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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震驚警戒者幫助德拉諾的原因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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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49.震驚!警戒者幫助德拉諾的原因居然是  “收回紅色天災的疫病孢子!不要再浪費古老的神圣力量,用先祖留給你們的偉力做點正事吧!”

  迪亞克姆呵斥道:

  “再沒有人比你們林精更能理解誰才是這個世界的敵人,眼下我們要對抗惡魔,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怎么還能繼續削弱這個世界?”

  老林精不想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它認為這滿口圣光大道理的“外來和尚”根本理解不了德拉諾世界發生的一切,但問題在于迪亞克姆講的道理它可以不聽,但警戒者此時手握的“物理”由不得它不用心對待。

  虛空的回響已經在暮光神錘之上蔓延擴散,那種恐怖的腐蝕性乃是世間萬物的大敵。

  若古老強大的孢子群落還有自我意識,那么單靠這把武器根本不可能腐蝕這原初的宏偉生命,問題就在于,三名生命元祖早就涼啦!

  它們已經隕落無數年,存在于永茂林地的僅僅是它們遺留下來的殘響,這根本不足以對抗無光之海在這里散布的腐蝕,而一旦永茂林地被腐蝕,其他生命或許還能茍延殘喘一下,全世界的林精們絕對今晚就要死個干干凈凈。

  “放下它!冷靜點!”

  老林精的聲音化作精神層面的呵斥在迪亞克姆腦海里回蕩著,那是借由那顆被吞入的種子實現的精神交流。

  它舉起手,這個曾一手主導了文明毀滅的冷酷林精試圖安撫憤怒的警戒者。

  它說:

  “你有憤怒我可以理解,你有怨恨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先把你手里危險的東西放下來!德萊尼人,你的任何失誤都可能會引發一場世界級的生命毀滅。

  我想,你的圣光應該不是這么教導你的。”

  它慫了。

  它的態度不但軟化了,甚至連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因為要守護古老之物而產生的軟弱。

  這一刻,做“怒目金剛”狀的迪亞克姆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黑暗感悟”,果然,只要你足夠極端,那么其他極端者就都是“溫和派”了。

  他當然不可能在這里將虛空的污染灌注到德拉諾的生命之心中,真那么做了恐怕一瞬間就要被驅逐出圣光的領域,雖然虛空那邊肯定會因為他親手腐蝕了一個世界而給予他無上嘉獎,很會來事的虛空大君們也會吹吹打打的歡迎他加入無光之海的大家庭。

  但怎么說呢?

  迪亞克姆目前還沒有改換門庭的想法,圣光對他挺不錯的。

  問題就在于在這事關身家性命的事情上,林精們確實不敢賭。

  “那么,‘紅色天災’的事?”

  迪克看著眼前的老林精,后者搖頭說:

  “退化孢子自有生命的賜福可解,然而你們現在遭受的那孢子是被污染過的,我等已從各地植物傳回的訊息中得知了這一點。

邪能扭曲了生命的爪牙,讓它們超出了我們的控制,那種‘魔瘟’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抵擋,我等也不愿看到至高生命的偉力被惡魔和它們的狗腿子濫用,然而我等必須外力的協助才能解除這場計劃外的疫病  圣光!

  你等的圣光可以扼制凈化邪能,或許兩者的結合可以讓魔瘟消退。”

  “那就立刻行動!”

  迪亞克姆說:

  “現在就去解除它,最少扼制它。”

  “我等事先聲明,這并非生命族裔的退讓!”

  老林精語氣冷漠的說:

  “我等雖已無法和偉大先祖那般吞食這個世界,我等雖也在時光磨礪中越發虛弱,但那群巨靈后裔的繁榮昌盛乃是建立在植物的群落不斷被擠壓屠戮的基礎上。

  你難道聽不到這個世界的大地在獸人的踐踏下悲鳴嗎?

