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大酋長,您的恩情我還完了,該請您吃青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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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60.大酋長，您的恩情我還完了，該請您吃青蒜了 惡魔入侵和戰爭部落的突襲把沙塔斯城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絞肉機，抗魔聯軍絲毫不懼惡魔和它們的仆從，雙方圍繞著城市的大戰其烈度早已超越了這個世界并不長的文明史中記載的任何一場戰爭。
更恐怖的是雙方還在不斷加碼！
得益于征服者基爾加丹在兩萬多年前進行的過于成功的“軍事改革”，再加上燃燒軍團兩萬多年的征服史，讓惡魔們早已形成了一整套戰爭模式，它們進入某個世界的第一波攻勢一旦成型，后續的部隊就會源源不斷的登陸。
沙塔斯城只是惡魔入侵的前線，但在塔納安叢林這個戰爭部落的大本營里，還有數目眾多的惡魔部隊被術士們不斷召喚，一旦它們前進加入戰場，其數量絕對能在短時間內淹沒沙塔斯城。
克烏雷之盟這邊也毫不落下風。
在治愈神戒被霜狼傳奇薩滿德雷克塔爾持有后，感染戰士們的魔瘟已被瓦解，于是在薩滿和食人魔巫師們開足馬力源源不斷的傳送下，那些被安置在其他地方的虛弱戰士也被送入圣光穹頂，快速接受治愈神戒的驅散和治愈后就地武裝反抗。
鴉人的后續部隊抵達和老安蘇使出吃奶的力氣召喚全世界的鳥類參戰，甚至讓這些“飛行兵”的數量壓過了燃燒軍團的魔蝠和飛行惡魔。
卡拉波神殿的支援到來，再加上林精們喚醒的植物大軍充當炮灰，更是讓這場戰爭奇跡般的維持著勢均力敵的狀態。
德萊尼人雖少，但這群“大款”在城市里儲備著足夠多的武器和護具，甚至闊綽到讓臨時加入的虎人們都能人手兩把晶鑄戰刀的地步。
艾瑞達人的爺就是爺，沒別的，家里有金山銀山永遠花不完，只要能打退惡魔，隨便造！不心疼。
所有參與到戰爭中的各族戰士都在竭盡所能的戰斗，他們很清楚，一旦他們失敗，這些窮兇極惡的天外惡魔們不會給他們任何活命的機會。
和惡魔根本就沒辦法講道理。
人家根本不屑于要俘虜，就是奔著毀滅世界來的！
沙塔斯城攻防戰真正的轉折發生在末日霸主卡扎克被警戒者殺死的那一刻，卡扎克臨死前的自爆幾乎摧毀了塔拉多的地形，看似威猛但前鋒大將被殺死在燃燒軍團的入侵序列中就意味著“登陸失敗”，因此惡魔們很快就進入了突圍撤離模式。
此次入侵德拉諾的先鋒軍團由末日霸主卡扎克、深淵悍將瑪瑟里頓以及艾瑞達領主凱麗翠絲女王三名半神大惡魔統率，現在末日霸主已死，按照軍團的戰爭規格，惡魔們需要服從剩下的領袖繼續作戰。
因此理論上說惡魔們并非潰逃，它們只是在按照征服者制定的《燃燒軍團戰爭綱要》行動。
不過壞消息是，在卡扎克被迪亞克姆殺死后不久，這支軍團的二號人物深淵悍將瑪瑟里頓也迎來了自己的末日。
哪怕弱氣的“圣光屠夫”被威猛的末日霸主用一記兇狠的“焚身爆”打暈過去恥辱退場，但沙塔斯城這邊可是有四名神戒持有者，他們加起來的威力早已超過了一頭半神大惡魔。
并不是所有深淵領主都叫瑪洛諾斯.
