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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古爾丹的噩夢競技場需要獻祭靈魂才能通關誰都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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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槌堡啊.這個世界曾經的權力心臟,現在卻只剩下了一座烽煙四起的孤城。”

  在納格蘭草原中西部,脫離獸人傳統勢力范圍邊緣的一處半島邊緣,在這塊被稱作“先祖之地”的區域中,警戒者手持自帶“鷹眼術”的水晶遠望鏡眺望前方巨城。

  雖然名字叫“懸槌堡”,但實際上那是一座與大陸只有幾座橋梁相連的巨大海島,比單一的城堡要威武的多,其地形呈不斷升高的丘陵,整個食人魔帝國的都城按照功能性區域排列建造在這島嶼之上,石質的高大建筑物群看起來頗有條理而且易守難攻,然而現在,那座城市的烽火已點燃了夜空。

  紫羅蘭色的巨大魔法結界籠罩在懸槌堡最高處的伽臺農神殿之外,那是食人魔們最后的據點了。

  從護盾的能量顏色來看,這群食人魔巫師們使用的是最正統不過的奧術魔力。

  “他們撐不了多久。”

  在迪克身旁,拄著帶鞘戰刀的火刃劍圣蘭特瑞索語氣冷漠的說:

  “戰歌氏族猛攻了一個月已經屠滅城中大半守軍,若不是格羅姆·地獄咆哮突然被黑手大酋長召喚離開戰場,僅靠那些兇狠的戰歌狼騎兵就足夠將這座古老的城市化作廢墟,以獸人和食人魔兩族的復雜過去而言,我個人樂見其成。

  但你們卻要挽救那群不可救藥的奴隸主.”

  “食人魔們在最絕望的時候也沒有選擇投靠燃燒軍團,但獸人卻已經這么做了。”

  迪克放下望遠鏡,將其交給了萊蘭,他說:

  “我不相信那些食人魔巫師沒有聯絡惡魔的方法,我也不信已經蠱惑了獸人的惡魔們沒有嘗試著對食人魔‘施以援手’,不管那位巫師元首馬爾高克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絕了燃燒軍團的招攬,這都值得我為他們冒一次險。

  另外高里亞帝國只是衰落了,他們在德拉諾的影響力尚未消散。

  影月谷、塔拉多和納格蘭多得是打著食人魔帝國旗號,四處劫掠作亂的食人魔匪盜,這意味著對于食人魔而言,帝國的名號依然非常響亮。

  這意味著只要馬爾高克得到幫助和約束,他依然有可能重組高里亞帝國,將一盤散沙的食人魔們團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即便那些大塊頭確實很蠢很野蠻,但哪怕是最普通的食人魔蠻兵在力量和耐力層面也要碾壓燃燒軍團的下位惡魔炮灰。

  我們需要它們!

  克烏雷之盟需要它們,這個世界也需要它們。”

  “確實。”

  火刃劍圣帶著一絲調侃和譏諷的說:

  “讓食人魔去死,總好過讓藍皮子去死,你們的人數太少了,每一個平民都很寶貴。黑手大酋長也是這么想的,他已經看破了你們最大的弱點。

  個體戰斗力強大卻打不起硬仗,算上平民才區區二十萬人,一旦拖入慘烈的消耗,你們的失敗只是個時間問題。”

  “我們從不掩飾這一點,獸人!”

  伊瑞爾在旁邊怒氣沖沖的說:

  “但如果你們覺得我們人少就能欺負我們,那不妨來試試吧,看看你們要付出多少傷亡才能吃掉我們這‘區區’二十萬人。”

  “戰爭部落或許會如你所說得到勝利。”

  萊蘭也語氣冷漠的說:

  “但我保證,打完這一仗之后,精銳盡失又元氣大傷的獸人只配得到一個殘缺不堪的瀕死世界,你們當然可以統治它,如果你們想要的是一個注定走向滅絕的垃圾堆的話。”

  “好了,專注于任務!”

