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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喉氏族的勇士們,燒死藍皮子!為了部落!”
狂野的咆哮伴隨著雙頭飛龍的嘶鳴于沙塔斯城的海港之上響成一片,在龍喉氏族戰旗的飄揚中,駕馭著兇狠坐騎的戰士們毫不畏懼的與眼前升空的德萊尼空騎兵追逐戰斗。
獸人的飛龍有兩個腦袋,體型更大而且性格兇狠好斗,德萊尼人這邊只有靈龍這種同樣尖牙利爪的飛行單位不擅近戰但可以遠程吐息,因此能勉強和它們空中周旋。
至于飛鰩 呃,這玩意連爪子都沒有,唯一的攻擊方式是弱氣的噴吐酸液,它們體型嬌小是真正的“空中駝獸”,最多當個“觀賞型寶可夢”,只能用來承載空騎兵飛行和警戒。
想要用飛鰩和獸人的雙頭飛龍“狗斗”那絕對是想多了。
因此雙方的空戰往往都是獸人一邊倒的優勢,迫使德萊尼空騎兵只能依托沙塔斯城的阿肯尼特水晶塔進行防御性作戰,但龍吼氏族的獸人不是傻子。
他們很快就測量出了這些危險的能量塔的極限射程,然后在“防空武器”的射程之外對德萊尼人的城市進行肆無忌憚的騷擾。
盡管現在的戰爭部落并沒有另一條時間線中的“鋼鐵部落”那樣夸張到可以裝備熱武器,但龍喉氏族的術士數量很多,他們可以在空中向地面扔法術甚至是召喚地獄火突襲。
哪怕無法造成大量殺傷,但這樣頻繁的騷擾依然讓沙塔斯城的防御將軍提LS蘭非常惱怒。
這位參與過阿古斯決戰的萬年老兵此時臉色鐵青的站在港口的防御平臺上,都不需要望遠鏡就能看到獸人的雙頭飛龍從天空以酷炫的飛旋落下,在阿肯尼特水晶塔射出閃電之前,那兇狠的野獸先噴出烈焰,讓一艘原本正在運輸軍備的船只都混亂起來。
沙塔斯城除了水晶塔之外還有城防炮,但問題是用那玩意“打飛機”未免有點.
“將軍,小心!”
就在提LS蘭觀察戰場試圖找出龍吼獸人弱點的時候,一聲示警便從高空傳來。
在飛鰩騎士的尖叫聲中,兩枚從天而降的地獄火隕石正中將軍所在的觀察平臺,雖然沒能砸中目標,但在劇烈的爆鳴聲中就有兩只墨綠色的地獄火巨人拔地而起。
那兇狠的惡魔構造體出現的瞬間就揚起爪子試圖制造屠殺,但隨后就有晶鑄的戰矛在四濺的碎石中扔出來正中眼前地獄火的熔鑄核心,圣光的爆發讓一頭地獄火在頃刻間就被擊倒,灰頭土臉的防御將軍咆哮著跳出來,抓起身旁的盾牌狠狠錘在了另一頭地獄火的燃燒腦殼上。
他可是打過安托蘭戰役和瑪凱雷決戰的萬年老兵!
雖然一直錯過機會沒能讓自己加入光榮的阿古斯之手軍團,但該怎么對付地獄火這種唬人玩意他經驗多的很,而眼看兩頭地獄火砸下去都沒能弄死藍皮子的防御將軍,空中偷襲的龍吼高階術士耐克魯斯·碎顱者頓時一臉失望,心里暗罵著這些能身居高位的藍皮子就沒一個簡單的!