在卡扎克陣亡十分鐘后，瑪瑟里頓死于巫師元首狂暴的半神級奧術轟炸，它至死也沒能破開圣光穹頂的防御，老維倫二次撐起的圣言術·障堅持到了最后一秒。
在大先知的保護下，圣光穹頂里的數萬名各族平民無一傷亡。
簡直是圣光在今日之戰里降下的第二個奇跡。
惡魔們失去了兩位領袖，它們只能向塔納安叢林撤退，最后一名先鋒統帥凱麗翠絲女王就在那里，那里也將是燃燒軍團在德拉諾世界的第一個據點。
雖然這場持續了數個小時的入侵戰以失敗告終，但往好處想想，哪怕卡扎克被危險的“圣光屠夫”神魂俱滅了，但最少深淵悍將得到了重返扭曲虛空的復活機會。
對于惡魔們來說，死亡只是軍團之路的一環，瑪瑟里頓遲早會回到物質星海，它有永恒的時間來報今日的恥辱之仇。
至于死在沙塔斯城的惡魔？
這不在燃燒軍團指揮官的考慮范圍之內。
以扭曲虛空誕生惡魔的速度而言，今晚戰死的惡魔估計還沒有這段時間里誕生的惡魔多。
人家燃燒軍團在征服者改組戰爭體系之后已經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要的垃圾桶了，如今的燃燒軍團，尤其是征服者直屬的軍團在扭曲虛空征兵時只要精銳惡魔。
那些弱小的惡魔只配當炮灰根本沒有編制，也根本不配成為黑暗泰坦的毀滅之手。
唔，額外提一句，大部分術士們召喚的大部分惡魔仆從都屬于這種燃燒軍團看不上的“邊角料惡魔”，只有藝高人大膽的術士大師才有膽子直接奴役燃燒軍團編制下的精銳惡魔，而且他們干這種事的翻車概率幾乎和徒手接子彈被弄死差不多。
現在知道為什么術士們的惡魔仆從都那么廢物了吧？
可惜今天實在不是惡魔們的幸運日。
就在它們脫離沙塔斯城戰場，有序的向塔納安叢林撤退時，這群倒霉鬼又一頭撞上了正帶著林精大軍向塔拉多支援的永茂之父，然后又一場大戰爆發。
與此同時，塔納安叢林的一處部落營地中。
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傾聽著夜色中傳來的戰爭咆哮，他面無表情的拆下自己手上被斬裂的鐐銬，又從旁邊一位狼靈祭司手中接過自己在關押時被拿走的毀滅之錘。
幾名身上刻著狼靈刺青的苦工上前，恭敬的為高階督軍送上洗刷干凈還被狼靈祝福的黑色板甲。
高階督軍不發一言的穿戴著護甲，同時打量著整個營地。
奉大酋長之命在這里看守營地的魔血獸人都已被殘忍殺死，就像是一場有序的突襲在短時間內結束了戰斗，幾名狼靈祭司手持可以當流星錘用的香爐在尸體中來回行走，為那些死者慰靈并指引他們的靈魂前往黑狼神的獵群中。
營地之外，影影綽綽的幽靈狼群在暗影中休息，一雙雙翠綠的狼目盯著營地里，讓人不寒而栗。
“伊崔格在哪？”
奧格瑞姆看著眼前的狼靈大祭司歐魯諾克·裂心，已被收押數日的他說：
“你們應該也救下了他？”
“伊崔格督軍已經前往要塞接管那里的防務，他與我們一樣皆是黑狼神的子民。”
狼靈大祭司指著營地中被塑造出的狼神祭壇，說：
“惡魔們的入侵失敗了，它們的兩位統帥皆已戰死，沙塔斯城之戰進入了最后階段，但好消息是，黑手大酋長也帶著先鋒軍陷入了城市戰亂中。