  迪亞克姆揮手制止了隊伍中的辯論,他將目光從戰火滔天的懸槌堡移開,看向正北方,在那里有一座建筑風格與懸槌堡非常相似的食人魔城鎮,正好位于通往懸槌堡的橋梁崗哨前方。

  那是食人魔都城的外圍防御駐地,但現在這個叫“莫高爾”的地方已經被獸人占領了,那頭一直被火刃劍圣追蹤的戈隆之子也停留在那里。

  這種巨獸很好辨認!

  哪怕是在夜色之中,一頭十幾米高幾十甚至上百噸重的龐然大物只要不是瞎子就能捕捉的清清楚楚。

  這玩意就像是行走的“肉山”,擁有和巨大猿猴一樣粗壯的雙臂支撐著身體,全身上下那黑褐色的皮膚肌肉夸張與巖石尖刺塑造,頭頂一只猩紅獨眼和沖天角以及那滿口巨齒代表著這玩意殘暴的習性。

  它巨大的反曲型蹄子踩在地面塑造出不正常的震動,預示著這家伙還能操縱大地元素。

  這一看就不是正經生命!

  迪亞克姆并不認為普通生命能夠成長到這種恐怖夸張的體態,德萊尼游俠們將其分類為“傳說種族”自有道理。眼前這頭戈隆看起來兇狠,可惜在它們的種族譜系里僅僅是個小菜雞罷了。

  “饑餓者”杜恩只是來自戈爾隆的地盤競爭失敗者。

  它是個“被放逐者”。

  它的六個游蕩在戈爾隆德荒野的兄弟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揍的它滿地找牙,更不必說與它那恐怖的半神父親,戈隆領主格魯爾相提并論了。

  但即便如此,這玩意被暗影議會的術士們用心靈魔法操縱之后,依然可以成為最夸張的戰爭兵器。

  “戈隆唯一的弱點就是腦子不好使,完全沒有和傳說力量匹配的智慧,導致它們和野獸習性也差不多,黑石氏族每隔十年就會對戈爾隆德荒野上游蕩的年輕戈隆進行一次捕殺,莫克納薩氏族的荒野獵手們更是會拿這些巨獸當做自我試煉。”

  蘭特瑞索拄著自己的劍圣之刃,對其他人說:

  “以我們的人數和戰斗力,在警戒者不參戰的情況下,要正面對抗暗影議會的術士們和被他們控制的戈隆毫無勝算,因此我們要采取一點戰術。”

  “切斷術士們控制戈隆的儀式!”

  萊蘭拄著自己的水晶法杖接話說:

  “讓他們先自相殘殺!戈隆過于殘暴,一旦脫離控制絕對會第一時間撕碎那些誘惑它的蠢貨。”

  “不,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獸人術士約林·死眼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古爾丹之顱,他低聲說:

  “暗影議會對戈隆的操縱已經成型,如果他們可以將饑餓者杜恩用作戰爭兵器,那么為什么我們不行?我也是個術士,我也懂那些儀式怎么運作!

  以前我肯定不能單人奴役如此狂野的生命,但現在有了這枚顱骨,我自信可以駕馭正在控制杜恩的那枚主宰寶珠。

  我來加拉達爾的時間不長,但我也聽蓋亞安宗母說過饑餓者一直是納格蘭草原的行走天災,我愿意為宗母剪除這個惡孽,讓它成為守護加拉達爾的力量。

  加爾魯什,蓋亞拉,你們愿意協助我嗎?”

  “當然。”

  兩個年輕獸人督軍對這個邀請并無抗拒,但格里賽達·黑手卻搖頭說:

  “小心玩火自焚,術士。”

  “那就這么行動吧。”

  劍圣站起身,對兩撥人馬說:

  “德萊尼人隨我正面進攻擾亂莫高爾鎮的防務,獸人們趁機去找控制戈隆的法器,哪怕隔著這么遠,我都能嗅到這城鎮中傳出的腐蝕味道。

  這地方沒救了!我們要一把火燒了它。”

  “我獨自去尋找迦羅娜的主宰寶珠,順便看看古爾丹給我整了什么樣的狠活。”

  迪亞克姆當然不會參與到年輕人們的行動中。

  他是個很有條理的指揮官,說了這頭戈隆交給年輕人處理,在他們無能為力之前自己絕不會干擾他們的戰斗,更何況,自己已經主動承擔起了這項任務里最困難的那一項了。

  持有主宰寶珠的暗影議會高階術士沃匹爾大師,和他的護衛“煽動者”布萊卡特兩人的實力加起來怎么也能算個傳奇者了。

  自己會前去擊潰他們!