  我等不期待你們這些的血肉生命能夠理解世界的痛苦,但那些被散布的疫病孢子能有效遏制獸人的壯大,好讓被他們摧殘的世界喘口氣。

  就如我等曾摧毀鴉人的黃金國度。

  正是因為它們肆意引下太陽之火焚燒地表,只為了修建那些褻瀆的金色城市。

  就如我等暗中協助獸人擊潰高里亞食人魔。

  使他們的國度崩潰,使他們的文明落寞,皆因為他們濫用入侵者泰坦的魔法,想要將德拉諾改造為他們想象中的樂土。

這個世界自有意志  就像是你們口口聲聲說要保衛德拉諾,然而你們根本沒有詢問過這個世界是否需要你們保護?

  入侵者的野蠻子嗣罷了。

  真以為你們占領了大地,這個世界就真的屬于你們了?

  我等絕不會再允許泰坦的爪牙肆意入侵這個世界,就如你!你身上有那遠古入侵者留下的邪惡之物!

  德萊尼人,我等相信你們所侍奉的偉力并不是泰坦,但你卻帶著入侵者的邪物進入這神圣之地到底想做什么?就像是你用虛空的污染來威脅我等!”

  “停下你引導我體內種子破碎的手段,納勒加爾!在被同化成‘偽人’之前,我有足夠的把握把這里化作虛空的黑暗之巢。”

  迪克收回了暮光神錘,他說:

  “至于這些指環.”

  在老林精帶著厭惡與警惕的注視中,迪亞克姆取出了裝著指環的盒子,將它在永茂之父眼前打開,那些閃耀著泰坦神鑄符文光芒的戒指在林精眼中不吝于最惡臭的狗粑粑,讓老林精彷佛被熏到一樣后退了幾步。

  這個反應讓警戒者眨了眨眼睛。

  你個戲精林精!

  你連鼻子都沒有,至于反應這么大嗎?

  他捧著盒子,對納勒加爾說:

  “守護世界的戰士需要力量,德拉諾的現狀就是由泰坦的奧術神力和生命的狂野偉力共同塑造的,這兩股力量是驅動這個世界不斷向前的動力,我們已經將泰坦的奧術神力收集起來制作成了原胚,現在只需要德拉諾的生命之心與這些指環同鳴,就能將世界的偉力賦予勇敢的戰士們。”

  “不可以!”

  老林精交錯著雙臂,語氣嚴厲的說:

  “古老的生命憎恨著泰坦入侵者,如果可以,我等連獸人和食人魔都不打算放過!怎么還能將偉力與入侵者的邪力融合?你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的,納勒加爾!你只是生命偉力在三位生命元祖隕落之后催生出的‘次級守護者’,你是林精們的領袖是原祖荊獸的駕馭者,是它們的半神,但你代表不了德拉諾的生命之心!

  它還在跳動,它有自己的意志。”

  迪亞克姆將盒子放在身前的石頭上,說:

  “這種決定世界走向的大事,難道不該請永茂林地的最終意志現身,交由它來裁定嗎?

  你別想唬我,作為阿古斯星魂的臨時代言人,當初我在奧金頓圣地喚醒古老神器時,曾清晰的覺察到有一股宏大古老的意志被吸引著旁觀了那一幕。

  我知道那就是德拉諾的生命之心!

  我就是為此而來。”

  他看著老林精,口吻又溫和下來,說:

  “另外,我還想邀請您與世界的林精加入克烏雷之盟,如果你們驕傲的自詡為這個世界的古老守護者,那么你們就該用你們長久的經驗來幫助我們這些抗魔戰士。

  你或許不信任我們這樣的血肉生命,這沒什么問題,我也不奢望植物的心智能和血肉生物共情。

  但有一點你是無法否認的!

  邪能正在殺死這個世界,不管你們愿不愿意,你們都要和惡魔戰斗到底,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或許在久遠的時代之后,林精和泰坦造物之間的仇恨之輪還會繼續旋轉,但最少在擊退惡魔之前,我們雙方可以相信彼此并攜手抗敵。”

  他指著盒子里那一枚被專門點綴了草綠色水晶的戒指,對眼前的林精之父說:

  “這枚戒指就是專門為治愈世界而打造!