永生種真的太離譜了,他們中的每一個戰士的戰斗經驗都豐富到讓人發指。
但術士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久留。
這畢竟是藍皮子的主城,自己帶著氏族戰士們溜過來點一把火燒幾艘船就是極限了,打的就是一個來去如風的“破襲戰”。
眼下大酋長正在往塔拉多增兵的空窗期,自地面的游騎被克羅庫恩軍團兇狠擊退之后,就只剩下自己這樣的空騎兵還能占到優勢,雙方的摩擦還沒有正式升級成戰爭,這時候要是被藍皮子抓住想要脫身就沒那么容易了。
作為日后黑暗之門正史里做過“大事”的高階術士,耐克魯斯·碎顱者足夠警惕,然而,今天顯然不是他的幸運日。
在他帶著得勝歸來的龍喉騎兵們囂張的脫離沙塔斯城的追擊時,一聲突然的槍響讓他心中一驚,隨后胯下龐大且兇狠的雙頭飛龍頭目就慘叫著在左眼飆出血來。
那顆子彈擊碎了這飛龍的腦袋。
幸虧它有兩只腦袋而且久經訓練,不然這次突襲就要讓自己墜機了。
遇襲的高階術士拉起韁繩,依靠多年的馴獸飛行經驗讓自己的坐騎在空中回旋一圈似乎躲開那個危險獵手的第二擊,但在他重新調整方向時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團金色的光正從云層之上急速沖來。
那是一頭光鑄的雙頭飛龍?
這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德拉諾有這玩意嗎?
還沒等術士腦海里閃過問題答案呢,他的眼睛瞬間瞪圓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甚至還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隨后不顧身份和高空的危險從自己的座鞍上一躍而下,就如高空跳傘一樣向下方的海面跳了下去。
這個反應讓周圍的龍吼獸人一臉懵逼,但一秒之后他們就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督軍要做這種近乎自殺的“行為藝術”了。
“轟”
高溫凝聚的神圣之火如重拳猛擊,在俯沖下來的迪亞克姆面無表情的揮擊里正中最近的雙頭飛龍,點燃龍頭的同時爆發出一圈灼熱的神圣光暈向外擴散,周圍兩頭來不及拉起的飛龍連同它們背后的龍喉空騎士一起被籠罩。
滾燙的白色圣焰把這些野獸燒的嗷嗷亂叫,而它們背后的魔血獸人更是在之后的墜落之中慘叫著被活生生燒死。
就好像這些攻擊性極強的圣焰,討厭一切和邪能有關的東西。
“奈麗!擊殺它們,別放走一個!”
完成了三殺的迪亞克姆一邊駕馭著自己的神圣載具俯沖向海面追擊那個逃跑的督軍,一邊對身后騎著靈龍飛下來的大主教喊了一聲。
奈麗大主教沒有回復,但不斷在空中響起的槍聲和靈龍“閃耀”興奮的嘶鳴,代表著一場偶遇的獵殺已在這港口開啟。
呃,至于為什么幾天前回到沙塔斯城協助防御的迪亞克姆,會在這時候和奈麗一起出現.
怎么?
就不允許為人民勞心勞力的警戒者圣人與自己的女友享受一下難得的私人時間嗎?英雄和大主教也要在拯救世界的間隙來一場約會順便滾個床單的好不好?
且不提奈麗大主教今日狀態如何,反正從警戒者駕馭著光鑄飛龍一頭扎進港口外海濺起的巨大波濤來看,他可能在之前的“戰斗”里并沒有“盡興”,以至于這會追殺倒霉的獸人督軍都帶著一股火氣。
這會已經靠不錯的游泳技術拼命向海岸線逃跑的高階術士耐克魯斯·碎顱者察覺到了身后要命的鬼動靜。
他回頭一看,就看到那恐怖的德萊尼巨人正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巨劍朝自己追殺過來,烈陽先驅炙熱的圣光與周圍的海水接觸甚至燒出了高溫的蒸汽,讓暗影議會的“頭號大敵”迪亞克姆就像是駕馭著一團貼著海面飛行的云在突擊。
這一幕讓高階術士亡魂大冒,那離譜的混蛋在水里居然也能這么快?
不對!
是他那個奇怪的神圣戰駒在入水之后就變成了一頭圣光鑄就的“戰龜”。
外形正是德拉諾海岸常見的海龜,在水里速度很一般,但肯定比獸人術士這會靠著“無盡呼吸”用雙手雙腿撥水強得多。
這是什么水陸空三棲智能載具!