  唔,這些暗影議會的精英狗腿子每一個都有名有姓,如果這是一場定點清除的“獵殺”比賽,那么自己甚至愿意付錢來殺死他們。

  “你那把劍.”

  在三波人馬即將分開行動時,火刃劍圣對背著灰燼使者準備出發的迪亞克姆圣人小聲說:

  “如果我之前沒看錯,你在用自己的圣火不斷淬煉它,對嗎?”

  “它只是一把半成品,現在還沒能展現任何神妙。”

  迪克回頭說:

  “我要先用圣焰祛除其內部的雜質,耐奧祖建議我用哈瓦洛的元素之火為它完成淬火,但我覺得圣光之刃還是更純粹一點比較好,我打算用自己的圣焰完成最后的淬火。

  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感覺你那把劍中蘊含著力量之外的東西,你每次揮劍時揮舞的并非只有單純的武器,而是在揮動某種更沉重之物。我可以擋住你的劍,但我擋不住那些藏于劍刃之上的東西。”

  蘭特瑞索盯著灰燼使者,他說:

  “那就是你如此強大的原因嗎?”

  “是誓言,是道義,也是信念,那是一種唯心的力量,畢竟我要對抗的是命運。”

  迪克帶上自己全覆式的戰盔,他搖頭說:

  “不要盲目追求純粹的武力,劍圣,在我們即將面對的無盡戰爭里,力量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你卡住了!

  之前交手的時候我就有所察覺,心靈的迷茫讓你的劍刃也變的軟弱。

  你無法晉升到傳奇者不是你的技巧不夠嫻熟,也不是你的經驗不夠豐富,你缺少一些東西導致你無法在生命原力的道路上行走更遠,你的心被某些東西絆住了,你得斬斷它,但不能用你手里的刀。

  刀斬肉體,心斬靈魂。

  因此立下誓言吧。

  一個足夠讓你堅持一生,足夠讓你在迷茫里找回自我,足夠讓你在黑夜中不迷失方向的誓言,你也要學會揮動信念這對你來說并不困難。”

  “嗷!”

  戈隆憤怒的咆哮聲在午夜之時響徹整個莫高爾崗哨,這座城鎮中在呼呼大睡的獸人蠻兵們被驚醒,又在暗影議會的術士們的指揮下沖向被束縛于城外的戈隆。

  那可是他們在古加爾大人的要求下為攻破懸槌堡的伽臺農神殿準備的戰爭武器,明日就要被送入懸槌堡戰場,不容有任何失誤!

  術士們的緊張是有道理的。

  雖然古爾丹是暗影議會唯一且不可否認的主人,但要論起暗影議會中誰最殘暴,那當屬暮光之錘古加爾無疑。

  那個身世神秘的雙頭食人魔性格陰損暴戾,作風殘忍冷漠,深得古爾丹的喜愛和信任,在塔隆戈爾死于奧金頓圣地之后,古加爾基本已成為了暗影議會的二把手,最少也在這個術士云集的組織里挑起了大梁。

  實際上很多術士都認為在懸槌堡將破城的時刻,古爾丹用讒言蠱惑黑手大酋長把主將格羅姆·地獄咆哮召回塔納安叢林,就是為了給古加爾的暮光之錘氏族爭取一個“刷功勛”的機會,也好讓暗影議會的直屬軍事力量在大酋長面前狠狠露一波臉。

  從這一點而言,古爾丹這個首領其實挺稱職的。

  他最少會給下屬建功立業,走上臺面的機會,而不是和那些傻逼領導一樣,什么小便宜都要抓到自己手里,真是一點格局都沒有。

  “我感覺到了不妙,沃匹爾,這里不能待了!(快帶上那顆主宰寶珠,走!)”

