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阿古斯之手向伊利達雷致敬為了屠魔行者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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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南之熾風”兄弟加更1/5）
“你確定那個狡猾的獸人術士往這個方向跑了嗎？”
在迪亞克姆圣人還與黑狼萊坎索斯作戰的同時，已經遠離戰場的瑪爾拉德捂著發疼的腹部啞聲問了句。
他身旁的萊蘭使勁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古爾丹之顱，她看著眼前陷入戰爭混亂的奧金頓圣地的主體建筑，低聲說：
“絕對是這個方向！我發誓我沒看錯，那頭魔狼帶著它的崽子們沖入物質世界的時候，那些暗影議會的術士們就一哄而散了，他們很顯然知道在惡魔登陸的區域會發生什么，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但那個首領一樣的家伙沒有跑。
他肯定有某些邪惡的計劃所以朝著圣地來了。”
“我們私自脫離戰場真的沒問題嗎？”
第一次參加如此大規模實戰的艾瑞達斯有些緊張，他倒是并不畏懼戰斗，他的盾牌和戰劍上布滿了污血，說明這家伙是在魔狼遍布的區域一路殺過來的。
他這會擔心的是自己不服從命令是否會影響到自己視若生命一般珍貴的榮譽。
這個有點傻的問題讓瑪爾拉德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借著短暫休息的空檔對自己的妹妹說：
“你們平時待在一起都聊些什么？真的都用來談情說愛了嗎？為什么不給艾瑞達斯灌輸一點有用的知識？他足夠勇敢，就是有些.”
“幼稚？單純？唉，相信我，哥哥，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了。”
萊蘭也一臉無奈。
倒不是兄妹兩人故意嘲諷艾瑞達斯，主要是相比兩人的“將門出身”而且因為身份原因從小就被阿古斯老兵訓練，艾瑞達斯確實屬于“罐子里泡大”的年輕人。
雖然很早就隱姓埋名的加入了守備官序列，但在吉尼達爾號墜毀于德拉諾之前，這小子都是父母健在而且被保護的很好的狀態。
他當了幾千年守備官，但眼下還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呢，從這個情況就看得出來，大先知嘴里說著要讓自己的兒子與其他德萊尼人平等生活，但實際上艾瑞達斯還是有點“特權”在身的。
“我說了什么蠢話嗎？”
艾瑞達斯注意到了兩人的表情變化，他有些尷尬的小聲問了句，瑪爾拉德搖了搖頭，帶著悲痛低聲解釋道：
“我們帶領的戰士們在魔狼的進攻下全軍覆沒了！艾瑞達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們沒能完成我們該完成的任務！我們讓同胞失望了。
如果你還想找回自己的榮耀，就必須抓住那個獸人術士首領，只有這樣才能告慰犧牲者！
現在是必須拼命的時候了。”
“但那頭惡魔半神突然就出現了。”
艾瑞達斯低聲說：
“我們已經做到了極限。”
“你想說‘這不怪我們’？”
萊蘭嘆氣說：
