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日,暹羅烏隆空軍基地,清晨5:30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爬過呵叻高原的邊緣,烏隆空軍基地的跑道燈還在晨霧中閃爍。地面機組人員的指示燈的光束在黑暗中劃出急促的軌跡,像一群發光的螢火蟲圍繞著那些空中巨獸。
““聯合力量行動”,第一階段,啟動。”
演習指揮官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遍整個基地。
隨著命令下達,六架F4鬼怪式戰斗機同時點火,寶馬的WP200渦扇發動機的轟鳴撕裂了清晨的寧靜。尾噴口噴出的熱浪扭曲了周圍的空氣,將跑道旁的雜草壓得貼伏在地面上。駕駛艙內,SEA空軍上尉關耀祖調整著氧氣面罩,左手拇指輕輕摩挲著投彈按鈕的保險蓋。
“紅鷹小隊,準備就緒。”他向塔臺報告,同時瞥了一眼右側編隊位置上的暹羅空軍飛行員——他們駕駛著F2戰斗機。
對方戴著印有皇家暹羅空軍標志的頭盔,向他豎起大拇指。
塔臺綠燈亮起。
“紅鷹小隊,起飛執行轟炸任務。”
關耀祖推動油門桿,鬼怪式戰斗機如離弦之箭般沖向跑道。后座武器官開始快速檢查武器系統狀態:
“激光制導炸彈,六枚,保險解除;20毫米機炮,滿載;響尾蛇F型導彈四枚麻雀導彈,四枚,待命。”
機群爬升至五千米高空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泛出魚肚白。下方,泰東北的丘陵地帶還籠罩在晨霧中,蜿蜒的錫河,像一條銀色的緞帶,將演習區域一分為二。
根據演習預案,錫河扮演的是“湄公河”角色。
“注意,進入模擬敵區。”
預警機上的空中管制官聲音冷靜,說道:
“目標區域已標記,防空雷達模擬開啟。”
關耀祖的小隊立即散開隊形,高度驟降至樹梢水平。地形跟蹤雷達發出規律的“滴滴”聲,幫助飛行員在丘陵間穿梭。他的胃部因突然的俯沖而輕微抽搐,但二十年飛行經驗讓他的手穩如磐石。
“投彈倒計時,5、4、3、2、1——投彈!”
六架鬼怪式后座火控員,立即打開激光瞄準吊艙,用激光對準目標,激光制導炸彈呼嘯而下,但精確命中了河岸西側用白色石灰標記的“敵軍雷達陣地”。幾乎同時,模擬防空火力的橙色煙幕從地面升起,但為時已晚。
“紅鷹小隊,轟炸任務完成,請求返航。”
“批準返航。鷹眼報告,第二波攻擊機群已起飛。”
曼谷聯軍司令部,
大型屏幕上顯示著戰術地圖前,東約組織聯合指揮官們仰頭看著不斷更新的數據鏈信息。代表H1遠程戰略轟炸機發射的戰斧導彈群的紅色箭頭已經覆蓋了三分之一的“敵國”領土,每一個箭頭末端都標注著預估毀傷效果。
“政治中心區:90摧毀概率。“
“電力樞紐:85摧毀概率。“
“交通節點:78摧毀概率。“
“完美的精確打擊。”
張定國少將對暹羅將軍說道,手指輕敲著咖啡杯,說道:
“沒有哪個國家能夠在這種強度的戰斧導彈攻擊下,能夠支撐得下來…”
暹羅將軍微微頷首,眼睛仍盯著地圖上不斷擴散的紅色區域。
“這種展示…很有說服力。”
這個說服力是什么?
就是海空軍以及戰斧導彈的發射車“發射”的1000余枚戰斧導彈,以飽和攻擊的方式,完全摧毀“敵國”的力量。
而演習的第一階段,“夜影”隱形戰斗機,還用激光制導炸彈,對要點目標進行了“斬首攻擊”,當然,采用“夜影”隱形戰斗機實施斬首攻擊只局限于SEA軍方高層才知道,在聯軍司令部內部,他們是一無所知的,他們只知道,按“慣例”,SEA空軍采用了讓領導先走的“斬首戰術”。
通過讓領導先走,直接癱瘓了敵國的中樞指揮,從而為地面進攻鋪平了道路,至于領導是怎么走的,他們并不知道,只知道這個任務是由“打擊者分隊”執行的,至于打擊者,很有可能是“和平悍衛者”——畢竟,那是三倍音速的戰斗機,導彈都追不上他。
窗外,完成導彈模擬發射任務的H1編隊正低空通場,巨大的轟鳴聲讓指揮部的玻璃窗嗡嗡作響。
威廉準將走到窗前,看著這些翼展達到幾十米的龐然大物從頭頂掠過。他知道此刻一定有來自某些國家的“觀察員“在遠處記錄著這一切——這正是演習想要的效果。
“通知地面部隊,”
威廉轉身對參謀說,
“空中力量已經完成敲打,該輪到‘鐵馬’上場了。”
錫河,這里距離湄公河僅僅不到100公里。
上午7:15,錫河畔,演習區B2段 河面上,工兵部隊的橡皮艇已經率先抵達對岸,士兵們跳入齊腰深的水中,迅速建立起橋頭堡。工兵連長梁威遠上尉站在岸邊,手持無線電,眼睛緊盯著手表。
“舟橋連,開始架設!”