你這個德萊尼人怎么還跨版本開掛啊?
“我認得你!”
迪亞克姆在靠近術士時抬起灰燼使者一刀劈過去,把耐克魯斯召喚出的虛空行者送回了扭曲虛空的快樂老家,隨后一拳轟過去帶起至圣斬,爆掉了術士的黑暗決心護盾和魔甲術,灼光爆燃中順便撕開了耐克魯斯的左臂。
在這獸人術士的慘叫聲中,他提著后者的脖子將他從水里薅了起來,上下打量幾次之后,又觀察四下無人不會破壞自己的偶像包袱之后,才發出絕不該出現在光之戰士身上的大反派笑聲說:
“唔,哪怕還沒見過面,但這下紅龍女王也要欠我個人情了,你說對吧?‘馭龍者’耐克魯斯·碎顱者.這下紅玉圣地不給我發個十噸重的獎牌都說明它們沒良心。”
“啥?什么紅龍女王?”
術士驚恐的大喊一聲,正要求饒卻看到一只灼熱的手溫柔的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耳邊還有警戒者如出門撿錢一般火氣盡去的變態“桀桀桀”的笑聲。
混蛋!
別這樣笑了,你一個圣人讓我這個魔血術士頭皮發麻你知不知道?而且魂殿長老要被你們吃絕種了呀!
看著耐克魯斯又驚恐又蒙蔽的表情,警戒者如哼搖籃曲一樣,輕聲說:
“這是我和命運的小秘密,聽不懂沒關系,下輩子注意點就行。”
“轟”
數分鐘之后,當迪亞克姆悠哉悠哉的駕馭著自己的“圣光戰龜”回到一片狼藉的沙塔斯港口時,迎面就看到了狼狽不堪的提LS蘭正尷尬的站在那。
“都是將軍了!怎么還有這種親臨一線的毛病?你知道你要是被斬首了會給城市防御帶來多大麻煩嗎?”
警戒者看著自己過去的戰友呵斥了幾句,又將一顆還散發著熱氣的獸人術士顱骨塞進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給你出氣了,拿回去當收藏吧。”
“嘿,我就知道,論起場面人還得是您啊!”
萬年老兵哈哈一笑,毫不做作的收下了這份禮物,隨后他看到奈麗大主教也駕馭著靈龍飛下來,城市防御將軍頓時用男人之間心領神會的笑容對迪克長官努了努嘴,隨后背負著雙手哼著故鄉的民謠離開了。
“這些龍吼獸人太猖狂了!”
奈麗跳下坐騎,對迪克說:
“我們得想個辦法補充一下我們嚴重不足的空中防御,唉,吉尼達爾號墜落之后我們連最基礎的飛行器都失去了。”
“嗯,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前天剛剛回到沙塔斯城協防的迪亞克姆摩挲著下巴,看向南方,說:
“只可惜塔拉多的局勢一日三變,我暫時抽不開身.”
“圣人!大主教!圖雷姆鎮急報!”
就在兩位傳奇者說話間,一名游俠階層的飛鰩騎士從高空急速落下,她甚至來不及完全降落,就對迪亞克姆和奈麗匯報道:
“大先知剛剛帶領奧爾多祭司們抵達了圖雷姆鎮,他召見您立刻前往那里,說是有一件很私人的事要和您商議。另外,大先知在路上遭遇到了龍喉氏族的空中伏擊,但因為駐守圖雷姆鎮的尤拉指揮官反應及時,先知和牧師們安然無恙。
不過尤拉指揮官在追擊過程中和我們失去了聯絡!
返回的靈龍騎士匯報說,他們親眼看到尤拉指揮官追著一名受傷的龍喉氏族高階督軍消失在了戈爾隆德荒野上空。”
“這個尤拉!上頭的時候就會蠻干!”