  它匯聚了泰坦神力中治愈的那一部分,如果能有生命之心的共鳴,你完全可以持有它去治愈那些你認為被鴉人、食人魔和獸人踐踏摧殘的大地。

  你會把被你摧毀的鴉人帝國的太陽寶鉆鑲嵌在自己的手杖上,那是你為這個世界做出貢獻的功勛所在,為什么還會拒絕泰坦入侵者的巨靈戰敗之后留下的殘骸呢?

  這些從葛隆德身上提取出的神鑄符文,難道在你們眼中不算是你們偉大先祖擊破入侵者而獲得的戰利品嗎?

  戰士使用來自敵人的遺骸制作的戰利品,這難道不是自我功勛的彰顯嗎?”

  面對迪亞克姆的勸說,老林精沉默不發一言。

  它這樣的“草本生命”雖然被賦予了智慧,但連腦子都沒有的它真的很難在心智層面跟上警戒者的描述。

  這也是植物生命的特征。

  它們堅韌、強大、不屈且頑固,發生在創世之初的戰爭能被這些林精們銘記到現在,哪怕食人魔和獸人根本就不理解他們真正誕生于何處,也完全不懂他們和泰坦之間的聯系,但林精依然會把這些“泰坦子嗣”視作必須被處理的敵人。

  哪怕它們自己也在不斷的衰弱,但林精們依然在古老仇恨的指引下悄咪咪的搞出了“紅色天災”這樣離譜的玩意去扼制仇敵的發展,但“紅色天災”無法感染強壯而且繼承了泰坦奧術的食人魔,就已經證明了林精們對于生命力的駕馭其實也早已不如它們的無敵的先祖了。

  林精們的“記仇”可見一斑。

  但如果它們可以這么記仇,那就意味著一旦和林精結成同盟而且雙方發展出了友誼的話,這些比頑石還要頑固的植物生命也會銘記“友誼”直到世界毀滅的那一日。

  最終在迪亞克姆帶著期待的注視中,老林精搖了搖頭,它說:

  “我等無法給你回答,雖然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哪怕你們克烏雷之盟遭遇失敗并潰逃,我等林精也一定會與惡魔戰斗到底。哪怕只剩下最后一株藤蔓,我等也會嘗試著勒死它們。

  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但如你所說,這樣的事情不能由我等這般仆從來決定,如果你打算覲見世界的生命之心,那就做好準備吧。

  你說服我等了,德萊尼的圣人,我等會給你覲見它的機會,但.”

  納勒加爾猶豫了一下。

  這古老的林精之父輕聲說:

  “古老的先祖憎恨著泰坦入侵者,這股世界的恨意絕非凡人可以抵擋,你或許會在覲見的那一瞬就被同化為我等的一員,而即便你熬過了世界恨意的侵蝕,在你說出希望世界之心賜福這些泰坦邪物時,你也大概率會被它擊碎吞噬。

  那是創世之初的混沌恨意。

  它不接受智慧的引導,也幾乎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沒關系。”

  迪亞克姆摸了摸阿古斯之心戒指,他說:

  “我侍奉的無上尊主會保佑我,我也只是祂的使者,這是兩位‘大人物’之間的交談,你我皆是旁觀者。不過在我覲見生命之心的時候,你能否實現自己的許諾?

  我的人民在遭受痛苦,如果你也不愿看到生命的偉力被惡魔扭曲為墮落的魔瘟,那你就該親手凈化它。”

  “我等會先去看看。”

  納勒加爾擺著手,呼喚出自己所在的原初生命之池的一根藤蔓浮動,對迪亞克姆做了個“請”的動作,它說:

  “如果你不幸死在了這場覲見里,我等也會把你的死訊告知給你的同族.說起來,在你們降落于這個世界時,我等就一直在觀察你們這些藍皮蹄子人。

  你們對于環境的珍視要比獸人和食人魔還有鴉人認真的多。

  雖然你們也建立了城市,但你們并未因為自己生存的需求就去破壞更多自然,也沒有因為欲壑難平就向自然索取更多。

  你們是‘自然之友’,德萊尼人。

  這也是我等愿意幫忙的原因,這世界上如你們這般‘講道理’的人不多了。”

  “感謝您的贊美。”

  迪亞克姆摘下手甲,用帶著阿古斯之心的手觸摸眼前的藤蔓,他說:

  “一心一心的保護環境與自然,卻又慷慨的允許其他生命從自然中獲取所需的物資,遇到那些肆意破壞自然的惡徒也當施以雷霆之怒,更難得你們發自真心而不帶任何其他目的去做這件事,將其視作你們存在的道義和信念。

  你們才是真正的‘環保主義者’!

