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家。
路易盤膝而坐,看著手中的紅色木板,目光憂郁,路遇強大印第安大祭司,和平相處,還搞到了好處。
明明是件好事的,可為什么…
看著上面混亂的文字,路易痛苦的捂住了額頭。
上面根本不是如今國際上的任何通用語言,反而更像是一部分象形字和圖形表意符號混合而成的大雜燴。
他大概猜得到里面的語言是怎么回事。
瑪雅文字和阿茲特克語言。
其中瑪雅文字是象形字,也是實實在在的文字,而阿茲特克語言,則是那些圖形表意符號。
問題就在這里了,他雖然了解過美洲文明,但只是粗略了解啊,哪里能將語言都知道,他們自己人都不一定清楚呢!
所以,問題來了,一名與神靈有關的傳承就放在眼前,可你卻看不懂,這和美女躺在地上搔首弄姿結果你腎虧有什么區別?
艸了!
“要去找紅色嗎?”
這個想法只是剛一出現,就被路易給否決了,無他,那個人太危險了。
雖然自己不是不可以拿W公司的消息和佛羅里達州印第安部落來進行拿捏,但還是太危險了,而且,這恐怕是他故意的。
從玩偶店里那些新式風格的芭比娃娃和裝修風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與時俱進的有智慧的老人,既然會放自己離開,還做交易,就不應該會拿這東西來給自己增加困難,做這種蠢事。
所以,他拿這個混合了瑪雅語言和阿茲特克語言的東西出來,恐怕另有用意。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路易沉吟片刻,忽的想到了他一直對自己的稱呼,混血祭司,祭司…
路易雙目一亮,陰神之力放出,觸碰在了紅色木板上。
下一刻。
上面的各種符號都如同活過來一樣,自動跳進了他的腦海中,蹦蹦跳跳的互相開始組合,這一刻,路易仿佛吃了云南菌子一般,陷入了全新的世界。
在印第安人的文化中,與自然的和諧是一門學問,就連他們起名字都是與自然深度結合,比如奔跑的鹿、飛翔的鷹、早晨的太陽、狼的心等等。
尤其是其中的祭司,因為需要與神溝通,就更需要與自然相結合了,所以他們所創立的文字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對這種自然現象的抽象描寫。
再加上祭司傳承的神秘力量,兩相結合就變成了如今的情況。
此時,路易眉間火焰逐漸出現,伴隨著火焰符號的凝實,腦海中,圖形開始化作畫面,象形字開始延伸手腳,它們開始互相寫作,溝通,一個抽象的世界逐漸活靈活現了起來。
路易的意識也在其中逐漸理解一切。
半晌后。
路易睜開了眼,眼神中殘留著驚嘆。
“沒想到,印第安祭司與神溝通的方法,居然很像是華夏古代的巫。”
準備階段:焚香沐浴等自我凈化、根據不同神靈準備不同祭品。
溝通階段:①飲用一部分草藥或菌類制成的飲品,然后以舞蹈、擊鼓、念咒等方式來進行溝通。
②在特定場所,通過獻上祭品,然后用神靈傳授的語言來進行祈禱,以此來聯系上神靈進行溝通。
③按照不同神靈的屬性,對不同物品進行解讀,比如火焰神靈便是觀察火焰的走向、還有燃燒龜殼看其燒裂的紋路來解讀…
這便是主要的三種與神溝通方式了,其余的方式則比較小眾,屬于地方獨門溝通方法,不具備普遍性。
事實上,除此之外還有最后一種,就是神靈主動找你溝通,但哪怕路易自認和干爹關系好,也沒見干爹主動和他聯系過。
所以對于路易而言,他只能使用這常規的三種方法試一試了。
“試一試吧,也不知道這種方法對干爹這個華夏神有沒有用。”
因為草藥在這里收集不全以及沒有密語的緣故,路易選擇了使用第三種,先是找了一堆柴火,然后將其放入了壁爐之中點燃,看著火焰燃燒。
沒有灶,但這里有壁爐,或許可用?