聽到自己的副官失去聯絡,奈麗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蹄子,但又不能不管便對迪亞克姆說:
“我們分頭行動吧,你去見維倫,我去一趟尤拉失蹤的地方,如果她真能獵獲一名龍喉氏族的高階督軍倒也算大功一件。”
“別這么說,下屬有上進心怎么都算一件好事。”
迪亞克姆拍了拍奈麗的纖腰,為她加持了一堆強化神術之后,目送著奈麗乘騎她的靈龍“閃耀”飛離了戰場。
他自己則回頭看著那名報信的飛鰩騎士,語氣溫和的問道:
“以我對維倫的了解,他很少會因為私人事務干擾公事,但現在卻這么著急應該是很嚴重的突發情況吧?能多告訴我一些嗎?”
“呃。”
那名在胸口佩戴著“先知衛士”徽記的飛鰩騎士猶豫了一下,低聲說:
“今天清晨在我們行軍進入塔拉多地區的時候,有人送了一封‘勒索信’到大先知手中,據說和先知的兒子有關,對方勒索的是很離譜的東西。”
“啥?勒索我們的精神領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對方要什么?”
“呃,您!它們指名道姓要您作為交換。”
圖雷姆鎮,沙塔斯城附近最大的德萊尼人定居點。
曾經是風肥水美的好地方但在塔拉多進入戰爭狀態后,這里的居民就被遷徙到了更安全的奧金頓圣地和泰爾莫城避難,這里正式被哈頓大執政官確立為前線指揮所。
此時,在圖雷姆城的旅店中,風塵仆仆的從影月谷趕來協助戰爭的先知老維倫一臉尷尬的對眼前哭笑不得的迪亞克姆說:
“情況就是如此,如果不是這事情過于離奇,迪亞克姆,我絕不會在這個嚴肅的時刻干擾你對戰爭的指揮。但我得確認那名送來‘勒索信’的高階鴉人使者說的是否是真話?
我的孩子艾瑞達斯當真被抓到了通天峰?
還要接受日灼之刑?”
莫名其妙成為了“綁架案受害者”的老先知一臉疑惑的問道:
“可是艾瑞達斯難道不應該在泰爾莫城的城防軍中服役嗎?他為什么會去阿蘭卡峰林?”
“那是我的命令,先知。”
迪亞克姆看著手中那封用黃金和寶石點綴的奢華“勒索信”,他盯著那上面的“真·鳥語”,對先知解釋道:
“我已經通過書信向您匯報了‘克烏雷之盟’的成立和目前的進度,在我的規劃中,阿蘭卡峰林的鴉人們也是有‘統戰價值’的潛在合作對象。
在我帶著三名新兵前往納格蘭參與到懸槌堡事務的同時,我也派遣了穩重的瑪爾拉德和勇敢的艾瑞達斯前往阿蘭卡峰林收集情報。
如果沒有戰爭部落的獸人突然發起襲擊,那么我在三天前解決掉火刃氏族的內亂時,就應該前往阿蘭卡峰林與他們匯合了。
我承認,艾瑞達斯會遭遇如今的危險都是我的責任。”
“原來如此。”
得知前因后果的老先知捻著自己威嚴的白胡須點了點頭,聽到迪克的歉意,他頓時搖頭說:
“不,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迪亞克姆。
你在過去一段時間里做出的外交貢獻所有族人都有目共睹,單單‘克烏雷之盟’的組建就為孤軍奮戰的德萊尼人獲得了寶貴的盟友,這極大的改善了我們的族人在這個世界所要面對的局勢。
盡管我個人對高里亞食人魔帝國沒有太多好感。
我現在還記得在我們剛剛建立沙塔斯城時,那些食人魔還曾狂妄的試圖奴役我們的人民,但被我們的獵騎兵堅決擊潰。
至于我的兒子 唉,艾瑞達斯一直渴望效仿他的長輩做出一番大事,我甚至都能猜到他在你面前主動尋求任務的場面,但很顯然,他高看了自己的外交天賦。
他這次在應對鴉人事務時的魯莽把他送入了一個危險的局面中。”
老先知微閉著眼睛,他說:
“那些傲慢的高階鴉人居然離譜的要求我們德萊尼人中的圣光信徒臣服于它們的‘太陽之靈教義’,還要求以你作為交換物這簡直是褻瀆!
