多的“拳擊大賽”來發泄自己的狂暴。
但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黑手毫無疑問具備傳奇戰士應有的鋼鐵意志，然而生理對睡眠的渴求可不是單純的意志力能對抗的本能，因此他最得力的副官奧格瑞姆·毀滅之錘不得不放下成見，主動邀請了古爾丹前來為大酋長“診治”。
盡管這些戰士們都非常抵觸暗影議會陰損的行事風格，但古爾丹個人的法力卻是戰士們無法忽略的力量。
在目前的部落中，已幾乎無人能和古爾丹在施法奧秘上對抗，因此面對這種鬼鬼祟祟的事讓同樣神秘的術士出馬或許能更好的解決問題。
結果在一番像模像樣的診治之后，古爾丹拿出了一個和之前所有薩滿都毫不相同甚至南轅北轍的結論：
“這是祝福，毫無疑問！”
始祖術士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對雙目血紅一臉狐疑的大酋長說：
“如果是詛咒或者傷害性力量，那么絕不可能是您在睜開眼睛后就能消弭的禍患，它與您對抗了好幾天卻依然表現溫和，這說明不管這股召喚的來源是誰，對方對您都沒有惡意。
實際上按照我們術士的理論，這極有可能是某種上位生物想要和您在夢中相見 據我們對星海中的力量研究所知，這片群星里存在著很多很多強大的上位生物，它們中的大多數對于凡人的命運都毫無興趣，但也有例外。
總有些奇特的偉大力量會被那些凡人中出類拔萃的完美靈魂所吸引！
就如您，我敬愛的大酋長！
您毫無疑問就屬于德拉諾能誕生出的最杰出的靈魂，像您這樣注定雄霸整個德拉諾世界，站在世界之巔的偉大戰士和統治者，被上位生命所青睞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古爾丹臉色不變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順便肉麻的吹捧了一番黑手大酋長，這諂媚的話聽的大酋長身旁的高階督軍奧格瑞姆·毀滅之錘連皺眉頭。
這位穿著黑色板甲，身材壯碩的黑石獸人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古爾丹。
他無法確認古爾丹這番話有幾分真實，但其中充盈的馬屁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有骨氣的獸人能說出的話，簡直和戈爾隆德荒野上向強大戈隆諂媚的鬣蜥人一樣毫無尊嚴。
然而，大酋長卻喜歡聽這種回答。
不只是因為古爾丹很懂“說話的藝術”，更重要的是他認為古爾丹對自己的評價很精準，自己確實渴望成為德拉諾的戰爭之王，而自己對勝利的純粹渴求也配得上“杰出靈魂”這樣的評價。
“所以呢？”
坐在氏族之王寶座上的黑手雙目盯著古爾丹，說：
“你要拿出方法來，古爾丹！我不想再被這種該死的召喚困擾了，這讓我根本無法集中精力籌備即將到來的戰爭！”
“唔，既然是上位生命的善意邀請，那您赴約就是了。”
古爾丹擺著手說：
“不必擔心您的靈魂安全，我會親自在這里守著您！只要有任何威脅，我都會第一時間將您喚醒”
“你似乎在刻意煽動大酋長去和一個未知生命見面！古爾丹。”
忠誠的奧格瑞姆打斷了始祖術士的話，他盯著古爾丹，呵斥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很危險嗎？哪怕是薩滿們祈求先祖之靈的智慧也不能單獨前往，我不能允許大酋長如此冒險，還是在這個部落即將成軍的重要時刻。”
“奧格瑞姆，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不必如此警惕。”
黑手大酋長滿意的拍了拍自己副官的肩膀，他說：
“我相信古爾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耍小聰明，畢竟如果我回不來，那么我的葬禮上最少也得有個始祖術士和整個暗影議會的成員作為我的殉葬者。