  在莫高爾城鎮中央的石質哨塔上,兩個低沉難聽的聲音幾乎在同時響起,用同樣的語調把一句話一分為二的說了出來。

  這種獨特的說話方式只有食人魔里的雙頭食人魔能做到。

  顧名思義,它們有兩個腦袋,兩顆大腦,兩種思維卻共同一具身體,這種情況放在其他種族那就是妥妥畸形怪胎,但食人魔自有奇妙天賦在這。

  人家兩顆大腦雖然偶爾也會打架,而且打的很兇,但危急情況下它們卻可以完美協作。

  就如同眼下。

  綽號叫“煽動者”的強壯雙頭食人魔布萊卡特緊張的對同伴喊了一聲,隨后抓起精鋼鑄造的沉重尖刺戰錘,另一只手還一心二用的給自己施加了一個烈焰護盾。

  它有兩個腦袋,自然可以同時完成兩種操作。

  “你膽子太小了,食人魔。”

  被催促的獸人術士沃匹爾大師語氣陰狠的罵了句,他起身將身旁黑乎乎的主宰寶珠拿了起來,貼身放好,隨后拄著自己的骨杖與食人魔一起走下了哨崗。

  能在暗影議會這種“群賢畢至”的地方得到一個“大師”的綽號,可見這家伙在術士之道上的研習非同凡響,而以古爾丹對迦羅娜的重視程度,能把主宰寶珠交給他來看管也證明了這家伙很受古爾丹的信任。

  實際上,沃匹爾大師確實是古爾丹派來暮光之錘氏族的“監軍”。

  雖然古加爾是古爾丹的好弟子也很受器重,但術士嘛,就這逼樣,該有的監控手段不能少,哪怕是親兒子親老婆也得防著,畢竟術士們都是一群野心勃勃的家伙,鬼知道這些混蛋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樣的驚世智慧。

  “我才不膽小,布萊卡特膽子和格魯爾的睪丸一樣大!(是的是的,我們這叫謹慎!)”

  提著巨大戰錘的雙頭食人魔絮絮叨叨的說:

  “你仔細想想,什么樣的狗雜種居然敢進攻莫高爾?這肯定是對方的精銳!(要么是送死的炮灰,要么就是有備而來!我們的生命可太寶貴啦,不能賭在這種事上。)”

  他的兩個腦袋搖晃著說出自己的想法,你還別說,這雙頭食人魔就是比一個腦袋的夯貨聰明的多,兩個腦子加起來就是比一個腦子好用。

  然而,在兩個家伙走下哨崗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并不是魔血蠻兵組成的衛隊。

  整個城鎮都因為襲擊而亂了起來,但眼前這條街道卻死寂無比,黑夜小道上布滿了被扭斷脖子的獸人尸體,還有幾個被活生生錘死的食人魔蠻兵。

  在沃匹爾大師瞪圓眼睛的注視中,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魔血獸人以“飛”的姿態被從旁邊的房子里撞破窗戶砸了出來。

  那家伙正好落在獸人術士腳下,他仰起頭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想要對首領說點什么,但剛一開口就噴出了一口帶著內臟碎片的血,隨后腦袋一歪就嘎了。

  “不好!(敵襲!)”

  雙頭食人魔大叫著高舉戰錘,沃匹爾大師也揮手召喚出自己能駕馭的強大惡魔,在他們兩個人,三個腦袋,四只手和五顆眼睛的警惕中,迪亞克姆拖著一個只剩下半口氣的暮光之錘食人魔,從房子里悠哉悠哉的走了出來。

  他拖著那家伙的腿,身后留下一道粘稠的“鮮血之路”。

  “你們的下屬嘴真硬啊。”

  圣人納悶的嘆氣說:

  “在圣光的旨意下,我打斷了它七根肋骨,但這家伙居然還不發一言,暮光之錘食人魔的骨頭這么硬的嗎?古加爾到底怎么教你們的?”

  “呃”

  煽動者布萊卡特的兩個腦袋都沉默下來,而沃匹爾大師幽幽的說:

  “你手里的食人魔是個啞巴!它的舌頭前幾天被我身旁這位仁兄親手拔掉了。”

  “唔那還真是遺憾,我錯怪它了。”

  迪克囧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拖著走出來,留下一道凄慘血痕的食人魔大兄弟,他在胸前劃了個三角圣徽,嘆氣說:

  “愿圣光赦免你悲慘的靈魂。”

  “受死!(死死死!)”

