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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18.不管哪個時間線,精靈們的內政都是一坨shit!
在強烈呵斥了伊瑞爾的“光鑄暴行”之后,迪亞克姆要求她去破碎海灘的時候把她弄出的那群“光癮精靈”都帶上,而且不允許伊瑞爾繼續制造類似的精靈。
“再遇到投奔你們的夜之子,直接把他們交給莫丹特·永影,托塞德林總督會安置好他們的。”
迪亞克姆提醒道:
“你要善用你的圣光,即便是行拯救之事也不能蠻干!那群因你而生的光癮精靈是你的責任,你要帶領好他們并教好他們。”
“好的,我知道了,圣人。”
伊瑞爾這邊也松了口氣。
她這幾天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香,生怕自己的行為導致自己被嚴厲懲戒,但目前來看,圣人因為她濫用圣光很生氣,但并沒有進一步追究。
不過很快,伊瑞爾就問道:
“這么多夜之子送過去,托塞德林總督那邊會不會有壓力呀?畢竟他們好像沒有暗夜井這樣可以源源不斷釋放魔力的神器。”
“放心吧,托塞德林的‘盟友’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呢。”
迪亞克姆哼了一聲,又語重心長的對伊瑞爾說:
“不要考慮這些復雜的問題,伊瑞爾,這對你的腦子不友好。
你看看你上一次用驚世駭俗的思維去思考該怎么拯救夜之子的時候,惹了多大的麻煩,圣光讓你走上這條戰士之路,你按照旨意走下去就行了。
這些復雜的思考就留給瑪爾拉德和萊蘭吧。
你當一個純粹一點的執行者就好。
我的意思是,給這個世界一個機會,不要再濫用光鑄給圣光陣營整活了,你再這么活躍下去,以后我等圣光行者就要以‘諧星’的方式在原力紛爭里‘出名’了。
行了,去吧,按照計劃行事。”
叮囑了伊瑞爾幾句之后,迪亞克姆就斷去了連接。
光鑄小蹄子總覺得圣人最后那幾句叮囑有點怪怪的,但她又想不出哪里奇怪,只能加速趕往自己和萊蘭的安全屋。
說是安全屋,其實是個隱藏在蘇拉瑪平原丘陵一處帝國遺跡之下的大溶洞,這里曾是帝國那輝煌城市建立時的地下魔力輸送節點,內部空間極大就和一座地下迷宮一樣。
這里不是她們倆發現的。
托塞德林總督麾下的大法師莫丹特·永影很早之前就重啟了這里,畢竟斗爭形勢復雜,要在艾利桑德的核心統治區搞事情,就必須重啟這些古老的密道。
伊瑞爾警惕的左右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追兵之后才摘下那神奇的面具走入其中,便看到萊蘭正在教一群夜之子小不點使用魔力戲法,而大溶洞中甚至形成了一個不小的“聚落”,就和一個地下集市一樣。
很多身上纏繞著圣光的夜之子們用一種“平和”的姿態在行走說話,還有的人在跪拜圣光,祈求圣光今天多給他們一點暖烘烘的能量來飽腹。
跪拜的姿態堪稱虔誠,但就是那禱告語怎么聽怎么奇怪,就像是祈求圣光賜予他們今天的午餐面包一樣。
混蛋!
你們這樣離譜的禱告在阿古斯是要吞一萬根天界金鋼針的!
唔,阿古斯的古老習俗真奇怪。
伊瑞爾嘆了口氣,這里滿打滿算六百多號光癮精靈都是她的“杰作”。
“萊蘭!警戒者圣人給了我們新的任務。”
伊瑞爾走向比自己大了兩萬多歲的好姐妹,她把警戒者的命令說了一遍,萊蘭也算松了口氣,伊瑞爾的“光癮氏族”每天都在膨脹,搞得萊蘭壓力也很大。
她已經覺察到她們兩人好像惹禍了,現在正打算跑路呢。
“那我們今晚就走吧。”
萊蘭很果斷的說:
“我去和莫丹特大師告別,順便把這個營地還給他們,在今天那些夜之子們跑來求救之前,咱們趕緊走,再待下去這里的人數要突破千人了。
剛才又來了一批求救者,為首的是一對姐弟,奧樂兒和阿魯因。
他們想要求取光芒的拯救,你看要不要.”
