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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0章 我為哈薩流過血

  野心和欲望總是會伴隨著財富和權力的增長而不斷的膨脹。

  無論是個人大家都是如此。

  瓦薩里王子的豪宅坐落在哈薩郊外的沙丘之間,雖然是沙丘,但是卻被人為的改造成了一座綠洲。

  綠洲里的白色宮殿,宛如天方夜譚中的宮殿一般,在暮色中帶著一種童話般的意境。

  白色的大理石外墻在暮色中泛著溫潤的光,內里卻是另一番紙醉金迷的景象。客廳里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芒,歡快的充滿中東風情的音樂在空氣中慵懶地流淌,十幾名身著華麗禮服的女子圍在瓦薩里身邊——有來自西歐的金發模特,裙擺上綴著的水鉆隨動作閃爍;還有印度裔的女星,紗麗的邊緣繡著金線,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瓦薩里斜倚在天鵝絨沙發上,左手端著一杯年份久遠的波爾多紅酒,右手捻著一迭嶄新的百元美鈔。

  他微微揚起手,鈔票像碎雪般一張張灑落在女子們身上,看著她們笑著爭搶,聽著嬌俏的道謝聲此起彼伏,他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指尖還沾著酒液,卻毫不在意地又拿起一迭鈔票。

  “殿下,您真是慷慨。”

  金發模特湊近他,聲音甜得發膩,伸手想去拂掉他肩上的碎發。瓦薩里笑著偏頭躲開,正要開口調侃,客廳角落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那是他養的孟加拉虎,平日里總是懶洋洋地趴在地毯上,此刻卻猛地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耳朵向后貼緊,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怎么了,伙計?”

  瓦薩里皺眉,剛要呵斥老虎,客廳的雕花木門突然被人推開,不是熟悉的傭人,而是一群身著迷彩服的軍人。他們戴著黑色貝雷帽,帽檐下的眼神冷得像冰,手里的突擊步槍端在胸前,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客廳中央的瓦薩里。

  女子們的笑聲瞬間凝固,有人嚇得尖叫起來,慌忙躲到沙發后面——尤其是那些僅僅只穿著比基尼褲衩的女人們更是如此。慌忙之中,她們甚至只能用手中的美鈔去遮擋一下。

  瓦薩里臉上的笑意也僵住,酒液灑在衣襟上都沒察覺,他猛地站起身,怒聲質問道:

  “放肆!誰讓你們進來的?知道這是誰的地方嗎!”

  軍人們沒有回應,只是保持著持槍的姿勢,整齊地向兩側退開,讓出一條通道。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從門外走進來,身形挺拔,面容嚴肅——是哈立德王子,瓦薩里的大哥。

  “哈立德?”瓦薩里瞳孔一縮,語氣里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

  “你要干什么?讓這些人滾出去!”

  雖然哈立德是他的大哥,是名義上的王儲,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哈立德沒有看那些瑟瑟發抖的女子,也沒有理會瓦薩里的怒吼,只是緩緩搖頭,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是我要干什么,是父親的命令。”

  “父親的命令?”

  瓦薩里愣住了,隨即冷笑起來,說道:

  “父親怎么會管我的事?你少拿父親當借口!是不是你嫉妒我,想趁機陷害我?”

  “收起你的妄想。”

  哈立德的眼神更冷了,他抬了抬手,對身后的軍人命令道,

  “逮捕他。”兩名軍人立刻上前,不顧瓦薩里的掙扎,用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

  瓦薩里掙扎著嘶吼:

  “哈立德!你不能這樣!我是王子!你們沒有權利逮捕我!”

  哈立德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窗外漸漸沉下的夜色,聲音低沉:

  “你濫用王室權力,挪用國家資金資助敏感項目,早已不是合格的王子。這是你應得的下場。”

  隨著瓦薩里被強行拖出客廳,那些女子也被軍人“請”了出去,熱鬧的豪宅瞬間變得死寂,只剩下那只孟加拉虎,還在低聲嘶吼著,仿佛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不安。

  而這一晚的哈薩,注定無法平靜。國王衛隊的車輛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阿布茲首相官邸的燈光直到深夜都亮著,卻最終被軍人包圍;幾位參與資金調配的王室成員,在家中被帶走時,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負責對接巴國核項目的高官,剛走進家門,就看到持槍的軍人守在客廳里。

  一夜之間,包括阿布茲首相在內的十幾名高官和王室成員相繼被逮捕,他們的名字從官方名冊上快速消失,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哈薩的街頭依舊平靜,只有少數知曉內情的人明白,這場清洗,是對特使那句“代價”的回應。

  清晨的陽光透過酒店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斑。

  李明宇剛從睡夢中醒來,洗漱間里傳來水流聲,他擰開毛巾,正擦拭著臉,隨員拿著一份簡報推門進來,聲音帶著幾分急促:

  “先生,哈薩那邊有消息了——昨晚,包括阿布茲首相在內的十幾名高官和王室成員都被逮捕了,是王儲哈立德王子親自動的手,國王衛隊全程參與。”