  永茂之父,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為可信的戰友,我也相信在抗魔戰場上,雙方一定可以完美協作。”

  “呵呵,那是當然。誰敢亂砍我等的樹,我等就砍下他們的頭,此乃自然之理也。”

  納勒加爾非常滿意迪亞克姆的評價。

  甚至表現的有些高興和得意,這顯然是第一次有外族人如此公允的評價它們。

  畢竟在以往的食人魔和獸人嘴里,林精可都是一群天殺的邪惡王八蛋和完全講不通道理的殺人魔。

  那些蠢材根本理解不了林精所肩負的偉大職責,他們也根本理解不了林精的存在對于這個世界的重要意義。

  警戒者沒有回應,他在接觸到那根藤蔓的瞬間,其意識就被一股藏于地下的力量牽引著脫離了軀體,那是德拉諾的生命之心的呼喚,但如迪克所說,被他背負的阿古斯星魂也隨他一起前去。

  雖然星魂現在落魄了,但祂也不能允許自家孩子被蠻橫的外人欺負。

  老林精可以趁機偷襲這個強悍的圣光行者,但它沒有那么做,相反,它盯著被放在迪亞克姆身旁石頭上的那些指環,甚至伸出手去觸摸那枚被專門制作給林精的神器。

  倒并非是因為出自貪婪的渴望,林精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納勒加爾僅僅是出自一種“急迫”。

  自家人知自家事,德拉諾世界中的生命力量的傳承已經很虛弱了,林精群落的數量也在不斷減少,永茂林地的持續衰弱是個不可改變的事實。

  不管林精們愿不愿意,那些“泰坦子嗣”們的繁榮昌盛都已成為了未來的征兆。

  它們必須在永茂林地完全枯萎之前找到新的圣地,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林精、魔莢人和孢子人這樣的生命眷族繼續長久的存活于這個世界之上,繼續維持自然,繼續保護環境。

  但林精們缺乏干涉世界演變的手段。

  那古老力量的傳承既是祝福也是枷鎖,只要生命之心對于這個世界的恨意一天不消散,林精們就一天無法和其他種族和諧相處。

  它們也很難。

  因此如今這個德萊尼圣人的到來或許是個天賜的“機會”,如果他真能說服生命之心放下恨意的話,林精和其他眷族也能因此受益,而這枚滿溢著生命與治愈權能的指環,確實如迪亞克姆所說可以成為林精治愈世界的手段。

  保護環境這種事,總不能光靠手里的刀啊.

  但話是如此,作為生命偉力催生出的林精之父,它無力干擾生命之心的意志,只能祈禱迪亞克姆能順利完成這場交談。

  它沒有再打擾警戒者,而是邁步離開了林地深處。

  它行走在那綠草茵茵的大地上,每走一步腳下都會有各色鮮花綻放,周圍的樹木與植物都在向它問好,這是“植物君王”的特權,很快,它就在生命力與自然氣息的簇擁下抵達了林地的另一處,站在古樹之下眺望著前方正在河流邊感悟自然的半獸人雷克薩。

  “偉大的永茂之父,老樹我向您致敬.”

  強大的戰爭古樹“枯木”在樹干上塑造出一張抽象又猙獰的臉,它低聲說:

  “這就是那個曾聽到過您呼喚的孩子,您曾試圖引導他成為林精和莫克納薩人之間的溝通橋梁.但老樹不懂,他明明聽到了您的召喚,您又為什么放棄了那個計劃呢?”

