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寧根雖然不在漢斯境內,但也幾乎是緊挨著邊境,哈蒙德才有這次機會。
這次短暫的接觸并不在官方計劃中,完全由哈蒙德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私下串聯完成。
畢竟總有許多人不想看著社會陷入安寧的沉淪,第二艦隊的瘋狂和勇敢十分吸引他們。
尤其是這次會面確認了對方是純血的藍眼睛漢斯,無疑也是極大的加分項。
不過對方婉拒自己的幫助讓哈蒙德有些意外,但也的確在情理之中。
回到邊境森林里的秘密據點后,哈蒙德嘆著氣說道:
“如果真的是在南極,假設他們掌握了核電站,但一定很缺少各種電子設備、食物種類應該也不多,真希望能夠幫幫他們。”
“但萊特的擔憂是有理由的,我們內內外外都被控制著,根本做不到無聲無息的轉移高價值物資,一般價值的產品第二艦隊也不愁弄不到手。”
副手米勒接話,又繼續說:
“目前IAA還在重新對五十多年前的事進行翻查,就連我們的這次行動都是有風險的。”
“可我們根本無法阻擋IAA,我們又不是KBG。”
哈蒙德苦著臉,那可是世界兩極之一的超級組織,想瞞過他們顯然是多少有些癡心妄想。
其他人也都開始皺眉,雖然他們聚在一起的目的是幫助第二艦隊,但就目前而言什么忙也幫不上,反而有添亂的可能。
米勒:“其實,我們可以有KBG。”
哈蒙德:“你瘋了,絕不能把毛子牽扯進來,這樣只會更糟。”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其實也擁有一支堪比KBG的力量。”
“斯榙西!”
立即有人反應過來,低聲喊出那個名字。
“這太瘋狂了。”
“一旦被發現我們會萬劫不復。”
“這真的可能做到嗎?”
一群人亂七八糟的議論起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米勒沒有打斷他們,只是說道:
“各位,就現在而言,斯榙西當年的很多成員都還在,還有很多人能被找回,我們是有希望重建它的。”
哈蒙德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開始思考。
唐文和他的黃金戰艦 這是國內最火熱的一條標題。
希爾德布蘭德號由南向北,基本貼著海岸線航行,所以很多海邊的沙灘、小山、出海的游船都能看到她。
雖然還沒有抖音能隨時拍照上傳,但沿途的地方媒體和攝影愛好者都早早蹲守等待著航空巡洋艦路過。
現在媒體最想知道的是:
這條船究竟只是刷了金色漆還是真鍍金?
“再三重申!不許偷偷摳鍍金漆面!”
帶隊的助教嚴肅的傳達著命令,但還是忍不住去瞥亮閃閃的金色反光面。
既然真的能亮瞎狗眼,那當然是真金,整個船體側舷以及炮塔、煙囪、艦島等部位真的包了一層薄薄的黃金!
雖然黃金的延展性很好,但要包裹這么大一條船,得用上多少金子?
不敢想,太土豪了,太奢侈了,太昂貴了。
如果說海員們只是得小心翼翼防止弄壞黃金漆面,那飛行員考慮的就更多了。
希爾德布蘭德號的裸航速能達到34節,稍微一疊就是35.7節,很滿足飛機起降所需的甲板風。
體驗過水上飛機彈射的雷戰對彈射器飛沒什么感覺,但在降落時就遇到了奇葩狀況:
希爾德布蘭德號也改裝了菲涅爾透鏡助降系統,通過一套光源系統來幫助飛行員確認降落時高度,高度不同時看到的燈光位置不同。
然而在烈日的照耀下,哪怕巡洋艦的飛行甲板上沒有鍍金,但船體和艦島依然反射著大量光線,讓降落時的雷戰好像能看到甲板周圍在發出光暈!
“把你的墨鏡也給我!”
放棄一次降落的雷戰直接要來后座的墨鏡,兩層墨鏡外加持下,才憑借著精湛的技術來了次完美降落,呼的一下勾住阻攔索滑行停下。
一公里多外,岸邊游輪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為親眼見到了一次航母降落感到激動。
只有雷戰下飛機后瘋狂吐槽:
“不行了,船下面的反光還照不到我,但這艦島和炮塔的反光實在太晃眼了,再來要出事!”
“那也沒辦法,現在刷漆也來不及啊。”
“我不管,為了安全后面必須停飛。”
“可唐總說了每天都要飛…算了,我想想辦法。”
劉東方想了想:
“船上還有不少彩條布,先把外邊蓋上吧,肯定能好不少。”
“晚上靠港再蓋,等會就靠港了。”
雖然北上只有兩千多公里航程,但唐文沒打算一路直達,而是計劃在幾個大城市各停靠一晚,向外界秀一秀。
第一站就是鵝城,第二站也就是今天停靠的城市是夏門。
希爾德布蘭德號長度超過了240米,實際上和約克城是一個級別的大船,歸屬于大型巡洋艦。
國際上一般以口徑劃分巡洋艦等級,155也就是6寸級別及以下屬于輕巡,203即8寸炮屬于重巡,通常1萬噸左右的船體就能搞定。
后來隨著技術的發展,各國開始計劃300毫米以上口徑的高速巡洋艦,被稱為“大型巡洋艦”,例如裝備305毫米炮的M系阿拉斯加級。
其定位有點類似過去的戰列巡洋艦,性能都足夠吊打不少早期無畏、超無畏戰列艦。
希爾德布蘭德號裝備了2座三聯裝305毫米炮,其三萬多噸的排水量與沙恩霍斯級相當,幾乎是巡洋艦天花板,體型給人的震撼力極大。
巡洋艦靠港后雖然不允許登船,但岸邊的人依然絡繹不絕,此外還有一些特別的觀眾拿著望遠鏡觀察。
希爾德布蘭德號停靠在香山碼頭,幾公里外就是津門島。
此時下午風平浪靜,即使肉眼也能遠遠看到一座“金山”停靠在岸邊。
就在兩邊岸上都趁著入夜之前使勁看黃金戰艦時,唐文準備干活了。
巴硒那條運糧船已經移交給了蓋金派過去的人手,開動一條20萬噸貨輪其實不需要幾個人。
現在,那條貨輪正在離岸上千公里的外海,避開了周圍的航線。
一條U艇浮在貨輪旁邊,唐文帶著艦娘閃現在指揮塔上,然后爬進巨大的貨輪。
“辛苦你了。”
雖然唐文極力安慰,但讓·巴爾還是不情不愿的站在船邊,仰著頭張嘴。
大型電機的嗡鳴聲中,幾條一端插入海量小麥的傳送帶開始運作,源源不斷將麥粒提升到空中,匯聚在一起落向空地上的艦娘,然后在靠近她時像融入虛空一般消失不見,進入了戰列艦的油艙。
這一工作進行了很久,深夜時艦娘才揮手示意停止了吞噬小麥,然后嫌棄的干嘔了一下。
“指揮官,這些小麥很多都會沾染原油,浪費率太高了。”
“不,不會的。”
唐文想到了什么,望著滿倉的糧食微微嘆了口氣:
“對于餓到極致的人來說,別說是沾上石油,只要還能吃就一定不會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