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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吃丸子的咕咕”兄弟加更4/5)
在返回卡拉波神殿的行程后半段,瑪爾拉德注意到自己的戰斗兄弟努波頓變的很沉默。
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努波頓是個很開朗很熱情還有些幽默的守備官,他總能找到合適的時候活躍氣氛。
他的突然變化讓瑪爾拉德很擔憂,于是在即將抵達卡拉波神殿時,瑪爾拉德找了個機會和伊瑞爾換班后,騎著塔布羊靠近了在隊伍后方,負責解押那些被俘虜的魔血獸人的努波頓。
他小聲問道:
“是不是迪亞克姆叔叔和你談了些什么?他勸說你放棄圣光轉向元素嗎?”
“不,恰恰相反,瑪爾拉德。”
努波頓有些無奈的對自己的戰斗兄弟說:
“圣人不但沒有要求我踏上元素之路,相反,他向我保證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強迫我放棄圣光之道,這讓我感覺到非常安心。”
“那你為什么悶悶不樂?”
瑪爾拉德疑惑的說:
“難道是你自己也在糾結是否要放棄圣光道義嗎?這不可能吧,你可是泰爾莫城里最虔誠的老兵看著長大的孩子呀。”
“我是有些糾結,但不是因為渴望力量,而是圣人問了我幾個問題,引發我對于‘圣光為何物’這一問題的思考。不得不說,圣人在牧師領域中的布道水準甚至比他在戰斗中的輝煌場面更讓人印象深刻。”
努波頓將迪克問他的問題轉述給了瑪爾拉德。
他希望能從瑪爾拉德這里得到能幫助自己的答案,但事實證明,瑪爾拉德或許比努波頓更像是個“合格的守備官”,他不但沒能給努波頓答案,反而把自己也拉入了那“教義思考的漩渦”中。
由于瑪爾拉德戰斗勇猛所以平時很受尊重,他和努波頓兩同時沉默下來的情況立刻引發了其他熱心兄弟的好奇,于是他們也上去詢問,結果 總之,就像是某種“傳染病”一樣,在這一行人抵達卡拉波神殿那恢弘大氣的城市入口時,一整個隊伍的守備官都被“迪亞克姆之問”給整emo了。
這很正常。
迪克詢問的問題看似簡單,但這是哲學范疇的思辨,絕不是那么輕松就能回答的,它已經涉及到了圣光教義的內生性根源討論,別說是一群用肌肉代替思考的守備官,想當初迪克在阿古斯世界還是個小赤佬時,就用一些類似的問題差點給傳奇牧師伊沙娜女士干的道心破碎。
若沒有對圣光教義和經卷有足夠多的了解,真的很難回答這個關于“行動”、“本心”、“道義”、“信仰”以及“信念”的教義問題。
“我得不出答案。”
最終還是村子里長大的新兵伊瑞爾最坦誠。
面對努波頓和瑪爾拉德的詢問,她搖晃著腦袋說:
“我連守備官試煉都沒通過呢,怎么敢妄言圣光信仰的本質?但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回答你們這個問題!”
來自安波里村的新兵以一種“擺爛”的姿態,指著隊伍最前方騎著圣潔戰羊正在眺望卡拉波神殿,還露出迷之微笑的警戒者圣人,她理所當然的攤手說:
“如果我們得不到答案,那不如參考他人的答案唄!
雖然我知道這個問題大概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但你們看迪亞克姆圣人多被圣光鐘愛,這不就說明他所履行的道義正是圣光希望看到的正信嗎?
我們可以用答案反推過程,迪亞克姆圣人的現狀就已經證明了他的那份答案絕對值得參考。”
“但同樣被圣光眷顧的大先知維倫可是另一派。”
瑪爾拉德搖頭說:
“維倫先知對我們的教導幾乎和迪亞克姆圣人的說法是兩個極端,他認為對于圣光的虔誠是在命運的沖刷中做出正確選擇的前提,在這個危險的宇宙里,只有對信仰的忠貞才能保佑我們的靈魂,而迪亞克姆圣人則認為人應該遵循善良的本心,隨后再去呼喚圣光的力量來行正道。
兩者的順序完全是反的,但兩人得到的圣光鐘愛卻難分彼此。
所以,你這個回答,同樣無法被我們采納。”
“那就去問那些更厲害的牧師唄。”
伊瑞爾倒是不惱,她歪著腦袋說:
“我正好要去奧爾多神殿看我的信仰姐妹薩瑪拉,你們要一起來嗎?據說奧爾多神殿的伊沙娜主教是德萊尼人中對經文和信仰理解最深刻的牧師領袖。
她肯定能給我們一個準確的回答,對吧?”
