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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37.真是一份標志性的友好約定啊(棒讀)加更1015
(為“霍整挺好”兄弟加更10/15)
天空中第一枚灰色的陶罐晃晃悠悠的落下來。
猙獰的雙頭飛龍在雙目赤紅的納克羅什督軍的驅使下呼嘯著從云層之上俯沖下來,那些網兜裝起的罐子如炸彈一樣被他精準的砸向那圣光與怒火交織的瑪克戈拉戰場。
“死吧!愚蠢的狗圣人!愿疫病帶走你的靈魂!”
龍喉氏族的督軍還高聲叫嚷著。
他親眼看到了自己扔下去的疫病罐子在迪亞克姆腳下砸碎,那不祥的紅色云霧爆發著籠罩于警戒者周身,就如一場災厄的雨點。
這個距離上哪怕是傳奇圣武士也別想躲開瘟疫孢子的侵染,呵,古爾丹可是親口說過,這玩意不但會讓藍皮子退化成可悲的佝僂模樣,還會阻礙德萊尼人和圣光的鏈接!
圣光不就是這個狗圣人的力量來源嗎?他不就只會借著圣光之力逞兇嗎?
獸人督軍尖嘯著拉動韁繩讓飛龍盤旋著丟下第二枚陶罐,讓那致命的疫病這一次在迪亞克姆身前爆炸,他甚至親眼看到了那紅色的瘟疫霧氣侵染在了迪亞克姆的面甲之上。
那圣人完了!
納克羅什這一刻興奮到極點。
他呼吸粗壯,雙目赤紅,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危險的藍皮子圣人被自己丟下的疫病罐子感染,虛弱到可悲至極的懦夫樣子,跪倒在強大的格羅姆·地獄咆哮面前求饒,被冷酷的戰歌酋長拒絕又用傳奇般的血吼砍掉腦袋!
自己和格羅姆·地獄咆哮聯手弄死了藍皮子的戰爭領袖和圣人!
迪亞克姆的腦袋被格羅姆高高舉起的時候,一定能把那群躲在城市結界中的懦夫藍皮子嚇到腿軟。
他們甚至會因此不戰而潰!
在他們意識到古爾丹的秘密武器的威力之后,他們就會意識到這座城市和他們的圣光根本救不了他們,頑強的藍皮子們甚至會不攻自破。
是的!
如果有命運.那么就在剛才,自己這個追逐榮耀的龍喉獸人已親手推動了命運時刻的到來!
藍皮子們完啦。
自己將成為戰爭部落的最大功臣,自己會成為和格羅姆·地獄咆哮那樣的傳奇酋長,并在獸人的歷史被.嗯?自己眼前那是個什么玩意?
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像是一把高速旋轉的戰斧?
等等!
這個造型 這不是每個榮耀的獸人戰士都認識的血吼嗎?它此時難道不該砍在狗圣人頭上,把可笑的迪亞克姆一斧子爆頭嗎?
為什么它會.