至于焚香沐浴等儀式,路易雖然覺得以自己和干爹的關系應該不需要,但為了表示尊重還是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
看著壁爐中燃燒的火焰,路易放緩呼吸,將精神平靜,逐漸進入入定,目光看著那搖曳的火焰。
努力讓精神按照里面的方法與火焰去進行接觸。
漸漸的,路易雙眼變得呆滯,雙眼中映照著那搖曳火焰,精神跟隨著火焰的炸裂、飄動、升騰、低沉而不斷起伏、律動。
腦海中,他看到了。
看到了一團沉于金光之中的火焰。
看到的那一瞬間,路易就明白,那是灶神。
一股親和的意味從中傳遞而出,路易想要靠近,卻發現看似相近,實則相隔萬里之遙,遙不可及!
路易只能與其進行極其模糊的交流。
一卡一頓…意思模糊…交流艱難…
良久。
路易感覺大腦一陣刺痛,才從這種與神溝通的境界中退出來,眼前略有眩暈感,大腦昏昏沉沉。
但路易表情卻略顯振奮,因為他確實和干爹聯系上了,這就是一大成功!
不過干爹似乎受到了什么限制,難以進行緊密聯系,只是模糊表達了一番意思,好像是讓他盡快開壇、招收門徒什么的。
具體是為什么,路易也不知道。
那個層次太高了,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去揣測的。
另外,這次與神溝通也不是沒有收獲,干爹給了他一道權限,可以通過印記與他直接聯系,不再需要這些繁瑣的儀式來做媒介。
而且路易還得到了身為神子的福利,一次有限的力量傳遞。
就這,還是因為那道限制的原因,不然就不只是一次了。
“神的力量,也不知道是什么層次。”路易略微感嘆,同時心中略微有些猶疑。
如果換作是其他聲名顯赫的大神,路易大概不會有這種情緒,但灶王爺…
大神位格畢竟是秦漢以前的事了。
罷了,再怎么樣也比自己強,絕對屬于自己現在最強大的底牌,有這個底牌,自己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懼怕紅色大祭司了,何必再貪婪呢。
將最后一把薪柴填完,路易起身回房休息,他感覺自己現在頭疼的很。
趴在床上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久違的,他睡了個好覺。
幾日后。
又沒有上學的海莉來到了餐桌前,一邊切割著牛排,一邊拿頭夾住電話,與對面說話。
“真的嗎大叔,你弄到雷吉娜的親筆簽名照了?太棒了,大叔你太帥了!我好喜歡你!”
對面的路易嘴角抽搐,看著海莉用面無表情的臉說著充滿青春活力的話,尤其是那聲音,甚至略微帶著些夾子音。
這一幕讓路易想起了網絡上那些用著賣萌蘿莉音,結果背后是個喬碧蘿或者摳腳大漢的視頻。
瞬間感覺胃里有點泛惡心。
“…嗯嗯,我們在老地方見面哦,我會準備好錢的。”
掛斷電話后。
海莉看了眼路易,聲音淡淡,“表演而已,不至于吧?而且,這不是你教的嗎?”
“沒什么,你演的真好。”
“好了,杰夫已經上鉤了,準備收網。”
海莉眼中閃過一絲暴戾,這些天她充當著獵物,耐心已經快耗光了,還好,對方這個不合格的獵手,耐心也并不好。
“好,我這邊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隨后可以開始。”
路易笑了笑。
旁邊的嘉莉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只是勻速切割著牛排送入口中。
很快。
當天下午。
海莉就穿著一身紅色衣服,蹦蹦跳跳的如同小紅帽一樣前往了一處獨棟房屋,等待她的是一只偽裝成人類的大灰狼。
而路易和嘉莉則是開著車來到了一個死角處,在車后座,還坐著一個絡腮胡大漢,圓臉,白襪子,黑框眼鏡,以及一米八五的身高和壯碩的肌體。
“朋友,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問道。
“當然,一會兒會有人配合你的。”
路易看著房屋隨口回答道,事實上,按他的想法來,直接沖進去抓起來嚴刑拷打就行了,何必如此費事,但畢竟是來幫忙的,而且海莉還付出了報酬,那么就隨她吧。
就當是她點了定制服務了。
這時。
路易的電話響了。
“走吧,可以進去了。”
走進去以后。
卻見大廳處,寬大桌子上捆綁著一個只穿著內褲的赤裸男人,此刻正一臉冤屈的看著海莉。
海莉則是雙手戴著手套,看著針管中藥劑填滿,彈了彈針管,確保排出空氣,一副專業人士的模樣。
“這里面是讓你暫時喪失雄性能力、肌體軟無力的藥物,放心,有后遺癥,就算藥效過去,也會對你的腎臟和睪丸造成不可逆的損害。”
“屬于化學課上不教的內容。”
“他看起來就不像是什么好學生,你跟他說這些有什么用?不如給他直接來一針,親身體會來的妙。”路易走了過來,調侃式的說著。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害我?”