“嗯,有道理。”
處于迷茫中的守備官們感覺自己迫切需要來自牧師們的心靈指引,于是他們約好了一會進城之后一起去奧爾多神殿尋求信仰的答案。
與此同時,在奧爾多神殿中剛剛完成了一場圣光布道的伊沙娜主教突然毫無征兆的打了幾個噴嚏,她疑惑的看向四周,怎么突然感覺有種熟悉的惡寒正在襲來?
難道是自己今日運勢不好嗎?
不對呀!
今天起床時自己還專門用靈驗的紫水晶給自己做了個占卜呢,占卜結果可顯示今天有大喜事要發生.
“主教!快來!出大事了。”
就在伊沙娜女士猶豫著要不要再進行一次占卜的時候,她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狂喜的德萊尼牧師站在門口,一邊在胸前激動的劃著三角形圣徽,一邊對主教大喊道:
“承蒙圣光的恩典,我們古老的警戒者圣人已經在光中蘇醒!昨天那場驚動整個影月谷的大地震就是圣人統率圣光的虔誠戰士們與邪惡的獸人術士進行正義之戰的余波!
我聽說我們的圣人在昨天親手拯救了德拉諾世界的元素領主們!這也和城中的薩滿昨夜突然集體受到強力元素祝福的異象吻合!
警戒者圣人為我們的人民帶來了新的希望,一如他在傳說中為先民帶來拯救的形象完全一致!
快跟我來,主教。
大先知和大主教們都被驚動了,維倫閣下正在親自前往城門迎接圣人的歸來,城市中的人民都瘋了,現在大家都在往城門處趕呢。”
“啥?迪亞克姆那個亂我道心的‘壞小子’復活了?”
伊沙娜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霍然起身。
她那沒有被歲月侵擾的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喜悅,她知道在這個獸人磨刀霍霍的時刻,迪亞克姆這樣的統兵大將的突然回歸絕對是一件無上的大好事。
不過在聽到城中市民都前往覲見圣人時,她又意識到不妙。
“快派出神殿衛兵!呼喚永恒保衛者前往城門處。”
伊沙娜主教一邊起身換儀式長袍,一邊吩咐道:
“把所有的牧師和衛兵們都派出去,一定在城門處維持秩序,避免踩踏的發生!另外,你們立刻忙起來,將城市的大宣講臺清理出來。
迪亞克姆那個壞小子.咳咳,警戒者圣人不只是一名杰出的守備官,他同樣是一名杰出的牧師,是與我們同行的信仰兄弟。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他的宣講絕對可以提振人民的士氣,撫平他們的恐懼。
是的!
他是我親手‘點化’的所有牧師中最出色的那個,他在安托魯斯城的戰后發表的那篇‘戰爭禱言’至今還被圣光軍團的光鑄者們拿來作為戰斗宣言使用呢。
我真的很榮幸可以成為迪亞克姆在牧師之道上的領路人。
雖然那家伙提出的刁鉆問題差點就把當時還年輕的我弄到信仰崩潰,但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對教義理解停留在淺層的牧師了。
我相信,現在不管迪亞克姆提出何等離譜的論點,我都可以完美的回答!”
