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流放三千里
“呀，真是A4E！”
趙耀華坐了一晚上火車，一大早就來到造船廠準備接收A4E。
隨行的十幾名技術人員也嘖嘖稱奇，雖然A4已經稱不上先進，但…
整整齊齊18架嶄新的A4排列在草坪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從格魯曼的工廠里拉過來的新貨呢。
見數量如此之多，洪都所的機師們也就大膽起來，抄著工具就準備上去拆機翼，否則根本沒法運輸。
另一邊，趙耀華看到了一輛裝滿的十輪大卡。
唐文掀開簾子，里面是全套的A4E設計資料，雖然缺少生產部分但已經足夠作為參考。
趙耀華更加震驚，這玩意除了生產廠家就不該出現在其他任何地方。
事實證明戰斗機設計是個龐大的工程，那么多紙質檔根本看不完，也沒必要全看。
趙耀華心中感嘆不愧是搞來航母的超人，然后就聽唐文問道：
“有聯系格魯曼的人嗎，F11到底怎么樣？”
“問了問了，剛好我交流過的一個工程師當年還接觸過。”
趙耀華趕忙說道：
“那哥們說不怎么樣，F11和F111F都是探索超音速的產物，設計很不成熟，不建議用。”
事實上趙耀華是直接以洪都所的名義咨詢，格魯曼連忙婉拒。
十多年前格魯曼一直想賣F14，但無奈國內沒錢沒環境買不起，最后去淘了蘇27。
結果011航母一出世，格魯曼又看到了機會。
雖然011搭載不了F14，但他們相信國內肯定會繼續搞大型航母，又準備來推銷F14了。
趙耀華的詢問讓他們還以為國內要用這玩意當艦載機，所以很認真的做出回應，balabala表示這玩意真不行，你還是買F14吧，哪怕買F4鬼怪也比F11強呢。
現在的格魯曼雖然已經被諾斯羅普并購，但還是很重視戰斗機業務，希望外銷戰機來籌資繼續研發下一代隱身戰機。
雖然F22已經被洛馬拿到手，但新的JSF聯合戰斗機項目已經在一個月前啟動，多家廠商參與競標，格魯曼必須要有資金才能參與進去。
這些內情趙耀華當然不知道，只是在他看來像A4這種落后貨，說不定花個幾千萬就能買一打翻新貨，所以對唐文弄來十幾架并不感到太意外。
F11的不成功在唐文意料之中，有經驗在手的他倒也不再抓著這根救命稻草。
“有這些設計資料，多久能改出來教練型？”
趙耀華看著遠處正在被研究拆解的A4，想了想說道：
“一架拆解試驗，然后要試制新的座艙，機背電子艙要挪位置…直接替代吧，那些老貨早就該升級，調整配重，重新吹風洞…三個月時間吧。”
“這么久？”
“大老板，這已經是很快了，另外費用的話至少要四千萬元，甚至五千萬元。”
唐文臉色一黑：“你把我當本子騙呢？”
趙耀華：“這是改造飛機啊！氣動布局變了，重心變了，設計飛機的流程全都得走一趟，風洞吹一次就是幾百萬，不掏不行。”
“你少忽悠我，A4是亞音速飛機，哪用得著那么好的風洞，兩千萬，不行我去找成飛了。”
“停停停，別急啊！”
趙耀華連忙制止，心想這位還真懂行，不過還是太年輕。
像A4這種簡單的小飛機，直接和其他低級項目蹭風洞就行，頂多花幾十萬。
“兩千萬行，但每一架飛機改造還得額外出錢，你是想給新手練吧？
我們啊有拼接座艙、一體成形氣泡座艙兩種，你看…”
“一體成型，氣泡座艙視野好！”
趙耀華：“好說，重新布置座艙，升級HUD，重新標定操控數據，外加材料費，一架兩百萬費用。”