“噗。”
血光四濺。
包裹著怒氣的戰斧在鋒利至極的切削中輕而易舉的擦過了那綠色的脖頸,又在巨力加持的回旋中回到了主人手中。
它在咆哮著。
就像是在宣泄格羅姆·地獄咆哮此時糟糕的心情,他身纏實質性的怒火就如地獄中最享受戰斗的惡鬼,但此時那猙獰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只蒼蠅那般惡心。
“砰”
龍喉督軍納克羅什的腦袋砸在了迪亞克姆腳下。
或許是因為斧刃劃過的太快,導致這家伙還維持著臨死前的興奮表情,也不知道這家伙在人生走馬燈中看到了什么,那赤紅眼中丑陋的光芒像極了看到魔戒的咕嚕那樣。
迪亞克姆的重蹄踩下,將這玩意如西瓜般踩爆開,又在熱忱奉獻的爆發中將它焚滅為一團不被任何人銘記的灰燼。
他拄著燃燒圣焰的灰燼使者,回頭看向身后的沙塔斯城,金色的城市護盾撐起,讓幾枚被嘗試性丟下的瘟疫罐子砸在了結界之上卻根本無法滲透進去。
那層金色的護盾來自阿卡瑪水晶之一的納魯之盾,聽名字就知道它的功效,一旦激活就能形成半神階如納魯親至的神圣護盾籠罩城市,那是實體性的能量壁壘,連地獄火的大規模轟擊都可以抵擋,自然也能擋住幾顆瘟疫罐子的滲透。
不詳的紅色煙霧盤旋在城市結界之上,卻始終無法奪門而入,下一瞬就被城墻上的維倫抬起手丟出一團炙熱的光束將其焚滅凈化。
元素們在尖叫,甚至讓迪亞克姆這個守備官都感受到了那股顫栗的震動,它們預言到了最恐怖的災難。
但這示警來的晚了一些。
或許暗影議會和龍喉氏族此時已經將這種瘟疫揮灑到了德拉諾各地,即便有安蘇神的小鳥在四處示警也難以阻止其擴散,并非每一座城市都有納魯之盾和卡拉冕下親自坐鎮。
德萊尼人只有兩座城,戰爭狀態下絕大部分平民都已被收納,然而獸人們呢?那些棕皮獸人們呢?
面對他們的綠皮膚“同胞”從天而降的“魔瘟”,誰又能挽救他們?
那些龍喉空騎兵也沒有比他們擁有“驚世智慧”的龍喉督軍活的更久,那些被迪亞克姆從奧古雷行囊中釋放出的鴉人們此時忍著頭疼欲裂的嘔吐欲沖入天空,在安蘇神的風暴保護下勇猛迎擊龍喉的空騎兵們。
攜帶著瘟疫罐子的他們跑不了,更無法將瘟疫擴散到塔拉多的其他地方,但也就這樣了。
迪亞克姆收回目光,他擦了擦自己戰盔表面那團盤踞的頑固“紅霧”,在熾烈的圣焰焚燒下,即便是塞納留斯親自改造的魔瘟也無法堅持太久,它們很快就被凈化掉,而伴隨著那些惡毒的疫病孢子試圖涌入迪亞克姆的呼吸道,他那神奇的人物卡很快捕捉到了它們的信息:
外部力量接入!力量路徑:疫病孢子·生命/邪能原力,接入方式:感染/虛弱/退化。
提示!
該疫病孢子被污染者塞納留斯以“魔瘟”淬煉,目前針對艾瑞達人/獸人/鴉人/精靈(娜迦、朗多雷除外所有派系)/巨魔/野豬人/熊人/鷹身人/守護巨龍(需超巨量灌注)等生命均可生效。
但警戒者體質特殊,擁有納魯血脈的你將免疫該疫病孢子帶來的所有負面效果。
疫病樣本已提取!
目前可知該疫病效果如下:
一.該疫病孢子在扎根生命個體后,將迅速汲取目標生命力用于自我繁衍,當繁衍結束后疫病孢子將為個體施加虛弱、精神鈍化、能量退化、力量退化、血肉退化等等一系列負面狀態。
在污染者的魔瘟強化后,該疫病帶來的退化效果生效速度被極大的提高。
二.該疫病孢子具備極強的感染力,它們將在出現之地快速增殖,并很難被單純的火焰/凈化法術驅散。
在污染者的魔瘟強化后,該疫病孢子具備一定的光耀能量抗性,并可以封鎖染病者與圣光領域的聯系。
在污染者的魔瘟強化后,該疫病孢子將不對邪能領域的生命生效。
因虛空原力的特殊性,該疫病孢子無法對虛空領域的生命生效。
三.該疫病孢子不具備群體意識,但它們對德拉諾的生命具有本能的惡意,污染者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并利用它完成了魔瘟強化,使其具備了深度感染特性,被該疫病孢子寄宿的宿主無法產生對應抗性。
警告!