心情很好的伊沙娜主教還說了一段“自己和迪亞克姆的小故事”,這讓旁聽的牧師也感覺到很新奇。
伊沙娜主教在阿古斯時代就是名聲遠播的大人物了,她和大先知是一個時代的人又陪伴人民度過了漫長的流亡生涯,要不是伊沙娜女士淡泊名利不愿意參與政治,五名大主教里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呢。
總之在一陣忙碌之后,當迪克帶著戰勝歸來的守備官們踏入卡拉波神殿的那一刻,迎接他的就是漫天飛舞的瓣和人民的歡呼聲。
這一幕說真的挺晦氣的。
迪克依稀記得兩萬多年前,克羅庫恩戰役剛剛結束時他抵達瑪凱雷時就遇到了這樣的歡迎儀式,然后沒過幾天,他就跑去安托蘭平原和惡魔打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戰爭。
當初參加那場歡迎儀式的士兵們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如今又是這鮮和贊譽聲塑造的歡迎儀式,就讓迪亞克姆心里再次浮動出不祥的預感。
在他伸手接住一枚紅色的瓣捏在手心,又帶著新兵們踩上那紅色地毯時,心里莫名其妙的再次聯想到了大孝子持劍入城的場面,他在心中嘀咕著感慨了一句幸虧艾瑞達人的傳說中沒有和噬魂魔劍相關的東西,否則正在前來笑吟吟的迎接他的老維倫今天又要被捅一次了。
迪克伸手將落在自己身上的瓣撥開,他跳下神圣戰駒,在無數人的注視中大步走向前方臺階盡頭的維倫。
兩萬五千年不見,維倫終于拿到了他的“經典皮膚”。
曾經風華正茂的大執政官老了。
如今的他還穿著那件白色的執政官長袍,背后依然是紫羅色的肩背裝點,在每一次呼吸中依然有三角形的圣徽若隱若現,但如今的維倫發須皆白,保養的極好的白色長須一路線延伸到腿彎處,白色的眉毛分成四縷,在如長壽眉一樣的低垂之外又有鋒利的上挑,讓老維倫在溫和之外多了一絲不怒自威的氣勢。
但他真的老了。
在黑暗歲月的磨礪中,維倫的皮膚都變成了紫色,臉上布滿了皺紋,高聳的額頭上甚至還有傷痕遺留,其額頭前方神秘又明亮的德萊尼領袖之印也在跳動著,代表著老維倫此時激動的心情。
迪亞克姆看著他。
在每一步的靠近中,他都能更清晰的看到維倫的表情。
那種不加掩飾的喜悅、寬慰和滿足讓迪克想到了兩萬多年前,他在奧羅納爾城的大講學廳中第一次見到維倫時的樣子,年輕時的他和年老的他那兩個復雜的形象在這一刻逐漸重疊,也讓迪克心中對眼前這位領袖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最終,在他抵達維倫身前三步時,警戒者長出了一口氣,面帶微笑對維倫說:
“我回來了,大執政官!”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今天真是自我們墜落于德拉諾世界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了,迪亞克姆。”
維倫感慨的伸出手,拍了拍迪克的肩膀,他說:
“圣光照耀著你,圣光祝福著你,圣光保佑著你,孩子,你依然和我記憶中那樣英姿勃發,我們的人民迎回了他們的警戒者圣人,我們的文明有福了。”
“見到您我也很開心。”
迪克笑了笑,他低聲說:
“您知道嗎?我這一路上都在思考見面之后,我該如何呵斥您沒能保護好我們的人民,為什么會讓阿古斯世界的孩子們面對如今這個糟糕的局勢,然而,在我見到您的這一瞬,那些憤怒和質疑都已煙消云散。
無情的時光在您這位永生者身上留下的痕跡太重了,這足以讓我意識到您這些年承受的壓力有多么可怕,和在黑暗年代依然堅守崗位與職責的您相比,沉睡了兩萬五千年的我更像是個可恥的逃兵。我沒有任何理由和權力指責您的軟弱。
現在我回來了,您肩膀上的壓力會輕一些,我會竭盡全力為您承擔那些壓力,與您一起繼續保衛我們的人民并尋求拯救故鄉的方法。
愿圣光垂憐您,愿圣光保佑您,愿圣光能以更溫和的方式對待并照顧好您。”
迪克的話多少有些不客氣,不太像是這樣的歡迎場合應該說出的耿直言語,但偏偏就是這樣的話卻讓老維倫在這一刻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并非他真的因為蒼老而變的軟弱,也絕非是控制不住內心的委屈與壓力。
僅僅是迪克在這一刻的發言讓他感受到了警戒者對他的關心,讓他在這一瞬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古老時代里,在那個時候自己身旁也有另一位守備官統帥會笑著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啊,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讓你見笑了,迪亞克姆,我果然是老了。”
維倫擦了擦眼睛隨后笑了笑,在迪克詫異的注視中,維倫伸手握住他的左手,在整個卡拉波神殿的人民熱烈的注視中,大先知高聲宣布道:
“歡呼吧,德萊尼人!慶賀吧,阿古斯的子嗣們!我們的警戒者圣人回來了,他從時光中的回歸將讓我們的文明一掃陰霾,那輝光之座也會因此熠熠生光。
以德萊尼氏族領袖的身份,我向你們宣布!