以克烏雷之盟今夜表現出的戰斗力，一旦他們合圍，大酋長就很難突圍出來。
狼神已選定了新的頭獸，奧格瑞姆·毀滅之錘，以我神萊坎索斯的諭令，你將成為第二任大酋長！
去吧。
向我們的神跪拜求取賜福，然后帶領我們。”
“你們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黑手戰死在沙塔斯城？我知道芬里斯·狼脈也被囚禁在那，我們難道要坐視他們死亡？”
奧格瑞姆怒氣上涌，他呵斥道：
“我被關押了幾日不太清楚外面的變化，但大祭司，這難道不是叛變嗎？大酋長還沒死呢，他才是戰爭部落的領袖！
我要去救他，現在還有機會！
在惡魔完全撤出戰場之前，我們可以趁著交戰的混亂接應大酋長。”
狼靈大祭司沉默著。
他并未做過多解釋，在奧格瑞姆做出決定而且絕不會放棄之后，他點了點頭，說：
“那么，黑狼神的獸群與你同在，奧格瑞姆，帶領它們前去吧，可是黑狼神已降下神諭，黑手對于部落的帶領已被證明失敗，他不能讓狼神的獸群繁榮昌盛，因此你必須肩負起你的職責。
在黑手被帶回這片叢林之后，你可以勸說他，也可以與他完成一場瑪克戈拉，這是你的自由，部落需要一位更強大的統帥！
在眼下這個局勢里，也唯有更兇狠更強悍的領袖才能帶領我們走出困局。”
奧格瑞姆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眼前的選擇。
他拄著毀滅之錘怒視著狼靈祭司，他呵斥道：
“但黑手大酋長是第一位得到弒滅者賜福的戰士，它與大酋長有過約定，它為什么要主動放棄他？難道你們的神就這么教你們的？歌頌背叛？”
“‘弒滅者’是燃燒軍團給我神的名諱，那是恥辱的象征，我神已得到自由！現在的黑狼神乃是魔血獸人的救主與受詛靈魂的歸屬。”
歐魯諾克·裂心攤開雙手，很坦誠的對奧格瑞姆說：
“我們喝下魔血就成為了被詛咒者，先祖之靈將不再接納我們，若沒有黑狼神的接引與庇護，我等死后的靈魂就要在邪能的約束中回歸扭曲虛空，連死亡的國度都不會再為我等開啟。
在我們死后，我們將成為真正的惡魔！
那么，告訴我，奧格瑞姆，在這樣的選擇中，你是要跟隨黑狼神的獵群巡獵于星海？還是要拒絕這份恩賜與庇護，以一個邪能怪胎的身份混跡在燃燒軍團的仆從中？
在古爾丹為我等帶來的群體墮落之后，我們真的還有選擇嗎？
黑狼神不是放棄了黑手！
它仁慈的給了黑手大酋長一個機會。
若他今夜戰死，他就將成為黑狼神的第一位魂靈侍從.最重要的是，在黑手默許古爾丹使用瘟疫來獲勝之后，你覺得以黑狼神的性格，它還會接受這樣一個人成為自己的‘神選’嗎？
記住！
奧格瑞姆，我們已經失去了所有榮耀，墮落成為了最可悲的屠夫渣滓！但黑狼神仍希望我們重拾那些悍勇的品德。
它非善神，但絕非惡神。
去吧，向它跪拜獻上你的信仰，然后心懷坦蕩的帶領狼神的獵群。
去做你想做的，該做的事。
黑手想要的征服時代尚未開啟就已落幕，接下來我們要度過注定悲傷且落魄的‘流亡時代’了，你得做好準備.”