而且他說的沒錯！
如果這份‘邀請’是給我的，那么我就必須回應，否則豈不是顯得我膽怯？你覺得我是個膽怯的人嗎？”
“您的勇氣讓納格蘭游蕩的戈隆之子都羞愧，您的膽量能壓垮一頭裂蹄牛！”
奧格瑞姆一臉坦然的搖頭說：
“但勇氣不意味著魯莽，這還是您在將毀滅之錘還給我時教給我的道理，大酋長，古爾丹必須拿出一個穩妥的辦法，否則我不同意您如此魯莽的赴約！
這是為了您的安全，更是為了部落的未來著想。”
“唉，你總是會說這些大道理，而我也總是無法忽視你的意見，奧格瑞姆，黑石氏族的杰出者。”
大酋長對奧格瑞姆的信任顯然要高過古爾丹，于是黑手看向始祖術士，還沒等他開口，古爾丹就拿出了辦法。
他那血紅色的眼睛眨了眨，很認真的說：
“我可以用靈魂法術將其他勇士的意志與您聯系在一起，這樣一來，您在響應那邀請時就可以讓其他勇士跟隨您踏入夢境，我很樂意為您在夢中護法。
但我要為您主持儀式，只能另選他人作為陪同者。
或如奧格瑞姆督軍會愿意與大酋長同行？”
“他不行！”
黑手果斷拒絕道：
“如果我出了事，部落還需要奧格瑞姆這樣杰出的獸人來帶領！或許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讓薩魯法爾兄弟跟隨您，大酋長。”
奧格瑞姆督軍聽到了大酋長的話，這讓他心中涌起一股“被看重”的壓力，便主動提出建議說：
“那是黑石氏族僅次于您的強大戰士，他們雖年輕但其天賦和對榮譽的追求屢屢受到您的贊賞，他們也即將被授予‘督軍’之位，就讓他們在為部落的偉業奉獻力量之前，以黑石氏族戰士的身份為您私人進行最后一次服務吧。
我相信那兄弟兩人的意志力和戰斗力！
若真有危險，他們即便在夢中也能護您安全撤離。”
“嗯，那兩個兄弟確實厲害，尤其是‘血斧’布洛克斯，在十歲時就能一擊砍死一頭裂蹄牛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甚至連我都做不到！
他們在未來會成為黑石氏族和部落的脊梁骨。”
大酋長滿意的點頭說：
“如果我的兒子能和他們兩一樣看重血脈又有力量的祝福我可就太高興了。古爾丹，你準備儀式吧，奧格瑞姆，你去將那兩兄弟叫來。”
數分鐘之后，兩個身材健壯的獸人兄弟來到了氏族大廳。
他們身上有黑石氏族的紋章，穿著氏族戰甲背著戰斧，目光攝人氣勢強悍，一看就是獸人中最精悍的武士。
唔，獸人這個種族真的盛產好戰士，每個氏族中幾乎都有如薩魯法爾兄弟這樣中流砥柱的力量，最難得的是每一代獸人都會穩定產出極有天賦的戰士，讓他們的“新鮮血液”從不斷層。
對于戰斗的擅長和狂熱與對于力量以及憤怒的精妙運用是獸人最杰出的種族天賦。
面對護衛大酋長進入夢境的任務，兩兄弟毫無猶豫的答應下來，他們并不掩飾自己對于術士的抵觸，但他們愿意為了自己的酋長和部落的大酋長直面威脅。
他們將其視作一場試煉和一種榮耀。
說實話，在屠戮的戰爭未開始之前，在獸人尚未飲下魔血之前的時代里，黑手的一系列故事雖有這樣那樣的瑕疵，但總體而言真的無愧于‘傳奇酋長’這個綽號。
他在獸人文明中的聲望極高，不只是黑石氏族，其他氏族的很多戰士都以黑手作為自己的偶像。
黑手很殘暴且自負，但他對于勝利和榮耀的純粹渴求以及他對黑石氏族如使命般的奉獻讓他也有屬于自己的人格魅力。
“儀式要開始了，三位請準備好！不要抗拒那夢境的召喚，接受它，跟著它踏入夢境之中，若真的遇到上位存在也不要急于開戰。”
古爾丹叮囑了幾句，隨后親自施法。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握著自己那把家傳的神器戰錘就站在古爾丹身旁，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冷酷意圖，一旦大酋長受到威脅，這把附帶元素祝福的戰錘立刻就會砸在古爾丹的腦袋上。