“啊!人家來都來了,趕走也不太好,算了,反正是最后一批,救吧,他們有多少人?”
“嗯,四百多號吧,恭喜你,伊瑞爾,你現在是‘光鑄精靈千夫長’了。”
伊瑞爾制造出了新的精靈譜系.
好吧。
這事聽起來很離譜,實際上也確實很離譜,但細究一下精靈們那本就離譜的“伊布體質”,倒也不算多么奇怪的事。
大概是因為精靈們最初的誕生就是因為啜飲永恒之井的井水,導致他們從艾澤拉斯星魂的“被動祝福”中獲得了星海里一流的能量親和。
但星魂疑似有點用力過猛,導致了精靈們出現了很奇葩的種族特性。
別人家的能量親和是個體適應并操縱能量,精靈家的能量親和是個體會隨著能量灌注而發生軀體異化。
僅僅在正史上,精靈就依靠自己非凡的種族天賦衍生出了包括卡多雷、夏多雷、法多雷、朗多雷、薩萊茵、邪能精靈、薩特、娜迦等等千奇百怪的譜系。
“辛多雷”不算其中,那是一種自我稱呼,實際上,辛多雷依然是上層精靈向高等精靈退化后的狀態。
其最大的區別就是高等精靈的耳朵短而尖,上層精靈則擁有和卡多雷一樣長又寬的驢耳朵。
之所以叫退化,是因為高等精靈的魔癮比上層精靈更夸張!
這個鍋還是他們自己給自己弄出來的,輝煌的太陽之井確實幫助奎爾薩拉斯在東部大陸站穩腳跟,延續出長達六千八百年的魔法帝國,但代價呢?
代價就是泡在高魔環境里的精靈們被徹底改變了,他們徹底喪失了適應環境的能力。
說回正題。
伊瑞爾為了救人搞出了從圣光中汲取能量的夜之子,雖然迪亞克姆把這些家伙叫“光癮”精靈,但其實事情倒沒有他恐嚇伊瑞爾的那么可怕。
畢竟在正史上,辛多雷就有過類似的離譜操作,在當時已走投無路的圣光牧師莉亞德琳的帶領下,這些瘋子用圣光填補自己的饑渴魔癮,結果塑造出了“血騎士”這一奇葩的圣騎士分支。
他們大概是所有圣騎士派系里最不狂熱的一群人,也是最沒有信仰加持的派系,他們把圣光當奧術在用簡直是褻瀆!
所以,為什么和精靈有關的事情總是這么糟糕!?
迪亞克姆如此抱怨著,他拄著手杖離開了這個“未來裂隙”的角落,靠著自己對卡拉贊如回家一樣的熟悉穿過那些高矮不定的走廊。
之前艾格文對高塔的驅散很徹底,這里的仆役都被臨時遣散,因此迪亞克姆一路走開沒遇到幾個人,他一路向圖書館的方向前進,路上順手“凈化”了幾個躲在角落里的惡魔后,便在藏書庫中見到了以閱讀代替冥想的大巫師法羅迪斯。
后者手里捧著一本麥迪文撰寫的魔法綱要細細品讀,在迪亞克姆過來時,他說:
“我聽說麥迪文曾經把自己的魔法感悟寫成了一本《麥迪文之書》,還把它饋贈給了一些心向真理的法師們,那時候我們只是覺得麥迪文樂于分享,但現在想來,或許那本書里記載的并不只是星界法師的力量。
或許薩格拉斯也借著那本書在擴散一些禁忌之力。
或許我們得提醒達拉然,盡快回收《麥迪文之書》,免得那些危險的法術被濫用。不過看到您奇特的表情,我就知道,您是為了一些私事專程來找我的。”
大巫妖笑了笑,問道:
“說吧,我又攤上什么麻煩了?”
“只是一點私人的好奇而已。”
迪克靠近大巫妖,輕聲說:
“奎爾薩拉斯暗中資助托塞德林總督對破碎群島發起征服的事,到底是誰提議的?我聽聞,您在上古年間和托塞德林同為艾薩拉麾下的魔法王子,你們之間難免有點香火情吧?