  這一耽擱的功夫就讓煽動者找到了進攻的機會。

  雙頭食人魔咆哮著舉起巨大的戰錘朝著迪亞克姆砸了下去,沃匹爾大師身旁的天怒衛士也獰笑著揮動兩把魔鋼戰刀撲了上去,而下一瞬,它們就被如核彈般爆發的刺眼圣光籠罩吞沒。

  那光芒一瞬間照亮了整個莫高爾城鎮,讓準備施法的沃匹爾大師一個激靈,隨后自己正在受難的惡魔也不管了,轉身拔腿就跑。

  不管來的是誰,就這個夸張的能量反應,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獨立對付的家伙!

  術士手冊第一條,遇到強敵就要跑,跑不了就戰略慫一波。

  但都被迪亞克姆盯上了,這要是讓跑了豈不是顯得警戒者很無能?

  于是在沃匹爾大師跑出去幾步的時刻,一把飛旋過來的灼熱巨刃就如斷頭大刀一樣砰的一聲扎在了他眼前,將地面擊得粉碎讓飛舞的光環爆發開,灼熱的光拍打著邪能的護盾讓他遮擋著眼睛后退幾步。

  跑不了了!

  在術士轉身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炙熱無比的光束從天而降正中他的腦門。

  不是處決宣判的炙熱天錘落下,而是迪亞克姆剛剛掌握的牧師系傳奇技能圣言術·罰!

  “噗”

  沃匹爾感覺自己被丟進了巖漿里,血肉都被點燃的痛苦讓他張口噴出氣態的鮮血。

  但最可怕的不是圣火灼傷血肉,而是神圣力量“入肉生根”化作禁魔權能,一瞬間封印了他的施法能力,然而圣光并不想放過他,在他掙扎著想要爬行出去又在地面上拉出凄慘血痕時,那些蔓延而來的金色光束又以拘禁囚籠的姿態將他提了起來并困在了原地。

  嗚呼,身體和精神被同時封印了,這下無處可逃啦,家銀們。

  “砰”

  一樣東西如皮球一樣落在了絕望的術士大師眼前,他定睛一看,那不是煽動者左邊那顆總是話很多的腦袋嗎?

  這是硬生生被從脊椎上拔下來了?

  但沒關系!

  雙頭食人魔生命力強大,哪怕只剩下一顆腦袋依然可以.

  “砰”

  第二顆猙獰的腦袋隨后落下,剛好和第一顆腦袋碰撞在一起,就像是兩顆不那么漂亮的彈珠碰撞般發出沉悶的聲音。

  嘚,這下是真沒救了。

  沃匹爾大師越來越絕望,他還聽到了自己的惡魔驚恐的喊叫著“天殺的圣光屠夫”的奇怪名字,隨后就感覺到心口一疼。

  靈魂契約的反噬讓他再次噴出一口血,臉上的表情更加恐慌。

  他的簽約惡魔死了!

  不是在物質世界戰敗后被放逐回扭曲虛空等待排隊搖號復活,而是真的死了!它煙消云散了,沃匹爾可是個術士,他最清楚這代表著什么。

  因此在身后灼熱的光束收斂,當警戒者因為處決了惡魔而腳步輕快的靠近時,不需要他詢問什么,已經被攻破心防的沃匹爾大師很配合的主動交待道:

  “迦羅娜的主宰寶珠在我左手邊的包里!”

  “很好!看來親眼目睹圣光的懲戒,確實教會了你這個術士要誠實。”

  迪克非常滿意的伸出手在沃匹爾的行囊中找到了主宰寶珠將其取出放在眼前,他看著這個黝黑無比的水晶球,伸手在上面敲了敲又問道:

  “你就沒有什么其他話要和我說嗎?”