“嗯？什么準備？”
奧格瑞姆疑惑的問了句，狼靈大祭司看了他一眼，說：
“你真的覺得我們飲下的魔血沒有副作用嗎？你真覺得惡魔會那么好心賜予我們力量？呵，最艱難的時刻還沒來呢，能否帶領我們走出那必然到來的絕望時代，就是你這個大酋長的職責與使命。
不會有任何福氣留給你，你要肩負的是一整個墮落部落的救贖！”
說完，大祭司轉身離開，既然狼神選擇的大酋長執意去救那必須犧牲之人，那么他這位獸群的領袖也得做好戰斗的準備。
奧格瑞姆獨自一人來到那狼靈祭壇前，他猶豫著要不要跪下祈求。
“其實不用跪，狼靈不在乎那些儀式。”
陰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奧格瑞姆回頭就看到了卡加斯在陰影中現身，靠在旁邊的樹干上，碎手氏族的酋長那瀟灑的黑色長發在風吹的動靜中飄蕩著。
他打磨著自己手腕上的猙獰拳刃，對奧格瑞姆說：
“萊坎索斯是很務實的神，它不需要信徒的跪拜只期待我們榮耀它的獸群。”
“所以，你這個施虐者也是黑狼神的信徒了？”
奧格瑞姆說：
“難怪你要在霜火嶺救我，我那時還以為這只是你和古爾丹的私人恩怨，但為什么？你可不像是一個虔誠的人，你親口說過你不會給自己找一個主人。”
“萊坎索斯不是我的主人！我只是隨它一起狩獵，狼群沒有主人，只有領袖！黑狼神還許諾我，在未來會有一個機會和戈德林的戰爭神選對決！”
卡加斯呲了呲牙，說：
“狼神知道我渴望什么，它知道我想要什么！它約束了我因魔血而沸騰的怒火，并將寶貴的理智還給了我，你難道沒發現嗎？
那些身上有狼靈刺青的魔血獸人雖狂暴但依然能理智思考，黑狼神早就將自己的祝福給了我們。
我不虔誠甚至不是個信徒，奧格瑞姆。
但相比想要奴役我們的惡魔，我當然會選擇追隨萊坎索斯。
你知道，碎手氏族絕不會有主人，然而如果你當大酋長，我會服從你，你在各方面都比黑手合格多了，只是因為那份不合時宜的忠誠束縛了你！
過去的黑手對你有恩，那就去救他，一命換一命，然后再去做你該做的事！
我把你救回來，你也欠我一條命，現在我要你成為大酋長，帶領我們繼續去追逐勝利與那永恒的自由！你不愿辜負自己的品德，亦不能辜負你對我們的職責。”
“你們，真是害苦了我”
奧格瑞姆無奈的罵了句。
他知道眼下這個局勢已經由不得他了，卡加斯明確表示了不服從黑手，芬里斯被關押在沙塔斯城，祖魯希德是個見風使舵的術士，伊崔格去叢林中的要塞接管部落軍力，所有強勢氏族都已站在了他這邊。
奧格瑞姆不想當大酋長都由不得他了。
“你跟我一起去沙塔斯城！讓龍吼氏族準備好飛龍。”
他伸手拍了拍眼前的狼靈祭壇就當是完成了禱告，他說：
“我去救黑手，你去救芬里斯！在惡魔已經入侵的當下，克烏雷之盟不會放過喝了魔血的綠皮，如果不想被滅絕，那就做好最壞的打算。”
“關于這一點，我有個消息你肯定很感興趣，古爾丹在造一扇門據說可以前往另一個世界！這可真是太巧了，對吧？巧到不像是一個意外。”
“嗯？”
“大酋長！您快走！我們為您擋住敵人！”
沙塔斯城外圍，就在瑪瑟里頓被德拉諾守護者們轟殺至渣的區域，正在突圍的黑手大酋長聽到了身旁侍衛的喊聲，他回過頭就看到身后的忠誠戰士們在隊長的帶領下回頭撲向克烏雷之盟的追兵。
那些悍勇的獸人高喊著戰吼，以自殺式的沖鋒為他們的大酋長爭取時間。
戰場依然很混亂，但惡魔的潰敗已成為了定局，留給黑手和部落先鋒突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他們想要在氣勢如虹的克烏雷之盟戰士的圍捕下逃出去也沒那么簡單，光是天上不斷飛下刺殺的鴉人就是個大麻煩。
“砰”
刺耳的槍聲回蕩讓黑手胯下座狼一個趔趄，把大酋長摔了出去，但黑手一個翻滾落地便看到眼前沖出了一支瑪格漢獸人。
為首的正是加爾魯什·地獄咆哮。
他們剛剛從惡魔堆里殺出來，正要去和大部隊匯合，結果就這么和大酋長打了個照面。
“黑手！”
加爾魯什很疲憊了。
哪怕有神戒強化，但他在加入戰場后的幾個小時里幾乎完全沒有休息過，看到黑手時就提著戰斧撲了過來，然而在幾次交手之后就被黑手一錘子打在了胸口。