多次感染可帶來多次力量退化,直至該生命退化至原始狀態。
提示!
若在無外力作用下抵擋魔瘟感染并愈合,將獲得生命原力的祝福。
“這就是生命原力的破壞方式嗎?看起來和虛空領域的‘血肉詛咒’相同,但這玩意的破壞力明顯更強。那些平日里慈眉善目,燒香拜佛的生命行者們真正狠起來,果然連惡魔和無面者都要退避三舍。”
迪亞克姆在心中默默感慨,隨后抬起頭看著格羅姆·地獄咆哮,后者身上的怒火還在燃燒,但他的戰意已經在瘟疫罐子砸下來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見。
行話講,被“彩筆隊友”又菜又愛玩還耍陰招的行為惡心到了,沒興致繼續了。
“這就要走了嗎?不繼續了嗎?”
迪亞克姆的手指撫摸著手中的灰燼使者,另一只手揮起烈焰之刃如飛刀扔出,砰的一聲插在地面擋住了格羅姆·地獄咆哮離開的腳步。
警戒者的語氣超乎尋常的溫和,他說:
“但瑪克戈拉已經開啟,不分出勝負怎么能走呢?”
“你在這等我!”
格羅姆語氣森冷的說:
“等我回去把龍喉氏族的所有人外加暗影議會的所有術士都砍死之后,再來和你分個勝負.你想讓我看到的東西,我看到了。
我不蠢!
我知道你想讓我干什么。”
“你想多了。
塑造這些‘濁世魔瘟’的污染者、配置它們的暗影議會和古爾丹、投擲它們的龍喉氏族、默許它們使用的黑手大酋長,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會親手凈化它們!
我很樂意親自完成這份工作,完全不需要將它委托給一名失去所有榮耀,已經不配自稱為‘戰士’的墮落獸人去做。”
圣化熾天使狀態下的迪亞克姆提起灰燼使者,在周身燃燒的烈陽灼光的涌動中,因圣化狀態而維持而更冷漠的他語氣平靜的說:
“我讓你看到這些,不是為了利用你對‘榮耀’的扭曲認知把你化作我手中刺向戰爭部落的利刃,格羅姆。
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到底為一群什么樣的人奉獻力量,我只想讓你知道在你帶頭飲下那杯魔血的時候,到底親手拉開了一個什么樣的時代,我只想讓你知道你究竟把你自己和你的親人與你的族人帶入了一條什么樣的道路。
我保證,我沒有期待你因此回心轉意,也根本沒打算拯救你的靈魂。
就像是我開戰時告訴你的。
我只想讓你當個‘明白鬼’.
繼續吧。
在你的墮落同胞們扔下的魔瘟里,完成這場瑪克戈拉!
他們的魔瘟很厲害,但距離傷害到我還差一點,所以別擔心這會玷污你的‘榮耀’。
我和剛才一樣強。”
面對迪亞克姆的“邀請”,格羅姆·地獄咆哮回過頭,意識到對方是認真的。
這猙獰的酋長嘴角露出一絲惡鬼般的獰笑,他將血吼扛起,在幾次深呼吸之后雙眼中拉出的赤紅流光又一次化作憤怒之火,在狼靈刺青的點燃中又一次揮動戰斧砍向眼前的熾天使。
“砰”
戰斧和重劍碰撞,天使之光羽波動中硬吃一斧讓光暈爆發。
每一次斬擊都會被熾天使狀態下的迪亞克姆用灰燼使者完美格擋,纏繞著怒火的戰斧與灰燼使者的對撞每一次都會引發神圣光暈的爆發沖擊,讓格羅姆沐浴在那灼熱的光輝中就如站在巖漿里。
他的黑色長發很快被點燃,讓警戒者又一次欣賞到“炎頭隊長”的豪邁。
但格羅姆不在乎。
他瘋了一樣揮著斧子瘋狂亂砍,一邊砍一邊咆哮道: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強大的人,迪亞克姆!如果沒有飲下魔血,如果沒有狼靈加身,我或許拼盡全力也無法擋下你的一劍!但我現在可以和你正面對抗,我可以享受這樣的戰斗!”
