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王嘉衛呢?
“…妮妮小姐，說完了電影，我們能不能繼續聊聊別的事。”
“當然。”
“就我聽說，這部電影拍攝的時候，有一位大明星曾經過去探過你們的班，這是真的嗎？”
“啊？你說的是…誰啊？”
“哈哈，妮妮小姐，你說呢？當然就是你的好朋友，陳諾先生。”
“呃…”
“請問陳諾先生當初去探班，因為你嗎？”
“不是，是因為他其實跟我們劇組很多人關系都不錯。比如男主角克里斯蒂安·貝爾，比如他北電的同學也在我們劇組，還有張一謀導演跟他關系也很好，所以…”
沒等她說完，記者就打斷了：“最近網上有傳聞說，當初你跟他一起拍攝張一一導演的《啞巴的房子》的時候，你們曾經是一對戀人，這是真的嗎？”
“啊？不是，那都是胡說的。我跟他沒有那種關系。”
“是嗎，但是，我們這是從你們新畫面張總那邊得到的消息，聽說你們之前…”
“什么？張總？”
“咦？”
“阿公早上好。”
“阿俊，看你這樣子，是又準備要出遠門啊？”
“啊對，去內地辦點事。”
“不是啊，你一個外賣仔，你去辦什么事，你有外賣要坐船送去對面啊？”
“哈哈，不是啦，就過去看看親戚。”
“噢，這樣子，那什么時候回來？”
“過兩天。怎么了阿公？”
“哦，是這樣，過幾天呢，是阿公的生日，想請你跟阿琪一起吃個飯。”
“怎么了？來喝點魚湯啦。”
“阿公，我最近不是有空就來喝湯嗎？”
“對啊，所以你看你這段時間氣色都好多了啊。好啦，就這么說定了。阿公等你回來…不要愁眉苦臉的啦，聽阿公的，阿公又不會害你。”
“呃……”
“吶，你媽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男人的聲音傳來，張佳琪充耳不聞的夾了一筷子菜。
女人又繼續說道：“到時候阿公請他吃飯，你就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樣。聽阿公說，人呢是很靚仔的，只是平時很害羞。身體上雖然有些毛病，但是呢，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前幾天也遇到過他一次，平時也看不大出來的。你想想人家那天為了你，撞得人都快碎了，這么有情有義的男人，現在很少了哦。”
張佳琪端起酒杯。
“啪”的一下。
“啊！”張佳琪疼得叫了一聲，不滿道：“媽，你做咩啊？”
女人收回打在張佳琪手上的筷子，淡淡道：“女孩子，不要喝這么多酒。到時候會嫁不出去的。”
男人道：“你媽說的話你要聽啦，阿琪，我們家就只有你一個，如果有第二個，我跟你媽早就不管你啦。你要早點嫁人，我們才可以放心。今年你都27歲，再大一點，你就只有去找那種離過婚的男人，幫人家照顧小孩。。那還不如就去跟那個阿俊一起。人雖然沒錢，但是起碼跟我們住得近，到時候打你你也可以跑回來。”
“打我？”張佳琪氣得笑了，“他憑咩打我？”
“憑咩？”女人冷冷道，“憑你整天都在做白日夢咯。”
“…我不吃了。”張佳琪把筷子一扔。
“每次說你你就不吃飯。”男人念叨著，““你媽說得沒錯，十多歲那年你就說要追夢，要做演員，結果十年了，還在發夢。天天看書，買那么多回來，你看看床底都快放不下了，我問你你有沒有…”
“我出去了。”張佳琪站起身，拿起門邊的包，打開門就沖了出去。
“喂你…”
男人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但女人跑得像風，把它遠遠的拋在了腦后。
“白日夢飛翔永不太遠太抽象最后變天后變新娘都是理想在時代的廣場 誰都總會有獎…”
街邊的服裝店里傳出一首略顯過時的老歌，旋律掠過張佳琪耳際，但她并沒有在意。