‘警戒者’迪亞克姆·扎斯汀斯將在這一刻起,成為德萊尼氏族所有武裝力量的統帥!就如古老傳說中,警戒者在阿古斯世界對邪惡仆從發起的堅決回應,從今天起,德萊尼人手中最鋒利的圣光之劍將真正出鞘!
他會堅決的保護我們!
就如他過去所立下的功勛,亦如他未來會建立的偉業!”
在城門處的大廣場上覲見圣人的民眾們沉默了一秒,隨后便報以更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和歌頌聲。
他們或許并未參加過阿古斯世界的大決戰,但德萊尼氏族這些年出生的孩子們可都是聽著警戒者的故事長大的。
他們知道迪亞克姆在阿古斯世界的三十日戰爭中是如何痛宰恐怖的惡魔,他們知道燃燒軍團所有的邪能半神都是如何畏懼這位熱忱的守護者。
人群中的那些阿古斯時代的老人們更是激動的高喊著“圣光屠夫”的名號。
這個稱號對于生性平和的德萊尼人來說有些過于夸張且鋒利了,但只有真正經歷過兩萬五千年的漫長流亡后,人們才能意識到有一名被惡魔畏懼的“圣光屠夫”在自己身前保衛是何等讓人安心的事。
在那幾乎凝結為聲浪的歡呼聲中,迪克眼神微妙的看著周圍的幾名大主教的表情變化,他輕聲對維倫說:
“唔,這會不會有種欽定的感覺?
畢竟就我所知,在您養傷的這段時間里,德萊尼人的所有政務都是由大主教們負責的,權力既然已經下放,或許這樣的任命就該由他們討論通過。”
“然而,他們并沒有能很好的保護我們的人民,不是嗎?”
維倫輕聲回了句。
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讓迪克意識到了老維倫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看來這位老好人對于目前的現狀也很不滿。
維倫可是當了兩萬五千多年的流亡領袖,在流亡之前他更是帶領艾瑞達人度過了五千多年的時光,對于這樣一個與權力相伴大半生的人來說,仁慈和寬容固然是外表的特性,但若因此真認為他內在懦弱那就絕對是無稽之談了。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吉尼達爾號墜落時,維倫為了保護人民而遭受重創不得不費兩百多年的時間養傷,迪克可以肯定,德萊尼人在德拉諾的情況絕對不會惡化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一點可不是空口白牙。
看看被另一位大執政官哈頓管理的塔拉多地區吧,連最狂妄的獸人大酋長黑手和最狡猾的古爾丹都知道不能直接進攻那里,要先從更軟弱的影月谷下手。
敵人的決策已經足夠證明兩個地區在武備和治理層面的云泥之別了。
簡單點說,目前主教議會的年輕人們還是菜。
還得練!
“伊沙娜主教希望你完成一場布道,來撫慰人民的心靈并驅散戰爭陰云帶來的恐懼,我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人民應該在聽說過你的功勛之后再一次認識你。”
維倫對迪克說:
“大宣講臺已經整理完畢,你隨時可以前往那里。”
“這是應該的,我也確實應該在蘇醒之后,于這個陌生的時代對我的人民們做出一份足夠得體的自我介紹。”
迪克點了點頭,又從自己行囊中取出那封被瑪爾拉德和尤拉截獲的信件,將其遞給了維倫。
他低聲說:
“等宣講結束后,我們需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我為您帶來了獸人一方的領袖,影月氏族的耐奧祖酋長,他現在迫切渴望獲取我們的幫助來應對獸人文明中越發恐怖的心智污染。
您可以先和他交談。
這封信.