雖然不知要它們要你做什么,但我絕不會用一名新兵交換德萊尼氏族的圣人!”
“我相信這些安卡哈太陽祭司們大費周章的為您送來這份勒索信絕不是在裝腔作勢,如果我們不能在對方要求的時間內給出回應的話,以高階鴉人們向來殘忍野蠻的作風,它們真的會把艾瑞達斯綁在太陽石柱上,用它們獨特的透鏡引下太陽之火燒死他。”
迪亞克姆將這份語氣傲慢至極的“通天峰敕令”收起,他對維倫說:
“請您不要在心里權衡您的兒子和如今這場戰爭局勢之間的價值,我不會允許您做出那個會讓您傷心欲絕的殘忍決定。目前塔拉多地區的戰局也還沒有壞到必須由我親赴前線的地步,您到達戰場的消息一定會讓戰士們士氣昂揚。
戰爭部落對前線的增兵也尚未完成,我正好借此機會親自去一趟阿蘭卡峰林,接回艾瑞達斯的同時與高階鴉人完成這場本就該由我親自出面完成的談判。
那勇敢的年輕人不只是您的兒子,還是阿古斯之手軍團的新兵,我對他也負有責任!”
警戒者看著維倫,他能感受到老先知絕不會把他作為人質交出去的決意。
這種來自朋友之間的保護讓迪亞克姆感覺到了些許溫暖,為了打消老先知多余且不必要的顧慮,迪克解釋道:
“這也是必要的談判,大先知!
獸人目前擁有空中優勢,在我們的空騎兵數量不足的情況下,如果能得到來自通天峰的支援,那么以鴉人駕馭天空的威能,龍喉氏族為塔拉多地區帶來的威脅可以在頃刻間消于無形。”
“確實,擁有駕馭天空的盟友對于戰爭而言是極大的優勢,我認同你的戰略選擇,但‘勇敢’?
我不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艾瑞達斯。
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根據這封信里的描述,是他先冒犯了鴉人們的神靈才引來了鴉人的圍捕,雖然那群在德拉諾世界惡名昭彰的強盜的話不可盡信,但在明知道鴉人兇殘的情況下,艾瑞達斯卻還是在執行外交任務時選擇了魯莽行事。
唉.”
看得出來,老維倫也被這突發情況氣的不輕,他帶著一絲失望與憤怒說:
“艾瑞達斯明知道我們面對的嚴峻形式,卻還要在自己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如此冒險,結果引來了這樣的情況需要重要戰場的指揮官遠赴險境為他解圍。
迪亞克姆,你不必因他是我的兒子就選擇包庇他!
這獨特的身份不意味著他應得到更多他不該得到的任性特權,他也是德萊尼人的一員,他理應為人民做出貢獻,而不是成為人民的拖油瓶。”
如果是其他父親說出這話,迪亞克姆絕對會認為那是一種給自己兒子下臺階的掩飾,但維倫說出這些,迪克絕對相信這就是他的心里話。
如果艾瑞達斯這次真的死在鴉人手里,以老維倫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因此責怪迪亞克姆,只會自己躲在冥想室里偷偷掉眼淚。
唉,老好人是這樣的。
他們總是把公私分得特別清,絕不會因為私人的原因影響族群的利益。但話又說回來了,好德萊尼人就應該被壞蛋鴉人用槍指著嗎?
真是給它們臉了!
“但這分明就不是艾瑞達斯的責任,先知不,維倫,你因對孩子的嚴格要求是好事,但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迪克決定打消一下老維倫的“精神內耗”,他指著放在手邊的“通天峰敕令”,對先知說:
“如果只是一份普通的勒索,鴉人們又為什么會在這份與其說是勒索,更像是挑釁的信件里,專門點出我們的圣光信仰和它們的太陽之靈教義呢?”