“如果你還想加入阿古斯之手，成為榮光老兵的一員，就給我把這句話永遠憋在你心里！迪亞克姆叔叔不會接受這樣軟弱的解釋，平民有資格說這話，但我們沒有任何辯解的理由！
那些戰死者們沒能完成的事就是我們未竟的職責，我們的隊伍還有我們三個，所以我們三個必須完成任務！
不惜一切代價，你懂嗎？”
“我懂了。”
艾瑞達斯顯然還沒太懂，但他不想惹萊蘭生氣，雖然這奧術師平時說話軟聲軟語還會撒嬌，但萊蘭生起氣來真的很可怕。
三名新兵快速接近了圣地側翼入口，借助萊蘭釋放的奧法之眼，他們很快就看到了幾名縛魂者祭司鬼鬼祟祟的守在通往靈魂大廳的階梯外。
因為外面的戰事焦急導致這里防御空虛，本來守在這里的不朽保衛者也被調到了戰場，正是這些狗東西搞事情的好時候。
瑪爾拉德看了一眼自己的戰錘，他放下重武器對艾瑞達斯比劃了一個手勢，又從靴子里抽出一把保養極好的光鑄短劍，艾瑞達斯明白過來，將盾牌放在一邊，雙手抓著戰劍和瑪爾拉德一左一右埋伏起來，悄悄靠近那三個守門的祭司。
后方的萊蘭從古爾丹之顱里抽出一縷魔能強化法術破壞力，先給自己加持一個“氣定神閑”狀態，隨后將豁免施法吟唱的奧術轟擊朝著祭司砸了過去，巨大的奧術光矛在魔能加持下破壞力驚人，打出去的瞬間就將中間那名祭司原地撕裂成漫天飛舞的血骨。
瑪爾拉德和自家小舅子一左一右撲上去，將被擊飛的兩個祭司割斷了喉嚨又在心臟處補了一刀。
三人從小一起長大，配合自然完美無缺。
然而，這精彩的清除只是第一步。
他們越過叛徒的尸體靠近了靈魂大廳的邊緣向下眺望，奧術為兩個同伴施加了鷹眼術，隨后他們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兜帽手握血杖的獸人術士，正一臉陰沉的在下方的魂靈大廳里布置著某種邪惡儀式。
空白的靈魂水晶被他安置在大廳中央，又用某種墮落法術將其激活，隨后在陰邪的吟唱之中，靈魂大廳周圍安靜的區域驟然響起冰冷的嚎叫。
一個又一個德萊尼人靈體被從安息中喚醒，又在邪惡魔法的拉扯下被封存在那些魔能水晶之中。
新兵們不知道那術士在干什么，但他們知道自己不能允許死者的靈魂被如此褻瀆！德萊尼人尊崇死者，眼下這種褻瀆是他們的絕對禁忌！
“萊蘭留在高處占據地形優勢，我和艾瑞達斯下去阻止那個高階術士。”
瑪爾拉德扭頭對兩人說：
“那家伙可以召喚出半神惡魔說明他不好對付，應該是個傳奇術士，正面戰斗我們根本沒有勝算，因此萊蘭的目標放在摧毀靈魂水晶上。
用你能使用的威力最大的法術進攻他，如果還打不倒就立刻向外突圍求援。
我和艾瑞達斯會為你爭取時間。”
“但外面的戰斗還沒結束呢！我把你們丟下只能讓你們去送死。”
萊蘭厲聲說：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此行的危險，哥哥，我也對父親的道義發過同樣的誓言！
就算我們無法做到迪亞克姆叔叔那樣的偉業，我們最少也能擁有他和父親那樣堅定的戰斗情誼，我們應該同進同退，即便是死亡如果在這里犧牲我們換掉這個危險的暗影議會首領，族人們接下來的戰斗也會輕松一些。
這樣的犧牲毫無疑問是值得的！
艾瑞達斯，大先知就沒給過你什么防身寶物嗎？現在已經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
“沒有，真沒有了。”
艾瑞達斯嘆氣說：
“如果有的話，在你兩萬歲生日那天我早就送給你了，我的好東西都在你那里，不過如果非要說的話，其實也有。”
他從自己的作戰腰帶上拔出一把艾瑞達風格的水晶短劍，將其丟給了瑪爾拉德，說：