她早已不是那個會站在公交車站幻想著“下一站天后”的小女生了。再說了，當初唱這首歌的兩位之一，如今也早已從神壇跌落。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阿薇啊，在做咩？有冇空出來行下街…啊？你已經上工啦？真？邊個介紹給你的角色？…好啦好啦，等你忙完你打返給我，我等你電話啦。”
電話掛了，張佳琪臉色變得有些復雜。
她拿著那部早已掉漆的舊款iPhone，又點開另一個聯系人。
“豪哥，你好啊，我是Kiki，我剛才聽阿薇說，你幫她在tvb找了個角色，有沒有多的機會可以給我啊？…啊？不是你啊？那唔好意思啊豪哥，可能是我搞錯了…今天沒有空啊，我要去鄉下幫我媽看店鋪，回來我再call你咯…好的，豪哥拜拜。”
張佳琪接下來又打了幾個電話，但是都沒有打聽到想要得到的消息。
最后她嘆了口氣，在通話記錄里點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Gigi，起床了咩？你知不知道，阿薇去班底找到一個戲份啊…沒有跟你開玩笑，她剛才打電話跟我說，問她是邊個給他介紹，她也不講…不是張天豪，我剛剛問過了哦…錢，我都好多天沒工開了哦，我哪來錢借給你。好啦，我收線啦，拜。”
張佳琪把電話收進包里，小心翼翼的跨過一灘地面上的水跡，走出小巷，來到了大街上。
沒走兩步，路邊就有個賣報的攤位，一個阿婆坐在小板凳上，見她過來，就笑著道：“阿琪，《東周刊》剛剛出爐，要不要來一份啊？”
“要。”張佳琪走過去，從包里掏出10蚊遞了過去。
《天王郭富城密會舊愛熊黛林，婚訊將近？》
《鄭秀文疑似退出《高海拔之戀II》，片場全程黑臉》
《Twins合體演唱會后臺曝光：阿Sa阿嬌私下零交流？》
而其中最大的一則標題寫著——
《在港開工多日的陳諾秘密返陸，昨日出席〈金陵十三釵〉首映禮》
下方還配了一張圖，是一個身穿剪裁利落的黑西裝的男人，站在紅毯上的高清照片。
有人說是因為在香港拍的這部新戲而減肥，也有說是身體不好。
但無論如何，他站在那兒，在張佳琪眼里天生就是屬于紅毯，全身都閃爍著一種奪目的光輝。微微一笑，只怕全天下沒有女人不會為他傾倒。
張佳琪看了看照片，又看到標題下方，又有一行花邊小字用黃色小體字標注著：
千里赴約，為情為義？撲朔迷離。
封面邊角還寫著：
“傳聞與最新謀女郎妮妮舊情復燃。被記者現場追問，陳諾不發一言，疑似默認。事情真的大條啦！劉藝霏、文詠杉最新回應！”
張佳琪收起雜志，繼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五分鐘后，張佳琪走進一家麥當勞，點了一杯果汁，在角落里坐了下來，打開剛買的《東周刊》，在嘈雜的人聲中，一頁一頁翻看了起來。
內頁的專題八卦報道，用大號黑體字寫著：
“舊情復燃？陳諾為金陵十三釵首映禮秘密返陸”
——妮妮、文詠杉、劉藝霏，誰才是正宮？”
近日來，陳諾與《金陵十三釵》主演妮妮的緋聞越傳越烈。去年五月，他特意前往南京探班，疑似正是為了探望這位舊愛。據知情人士透露，當年拍攝兩人處女作《啞巴的房子》期間，男女主角便因戲生情，假戲真做。
后因文詠杉介入，兩人分手。對此，女方妮妮一直耿耿于懷。
終于在去年五月，二人疑似舊情復燃。據《金陵十三釵》劇組相關人士透露，陳諾探班期間，曾與妮妮深夜同處一間房，直到清晨才見女方離開。
劇組隨后回應稱“絕無此事”，但有酒店工作人員私下表示，兩人確實住在同一樓層，進出時間也高度吻合。
而這一次，原本正在香港拍攝被譽為“中國版《權力的游戲》”的好萊塢大制作的陳諾，突然秘密返回內地，被認為正是為妮妮站臺，力挺舊愛重回巔峰。