但古爾丹毫無懼色。
他內心很清楚，今晚這場儀式只會給他和部落帶來更多“力量”。
是的，一切都在按照古爾丹的計劃推進著呢。
隨著靈魂法術的釋放，黑手大酋長和護衛他的傳奇戰士兄弟都變的昏昏欲睡。
他們按照古爾丹的提醒接受了那呼喚與邀請，于是很快就將自己的意識脫離了軀殼，在變幻莫測的夢中茫然踏步，在大酋長恢復意識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處于一片陌生而靜謐的月下森林之中。
“這里簡直像是另一個世界，完全不是德拉諾的風景。”
薩魯法爾兄弟的哥哥“血斧”布洛克斯警惕的看著四周，他對黑手說：
“大酋長，讓我們兄弟倆為您開路！”
“胡說！我是你們的大酋長，你們要跟在我身后。”
黑手笑了笑。
他喜歡和強大的戰士打交道，而且薩魯法爾兄弟的忠誠讓他很滿意，不由分說的大步向前，沿著靜謐的林中道路向前行走，這里只有一條路，完全不需要考慮迷路的事。
三個獸人很快抵達了半山腰。
隨著他們離開密林抬起頭時，一聲蒼涼的狼嗥就在這月下回蕩起來，讓整個天空夜色也在這一刻籠罩了一層不祥的血色流光。
“看那里！巨狼.不，如神明一般的生物！”
觀察力更敏銳的瓦洛克·薩魯法爾抬起手指指向高空，黑手大酋長仰起頭便看到一個充滿了神秘和力量感的巨型黑狼正漫步于山峰之上的懸崖，任由這血色的夜風吹動它夸張的鬃毛。
在獸人看到它的時候，那巨狼也屹立在懸崖之上低頭看著他們三人，那幽綠色的冷漠瞳孔中盡是審視。
“古爾丹說的沒錯這是邀請，也是祝福。”
黑手活動著自己那在年輕時被巖漿灼傷的手，他死死盯著那頭夸張的黑色巨狼，他說：
“它在邀請我！”
獸人們以狼為尊。
他們認為自己的文明形式就如漫步于草原的狼群逐獵，只有強大的狼崽子才能活下去，弱者會被無情的拋棄淘汰，再加上獸人幾乎自誕生之日起就與德拉諾的恐狼共生，讓狼成為了他們文明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如霜狼氏族那樣的傳統派甚至會直接將狼頭印在自己的氏族戰旗上，就可見“狼”對于獸人而言完全是精神圖騰一樣的存在。
因此黑手大酋長此時的激動完全可以理解，這就像是一個渴望當皇帝的家伙做夢夢到了傳國玉璽一個道理。
“走！和那威武的狼靈見一面。”黑手心中帶著喜愛和期待大步在夢中疾行。
但隨著越是靠近懸崖，他和薩魯法爾兄弟之間的聯絡就越是晦澀，在大酋長步履矯健的登上山崖時，薩魯法爾兄弟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大酋長能感覺到他們依然在這個夢中。
或許是黑色狼靈不允許三人同時靠近，他們每個人都要接受眼前這頭巨狼的審視。
“狼！我來了，我響應了你的召喚，告訴我，你要見我所為何事？”
大酋長大聲質問道。
眼前位于懸崖邊的黑色巨狼趴在那里，任由血色的月光照耀著它猙獰的軀體。
黑手越是靠近，越能看到這巨狼身上遍布的戰痕，這讓他意識到這頭巨狼絕不是通過祝福的手段獲取如今的力量，它絕對經歷過無數次戰斗。
這讓大酋長更喜歡它了！
他認為自己這么威猛的獸人就該有一頭這樣兇悍的戰靈與自己同在，黑手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要征服這頭黑狼！
這種想法似乎也被眼前的狼靈感知到，它的利齒與狼吻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那帶著猙獰爪痕的眼睛睜開，看著黑手，看著這兇悍的獸人慢慢靠近。
黑手眼前不斷浮現出自己過去的人生，那是狼靈在審視他。
從黑手降生于黑石氏族的分支小氏族塞斯高的營地，到他在年幼時就依靠悍勇奪得了“塞斯高之手”的美名，又在成年時通過一場夸張的瑪克戈拉奪取了黑石酋長之位。