“這是我的.嗯，養父留給我的紀念品，是阿古斯時代刺客庭的匠人們制作的破法短劍，我一直把它當做紀念品，但它是一把武器，所以它應該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你的養父？基爾加丹統帥？”
萊蘭眨了眨眼睛，艾瑞達斯點了點頭，他拿起自己的劍盾低聲說：
“有那么一段時間我以他為恥，但母親離世前告訴了我當年的真相，從那之后我就知道養父從沒有背叛過族人，他和我父親一樣偉大。”
“但這不妨礙我們在敬重他無上犧牲的同時，報以足夠的警惕。”
瑪爾拉德將破發短劍插入腰間的刀鞘，拿起自己的寶石戰錘，他低聲說：
“迪亞克姆長官對我們說過當年的實情，但圣人也說了這些話，我相信他發自真心。艾瑞達斯，如果你再遇到你的養父，你能堅定信心嗎？”
“我我認為我可以，但實際上大概率不行。”
艾瑞達斯苦笑了一聲，將自己的戰盔拉下來，他說：
“但我們現在遇不到他，否則德拉諾早就沒了！瑪爾拉德隊長，我將服從你的命令！為了族人的未來，讓我們凈化這個邪惡來向父輩們致敬吧！”
“我先上，你跟著我！”
瑪爾拉德用圣光暫時治愈腹部的傷口，隨后就帶著艾瑞達斯順著靈魂大廳的階梯快步向下。
此時正在吟唱魔法將數以千計駐留于此的德萊尼人靈魂拉入水晶中，試圖制造出“完美靈魂石”的塔隆戈爾很快就發現了這兩個不速之客，但獸人術士并不畏懼。
尤其是在判斷出這只是兩個高階守備官的時候，他兜帽之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殘忍的光。
“我有時候是真的敬佩你們這些腦子里只有肌肉的家伙，你們將那種會把你們送入地獄的特質叫‘勇氣’，但在我看來，那不過是可悲的‘魯莽’。”
他用帶著口音的德萊尼語譏諷著。
在瑪爾拉德沖向他的時候揮手丟出一團死亡纏繞，但在被擊中的前一秒，瑪爾拉德果斷開了翅膀。
炙熱的圣光化作金色的雙翼將光之力匯聚在他身上，讓他無視了恐懼的引誘以爆發的姿態將戰錘砸向獸人，然而在光耀之錘即將擊中時，一頭幽紫色的虛空行者便撕裂空間出現在術士眼前，在塔隆戈爾的笑聲中代替他承受了這一擊。
在一瞬間完成蓄力的靈魂之火化作邪能的重錘轟在了另一側沖鋒的艾瑞達斯身上，被他用激活了阿肯尼特水晶的圓盾擋下，但與此同時就有三個詛咒掛在了他身上，還有一個赤紅色的浩劫道標包裹著他。
這是高階術士的專長，掛上浩劫道標就可以與邪能暫時共振，完成時神乎其神的多目標群體打擊。
本該是單體爆發的混沌箭被塔隆戈爾以“藝術性”的姿態丟出，又在邪能共振中一分為二，同時打在了瑪爾拉德和艾瑞達斯身上，前者的圣光一瞬間被壓滅大半，而后者手中的盾牌則四分五裂開。
接下來的十幾秒就像是術士的法術表演，兩名高階守備官幾乎被塔隆戈爾玩弄于股掌之中，毫無反擊之力。
但他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并以自己的頑強吸引了塔隆戈爾的注意力，在這家伙的注意力轉移到如何殘忍折磨德萊尼人時，上方的萊蘭果斷丟出手中的奧術彈幕。
被精妙操縱約束的紫羅色奧術能量以沖擊連射的姿態自萊蘭手中飛出，呼嘯打在塔隆戈爾布置的儀式上。
“該死！看看你們做了什么！”
在獸人術士的怒吼中，他聽到了那讓他心碎的破碎聲。
待回頭時就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靈魂水晶在外部能量介入的失控爆裂中化作漫天飛舞的碎渣，那些已經被約束的靈體也在這一刻逃了出來。