更引人猜測的是，在首映禮現場，當有記者試圖追問張藝謀導演此事時，張導當場黑臉，大發雷霆，疑似對劇組內部泄密事件極度不滿。
眾所周知，陳諾自出道以來，公開的女友只有兩位——一位是文詠杉，一位是現任劉藝霏。如今爆出“第三位”，近日娛樂圈頓時炸鍋，內地社交媒體更是連續三日登上熱搜榜，無數粉絲都大感失望憤怒，話諾仔情史豐富，與以往宣傳不符。
那么現女友劉藝霏的態度如何？昔日戀人文詠杉是否會有所回應？
三女爭一夫，究竟誰才是正宮？
更多報道，請關注下一期《東周刊》，本報記者將為您帶來獨家猛料。”
張佳琪看完，微微嘆了口氣，果然又是這些周刊為了賣錢亂起的標題。什么料都沒有。
時常關注娛樂新聞的她，一看就知道，什么妮妮，都是為了宣傳《金陵十三釵》這部電影而炒作的緋聞罷了。
至于最后說什么劉藝霏，文詠杉的最新猛料，她敢賭一萬塊，下期一定也什么都不會有。現在香港這些娛樂報刊雜志都是這樣，什么好賣就開始胡編亂造什么。
看完了最大的封面故事，她又從頭開始讀了起來。
郭天王，鄭秀文，還有twins…然而，這一期的周刊里，關于陳諾的八卦新聞依舊占了不止一條。
除了剛才最新才傳出來的緋聞之外，還有兩則消息。
一個是來自美國的——是去年轟動一時的“中國劇院水泥板失竊事件”。
張佳琪記得，這個水泥板后來還跑到了意大利，有人在米蘭的一個地下拍賣會現場拍賣這塊水泥板。
而這次東周刊上面報道，這個水泥板莫名其妙的居然又在美國現身。
據說是佛羅里達州的某個警局接到一個匿名的報警電話，說是被人藏匿在某個倉庫里面。但等到警方趕過去之后，水泥板又再度不翼而飛。最后只找到了倉庫的主人，是個貨運公司的老板，對水泥板的事情一無所知。
最后警方查明，的確是有人偷偷打開了倉庫的門，把水泥板放了進去。而后也是在警察去的頭一個小時，有人把它運走。最后從監控里找到了汽車車牌，但是卻是個假的。
自此，水泥板再度失去了蹤跡。
洋洋灑灑一大篇文章，讓張佳琪看得津津有味。
第二則新聞，也是另外一個去年的舊聞衍生出來的新聞。
說的是去年的芭莎慈善晚宴上，內地一家叫“糖人影視”的公司以高價拍下了陳諾一次影視客串的機會。最終，這家公司用這個名額為一部叫《天之痕》的電視劇造勢。如今，這部劇已經完成制作，上周五正式開啟播出權競拍。
結果經過數輪激烈競價，最終由內地芒果衛視以每集160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成功拿下首輪獨播權，預計將在7月份暑期檔強勢上線。
每集160萬…張佳琪也不知道這個價格是貴還是便宜。
她把雜志合上，又掏出手機看了看。
一個找她的人都沒有。
“吶，過去之后記得聽話，唔好飲酒，唔好亂講你那個白日夢，聽到冇啊？要給人一個好印象啊。阿琪，聽到講一聲啦啦！”廚房里傳來母親的聲音。
張佳琪坐在梳妝臺前，嘆了口氣，道：“聽到啦。”
“快啲換衫！”
“知啦。”
20多個平米的房子里，雖然父親出門上工去了，張佳琪還是把中間的簾子拉上，而后開始換衣服。
雖然打定主意只是應付一下父母，但張佳琪還是不自覺地從衣柜最角落里，取出了那條定制旗袍。那是她幾年前咬牙在尖沙咀的一家老字號店里做的，直到現在也舍不得穿幾次。
穿好之后，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人。
身材依舊窈窕，面容清冷之中帶著一絲艷色。她松松地扎了個丸子頭，輕輕撩了撩劉海，鏡子里的女人朝她露出一點俏皮的笑。
27歲的她，雖已不是少女，卻依舊艷光可人。
撩開簾子走出去，母親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愣了愣，然后笑了一聲：“還真認真打扮嘛？”