那是他傳奇故事的開端！
隨后黑手又看到了自己一生中遭遇過的最危險的情況。
大量食人魔不斷進攻著黑石氏族位于戈爾隆德荒野的鍛造廠，氏族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他一次次帶領悍勇的族人突擊獲勝，但卻始終無法徹底擊潰食人魔。
當時還很年輕的奧格瑞姆希望取回他家族的圣物毀滅之錘來幫助氏族反敗為勝。
那強大武器因一個離譜的預言而被奧格瑞姆親手丟進了曾經鍛造它的元素巖漿之中，但在氏族存亡之際，奧格瑞姆認為預言已經無足輕重，他準備為了氏族的明天而犧牲自己進入巖漿池取回圣錘。
但當時疲憊不堪的黑手阻止了他。
黑手滿身是傷的告訴奧格瑞姆，他會用一夜的時間取回毀滅之錘，倘若自己失敗了，那么奧格瑞姆就必須代替他統帥僅剩下的黑石獸人突出重圍。
他告訴奧格瑞姆，領袖的生死相比氏族的存亡不值一提，而無法帶領族人殺出一個黎明的酋長更不合格！
黑手無法靠自己突破食人魔的封鎖，因此他決定將希望寄托于更年輕更有天賦的奧格瑞姆身上。
他決定犧牲自己為黑石氏族拿回圣物。
他當著很多獸人的面跳下了巖漿池，以犧牲自己一只手為代價，奇跡般的將毀滅之錘從元素巖漿中取出。
當那圣錘包裹著巖漿被黑手高高舉起的時候，疲憊不堪的戰士們的士氣被完全鼓舞，在奧格瑞姆的提議下，受了重傷的黑手干脆在黑夜中帶著族人們發起了最后一次沖鋒。
他就用那只被巖漿焚燒成黑色的手高舉著灼熱的圣錘。
哪怕他不是薩滿，他無法和元素溝通，但那一夜的世界元素也被黑手的悍勇所折服，它們將力量借給了傳奇酋長，也將力量給予了黑石氏族，讓他們在黎明時刻奇跡般的完成了對食人魔的反殺。
正是這一戰讓黑手拋棄了自己的名字選擇擁抱了“黑手”的榮譽綽號，也讓他徹底成為了獸人的傳奇，但他卻沒有自私的將圣錘收入手中，而是將它還給了奧格瑞姆。
那是人家家族的圣物。
黑手不屑于做那種奪取他人寶物的蠢事。
更何況，他因為自己的勇猛而被火元素傳授了鍛造的奧秘成為獸人中最強大的鐵匠，他完全有能力自己為自己設計鍛造屬于自己的完美武器。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對黑手大酋長的忠誠絕非愚忠！
在那絕境的一夜，是黑手用自己的犧牲教會了奧格瑞姆和黑石氏族何為勇氣，而當年還未成年的薩魯法爾兄弟也親眼目睹了那奇跡，他們自然也和氏族中的其他戰士一樣崇拜著他們的傳奇酋長。
那件事也是黑手大酋長這一生中最得意的功勛。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就那么任由黑色狼靈觀察自己的過去。
他認為這是實力的展現。
事實也確實如此。
黑手很順利的抵達了那巨狼身前，而巨狼眼中的輕蔑與譏諷也轉化為了一抹認可與期待。
“我的宿敵.叫戈德林，它在另一個世界，一個遙遠而強大的世界，遠比你們這里更加強大而狂野。”
狼靈如獸群狂獵一般的聲音在黑手心靈中回蕩著，它說：
“戈德林很喜歡將自己狂野的力量賜予凡人，它希望凡人有一顆好戰的不敗之心，我曾鄙夷這種行為，我認為凡人沒資格駕馭叛逆之月的怒火，過去的事實證明他們確實駕馭不了這狂野之力。
你們或許嘗試著擁抱更遠古的憤怒，獸人。
所以，大酋長黑手，你愿意成為‘弒滅者’的選民與勇士嗎？”
“你讓我成為你的仆從？”
大酋長呲了呲牙，他咆哮道：
“你休想！狼，我是來征服你的，不是來朝拜你！”
“呵，我喜歡你的勇氣，我鄙夷你的魯莽，但如果你能以鮮血的狂怒洗刷這個可悲的世界，將德萊尼人的鮮血涂滿德拉諾的大地，那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挑戰我的機會。”
黑狼萊坎索斯站起身。
它如一座移動的山丘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黑手大酋長。