它們在空中呵斥著塔隆戈爾，又四散奔逃回德萊尼人圣殿各處。
“你們毀了我的升變！”
塔隆戈爾這下是真的憤怒了。
他還準備靠著這一次冒險獲得的強大靈魂石為自己在扭曲虛空中契約到足夠強大的傳奇惡魔作為靈魂搭檔呢，那可是一名術士的立身之本，古爾丹之所以強大就因為他除了是邪能的先行者之外，他所擁有的惡魔都是善戰之輩。
但這下全毀了！
對于高階術士來說，靈魂隨處可得，但有如此機會能塑造出完美靈魂石那也是得靠命運饋贈，自己居然失手了？
“那就用你們的靈魂代替吧，給我滾過來！”
在術士的咆哮里，沸騰的邪能化作拉扯的鬼爪將高處的萊蘭束縛住，又在惡魔法陣的反向使用中將奧術師拉到了平臺上。
僅僅是墜落的痛苦就讓萊蘭摔斷了好幾根肋骨，但堅強的姑娘咬著牙翻滾著爬起來，這會也顧不得魔能反噬了，一手抓著古爾丹之顱大量汲取魔能，隨后向前釋放出自己能控制的最大程度的奧術打擊。
如巨拳轟下的奧術能量將塔隆戈爾身旁的石柱粉碎，讓平臺都顫栗撕裂，把塔隆戈爾的魔甲術和惡魔皮膚撕的粉碎。還得他犧牲掉自己的惡魔仆從為自己施加不滅決心的邪能護盾才堪堪擋下了這一擊，然而就在他丟掉斷裂血杖大步上前時，眼前一道光芒閃過。
“噗”
來自基爾加丹饋贈的破魔短劍兇狠的刺進了傳奇術士的胸口。
這一擊打擊足夠致命，讓塔隆戈爾嚎叫著揮起邪能鐮刀向身旁爆發，瑪爾拉德噴著血倒下，艾瑞達斯又抓著戰劍頂了上來。
他如憤怒的公羊履行著保衛者的職責，絕不會讓這個該死的術士傷害到萊蘭分毫，哪怕失去了自己的盾牌，他還有自己的身體可以作為護衛的壁壘。
“圣光啊！請回應我！”
在艾瑞達斯的咆哮下，跳動的圣光化作一團飛舞的光芒之錘環繞著他兇猛的進攻向前轟擊，用不要命的氣勢逼退了傳奇術士迫使對方不得不摸出一塊品質極高的靈魂石碎裂開，將那靈魂力量化作治愈施加，隨后又用黑暗之怒的爆發砸倒了艾瑞達斯。
高階術士以一敵三獲取了勝利，但隨后塔隆戈爾的目光就落在了萊蘭手中的潔白顱骨上。
他認出了這東西。
“哈哈哈，原來我的好運在你這！”
傳奇術士這下也不惱了。
他貪婪的盯著那來自自己“導師”又被德萊尼人的大工匠精心制作的顱骨法器，又揮手召喚出一頭六只手的希爾瓦拉破壞魔，虎視眈眈的說：
“把古爾丹之顱交給我，小姑娘，我允許你帶著這兩個家伙逃走！我的仁慈只剩下這一點了，你可不要不識抬舉！”
“小姑娘？我的年紀足以當你老祖母的老祖母了，粗魯的獸人。”
萊蘭擦了擦嘴角的血，后退到了平原邊緣，她將手中的古爾丹之顱放在平臺邊緣，大聲說：
“你想要？自己去拿吧！”
“唰”
顱骨丟向下方，那似乎是無底深淵但并非如此。
這個平臺與最下方的地面有三十米的致命高度，絕對摔不死一個傳奇術士，卻足夠給三人爭取到一個撤離的時間。
“殺了她！”
塔隆戈爾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了下去，同時給自己的惡魔仆從下達命令。
希爾瓦拉破壞魔揮著手臂撲上去要把萊蘭了結掉，但瑪爾德蘭的女兒可沒那么好對付，她之前就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屬于父親的阿古斯之心吊墜在不正常的發燙。
面對襲來的惡魔她選擇握住了神器，隨后阿古斯星魂的強化如約施加在了她身上。
雖然距離星魂代言人迪亞克姆叔叔太遠了，導致這份強化的力量很有限，但也足夠給萊蘭贏得反殺的機會，面對惡魔砍下的利刃，她雙手推出去將暴躁的奧術力量爆發開，一道猙獰的奧術爆裂在身前閃爍著將那惡魔絞碎掉。