  “呃”

  絕望的高階術士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身后食人魔凄慘燃燒如火炬的尸體,還有自己那尸骨無存的惡魔尸骸上點燃的白色圣焰。

  看到他還在猶豫,迪亞克姆伸出手放在沃匹爾的肩膀上,德萊尼圣人語氣溫和的問道:

  “開口之前想一想,古爾丹和我.現在誰離你更近?你應該更怕誰?”

  雖然語氣溫和,但這絕對是在恐嚇,對吧?

  圣光就是這么教導你的?

  這圣光真是瞎了眼!

  沃匹爾大師在心里瘋狂吐槽,但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溫度在上升,他還是很從心的低聲說:

  “古爾丹在知道迦羅娜被逮住之后,就給這顆主宰寶珠做了手腳,據說他把另一股力量連接在了寶珠上。一旦有人試圖擊碎它,就會被立刻拉入恐怖的夢魘中。”

  “唔,充斥怪誕黑暗與扭曲惡物的夢魘之地啊,原來是弒滅者的‘邀請’,那就難怪古爾丹如此信心十足了。”

  迪克點了點頭。

  他看著手中的主宰寶珠瞥了一眼身旁的術士,突然問道:

  “你的靈魂石藏在其他地方了,對吧?”

  “嗯?”

  沃匹爾大師疑惑的看著迪亞克姆。

  他本以為這德萊尼圣人會在得知古爾丹的陷阱后知難而退,但下一秒,隨著圣人那全覆式面具之下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術士便聽到了玻璃破碎的咔擦聲。

  在獸人術士驚恐的注視中,一團黑色的實質煙霧自被捏出裂痕的水晶寶珠中爆發,在吞沒德萊尼圣人的同時把他這個“無辜者”也一起帶了進去。

  臥槽!

  你這個德萊尼圣人是不是有病啊!你玩危險東西的時候能不能離我遠點?熊孩子都知道放炮的時候不能在人群里啊!

  等等!

  他剛才為什么問我靈魂石的事?

  好歹是行走圣光之道的德萊尼人,心思應該不會這么惡毒.吧?

  “嗡”

  沃匹爾大師心中百轉千回還沒結束,他的意識就在黑霧環繞中出現在了一片心靈之境里,正驚恐的看向四周,就聽到身旁那德萊尼人對他說:

  “堅定心志!若在噩夢領域中被恐懼擊潰,你就要化作這片夢境的永恒囚徒了。”

  “啊,瞧瞧這是誰來了,光耀無比的警戒者屈尊蒞臨這黑暗的夢魘之地了!我這個十惡不赦的獸人術士是不是該放下武器,祈求您和圣光的仁慈寬恕呢?”

  古爾丹的冷笑聲在前方的黑霧之中響起,卻不見其身影,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哪怕已經設下陷阱也不愿讓自己冒險分毫。

  隨著低沉的腳步聲響起,黑霧之中隱藏的龐然巨獸悄然現身,赫然就是之前與迪亞克姆斗過一次的弒滅者萊坎索斯,相比上次在物質世界的現身,此刻處于噩夢的領域中,這黑狼就像是吞食天地一樣可怖威嚴。

  它居高臨下,用那血眸盯著迪克,就如盯著送上門的獵物。

  “受死吧,迪亞克姆!”

  古爾丹咆哮道:

  “這是弒滅者專為你準備的噩夢囚籠!這夢境世界乃陰影鑄就,不是圣光的領域,你的光照不到這里!

  跪拜吧,沉睡吧。

  當你再度蘇醒的時候,你的同胞會親眼見到墮落圣人成為軍團的先鋒!”

  “你們這些家伙來來回回都是這一套,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我記得曾經也有個始祖術士試圖將我塑造成邪能的先鋒。”

  迪克伸出手,在身旁的黑霧中輕輕撈了一把。

  他看著這黑暗氣息如液態流水般在手指尖流淌。

  恍若陰影之觸。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低聲說:

  “所以,這里只有暗影,再無他物,對嗎?”

  “是的,如果你感覺到恐懼加身,別緊張,那是應該的嗯?!你在干嘛!為什么要主動將陰影容納到你的軀體里?你在絕望中瘋了嗎?”

  “不吸納陰影怎么激活‘暗影形態’?怎么?以前沒見過暗牧?唔,那你今天有福了,記得一會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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