“海莉,求求你,真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和唐娜認識啊。”
“求求你們,我,我把錢都放在錢包里了,里面卡的密碼是…求求你們放過我。”
杰夫一臉惶恐的求饒。
路易瞟了一眼,其靈魂的波動已經將一切都暴露了,完全是在說謊。
看向海莉,“看樣子你失敗了。”
“嗯,他的嘴很硬,不過我已經找出他的箱子了,里面藏了很多照片。”
“照片啊,在哪?我看看。”
把箱子打開,路易將那所謂的照片看了一眼,頓時眉毛直跳。
看著還在叫囂的杰夫,路易沒有廢話,將照片照片放在杰夫眼前,一張接一張的更換,杰夫聲音逐漸變小,但依舊不肯承認自己殺了唐娜,“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真的啊!”
“這些照片都是我在玩行為藝術,藝術,這是藝術!”
“你還真是個純種的變態啊?”
海莉此時已經忍不下去了,直接一針扎了進去。
“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聲。
路易看向了已經快要按耐不住的圓臉絡腮胡大漢,“現在他歸你了。”
“嘿嘿嘿,小寶貝,我會很溫柔的。”
壯漢癡笑著逐漸靠近,雙手手指不安分的亂動。
路易則是把一旁有些好奇的嘉莉拉了出去,“好孩子不要看哦。”
嘉莉皺眉,“路易,我不是孩子了。”
“嗯嗯,你說的對。”
嘉莉氣急,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里面的慘叫聲伴隨著時間推移也變得愈加響亮起來,伴隨著的還有一陣大笑聲,聽的人莫名瘆得慌。
這時,海莉也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引得路易略微驚詫,“你怎么出來了?”
海莉白了路易一眼,懶得回答。
當慘叫聲逐漸停歇,只留下抽泣聲的時候,路易才和海莉走了進去,至于嘉莉?看著門就好。
入目比較不堪。
杰夫已經雙手抱胸,驚恐的瑟縮在角落里,不斷的發出抽泣聲,一個男人現在表現的卻像是一個小女人一樣。
倒是絡腮胡子,一臉舒坦,還憐惜的摸了摸杰夫的臉,眼神都快滲出水來了。
路易打了個寒顫,趕忙把絡腮胡子打發走。
隨后返回來,看著杰夫,路易問道。
“現在,你承認嗎?”
“不,我,我不知道,真的,真的不是我啊。”杰夫聲音略微尖細的說道。
聲音里滿是痛苦和真誠。
可惜,人會說謊,他的靈魂不會。
“冥頑不靈。”路易說了個他們聽不懂的詞匯,隨后,“好吧,看來確實不是你,那么我們非常抱歉,這是給你的補償,下次再見。”
路易放下一張卡。
隨后和海莉一起走了出去。
看著路易二人離開,杰夫的眼神滿是呆滯,片刻后好像緩過勁來了,逐漸猙獰起來。
他艱難的蹦跳著來到電話旁,果不其然的沒有撥打報警電話,而是打給了一個未知號碼。
“我,我要殺兩個人,別跟我說不行!”
“我給你們提供了那么多少女,如果連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都達不成,我就報警!”
對面似乎答應了,杰夫的情緒這才略微緩了下來。
隨后,他又馬不停蹄的撥打了第二個電話,“希雷公司那邊的新聞我已經搞到手了,還得到了一份他們的減肥藥物,但我有條件,我要報社幫我…”
“好,我把東西給你們寄過去,我只要你們幫我找到那個絡腮胡子!”
打完兩個電話,杰夫從柜子里掏出一個玻璃罐,神經質似的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
“你們都要死,都要死,fuck!”
噠噠。
腳步聲響了起來。
杰夫臉色一滯。
請: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