萊蘭來不及休息，將哥哥和艾瑞達斯攙扶起來便釋放了一個傳送術將三人傳送到了奧金頓圣地的深處。
“往那邊走！孩子們！”
就在三人尋找道路時，空中懸浮的德萊尼靈體焦急的對他們揮著手，示意他們前往某個方向，那里似乎存在著某種轉機。
“謝謝。”
萊蘭低聲說了句，三名新兵狼狽的向前狂奔。
之前被他們救出來的靈體一個接一個的現身為他們指引道路躲避術士的追殺，面對危險的塔隆戈爾靈體們難以抵擋，但它們不能坐視三名孩子就這么犧牲。
互助向來是德萊尼人的傳統美德，哪怕隔著生者與死者的界限，亡者們依然愿意幫助自己的族人，就如那勇敢孩子們之前幫助它們一樣。
但再漫長的逃亡也有終點，沖出靈魂大廳接近拜謁之地時，終于追上來的塔隆戈爾哈哈笑著，手持古爾丹之顱汲取魔能砸出的超大范圍的黑暗之怒擊中了三人。
瑪爾拉德用身體保護住妹妹和艾瑞達斯，這讓他噴出鮮血昏迷過去。
“我本打算用你們‘閃耀’的靈魂用來喂我的地獄犬，但我突然發現你們或許能派上大用。”
“奪寶”成功的獸人術士心情愉悅的很。
他看著眼前三個已經彈盡糧絕的新兵，他知道自己將收獲上位惡魔們最喜歡的勇士之魂，而且還是三個！
“別掙扎了。”
塔隆戈爾高舉著雙手，在魔能的強化中如覆蓋一層陰影的戰甲，他大聲說：
“死亡的輪回又開始啦！一如往常，你們會死，而我會變的更強！”
“為了圣光！”
艾瑞達斯將自己的戰劍砸出去被塔隆戈爾閃身躲過，術士沖上去一拳打翻了還要施法的萊蘭，又將艾瑞達斯掐著脖子摁在了墻上。
“抽取靈魂很痛苦的，不服輸的藍皮子，就從你開始.”
塔隆戈爾眼中閃耀著猙獰殘暴的光，但他很快注意到這個德萊尼守備官的目光焦距不對勁，后者的眼神在死亡到來時居然還越過自己的肩膀看著后方。
在那驚訝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雙悄然張開的惡魔蝠翼，就像是在蛛網上悄無聲息的舉起前爪準備捕食的母蜘蛛。
“嗯？”
術士一個翻滾躲開了攻擊，但隨后映入眼簾的就是追擊而來，如蝴蝶雙翼般輕盈展開的月刃。
塔隆戈爾咆哮著反擊，眼前這個古怪的家伙并非傳奇，他還有勝算！但下一秒他發現自己體內的邪能居然如被鐐銬鎖住，狂暴力量在一瞬間不聽使喚，對方的“邪術”讓自己瞬間落入了絕境。
“噗”
一顆丑陋的人頭在血污紛飛中摔了出去，高階術士的靈魂嚎叫著逃逸。
幸虧他在古爾丹的教導下養成了提前存放靈魂石的習慣，否則這一下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還沒等塔隆戈爾放下心呢，他就驚恐的看到那個奇怪的女人如真正的惡魔那樣揮動爪子，以扭曲虛空中“最地道”的縛魂術將自己逃逸的靈魂又“抓”了回去，然后用比自己這個傳奇術士還要精湛的手法，將自己的靈魂強行塞進了一顆紅色的奇怪靈魂石里。
在那靈魂石被心滿意足的女獵手放入行囊時，塔隆戈爾在嚎叫中聽到了另一個熟悉的慘叫。
這不是“戰爭使者”拉索恩嗎？
你小子怎么也被這個奇怪的家伙抓起來了？
且不論這對“難兄難弟”如何訴苦，但對于誤入此地的惡魔獵手而言，這完美雙殺真是讓人歡喜！
唔，伊利丹大人保佑，今天果然是她的幸運日。
往日如這樣珍貴的傳奇術士靈魂可是很難捕獲的，這個世界里的術士之道明顯剛剛起步還沒有到達發展繁榮的地步，即便是傳奇術士的施法方式也糙的很，面對專為克制他們而生的惡魔獵手時，他們連反抗都顯得如此“可愛”。
她“看”了一眼腳下三個虛弱的德萊尼人，隨后認出了這些家伙的外貌和該死的邪惡艾瑞達惡魔非常相似，但兩者并非同一種生物。