  李明宇擦臉的動作沒停,毛巾蹭過臉頰,留下淡淡的水漬。他將毛巾掛回架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聽一件尋常事:

  “知道了。”

  他轉過身,接過隨員遞來的咖啡,指尖碰了碰溫熱的杯壁,想了一下,說道:

  “給哈立德王子發消息,告訴殿下,我會在今天中午12點乘飛機離開。”

  隨員愣了一下——他本以為特使會對這個結果多做評價,畢竟這是哈薩對他們“最后通牒”的明確回應,可李明宇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消息傳到哈立德王子手中時,他正坐在辦公室里,面前攤著一份參與資助巴國核計劃的人員名單。得知李明宇即將離開,他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僅僅是逮捕,真的能讓對方滿意嗎?

  昨晚的行動已經震動了整個王室,可李明宇的反應太過平靜,平靜得讓他不安。他很清楚,那位特使要的不是暫時的懲戒,而是徹底的震懾,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觸碰核禁區的“信號”。

  哈立德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國王的寢宮。面對父親時,他沒有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父親,只逮捕不夠。李明宇的態度說明,他們要的是‘代價’,是能讓所有人看到的代價。只有處決那些參與者,才能讓他們相信我們的決心。”

  易撲拉欣七世國王沉默了很久,手指在王座扶手上反復摩挲,最終緩緩點頭——他明白,這是平息事端的唯一辦法,哪怕要犧牲自己的親兒子瓦薩里。

  只不過,現在這個決定是他的另一個兒子做出的,他還是那個仁慈的父親。

  當天上午,哈薩郊外的監獄里彌漫著肅殺的氣息。厚重的鐵門被推開,冰冷的風裹挾著沙塵灌進關押室,國王衛隊的士兵端著槍,依次走到每個牢房前,念出名字的聲音像重錘砸在人心上。

  “阿布茲首相大人,出來!”

  牢房里,曾經風度翩翩的阿布茲首相猛地站起身,臉色慘白如紙,雙手下意識地抓住鐵欄桿,聲音帶著哭腔:

  “不!我是阿布茲首相!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國王!”

  士兵沒有理會,直接打開牢門,兩個高大的士兵架住他的胳膊,強行將他拖了出去。阿布茲首相的皮鞋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拼命掙扎,哭喊著:“

  國王陛下!我為哈薩效力了二十年!我為哈薩流過血,我為國王出過力,您不能拋棄我!”

  聲音漸漸遠去,只剩下空蕩蕩的牢房里回蕩著余音。

  瓦薩里王子被帶出牢房時,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狂怒。他掙脫著士兵的束縛,頭發凌亂,禮服上沾滿了灰塵,曾經的囂張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絕望的嘶吼:

  “哈立德!你這個劊子手!父親!父親救我!我是你的兒子啊!”

  他看著不遠處矗立的絞架,木架上的繩索在風中搖晃,像死神伸出的手。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他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帶著哀求:

  “我錯了!我不該挪用資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愿意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們!”

  可士兵依舊面無表情,拖著他繼續往前走,他的哭喊變成了凄厲的尖叫,淚水混合著汗水和灰塵,在臉上畫出狼狽的痕跡。

  幾名軍方將領被拖向絞架時,有人試圖保持最后的尊嚴,卻在看到絞索的瞬間渾身發抖;有人則徹底崩潰,癱在地上被士兵拖著走,嘴里不斷咒罵著,又突然轉為哭喊求饒。

  “我不想死!我還有家人!”

  “這不是我的錯!是國王讓我做的!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在監獄的上空盤旋,卻只換來士兵們更加冰冷的眼神。

  絞架下,士兵將阿布茲首相第一個推到踏板上。當繩索套上他的脖子時,阿布茲首相的身體劇烈顫抖,他看著遠處的天空,突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

  “真主啊!寬恕我的罪孽!”

  話音未落,士兵猛地踹開踏板,“咔嚓”一聲輕響后,身體瞬間下墜,隨后便一動不動了。

  瓦薩里王子被帶到絞架前時,已經哭得脫了力。他看著阿布茲首相的尸體,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士兵強行將他架起來,套上繩索。

  “不!不要!哈立德!我是你弟弟!我們可是親兄弟,你不能殺我!我有錢,我在棉蘭老的銀行里還有很多錢,我可以把它們都給你,大哥,我是你親愛的兄弟民啊…”

  他拼命扭動身體,卻被士兵死死按住。當踏板被踹開的那一刻,他的尖叫劃破了監獄的寂靜,隨后便歸于沉寂。

  哈立德站在監獄的高臺上,背對著絞架的方向,雙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他能聽到身后傳來的哭喊和尖叫,每一聲都像刀子一樣扎在他心上,尤其是瓦薩里王子最后的那聲呼救,讓他的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可他沒有回頭,只是望著遠處的沙丘,直到所有聲音都消失,只剩下風的呼嘯。

  最后,哈立德王儲則長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哎,我可憐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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