您自己看過之后就會理解為什么我不在蘇醒的那一刻就回歸人民之中,這絕非我對您的輕慢。”
“嗯,去吧,讓人民好好見見他們的圣人。”
老維倫并沒有立刻打開那封信。
他又不是個蠢貨,迪克能察覺到的問題,這位杰出的領袖一樣可以察覺到,眼下迪克還為他帶回了證據,這已足夠讓大先知做出某種重要的決斷了。
圣人在城門處的歡迎儀式告一段落,他隨后前往城市上方的大宣講臺為卡拉波神殿的民眾們進行一次圣光的宣講。
這可是今日城中最熱鬧的事了,城里所有有點閑暇時間的人民都跑去瞻仰圣人的威儀。
然而,迪克的歸來并非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好事,尤其是那些心里有鬼的家伙,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在歡迎儀式上,警戒者圣人將一份疑似“告密信”的東西交給了大先知。
不管那玩意是什么,迪亞克姆在過去幾天里成功搗毀了暗影議會在影月谷的邪惡窩點,并一已之力重創了磨刀霍霍的獸人暴徒是個不爭的事實,這足以給那些隱藏在圣光陰影中的老鼠們敲響警鐘了。
如果他們不打算直面警戒者的怒火而被焚滅成灰的話,眼下就是他們最后的反抗機會。
“主人,我們的異族朋友送來了消息。”
在卡拉波神殿的一處宮殿中,一名守備官大步上前,對眼前那位坐在書桌后正處理政務的德萊尼人大主教匯報道:
“那個家伙要求我們立刻配合他完成對卡拉波神殿的進攻。”
“他還沒死?”
那位大主教詫異的說:
“可是我聽那些守備官說,他們親眼看到警戒者如圣光下凡那樣輕松的燒死了古爾丹,把他的血肉焚滅,只剩下了一枚顱骨。”
“他是術士,他沒那么容易死去,沒有了軀體他一樣可以活。”
這名守備官啞聲說:
“您不必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主人,我為您確認過了,古爾丹說他手里還有一張底牌可以絕地翻盤,但現在因為影月谷的地形變化導致他麾下的精銳短時間內難以發起毀滅性的攻勢,所以他決定采取最危險的策略。
他決定對我們的城市發起一場突襲。”
“嗯”
大主教摩挲著下巴,在片刻的思索之后,說:
“如果他真的那么有勝算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前提是這個麻煩的警戒者必須被除掉!他在復活之后的一系列手段都代表著這家伙并非普通的上古艾瑞達人。
他只要還在德萊尼人之中一天,我們的大事就不可能成功。
告訴古爾丹!
卡拉波神殿我可以交給他,但迪亞克姆必須死!
不管那個自視甚高的獸人術士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須完成這件事。”
“古爾丹是警戒者的手下敗將,主人。”
守備官搖頭說:
“這種事不能寄托在一個已經失敗過一次的雜碎手中,我覺得與其期待獸人一方發力,不如我們自己完成這件事,那位警戒者再厲害也只是個傳奇者!
只需要一頭‘誤入’德拉諾的惡魔半神在某一次意外遭遇中發發力,除掉一個傳奇者還不是板上釘釘嗎?”
“話是這么說,但現在籌備也已經來不及了。”
大主教遺憾的說:
“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卡拉波神殿里搞這種事,拉索恩,我忠誠的仆人,但在野外行走遭遇危險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所以你暫且離開這里吧,我猜,影月谷的事情結束之后,我們的警戒者圣人肯定要去塔拉多地區會見他的‘父親’,正好,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可以一次性解決迪亞克姆與硬骨頭哈頓這兩個麻煩。
你去負責這件事吧。”
“遵命,主人,遵命,偉大的永恒者。”
“不,在這座城市里,在現在這個時刻,你應該稱呼我為大主教奧薩爾,我親愛的‘戰爭使者’拉索恩。
稱呼是很重要的東西!
它代表著一個人現在的地位和渴望的未來,千萬不要再用錯稱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