考慮到自己的驚人獵獲多虧了這三位異族勇士的協助，所以她決定多做點事情，便伸手將重傷的瑪爾拉德和艾瑞達斯攙扶起來，又對好奇的盯著她的萊蘭做了個“跟上”的冷酷表情。
她決定護送他們離開這，然后，自己就遵循伊利達雷的獵殺教條，從這里“消失”。
她能嗅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充滿了惡魔崇拜者的臭味，既然暫時回不去同伴們那里，那么自己就要在這里開始一場“狂獵”，一如伊利丹大人教導的那樣。
一個好獵手只需要手中的武器和眼前的獵物就能很好的活下去。
然而在帶著三個異族人走出拜謁大廳那一刻，女獵手人就麻了，在她眼前，從神圣戰駒上跳下來的迪亞克姆用炙熱的圣光鎖定了她，圣人身上還帶著惡戰之后的焦灼與殺意，他身后跟著面色焦急的伊瑞爾和努波頓，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其他三人的“大冒險”。
“惡魔！放下我們的戰友！”
伊瑞爾看到這個明顯惡魔化的“邪能精靈”時頓時急了。
她在卡拉波神殿見過這樣的家伙，她知道這也是污染者的仆從！
但在憤怒的新兵要上前救人時卻被迪亞克姆伸手攔住，警戒者用一種驚嘆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絕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家伙。
他猶豫了一下，咳嗽了幾聲又調整了一下人物卡的語言模式，隨后用語調非常古怪的薩拉斯語說：
“惡魔獵手？伊利達雷？”
“嗯？”
已經做好準備“消失”的女獵手活動了一下手指，她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驅逐了“弒滅者”萊坎索斯的強大異族圣人，這家伙怎么還會說精靈語？
還帶著一絲見鬼的蘇拉瑪上層精靈口音，音節結尾的翹舌音那叫一個地道，比她這個蘇拉瑪出生的精靈都要地道。
“我知道你來自艾澤拉斯，圣光向我啟迪了你們的存在，我猜你是追著那頭墮落的荒野半神來到這個世界，遺憾的是那個傳送門已經被關閉了。
你暫時失去了離開這里的方法。”
迪克上下打量著這個已趁亂收了兩個人頭的“異星獵手”，他問道：
“你能聯系到你的同胞嗎？”
女獵手搖了搖頭，但隨后又點了點頭。
意思是“可以但暫時不行”。
“那就請留下吧。”
迪克邀請道：
“如你所見，我們正面臨著一場惡魔入侵，正需要你們這些‘專業人士’的協助，我可以向你保證”
他停了停，說：
“鑒于我們初次見面，漂亮話就不說了，但我們絕對會和入侵這個世界的惡魔干到底！沒有停戰，沒有投降！結局唯有勝利，或者死亡！”
這句話讓還有遲疑的惡魔獵手“眼”前一亮，她頓時感覺這些藍皮蹄子人越發“順眼”了。
唔，不管你們這些明顯和艾瑞達惡魔有“淵源”的家伙來自哪又打算干什么，但只要你們堅定的殺惡魔，那你們和我們伊利達雷就是好朋友了！
這友誼將建立在屠魔的榮耀之上，死于此地的惡魔數量越多，這份友誼就越穩固！
于是她上前一步，朝著迪克伸出手，啞聲說：
“伊利達雷狩獵指揮官，‘狩魔者’阿蘭蒂恩。”
迪克握住了那只覆蓋著特殊紋身，指尖已經利爪化還散發著微弱硫磺氣息的纖細手指，他自我介紹道：
“艾瑞達人守備官準將，‘圣光屠夫’迪亞克姆·扎斯汀斯，順帶說一句，我喜歡你的綽號，閣下。”
“呵，彼此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