他怒吼著,不要命的將自己的生命力燃燒,讓那死亡之愿兌換的力量越發殘暴,隱藏于獸人體內的那股“洪荒之力”似是終于引動爆發。
在每一次斬擊之下,灰燼使者的劍刃之上居然崩飛了一塊劍鋒。
這代表著格羅姆這個傳奇戰士的破壞力正式進入半神級。
但他還在不斷的提升。
那猙獰的面孔已有血珠爆出,那是軀體承受不了蠻力打擊的崩潰征兆,他或許已經感覺不到疼了,但他還在不斷的燃燒自己已剩下不多的生命力。
就像是對一個自己無法戰勝的強者發動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也根本不在意灰燼使者劈砍而下給自己傷痕累累的軀體帶來的重壓。
“我或許會死在這里,但我要完成這場瑪克戈拉,這就是我的愿望!這就是我渴望體會到的戰斗!這是讓我刻入靈魂的戰斗!這是讓我放聲大笑的戰斗!
死而無憾啊!”
圣光爆發的烈焰之光與憤怒之火交織的戰場上,只有格羅姆·地獄咆哮的喊聲與血吼的刺耳轟鳴的交織,那武器碰撞像極了攻城錘的轟擊,每一次碰撞都會讓地面開裂,那是完全的暴力不混雜一絲一毫的外力所引發的破壞。
連大地都在這樣的力量下顫抖,大地在悲鳴,但他無法擊破眼前熾天使的防御。
不管他再怎么燃燒生命,不管他再怎么呼喚憤怒,不管他再怎么揮灑武藝,他就是無法攻破眼前這個該死的德萊尼圣人!
他想不通.
“砰”
血吼的碰撞被灰燼使者格擋。
在斧刃滑落的一瞬,熾熱的大天使上前一拳打退了格羅姆的猛擊又順勢扣住了他的脖子,將那獸人酋長提起來,兜帽之下的黑暗中那雙冷漠的眼睛盯著他。
面對他的咆哮,迪克簡短的回答道:
“不必說服你自己,只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別為它賦予太多意義!”
“砰”
格羅姆被甩出去,他一個蹦跳翻滾穩穩落地,但在雙腳站立之地卻已崩出鮮血。
他的軀體承受不住力量的施加了。
他的血條也只剩下了最后一絲,那是“燒血”燒到極致的掌控,將99.9的生命燃燒之后換來的最強一擊。
眼前熾天使周身的灼光也在這一刻盡數收斂為肅殺冷漠的黃昏之光,所有異象皆在這一瞬內斂,這代表著迪亞克姆也將所有的力量都壓縮在這處決一擊里。
兩人在一瞬對視后揮動武器砍向彼此,在錯身而過的一瞬,烈陽先驅在這戰斗中汲取的所有熱量瞬間爆發,化作一記樸實無華的灰燼審判打在了格羅姆身上。
在落地時熾天使消散,讓迪亞克姆雙腳落地。
指引之光戰鎧胸腹爆裂,在鎧甲破碎中有鮮血涌出,自心臟到腰腹幾乎被完全切開甚至讓匯聚軀體的納魯之軀都出現了碎裂的征兆,但光明執政官揮手的圣言術·命的自我施加快速穩住了傷勢。
經歷了一次“電梯血”的血條緩緩上漲,重傷、撕裂、致死打擊等等狀態被圣光消弭,在“痛苦壓制”狀態中,迪亞克姆感覺不到太多虛弱,只是有股發自心底的疲憊。
這個格羅姆·地獄咆哮.
一個傳奇墮落獸人處理起來的難度簡直是魯克瑪那樣的半神的好幾倍,這些獸人這種不講道理的憤怒力量提升到底是個什么原理?