而且托塞德林總督現在統治的納薩拉斯城,在一萬年前正好是您的家鄉和領地,所以,藍月女士的納薩拉斯魔法學院現在還在招生嗎?”
“咳咳”
原本一臉溫和的大巫妖這一刻如嗆水一樣劇烈咳嗽起來,在好幾秒之后,他才眼神古怪的看著迪克,說:
“你們這些異族先知都是怪物嗎?這可是只有奎爾薩拉斯高層才知道的秘密!東部大陸知道它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你才來艾澤拉斯多久?”
“別擔心,我無意戳破你們的秘密,更不打算介入精靈們的內政。”
迪克盤坐在旁邊的坐墊上,他說:
“真的只是發自自我的好奇。
按理說,在上層精靈們眼中,你們奎爾薩拉斯和卡多雷月神國度都是不折不扣的帝國叛徒,本該勢不兩立,卻為何要在一萬年后又重新聯合在一起呢?”
“這說起來就很復雜了,畢竟忠誠可不能當飯吃,忠誠也變不出魔力酒。”
大巫妖搖頭說:
“但既然你都洞悉了真相,我再瞞著也沒什么意義。
三千多年前,達斯雷瑪剛剛將太陽王的權力傳承給阿納斯塔里安的時候,我們便收到了來自納薩拉斯城的求援信,據說是因為政治斗爭,導致蘇拉瑪停止了對阿蘇納地區提供魔力酒。
那里的上層精靈出現了大規模的魔癮爆發,托塞德林那個人很高傲的,若不是被逼到了絕路,他絕不會向我們這些‘叛徒’求援。
你看,我至今還背著一個‘背叛者’的名號呢。”
法羅迪斯笑了笑,他隨手施展魔法召喚出一壺酒和兩個酒杯,往其中倒入酒水,推了一杯給迪亞克姆。
警戒者本打算回答圣光信徒不能飲酒,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拿起了酒杯輕輕飲了一口,大概是兩萬多年都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入口還有些微醺。
“我和當時已經因蒼老而非常虛弱的達斯雷瑪親自去了一趟阿蘇納,我們與老友見面,交談,爭吵甚至大打出手。但最終,在藍月女士調解下我們和解了。”
法羅迪斯眼中浮動出懷念,他說:
“精靈帝國已經毀滅了,托塞德林很清楚這一點他只是不想承認,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重建帝國,而她還沉睡在暗夜井深處被時間保護著不知道何時才能蘇醒。
但上層精靈總要活下去,沒有了暗夜井的魔力,托塞德林只能寄希望于太陽井的救援,他為了他麾下那些嗷嗷待遇的人民,和我們結下了一個秘密盟約。
我們為他提供魔力養活人民,他想辦法搞掉艾利桑德那個控制狂!
等到托塞德林完全掌握了上層精靈的話語權之后,雙方就正式合并,到時候有暗夜井和太陽井兩座魔力源泉,我們的文明必將更加繁榮昌盛。”
“那艾薩拉呢?”
迪克追問道:
“在你們的計劃里,艾薩拉在什么位置?她不會一直睡下去,她會蘇醒,而在她蘇醒的那一刻,你們全都要死!”
“你說的對,但前提是她要蘇醒,如果讓光中之光一直沉睡就不會有問題的爆發。”
法羅迪斯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他說:
“女皇當年的錯誤決策差點斷送了這個世界,托塞德林親身經歷過那一切,他很清楚錯誤在誰,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女皇的生命,那是他的職責與使命。
但時間停滯下,女皇可以安安穩穩的沉睡到世界末日。
至于艾利桑德 呵呵,她比我們更害怕女皇蘇醒!她一個學徒出身的大魔導師而已,連魔法王子都不是,又沒有被授予正式的領地,有什么資格大搖大擺的統治女皇的臣民?
真要說叛徒,她是最大的叛徒!
艾薩拉雖然傲慢剛愎,但她有一點是好的。
她會保護自己的人民,但你看看艾利桑德治下的夜之子過的是什么地獄日子?