它說：
“幫助獸人獲得力量是‘污染者’的旨意，但我愿意和你額外單開一局，大酋長黑手，沒有懦夫能躲過獸群的狂獵，我現在將獸群的力量賜予你和你的戰士。
你們會成為新的獵群！
你們接下來最好表現的像樣點！
我還指望你在未來前往另一個世界，幫助我殺死虛弱的戈德林呢。
唔，我與我那月下的叛逆兄弟有一場注定的約會，我們注定要吞噬彼此才能成為橫行星海的狂怒之心。
或許有那個資格與我一起踏上死亡之舞的結局。”
“要擊敗整個世界才能讓我挑戰你嗎？嘁，真是個麻煩的要求。”
黑手大酋長撇了撇嘴。
他活動著自己那被巖漿灼燒改造過的黑色手指，隨后大聲說：
“但也未嘗不可，太簡單的勝利就沒有意義了。”
“嗷！！！”
在低沉蒼涼仿佛跨越時間的狼嗥聲中，黑手大酋長猛地從自己的王座上睜開眼睛，奧格瑞姆正擔憂的看著他，但大酋長示意他不必擔心。
他拉開自己手臂的袖子，在手臂上看到了那黑色狼首的符記。
他觸摸著它。
在這一瞬自己身為戰士的怒火似乎被“活化”了，一條更清晰的戰士之路借由弒滅者的祝福向他展開，而在大酋長那化作烈火一般的怒火點燃中，一頭黑色與紅色交織的狼靈咆哮著自他身旁浮現。
他被賦予了駕馭弒滅者獸群的資格，一頭萊坎索斯之子受命來為黑手大酋長服務并成為他怒火的化身。
遺憾的是，獸人無法通過駕馭狼之怒而化身更兇殘的狼人形態。
但現在這樣也足夠了。
黑手活動著手指，感受著自己體內爆發性的恐怖力量。
他看向古爾丹，說：
“狼靈告訴我，我必須血洗德拉諾才能在勝利中獲得征服它的機會，但我不愿私自享用這祝福，你！術士，準備好這個儀式，待其他酋長過來的時候也把同樣的機會賦予他們。
我要用實際行動向弒滅者證明，唯有我才是能征服它的戰士。
另外，準備好你的血怒藥水，古爾丹。
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
“遵命，大酋長。”
古爾丹發出陰沉的笑聲，謙卑的弓著身子離開，在術士離開之后，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滿是擔憂的對大酋長說：
“薩滿們告訴我，古爾丹的那些藥水里有一些讓他們不安的成分，或許”
“我不在乎那藥水來自哪，奧格瑞姆。”
黑手搖頭說：
“我只知道它能幫助我們更快征服德拉諾，我們的人民需要土地和安全，而德萊尼人的存在阻止了這一切，所以他們必須被擊倒！僅此而已。
德拉諾只屬于獸人，也必須屬于獸人！
為了力量，為了族人的明天，我可以犧牲一切！薩魯法爾們，別告訴我你們沒能通過弒滅者的試煉？
那樣我會很失望！”
“嗷嗷”
兩頭狼靈的咆哮代替薩魯法爾兄弟做出了回答，這讓大酋長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他拍了拍奧格瑞姆的肩膀，指了指那還在燃燒的黑色火焰，示意他該去獲取“力量的祝福”了。
奧格瑞姆伸手向黑色的憤怒之火。
但他心中已有擔憂。
他相信黑手會為了獸人的未來奉獻一切，大酋長就是這樣的戰士和領袖。
但他不信古爾丹和暗影議會！
既然大酋長相信術士能為他帶來勝利，那么自己的懷疑此時就該被小心隱藏起來。但自己一定會作為大酋長的眼睛盯緊古爾丹，一旦那家伙有任何問題，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除掉他！
這是自己的忠誠誓言。
在黑手大酋長將自己家傳的圣物還給自己的那一日，他就已立下了誓言。
他要和黑手一樣，為氏族和同胞們奉獻一切。
古爾丹這樣的雜碎，最好別阻攔在他身前，德萊尼人也一樣！
不過保險起見，自己或許應該和自己睿智的兄弟杜隆坦私下見一面，他相信，杜隆坦一定會和以往那樣，給他一個正確的建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