自己更強一些。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灰燼使者,劍刃處布滿了碎痕,需要找鐵匠好好修復一下。
在他身后,格羅姆已化作一具被光熱徹底焚滅的“枯骨”,剛才迪亞克姆那一擊哪怕沒有動用烈焰之刃,其破壞力也絕對達到了半神階的毀滅打擊,傳奇獸人哪怕喝了魔血也擋不住。
至于血吼.
它碎了。
斧刃開裂暴露出了斧身封印的戈隆心臟,破碎的黑石鋼被融化成古怪的形態,斧柄也破碎不堪,已完全無法再作為武器使用。
就像是忠誠的武器追隨主人而去。
但在迪亞克姆拿起插在戰場邊緣的烈焰之刃回到格羅姆身旁時,他詫異的發現這家伙居然還有一絲微弱的生命氣息。
古怪。
按理說,這個獸人絕對不可能在剛才那一擊下活下來,連維倫這樣的半神都做不到。
“真是可怕的戰斗!不管是你還是這個獸人,老安蘇都沒把握拿下你們.這些綠皮太恐怖了。”
從來不會錯過任何一場樂子的午夜鴉神的聲音在迪亞克姆耳邊響起,它帶著驚嘆與厭惡,說:
“他死了,但有半神的生命力連接著他,呱!就和本神將生命力借給泰羅克與蕾茜快速成長一樣,肯定是那頭藏頭露尾的黑狼神。它也在關注著這個格羅姆·地獄咆哮。
但本神有辦法切斷這種連接,需要嗎?
這個獸人是個禍害,不能給他復活的機會,不然整個德拉諾都要遭殃!
除了你之外,呱,本神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擋住他剛才那一斧!”
“我想先聽聽他的遺言,我很好奇一個墮落者在瀕死時最記掛的是什么?”
迪亞克姆蹲下身,伸手放在枯骨一樣的格羅姆額頭,通過震動他能聽到這家伙微弱活動的嘴巴里響起的聲音。
“救救.加爾魯什紅色天災打敗警戒者.兒子救.”
“難怪他剛才一言不發的要走呢,呱。”
安蘇神語氣唏噓的說:
“本神還以為他是真沒興趣和你打下去了,沒想到是看穿了惡毒術士們扔下的瘟疫對普通獸人也會生效,但這樣主動飲下魔血的瘋子也會關心他兒子嗎?
我怎么聽說,這家伙在沒飲下魔血之前就已經親手殺了他老婆,只因為他老婆在被食人魔打傷后被他視作軟弱呢?
這樣的家伙也會有人性嗎?”
“他各方面都很爛,格羅姆的前半生就是‘戰爭野獸’的完美寫照,但唯獨有一點他說謊了。”
迪亞克姆站起身,越過格羅姆的尸體向遍布歡呼聲的沙塔斯城走去,他低聲說:
“格羅姆沒有親手殺死他妻子,他扔下她是因為她當時已經無法救回了,他妻子懇求他給她一個痛快,但格羅姆譏諷她以此掩蓋自己下不了手的事實。
這家伙的嘴巴比他的斧頭還硬。
就如在他的兒子感染紅色天災已經活不下去的時候,他寧愿獨自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跑出氏族將加爾魯什親手送到蓋亞安宗母手中祈求宗母救活他,也不愿意這么多年抽空去看看他的孩子。
他是個很矛盾的人,他是個瘋子的同時并不影響他個很敏感的靈魂。”
“這就是你放他一馬的理由?你什么時候這么仁慈了,圣光屠夫?”