張佳琪大大方方的說道：“你不是說給人家留下好印象嘛？”
母親看了她一眼，笑道：“係係係，快點過去啦。吶，呢個一齊帶去。”
咚咚咚。
門開了。
“阿琪，來啦。”陳阿公笑得滿臉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張佳琪雙手端著一只瓷盤，遞了過去：“阿公，呢個是我媽叫我帶過來的，糖醋小排。”
“哎呀，這客氣呀。”陳阿公一邊接過菜，一邊側身讓她進門，“進來坐啦。”
張佳琪走進屋，還沒等她坐下，陳阿公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那個…阿琪啊。”
“嗯？”她抬起頭。
“阿俊話他今天工作忙，有點事，就不過來吃飯啦。”
“啊？”她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凝住。
“等等，等等你別急。”陳阿公連忙擺手。“飯雖然吃不成，但他說收工后會過來坐一下，到時候你們兩個聊下，好唔好？”
張佳琪張了張嘴，很想說“唔好”。
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想回家面對母親的嘴臉，還是因為剛剛換上的那件旗袍，鏡子里那個女人雖然依舊身材曼妙，但在粉底下卻已藏不住細紋。
總之，她留下來了。
等到外賣仔敲門的時候，張佳琪已經喝了三杯陳阿公親自泡的藥酒，臉頰泛紅，眼神微醺，在昏黃燈光下霞飛雙頰，人面桃花。
陳諾來得晚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忙。
而是因為他肯定不可能在張佳琪面前脫下口罩。
畢竟，從內地參加完金陵十三釵的首映禮回來，他還有最后兩集的戲份沒拍完，還要在這里住上最后一個多月的，假如被人認出來，他肯定也就沒有辦法再住下去。
倒數第二集還好說。
最后一集收官集的導演，可是他花了好多口舌請來的。那是一個十分麻煩的家伙。如果不保持住謝家俊的狀態。可能別說今年，估計明年九月這部劇都播不了。
陳諾戴著口罩，眨了眨眼睛，憨厚的笑了一下，道：“阿公，唔好意思。”
陳阿公笑道：“快進來，阿琪都等你好久了哦。”
陳諾走進去，便看到一個穿著墨綠旗袍的女人，正端著一碗湯，一勺一勺的輕輕喝著。嫣紅的嘴唇在白色的瓷勺下，發出一點點吸食的聲音。
女人神情淡漠，仿佛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好啦，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阿俊，阿琪，你們年輕人，可以聊聊天啦。”陳阿公急急忙忙的說完，感覺是急不可耐的推門離開了。
只剩下屋內一站一坐，一對男女。
此刻是傍晚時分，5月的陽光和人不同，正值青春年華，在陳阿公的小屋灑落著余暉。幾道金色的光束從半開的木窗透進來，灑在屋內的桌角與地板上，在光束之中，能夠看到空氣中漂浮著一些微不可見的灰塵，在陳舊的背景中靜靜旋轉著。
在這一刻，仿佛時間都慢了下來，而空間，則遁入了另外一個維度。
女人的臉背對著光線，隱藏在一片陰影之中，但她埋頭喝湯的時候，脖頸彎彎的，呈現出一道雪白的曲線，宛如天鵝在池中屈頸飲水。
腿在桌下自然地微微斜搭著，朝著陳諾的一邊，正好是旗袍的高開叉。此刻敞開一角，露出一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
“看夠沒啊？”
女人的聲音傳來，陳諾這才回過神來。