  納勒加爾沒有回答。

  在好幾秒之后,它才搖頭說:

  “他是好獵手,那可以讓他走入自然,但他必須手握更崇高的意志才能讓他融身于自然,那曾是我的一次軟弱的嘗試,但現在我們或許有了更好的選擇。

  強大的你,在面對邪能惡魔時會膽怯嗎?”

  “呵呵呵”

  古老的戰爭古樹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它說:

  “老樹會絞死它們,踐踏它們,埋了它們再吞吃它們惡魔而已,它們能強悍過瑪戈隆不成?

  瑪戈隆和它們的祖宗也沒能毀滅我們,永茂之父啊,讓惡魔們來吧,生命元祖的后裔們會讓它們學會不要在屬于我們的森林中穿梭。”

  阿古斯星魂用自己那璀璨的光束將迪亞克姆的意志包裹起來。

  雖然此時承載于迪克身上的只有三萬多枚星魂意志碎片組成的節點,根本不能稱之為完整的“星球意志”,但這種無上偉力之物向來不能以數量做簡單的評判,祂的偉力來自于自身的獨特存在而非單純的力量。

  但此時能讓星魂如此慎重的主動保護追隨者的意志,就說明他們眼前那狂野之心確實超出了現階段迪亞克姆可以對付的極限。

  畢竟是一整個世界的源生力量,在它全盛時連保衛者阿格拉瑪都必須認真對待,雖然泰坦當時路過德拉諾沒有親自動手,大概率是怕自己的偉力一不小心弄碎了這個脆弱的世界,所以,只能捏了個元素石頭人幫自己“代打”。

  實力太強也確實是個麻煩,就像是對付一群爬來爬去的蒼蠅,永遠都是蒼蠅拍比155榴彈炮更管用。

  “自打您‘移駕’我的精神之上后,您就非常沉默,不管遇到什么情況您都不發一言,但我知道,您其實一直在通過我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您對于星海中發生的事務也有興趣。

  為什么不偶爾‘銳評’一下呢?”

  在眼前這與德拉諾狂野生命之心連接并充斥著綠色光芒的超自然領域中,迪克輕聲說:

  “其實我對于星魂眼中的萬物處于何種形態也很好奇,畢竟我好歹也是您的代言人,咱們有點互動多少可以讓我對自己的職責更了解.”

  “用心!危險它.憎恨偏激需要幫助.圣光干擾交流。”

  星魂不輕不重的呵斥了一聲。

  祂已在目睹無數艾瑞達人的人生后擁有了智慧,平時不說話是因為迪亞克姆現在處理的這些事情哪能入得了祂的法眼?

  難道你去踩踏一個螞蟻窩,都需要你忙得要死的父母發表幾句看法嗎?

  祂不說話是因為沒必要說話。

  真到關鍵時候,阿古斯自會有神威顯現。

  比如現在,自己的代言人要去覲見另一個星球意志時,這種正式場合自己不就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現身了嗎?

  而且隨著迪亞克姆在圣光中越走越遠,那些被賦予的原力權能確實在干擾星魂對警戒者的觀察,祂對此也挺無奈,總不能斥責圣光過于鐘愛自己的孩子吧?

  自己的孩子被原力如此鐘愛,任何一個家長難道不該開心嗎?

  “所以,您也認為我在圣光中走的太遠了嗎?”

  迪克得到了星魂的回答,他沉默了片刻,低聲說:

  “您若還有偉力,不妨給一直偷偷摸摸的跟著我們的那頭丟人的老烏鴉一點幫助,它眼看著要撐不下去了。

  讓一名弱氣的半神來覲見自己心懷怒火的‘老祖宗’,還真是有些難為它了,但為了確認摯愛的現狀能冒著被撕碎的危險溜進來,可見它的這份忠貞愛情,確實值得您的一縷祝福。”

  星魂不語,只是隨意分出一縷如綢緞般的幽藍光澤落在了后方的老安蘇的心智之上,讓這會壓力大到要原地爆炸的午夜鴉神瞬間感覺到了輕松。

  也讓它對迪亞克姆身上承載的東西有了個更清晰的認識。

  呱,幸虧自己之前與警戒者發生沖突時沒選擇頭鐵到底,不然就這份無上偉力的夸張程度,瞪自己一眼,自己怕不是就要原地爆炸?