安蘇神的聲音變的譏諷起來,它說:
“你信不信,這家伙活過來的一瞬間就會興沖沖的找你復仇!黑狼神在庇護他,這足以讓他在經歷生死之后無所畏懼。”
“那我們打個賭吧。”
迪亞克姆召喚出太陽之翼飛離這決斗區域,他說:
“就用格羅姆·地獄咆哮活過來之后的行為來打賭,我賭他不會來找我報仇而且他會脫離戰爭部落去尋求自己的救贖,要和我賭嗎?艾澤拉斯的星界法師麥迪文。”
對方沉默下來。
片刻之后,安蘇神的聲音化作一個溫和優雅但總帶著一絲傲氣與冷淡的男人聲音,用最標準的德萊尼語說:
“在我的世界里,賭博可是圣光信徒嚴厲禁止的行為,但難得您有如此雅興,好啊,阿古斯的警戒者迪亞克姆,你想和我賭什么?”
“如果我贏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卡拉贊,等我進入艾澤拉斯后,手握圣光去弄死你個與命運同流合污的雜種!你差點就毀了一切!
這只是因為你對這個世界正在改道的命運產生了好奇,你打算把它帶回正軌,哪怕代價是整個德拉諾都要被災難血洗一遍!
你是那么的聰慧。
這意味著你甚至無法用‘無知’和‘瘋狂’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解,現在的你,比古爾丹還要惡心一百倍。”
迪亞克姆從未如此直接的爆過粗口。
但這一刻連圣光都異常溫和。
顯然,圣光也想對這個雜碎破口大罵,所以祂選擇了迪亞克姆作為自己的“嘴替”。
面對迪亞克姆的辱罵,麥迪文表現的很得體,他回答道:
“如果我贏了,你要老老實實來到艾澤拉斯,進入卡拉贊稱呼我為‘主人’并為我服務,用你對抗命運的杰出才能輔助我,完成我對艾澤拉斯的規劃.
另外,你說錯了,閣下。
我沒有和命運同流合污,我也在對抗它!
如果艾澤拉斯的命運和德拉諾一樣簡單輕松我可不需要浪費這么多心神,但請你理解,我不能隨便找一個無能之輩成為我的助手。
我必須檢驗一下你是否合格。
事實證明,在與命運搏斗的賽場上,你確實是一把好手。
我的即興行為或許我對你造成一點點困擾,需要我幫忙嗎?
污染者的魔瘟而已。
不算什么麻煩東西,并不難解決。”
“省省吧,我會解決它,你只需要待在你的法師塔里等死就好。”
迪亞克姆低聲說:
“順便替我向祂問好,替我感謝祂兩萬五千年前饒我一條狗命,但寄存在祂那里的故鄉,我和我的人民一定會親手拿回來!”
“我會的。”
麥迪文的聲音逐漸遠去,他說:
“你知道嗎?祂其實也有一絲后悔,在看到你如此杰出之后,呵,艾澤拉斯再見,我的異邦朋友。”
迪亞克姆進入了沙塔斯城,與他的人民待在一起,而在城外已無人關注那群驚恐的戰歌獸人。
他們在那圣光熾烈燃燒之地帶著已被斬碎但還在咆哮的血吼,帶著一具被燒成焦炭但還有微弱呼吸的軀體逃跑似的離開。
格羅姆·地獄咆哮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獸人們的戰爭新神并不允許他就這樣死去。
在艾澤拉斯的精靈傳說中,駕馭無盡憤怒的叛逆之月戈德林會挑選最勇猛的武士成為自己的神選,現在在經過一場圣光焚滅的試煉后,弒滅黑狼也有屬于它心儀的“紛爭神選”了。
按照現在德拉諾戰爭發展的局勢以及圣光在此“押注”的力度,弒滅者覺得自己大概率可能無法離開這個世界了。
但這也沒什么關系。
從影子中誕生的自己最終成為獻給戰爭的灰燼并非不可接受的結局,只要能在那灰燼中能找到自己來過見過存在過的痕跡就好。
獸人!
這些魔血獸人就將成為自己留下的“痕跡”。
他們將是比無腦的惡魔們更杰出的悍將,格羅姆·地獄咆哮只是他們中最杰出的那個,但并非唯一。
它真是無比期待自己的勇士踏入艾澤拉斯,代替自己與戈德林完成最終一戰的場面。
唔,戈德林,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