“唔好意思。”他輕輕的說了一句，而后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偏開了目光。
張佳琪放下了手里那一只，在三十秒鐘之前，就再沒有一滴湯汁的碗，抬眼看來，道：“你這樣看女仔呢，就很容易把女仔嚇跑的，你知不知道？”
陳諾怔了一下，搖頭道：“不知。”
“沒拍過拖啊？”
“沒有…不，有。”
“到底有沒有？”
“有。”
張佳琪上下打量著他，笑了一下，“看你這樣子，就不太像。好啦，坐下聊啦，站在那里，好像一個呆子，就更沒有女仔喜歡啦。”
“哦。”陳諾走過去，在陳阿公家里那一條破舊的窄小沙發上坐下。
張佳琪轉過身，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能不能摘下口罩給我看看？”
“不。”
“為咩啊？”
“因為…小時候臉上受過傷。”
“真的咩？但是陳阿公不是這樣說的哦…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們兩個是來做咩的？你不給我看看你長什么樣，這怎么可以呢？”
女人的話有點密，在掩飾心里的緊張，她把胳膊搭在了桌上，同時雙腿重迭，翹起了二郎腿，這讓一雙修長的腿在某一瞬間，露出來得更多了。
陳諾下意識瞟了一眼，但馬上又收回目光，說道：“不知，啊，知道。”
張佳琪嘴角微翹，笑起來的樣子，好像一朵暗室里的墨綠玫瑰，“那你說一下，我們是來做咩的？”
陳諾道：“來吃飯的。”
“吃咩飯啊，要吃飯不如回家吃。陳阿公和我爸爸媽媽的意思呢，是要我來跟你相親。”
“啊，哦。”
“那你，愿意和我拍拖咩？”
“我…我…”
陳諾結巴著，遲遲不能說出下一個字。
他這個時候真像是一個未經情愛的初哥，哦不，也不能這樣說，畢竟謝家俊也有孩子。但是，在感情上，身有后遺癥的男人的的確確如同一張白紙。
所以，在成熟美艷的女人步步緊逼面前，他真的不知怎么回應。
別怪陳諾分不清戲里戲外，只因此時此景，真的離他原本的生活實在太遠太遠。
在這種情況下，人很容易就變得不像自己。就像人出去旅游的時候，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里面，性格與習慣，也會不自覺和在家的時候有些不同。
在徹底入戲的此刻，陳諾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要是許鞍華此刻在這里，她會想怎么去拍現在這一幕場景，怎么去延伸現在這個戲的劇情？
王嘉衛呢？
“那后來呢？”
“當然是什么都沒有做啦。”
“是你拒絕她了？還是她拒絕了你？”
“當然是她拒絕了我。”
“為咩啊？是因為你不肯摘下口罩，還是你傻傻的，人家覺得你很沒趣？”
“這個我怎么知道？要問你去問她啊。”
“…諾仔，我覺得呢，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呢現在其實很忙的。我正在籌備新戲，這對我的職業生涯來講，都是很重要的一部戲。因為現在外界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我滴笑話，覺得我在戛納拿獎之后幾年沒拍戲，是不敢再拍戲。但是我呢，我就要證明給那些人看，我還沒有老，我呢，還可以拍出好電影。所以，這一回我真的好用心在籌備。但是呢，你讓我來給你導戲，我還是來了。在這種情況下呢，你能不能對我的態度呢，稍微好一點點？”
“…王導，你想知道什么，您繼續問。”
“算啦。等拍完這一集戲，你帶我去看看那個女仔。聽你這么說，我現在對她有點感興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