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傳奇黑客
等路明非醒來的時候，粉色的天花板仍在旋轉。
意識模糊地在水床上翻了個身，路明非斟酌著睡夢之中路鳴澤的‘警告’，心情并不是很美好。
要他不相信自己的朋友什么的 噠噠。
請問您今天的體驗還好嗎？
請為我們的員工打分，以作為年度考核參考非常感謝您的到來，歡迎下次光臨 無視腦袋里面發來的感謝信息，路明非走出大門，然后叫了輛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V似乎是完成了一系列任務，和德拉曼汽車的關系變得很好，因此簽訂了德拉曼的長期條款，隨叫隨到。
真厲害啊，V。
既然這樣，這次的事情也和她說說會比較好吧。
路明非來到了來生，熟悉的酒吧音響以及迷彩燈光，吸氣吐息之間全是酒精和電子興奮劑的味道。
和V來到這里時的情況一樣，人們都自動對路明非投以尊敬和畏懼的目光，很少有人敢主動上來攀談，即便他們有些人是看著路明非成長起來的。
“V在嗎？”
來到吧臺，路明非詢問起酒吧小妹。
“很遺憾，沒有不過你可以換一個問法。”
“.V來過了嗎？”
小妹笑著調侃道，“就在你來的半小時前剛出去，她說既然找不到你就說明你不想她找，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去找她。”
“嗯”
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路明非對眼前小妹那擠兌的目光有些過敏。
“在那之前，我有點事情要找羅格。”
“老地方。”
沃森區。
小唐人街，超級摩天大樓。
這里就是夜之城活傳奇之一——鼎鼎大名的V所在的地方了。
當然，自從正面沖擊荒坂，將其打爆而出名后，V就用酬金換了房子，大部分時候都和路明非一樣住在城市最中心的高樓區域。
一是為了改善生活，二是為了避免被奇奇怪怪的瘋子幫派人士打擾生活。
但是偶爾，V還是會繞過所有人的眼線，回到這個最初的小屋生活。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多少也是個念舊的人。
冥照開啟后，路明非沒有打擾到任何一個人就徑直來到了V所在的門牌號處。
犯不著黑客入侵，路明非有進門的權限。
敢在夜之城開放自家大門權限的人鳳毛麟角，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手邊的槍會不會背叛自己，但V敢。
在這個城市敢破她的門的人，不值得她警惕。
有些弱氣地伸腦袋進去房間，路明非環視一圈。
沒見到人，大概在廁所，或者是軍械庫。
路明非聽到了沐浴的聲音，得出答案后，他有一瞬間想過要不要改天再來，但最后理性戰勝了感性，走到床邊坐下。
在等待V的時候，他就靜靜看著窗外的光景。
在剛穿越的時候，他住的地方和超級摩天大樓其實很相似，只要向外就能夠窺探到這個都市糜爛腐敗的一角，美麗卻又低劣，就像傾國傾城的舞姬娼婦.在爛到發臭的泥土中孕育出比誰都美麗的花瓣。
到現在，路明非已經不討厭這座城市了，甚至有點懷念。
懷念自己被削腎客擄走的巷子，遠處本該是叫走荒坂學院的那塊地也已經被拆除換成了供給一般人入學的培訓基地，以前常常和大衛一行人一起聊天打屁的廢棄工廠 過往的記憶一點一滴匯入腦內，靜靜地宛如溪流流淌.
滴答——
直到V推開浴室門。
“嗯，來了？”
穿著一身短褲短袖的V從浴室中出來，用毛巾搓著腦袋，她站在氤氳的水汽中，發梢還墜著晶瑩的水珠，發絲像潑墨般貼在瓷白的頸間。
幾縷發絲蜿蜒過鎖骨，在肌膚上留下深色的水痕，如同雨后的藤蔓攀附著白玉欄桿。
洗完澡后泛著薄紅的臉轉向路明非，輕聲問。
“所以，突然消失，是又觸發什么靈感了嗎？”
V自顧自走到冰箱，彎腰拿出兩瓶冰涼的啤酒罐，過了會，又把其中一罐換成可樂。
“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忽然像是穿越了變了個人一樣，那個藍眼睛給你的任務這么刺激？”
路明非無話可說，他的變化明顯到身邊關心他的人都很難看不出來。
其實，他也不打算隱藏，只是單純說出來也沒有什么好討論的，所以才一直嫌麻煩沒有說。
路明非看著彎腰拿水的V，寬松的短袖讓背對路明非的她露出了光潔白皙無一絲贅肉的腹部，以及向上延伸去隱約可見的弧線。
路明非轉過頭去，說起正事來。
“他讓我去水晶宮執行一個爆破任務。”
“水晶宮，爆破？”
V帶著啤酒和可樂回來了，但啤酒放在了路明非面前，可樂則單手一口氣打開喝了。
“嗯，用他的話說，水晶宮上的權貴才是如今世界的毒瘤。”
V哼了一聲，旋即又喝一口可樂，“不難理解，但是直接炸毀他們也不代表著地表文明的復蘇吧，而且我們什么時候成了拯救世界的大英雄，我以為那是你的宣傳口號。”
“.我有些別的需要確認的事情。”
V沒去問‘那是什么’，因為路明非沒主動說，她目光瞥向別處，轉換話題。
“既然如此，就不能夠簡單粗暴地安裝炸彈或者遠程制導，讓我猜猜看，是要潛入內部，收集情報，最后再炸掉？”
“不愧是你，完全就是這樣。”
“執行人員想好了嗎？”
“我，你，然后.還有那邊會派來的網絡專家”
路明非說。
這次作戰需要的是少數精英，以前他的伙伴，包括杰克，大衛等人，似乎都不再能夠出場。
只有V和他能夠有資格執行水晶宮作戰。
V不驚訝，只是輕輕點頭。
“明白了，不過網絡專家？這個世界上有比你更強的網絡專家嗎？除非是巴特摩斯從墳墓里面爬出來，不然做不到的吧？”V沒在開玩笑。
現在的路明非，已經是世界上最強的黑客了。
再叫個黑客過來，根本就是畫蛇添足。
路明非沒有反駁，但——換句話來說呢？
明知道路明非的水平，卻依舊執意要派遣黑客。
或許，對方派來的，正是那人類歷史上都少有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