真要讓艾薩拉看到曾經高貴的上層精靈被折磨成現在這樣,她絕對會親手把艾利桑德這個空有野心但能力不足的家伙千刀萬剮。
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們和艾利桑德反而有了奇妙的共同語言,大家維持著默契,在過去三千年里一直在用權術對抗,但顯然,比起正牌的魔法王子的手段,艾利桑德的統治權術差遠了。
她節節敗退。
按照我們的預測,最多一百年后,大魔導師就會乖乖認輸。
但有一件事是你沒有預測到的,異族的圣人,不只是奎爾薩拉斯在支持托塞德林的征服,卡多雷那邊也派了人。”
大巫妖哼了一聲,說:
“‘黑鴉王’庫塔洛斯·拉文凱斯可是精靈帝國首屈一指的大貴族,他如今作為卡多雷月神國度的實際統治者,怎么可能不知道艾薩拉蘇醒后的威脅?
他和我們一樣,希望女皇永遠睡下去。
更重要的是,卡多雷暗夜精靈內部有個可怕的隱患。
‘夜誓者’泰蘭德當年就是被艾薩拉女皇封印的,沒人知道那個封印會持續多久,一旦夜誓者破開封印,月夜戰神的焚世怒火會第一個燒向他們。
那可是真神賜予凡人的怒火!
沒人能抵擋住那股毀滅之力,除了艾薩拉!
所以,黑鴉王資助托塞德林征服的力度不比我們少,他麾下最精銳的月亮守衛如今就在納薩拉斯城和蘇拉瑪地區活動。
庫塔洛斯希望把暗夜井和艾薩拉女王作為制衡夜誓者威脅的手段,命運就是如此神奇,在精靈女皇的處置問題上,我們三方居然達成了驚人的統一。”
他舉起酒杯,和迪亞克姆碰了一下,小小的啜飲一口這來自一萬年前的佳釀,輕聲說:
“艾利桑德如今是以一己之力在對抗精靈的三大派系,她的敗亡是注定的,奎爾薩拉斯不希望看到她鋌而走險搞出一些沒人希望看到的危險行為,因此,我們一直在鳳凰王庭為她留著一個‘王國執政’的虛銜。
給她一個退路。
這樣她在絕望中犯傻的概率會大大降低。
更何況,她手里的阿坎多爾圣樹也是我們必須拿到的圣物,唉,奎爾薩拉斯高等精靈的魔癮問題,可一點都不比上層精靈和夜之子少啊。”
“真復雜,人類評價你們精靈的爭執就和豺狼人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迪亞克姆在微醺狀態下吐槽道:
“但女皇還有自己的死忠,瓦羅森將軍會任由你們這么冒犯女皇?”
“呵,瓦羅森,忠誠的瓦羅森,癡情的瓦羅森,自卑的瓦羅森。”
法羅迪斯譏諷道:
“或許現在沉睡的女皇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皇,你怕是不知道,當年帝國還在的時候,瓦羅森那個所謂的‘英雄’私下里打造了一根華麗的鎖鏈,一心想要把它套在.
咳咳,總之,不必擔心瓦羅森。
那是個癡情又扭曲的瘋子,只要確保女皇的安全,他反而是最支持我們的人。
一旦艾薩拉蘇醒,她將是所有精靈的女皇,但只要艾薩拉沉睡,她就只屬于瓦羅森一個人,唉,天生的魅力總會給姑娘們帶來可怕的麻煩,對吧?
好了,這些歷史的過去都說完了,現在該說說眼下的事了。”
大巫妖放下酒杯,看向迪亞克姆,他說:
“在您對抗命運的計劃中,阿拉索帝國的末裔安度因·洛薩處于何種位置?我的意思是,您對于奎爾薩拉斯全力扶持洛薩成為人類皇帝這件事,有什么看法嗎?
別這么看著我,圣人。
我們一直有這樣的計劃,只是找不到機會,但眼下獸人入侵給人類王國造成的動蕩,恰好是個最完美的時機。
您會干涉我們的計劃嗎?”
“那我也問您一個問題吧。”
迪亞克姆放下酒杯,看向大巫妖,他說:
“達斯雷瑪·逐日者真的死了嗎?還是說,奎爾薩拉斯輝煌的太陽井中藏著的半神巫妖不是一個,而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