隨著命令下達,三輛載有折迭浮橋的卡車倒車至河邊。工兵們如螞蟻般忙碌起來,將一節節野戰浮橋推入水中。金屬碰撞聲、發動機轟鳴聲和士兵的呼喊聲混成一片。梁威遠注意到兩名SEA顧問站在不遠處,手持記事本記錄著每個環節的時間。
“比上次快了三分鐘。”
其中一名SEA中校點頭評價道。
“但是還不夠,我們需要的是在戰斗打響的第一時間,以泰山壓頂的之勢,完全占領敵國,從根本上解除他們的威脅。”
SEA的軍事戰略原則非常簡單,就是在開戰的第一時間,重拳出擊,絕對不做任何遲疑。
要打仗就全力以赴,什么政治之類的問題,等到戰爭結束之后,再說。
“如果他們介入呢?”
“那個就是演習的最終階段了!”
不到二十分鐘,一條橫跨兩百米河面的浮橋已經鋪設完畢。梁威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聞著空氣中混合著柴油和河泥的氣息。他舉起綠色信號旗,向對岸揮舞。
“鐵馬中隊,可以渡河!”
河對岸,早已待命的暹羅陸軍的M48巴頓坦克群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第一輛坦克緩緩駛上浮橋,履帶與金屬橋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梁威遠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面隨著每一輛坦克的通過而輕微震顫。
坦克群后方,搭載著機械化步兵的M113裝甲運兵車排成長龍。士兵們緊握手中的M16步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對岸的叢林——那里雖然不會有真正的敵人,但演習裁判組可能在任何地方設置“伏擊”。
突然,空中傳來熟悉的旋翼聲。六架SEA陸軍的眼鏡蛇武裝直升機以樹梢高度掠過河面,機首的20毫米三管機炮左右擺動,搜尋著潛在目標。
“阿爾法小隊報告,未發現敵方反坦克火力,繼續推進。”直升機飛行員的聲音在無線電中響起。
就在這時,對岸叢林深處突然升起三枚紅色信號彈。
“炮火支援請求!”坦克連長的聲音在無線電中炸響:
“坐標B27至B29,疑似敵軍加固陣地!”
幾乎同時,河西岸后方五公里處的炮兵陣地傳來雷鳴般的轟響。六十門AH1卡車榴彈炮同時開火,炮彈劃破長空的尖嘯聲讓地面上的士兵本能地縮了縮脖子。數秒后,對岸標記區域騰起巨大的橙色煙柱——這意味著炮擊精確命中目標。
上午8:40,演習區D4段,代號“死神之吻”的機降作戰 三十架UH1休伊直升機組成的編隊以V字形低空掠過湄公河,旋翼卷起的狂風將河面吹出層層漣漪。機艙內,暹羅皇家陸軍特種部隊的士兵們最后一次檢查裝備,M60機槍手將彈鏈理順,確保不會在跳機時卡殼。
“一分鐘!”機長回頭大喊,豎起一根手指。
士兵們紛紛起身,弓著腰準備沖刺。機艙內彌漫著航空燃油、汗水和槍油混合的氣味。上等兵王培倫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膛,他深吸一口氣,聞到了自己防彈衣上曬干的汗漬散發出的咸味。
直升機群突然爬升,然后急速下降,模擬規避敵方防空火力的動作。王培倫的胃部一陣翻騰,他咬緊牙關,手指緊緊抓住機艙內的扶手。
“著陸!”
艙門剛一打開,王培倫就跟著隊友跳了出去。他的靴子陷入松軟的河岸泥土中,差點摔倒,但很快調整好平衡,迅速向預定集結位置跑去。周圍,其他直升機也在陸續放下士兵,旋翼的噪音震耳欲聾。
“建立防線!建立防線!”隊長在無線電中命令道。
王培倫匍匐在一處土坡后方,架起他的M16步槍。透過準星,他看到約三百米外有一排用帆布搭成的假人靶——代表“敵軍“的防御部隊。隨著一聲令下,整個排同時開火,槍聲如爆豆般響成一片。
空中,負責火力支援的眼鏡蛇直升機開始用機炮掃射“敵軍”后方陣地,紅色曳光彈在晨霧中劃出明亮的軌跡。更遠處,A7海盜攻擊機呼嘯而過,投下更多訓練彈,模擬近距離空中支援。
“阿爾法小隊呼叫鐵馬,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王培倫的耳機中傳來坦克部隊的通訊。
“已經突破第二道防線,正在向預定目標推進。敵軍抵抗比預期頑強。”
王培倫咧嘴笑了。這場演習設計得相當逼真——“敵軍”雖然是假想的,但裁判組會根據各部隊的表現隨機調整難度。他轉頭看向河對岸,那里仍有源源不斷的裝甲車輛通過浮橋。更遠處,第二輪炮擊的煙柱正在升起,與初升的太陽構成一幅奇異的畫面。
“全體注意,”
隊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指揮部命令,我們與渡河部隊將在D46坐標會師,形成鉗形攻勢。行動!”
王培倫站起身,跟隨隊友向前沖鋒。演習才剛剛開始,而這場精心策劃的“戰爭游戲”,正是為了向全世界展示東約國家的整體力量,所以,演習并不局限于暹羅。
還有大馬、泗水,棉蘭老,他們也派遣軍隊參加了演習,除了派遣陸空軍隊直接來到暹羅參與演習之外,他們還進行了軍事動員演習,他們在動員的同時,也將會投入全部的力量!
從而以泰山壓頂之勢,贏得戰爭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