警戒者敲著桌子,他猜測道:
“別看艾瑞達斯被鴉人抓起來還被威脅要日灼燒死他,但以我們對鴉人野蠻習性的了解,如果艾瑞達斯沒能在初步交談時在某些方面打動那些傲慢的太陽祭司的話,他在被抓到通天峰的一瞬間就會被它們從高空中扔下來摔死。
那些鴉人就是如此對待自己的同胞,它們的殘忍、冷血和傲慢,連德拉諾最孤僻的獸人豬倌都知道。
也就是說,艾瑞達斯在被意外捕獲之后進行了一次外交或者叫信仰層面的‘冒險’,這場冒險最少成功了一部分,這才給他贏得了七天的‘緩刑’。
僅從這一點來判斷,維倫,你的兒子就比你想象的更出色。”
老先知陷入了思索,但隨后他說:
“可是這封信里卻沒有提及瑪爾拉德守備官,如果你命令那兩個孩子一起行動的話,不可能只有艾瑞達斯被抓了起來。因此,我還擔心瑪爾拉德是否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危險?”
“這也是我必須立刻出發的原因。”
迪克說:
“瑪爾德蘭和他夫人將兩個孩子留給了我,確保他們安然無恙是我的責任,所以不必擔心,先知,我會盡快把兩個孩子帶回來,順便為克烏雷之盟贏得強大的盟友。
另外在您坐鎮沙塔斯城鼓舞前線戰場時,還有件事是您和哈頓老爹必須關注的。”
他將“鑄造世界神器”的事告訴給了先知,老先知瞪圓了眼睛,說:
“這好吧,我承認以艾瑞達人的經驗來看,如果真能在這個危險的時刻鍛造出足以保護世界的神器,一定能讓克烏雷之盟達到真正的團結,德萊尼人也一定會在這件事上竭盡全力。
但恕我直言,迪亞克姆。
德拉諾太小了,這個世界的力量很有限,你真的確認可以鍛造出強大的世界神器嗎?”
“它本該如此,但奈何命運對這個世界自有安排。等您親眼見到那些正在被哈頓老爹親磨的‘泰坦神鑄符文’時,您就會意識到德拉諾雖小,但這個世界的潛力并不微弱。”
迪克笑了笑,他起身向先知告別。
但維倫卻將一張迭起來的紙遞給了他,說:
“前幾天,我為這場戰爭進行了一次預言,你知道,迪亞克姆,我的預言能力還未完全恢復,但這一次預言中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幻象。
我看到了你被籠罩在獨特的光影中,我將那些光影臨摹了出來,就在這張紙上。”
“嗯?關于我的預言?”
迪克挑了挑眉頭。
按理說,他這個被圣光選中的“命運之手”應該很難被預言類法術選定,但他相信老維倫不會在預言之事上開玩笑。
于是他接過那張紙,帶著好奇打開,然后看到了紙上的手繪紋路。
一瞬間,迪亞克姆的眼中閃過驚訝,隨后表情就微妙起來。
這個變化被維倫捕捉到。
他轉動手中的紫色寶石念珠,問道:
“所以,你認識這個徽記?”
“是的,先知,有另一股力量介入了德拉諾的戰爭變遷中。”
迪克盯著手中那張紙上繪制的那在光影中展翼飛行還纏繞著星光的“渡鴉”,他低聲說:
“看來命運不愿意被扭轉,它選擇了一個很麻煩的家伙作為反擊的‘利刃’,其劍刃已對準了我,看來我確實招惹到了危險的東西。”
他沒有對先知說出那個名字,免得影響維倫對未來的預知,畢竟對方也挺擅長預言類魔法.不,那個家伙擅長所有魔法!所以他當然很危險。
警戒者燃起一團圣火將那紙繪的渡鴉在手心焚滅,他在心中罵道:
“德拉諾戰爭的隱形參與者,艾澤拉斯的星界法師與最后的守護者麥迪文你也有興趣見證這個世界的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