“呸”
受傷挺嚴重的大酋長啐出一口鮮血，對加爾魯什說：
“狂妄的小崽子，比你老爹差遠了！滾！”
大酋長一腳將加爾魯什踹給后方的追兵，他自己提著戰錘咆哮著呼喚著狼群護身，以一腔血勇向前沖殺。
這家伙確實有兩把刷子，戰士們根本攔不住他。
但遠方的賈伊德將軍看到了黑手，戰爭薩滿呼喚著元素力量打算困死他，就在這絕望之時，幾只鴉人的尸體從空中墜下，正好砸在黑手眼前。
大酋長抬起頭就看到一只雙頭飛龍呼嘯著飛掠下來，駕馭著飛龍殺過來的奧格瑞姆甩出繩索，大酋長立刻抓住然后被飛龍帶著脫離了地面。
射手們瘋狂開火想要留下這兩個家伙，但大量的幽靈狼在這會現身，撲擊之中沖散了追兵。
“奧格瑞姆！別走，留下！”
下方地面上來自霜狼酋長的吶喊回蕩在奧格瑞姆耳邊，他回頭看了一眼地面上伸出手想要挽留他的結義兄弟。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
雖然沒有語言交流，但在奧格瑞姆最終回頭拉起韁繩的時候，杜隆坦就知道他的兄弟選擇了另一條路，就如之前在霜火嶺的那場告別一樣。
“小心那些鴉人！大酋長。”
奧格瑞姆抓著飛龍的韁繩急速飛向戰場之外，他對黑手說：
“旁邊有弓箭，你來防空，我們必須殺出去。別擔心，卡加斯去救芬里斯了，狼騎兵們的酋長也回歸部落。”
回應他的是沉默。
在兩個獸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中，他們九死一生的沖出了已成戰爭熔爐的沙塔斯城，待飛龍最終落地時，奧格瑞姆跳下座鞍，黑手也爬了下來。
他全身是血，但依然死死的抓著武器。
他看著奧格瑞姆，看著自己曾經最信任的高階督軍，他啞聲說：
“他們選擇你.這是一場叛變！你的忠誠都喂狗了嗎？”
“狼神的旨意如此。”
奧格瑞姆摘掉插著一根箭的戰盔，將它扔在地上。
他抓起自己的毀滅之錘，在元素雷霆的包裹閃耀中，他說：
“我會饒您一命，以報答您的恩情，但大酋長，族人與同胞的命運皆已落在我肩膀，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跟著您一起沖向地獄！接下來的時光會很難熬，那樣的流亡不該出現在您身上。
您乃大酋長，您乃德拉諾的征服之王，豈能葬于他鄉？
抱歉！
我背叛了您，只為給您最后的尊嚴，只為抓住我們最后的機會。”
“呵，瞧我這大酋長當的，連我的女兒都看不起我，連杜隆坦都能嘲笑我，真是失敗。”
奧格瑞姆以為黑手會暴怒。
但出乎他的意料，黑手這一刻只是罵了幾句，隨后便握緊了手中燃燒的戰錘，他盯著自己最信任的高階督軍，想起了曾經那一夜中所有黑石獸人都高喊著自己的名字，跟隨著自己殺向食人魔的輝煌戰爭。
在黑手的記憶里，當時跟在自己身后喊的最大聲的就是奧格瑞姆，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心懷愧疚的年輕人。
他相信此時眼中滿是痛苦的奧格瑞姆此時的“背叛”是出于無奈。
這個黑石氏族最強悍的督軍肯定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瞧瞧自己的愚行把最杰出的獸人逼成什么樣了。
黑手上前一步，他大聲說：
“黑石氏族的規矩向來如此，只有最強者才配統領氏族，而在親眼見到克烏雷之盟和惡魔的戰斗之后我就意識到，那個德萊尼圣人辛辛苦苦建立的同盟根本就不是為了我們準備的。
奧格瑞姆，那個警戒者的假想敵一直都是燃燒軍團！
迪亞克姆一個人就能蕩平我們！他根本就沒有將我們視作敵人，我們不配！
看看他們的勝利，多么輝煌啊，可惜我用錯誤的理由在錯誤的時間發起了這場錯誤的戰爭，我失敗了，我連累你們失去了自己的榮耀，失敗者可沒資格統治部落！
來戰斗吧，奧格瑞姆。
奪走我的頭銜，成為比我更合格的大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