“先聽我說完，這相當于升級國產最新一套的2.99代機電子座艙系統，比原版更好操控，錯不了！
另外您是大客戶，我做主再免費升級一套新款雷達和助降系統，GPS導航，夠意思吧？”
“彳亍。”
唐文咬牙答應下來，左右不過幾千萬，不差這點。
為了讓這些二把刀飛行員少點傷亡，就多花點冤枉錢吧。
趙耀華心花路放，心道自己多年外貿經驗發揮了用處。
真是賺啊，要是空軍也有這么好忽悠就好了。
達成交易的趙耀華還想多聊聊促進關系，但很快就被打斷：
學員打架。
唐文已經聽到了隱約的嘈雜聲，然后就看到一輛威利斯吉普朝他開過來。
等他到現場的時候場面已經控制住，所有學員站在機場跑道上集結，周圍是數量卡車以及嚴陣以待的教官和助教團。
“怎么回事？”
唐文急匆匆趕過來，先看到的是十幾個衣服七零八落蹲成一排，個個鼻青臉腫的樣子。
陳泉榮看到他立即行禮，然后才匯報情況：
起因是社團學員分班問題，以前各個班相差不大，直到預選航母后開始組建飛行班。
飛行班的學員都是初中起步，有的甚至攻讀過高中學士學位，顯然都不是純正社團分子，以前混社團的地位也不高。
往往各個老大都因為自己是文盲而羞恥，喜歡打壓縱容欺負這些高學歷新人，以證明讀書沒用。
后來到了大灣一起培訓，雖然苦，但規律的生活以及看到助教們的高薪還是很吸引人，原來不管是大哥小弟統統只按照培訓表現劃分高低，現在的班長就是以后的艦長或者大副。
然而飛行班出現以后，其地位火箭般上升，不僅擁有僅次于正式員工的津貼，飛行訓練甚至能拿額外補貼。
一千學員加上這個時代的社會氛圍，暗地里其實也有隱隱的勢力劃分，比如陳泉榮教導的機電班、航海班主要加入的是“戰列派”；而艾里遜負責米式訓練的是“航母派”，經常在考核中較勁。
為了刺激學員加強訓練，兩個主教官會稍稍縱容他們競爭，也有利于教學。
直到飛行班代表的“空中派”誕生，航母派以為找到了盟友，然而真正親近他們的地勤也在飛行班培訓，以前被排擠現在一飛沖天的空中派誰都不鳥，認為自己才是大爺，經常去找以前欺負自己的人報仇。
由于飛行班地位特殊，其余兩派忍了一段時間，直到某個飛行學員約架時沒打過急眼掏了刀子，結果徹底引發了混戰。
雖然很快就被制止，但還是有兩百多人參加，兩個人重傷被送醫院，剩下的十幾個核心人員被提了出來。
“請指揮官指示！”
“按大灣規矩辦！”
“是！”
幾架飛機被推上跑道，地勤用推車搬來了改好的副油箱。
不過只懲罰首惡還不夠，剩下的人唐文也有處置：
“參與打架的學員精力很旺盛嘛，正好我有個好地方很需要人手。
一周以后，就讓他們去南沙訓練吧！”
唐文聲音不小，前排的人聽到后都聽了個真切，頓時蔫了下來。
南沙是什么地方？這tm是流放三千里啊！
唐文還嫌不夠，指向了港口外新增的阿爾及利亞號：
“從今天起，剩下的學員分兩隊，與助教一起上艦實操，半個月后進行遠洋訓練！
表現好的上新船，表現差的去舊船！
遠洋訓練結束教官根據科目成績打分，好的一隊發獎金和額外休假，輸的一隊加練，幫他們打掃衛生！”
一系列操作下來，將刺頭流放南沙，剩下的人聽到要競爭也打起精神，不敢再在其他地方浪費時間。
而且有了額外的兩百人力，在南沙做事也要穩固許多。
他們也不會被浪費當勞力，而是承擔更加繁重的任務，直接上艦干活。
隨著南沙基地建立，第一支艦隊也要組建，正好有了第一批常駐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