  警戒者之前說在“原力紛爭”的戰爭中,自己這樣的半神不過是高級炮灰而已,現在看來還真沒說錯,光眼前這個已經持續衰弱了十幾萬年的狂野之心就遠非半神的力量可以詮釋,如此偉力如一整個世界那般沉重。

  他們最終見到了它。

  沒有實體,僅有一片最原始的孢子群落,甚至不如一片森林那般清晰。

  各種各樣的原始植物大雜燴一樣的聚集于此,但那些植物卻在不斷的生長與枯萎中塑造出一顆恍如真實跳動般的心臟,點綴著整個世界曾出現過卻已滅絕的所有花卉。

  它的根須刺入大地,延伸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每一場風暴都是它的呼吸,每一次山崩都是它的咆哮,每一次海嘯都是它的吶喊。

  它與這個世界息息相關,每一個還在行動的生命都是它的延續,然而它卻并不熱愛他們,而是惡毒的詛咒著這個世界正在繁榮的文明走向滅亡。

皆因為那并非它的孩子  或者說,那并非它一個人的孩子。

  數十萬年前來自泰坦入侵者的力量打斷了它的光榮晉升,它本該以更尊貴的姿態于星海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但現在卻只能窩在這個鬼地方任由自己于時間之中慢慢枯萎,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那樣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憎恨。

  它冷漠的打量著眼前的三位訪客。

  迪亞克姆與安蘇不值一提,那不過是卑劣而下位的生命。

  但無形的阿古斯之魂卻讓它不得不暫時收起自己的所有怒火與不忿,以最體面的姿態向這星海中能誕生的至高之物表達自己的敬意.與冤屈!

  “呱,它在哭泣嗎?”

  老安蘇恍惚間聽到了狂野之心的悲鳴,它小心翼翼的對迪亞克姆說:

  “它為什么要哭?”

  “它在訴苦,它在告狀,它在祈求阿古斯之魂為它主持公道,皆因為它在完全誕生之前就被泰坦無禮又殘暴的扼死在了自己的搖籃之中。

  它無力對抗那些奧術原力的執掌者,被欺負了也只能黯然神傷的咽下這口氣。

  然而,我所侍奉的尊主卻有力量為它申訴這場悲劇。”

  迪亞克姆輕聲說:

  “但我們的故鄉其實也遭遇過和這個世界一模一樣的欺辱,打斷德拉諾晉升的是阿格拉瑪,祂還有被擊敗的可能。我們當初面對的可是薩格拉斯,在那樣的邪能主宰面前,誰又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難怪你對我們的世界充滿了無私的善意,我曾以為那只是因為你是個圣光的熱心人,現在看來,你的無私幫助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同病相憐’?”

  安蘇語氣古怪的說:

  “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那位路過的泰坦沒有打斷德拉諾的元祖晉升,那根本不可能有現在的我們”

  “所以,德拉諾的生命元祖憎恨現在的你們也是完全有道理的,閉嘴吧,兩位大佬在交談,這里沒我們這些嘍啰說話的份。”

  迪亞克姆打斷了安蘇的竊竊私語,他指了指前方那處于超自然領域中的枯藤環繞的狂野生命之心,說:

  “去吧,懷著虔誠與謙卑去觸摸它,祈求它,以它這樣在生命原力領域中具有崇高地位的個體而言,幫助你暫時跨越生與死的壁壘,讓你看到熾藍仙野的景象并非難事。

  但我還是那句話。

  別抱太大希望能在短時間內讓她回來。

  那不現實,那片死域的主宰是個不折不扣的‘公主病小仙女’,她缺乏擔任領袖應有的鋼鐵意志和足夠的責任心,因為自己的反應遲鈍導致生與死的平衡都受到了牽連。

  魯克瑪只是無數受害者之一。

  祝福你能在那片死域的圣地中找到你的妻子,快去吧,別讓她再懷著對你這老烏鴉的思念,孤獨的度過今夜。”

  開始三更了,慢慢調。

哎呦文學網    艾澤拉斯圣光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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