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惡童
臺階處。
路易和艾瑪互相坐在一起。
“那塊獎牌應該是我的，麥洛甚至不敢在全班面前大聲說話。”
艾瑪忽然說道，她的臉色很差。
路易卻笑了，“憑什么？”
！！！
艾瑪猛的扭頭怒視著他。
路易毫不在乎，輕蔑的看著她。
“獎牌本來就是給那些具有信仰、誠實、修養、憐憫四項品質的人的，你問問你自己，符合哪一項？”
“看著貓咪落水卻不救的憐憫？”28
“故意放馬蜂進來博取眼球的誠實？”1
“還是與我一起解決掉艾米利亞和努埃爾，見了血的信仰？”7
“哦，唯一符合的大概就是修養了，畢竟你每天晚上都在努力練習呢～”5
艾瑪此刻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憤怒？恐懼？殺意？難堪？5
好像都混雜在了一起，難以分清。
唯一能確認的就是，眼前這個看清自己真面目還毫不留情的說出來嘲弄自己的家伙，該死！
死！死！死！7
艾瑪死死的盯著路易，只感覺心口處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時，結束了和埃利斯談話的大衛走了過來，看見了兩人。
“艾瑪，路易。”
“叔叔好。”
大衛笑了笑。
轉頭看向情緒有些不對的艾瑪，他還以為艾瑪是在失落，安慰道，“艾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這次的獎牌說明不了什么。”
“不！那應該是我的，麥洛他連拼寫都不會，他不配！”
“艾瑪！”大衛嚴肅的皺緊眉頭，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向懂事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表現出這么強烈的嫉妒心。
或許是自己平時忙于工作，對她的關心太少了吧。
艾瑪深呼吸一口氣，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冷靜了下來，她看了眼冷眼旁觀的路易，又看了眼在場中被人簇擁著歡笑著的麥洛，說道，“抱歉，爸爸，你說得對。”
“麥洛是我的朋友，我應該祝福他，我很開心他獲得了獎牌。”
大衛點點頭，摸著女兒的頭發，覺得艾瑪還是那個好孩子，剛剛只是一時沖動罷了。
旁邊的路易看著她拙劣的表演。
不得不說，年齡小，真的是很大的優勢啊，哪怕演技拙劣也難以讓人懷疑。
不過接下來，我看你還怎么演。1
頒獎結束后，孩子們在場中到處玩，大人們則是互相交談、認識，很多時候，家長之間的交情也是一種資源。
身為兩間工廠主的大衛就很懂這個道理，和其他人聊的很不錯。
卻沒注意到，艾瑪不見了。
連同不見了的，還有麥洛和…路易。
整個學校其實是在一處臨近懸崖的森林后建設的，只要從園林后穿過去，就能抵達森林后的懸崖與海浪。1
而此刻，艾瑪就在和麥洛一起朝著后方跑去。
麥洛很單純，他認為和身為同桌的艾瑪是好朋友，好朋友邀請他到森林里玩很正常，而且，艾瑪說后面有個地方很好看，那一定很有趣，或許會是新的秘密基地！
麥洛如此相信著。
而當他們來到懸崖處時，看著那一望無際的遠方，還有碧石嶙峋的崖間與海浪，麥洛發出由衷的驚嘆聲，“哇，艾瑪你說得對，這里真是太酷了！”2
艾瑪不說話，就這么在后面跟著。
一直跟到最前方。
攔住麥洛的去路。
同時用著冷漠的眼神看著他。
此刻，麥洛終于有點害怕了，他看著艾瑪，又看了看后面的海浪，“艾瑪，我們該回去了。”
艾瑪沒有說話，繼續用著那眼神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什么妨礙到了她的蟲子。
“艾瑪，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艾瑪如此說道。
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遲疑，完全沒有將其當做自己的同類，更沒有將對方的生命放在眼中，她迅速的伸出了手，一如當初她毫不猶豫的對艾米利亞插下去的那一鐵片。
然后。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
路易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艾瑪笑問道。4
“艾瑪，你想干什么？”
！！！
艾瑪一連退后了幾步，她不明白為什么路易這個家伙會出現在這里，她明明離開的很隱蔽才對。
路易一步步靠前，一把將麥洛往里拉回，然后拍了拍肩膀，“好了，到那邊去乖乖等著。”
麥洛頭和身體微微搖晃，就像是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呆呆的點點頭，到了一個位置安靜的不動了。
看著這一幕，艾瑪瞬間回憶起了那個充滿噩夢的夜晚，連連擺手、退后，“路易，不要。”3
“那不行，這可是大罪，你知道被警察知道了，你會被怎么樣嗎？”路易一步步的靠近著。
“你會被按在粉紅色的小電椅上，被電擊，就像那只溺水的貓一樣，哦，看看這漂亮的頭發，還有這小紅裙，到時候大概都會變成難看的焦炭吧。”22
那個保姆嚇她好像也是這么說的 咕嘟。
艾瑪的眼神中帶著絲驚恐，似乎已經能夠看到那一幕了。
她的經歷不夠豐富，學識不夠廣博，但她接受的教育告訴她，殺人是犯罪，而罪犯被發現、抓住，是會被懲罰的。38
所以路易說的話符合邏輯。
此時，路易來到了她的面前抓著她的頭發，一臉惋惜。
艾瑪祈求的看著路易，“路易，別，求求你。”
路易收斂了表情，冷漠的看著她，“做錯了事是需要懲罰的，否則只會越來越惡，尤其是像你這種天生的惡童，必須要狠狠的矯正！”37
意識到路易不準備饒過她，艾瑪一臉惡毒的看著路易，她的心中在這一刻想出了好幾種報復的方法。
燒死他！
淹死他！
砍死他！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
“你和我一樣，都是見了血的，憑什么懲罰我？而且，我做的是對的，你是我帶回家的，你還搶我的家庭地位，麥洛連拼寫都不會，那些蠢貨一個都不如我，那個獎牌是我的，那只貓不會游泳就活該溺死…”4
“fuck！fuck！你個…”
清脆悅耳的響聲環繞周邊。
路易吹了吹手掌，男女平等，我還比她小一歲呢，打一打怎么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