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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突厥的目的,李淵開始后悔。

  這種不安。

  并非以往危險時的預感。

  半日時間,匆匆流逝。

  臨近黃昏,一直餓著肚子的李神通、伏子厚,這才看到城門再次打開。

  當看到城內守軍士卒,紛紛出城之時,李神通臉色忍不住的激動起來,伏子厚也不由得松口氣。

  “史楚之,奉命聽從將軍調遣!”

  史楚之與伏子厚有過一面之緣,故而并不陌生。

  “陳大人呢?”

  伏子厚掃視前方,遲遲沒有見到陳孝意的身影。

  “末將也不知,陳大人只是讓末將,聽從將軍命令!”

  史楚之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聞言。

  伏子厚沉思兩息,臉色驟然一變。

  “快去郡丞府!”

  伏子厚說話間,想到什么,連忙騎馬朝著城內趕去。

  齊靈陽、岳銘等人見狀,也紛紛反應過來,齊靈陽讓岳銘留下保護李神通,自己徑直騎馬跟在伏子厚身后,生怕伏子厚入城有變。

  郡丞府邸。

  伏子厚帶著齊靈陽、史楚之來到府邸大門,便見到府邸仆人正背著包裹行李,離開府邸。

  “陳大人在何處?”

  伏子厚連忙詢問仆人。

  “小人不知道!”

  仆人搖頭。

  伏子厚眉頭緊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到歷史上,陳孝意也知大勢已去,隋亡已成定局,每天早晚都向存放皇帝詔勅的房間,跪拜痛哭。

  想到這里,伏子厚翻身下馬,看向仆人。

  “帶我去陳孝意存放皇帝詔勅的房間!”

  伏子厚對著仆人說道。

  仆人是知道史楚之的身份,故而哪里敢違背伏子厚的話。

  “諾!”

  仆人立即為伏子厚、史楚之、齊靈陽帶路。

  府邸內。

  等伏子厚跟著仆人,打開一間房門時,映入眼簾的場景,卻讓伏子厚、史楚之、齊靈陽沉默在原地。

  而仆人則被嚇得腿腳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孝意已經在房梁上吊自盡。

  不管伏子厚如何勸說,哪怕陳孝意明知隋朝氣數已盡,哪怕明知伏子厚的話沒錯,哪怕內心已經被伏子厚說服。

  可給了雁門百姓、將士活路的陳孝意,他本人至死,都還是不愿意背叛皇帝楊廣。

  晉陽城。

  宮殿之內。

  原本高興萬分的李淵,好不容易等到伏子厚、李神通歸來,甚至李淵都已經叫人備好美酒佳肴,準備與陳孝意敘舊,委以重任。

  不曾想,李淵方才見到李神通、伏子厚,便從二人述說中,聽到陳孝意上吊自盡的事情。

  “上吊自盡?”

  李淵笑容散去,一臉恍惚的站在伏子厚、李神通面前。

  不僅僅是李淵一人,就是裴寂、竇琮,此刻得知經過,也都被陳孝意的氣節給嚇到。

  明明已經下令開城,將守卒、百姓都交出來,可陳孝意最終還是選擇赴死。

  “傳我命令,將其厚葬,受開府儀同三司!令其后人祭拜!”

  李淵回過神,對著伏子厚吩咐道,讓伏子厚安排陳孝意的后事,派人將此事告知陳氏族人。

  想到楊廣那般昏庸,卻還有陳孝意這樣的人臣,為其盡忠盡責。

  李淵如何不羨慕。

  像陳孝意這樣的臣子,不管出現在任何一個朝代,不管盛世還是亂世,都會是朝廷,是皇帝的幸事。

  可惜自己千盼萬盼,最終還是無法得到陳孝意的輔佐。

  李淵有些傷感。

  同時。

  李淵一想到,這還只是雁門,放眼天下,在隋朝疆域其他地方,還有不少陳孝意這樣的官員,他們都有這樣的氣節。

  念及于此,李淵終于有些醒悟過來,為何此前伏子厚,要如此執著不與突厥合盟,希望自己擁有法令。

  看看陳孝意這樣擁有氣節的官員,若是自己得到,何愁不能…

  這時候,李淵心中已經隱約有些后悔。

  可偏偏這時候,劉文靜恐怕已經與突厥商談清楚,結下合盟之約。

  “諾!”

  伏子厚對著李淵拱手接令。

  儀同三司,是指官員的儀仗、待遇與三公、三師相同。

  三公是太尉、司徒、司空!三師是太師、太傅、太保!二者皆為正一品,故而儀同三司,也是一個官員最高榮譽之一。

  陳孝意的受封,雖然并非他效忠的楊廣所賜,可想到日后李淵,乃是大唐之主,伏子厚也替陳孝意欣慰。

  至少這份賜封會讓陳孝意的族人、家眷,日后在新的朝代,也能引以為榮。

  大殿內。

  伏子厚見李淵沒什么事,便告退離開,陳孝意的死,讓伏子厚內心有些壓抑。

  不過方才離開,走到宮殿外,伏子厚就碰到一個士卒,急匆匆從身旁跑過,前往大殿內。

  緊接著,沒走多少步,伏子厚便聽到大殿內,隱約傳來李淵憤怒的聲音。

  “…欺人太甚!要樓煩、還要雁門…”

  伏子厚聽到李淵若隱若現的憤怒聲,立即猜測到,定是突厥為防止李淵在北方疆域,勢力獨大,在為劉武周要地盤,用劉武周來掣肘李淵。

  李淵定是也清楚這些,故而才會看到消息時,如此震怒。

  伏子厚內心嘆息,李淵與李世民最大的區別,便是知道該聽誰的,不會在要事上,任人唯親。

  這時候李淵憤怒又有什么用,劉文靜已經去到突厥,李淵都已經失去最重要的法令。

  眼看洛陽的情況,李淵不能再拖下去,必須盡快發兵南下。

  如今不給突厥樓煩、雁門兩郡,那么李淵不僅白白丟失掉法統,還不免要與南下的突厥交戰!若是給突厥、劉武周樓煩郡,雁門郡,那么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失去更多,日后威脅更大。

  不管前者還是后者,都足夠讓李淵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想到這里。

  伏子厚沒有看到李淵派人喊自己回去,立即加快腳步離開晉陽宮。

  木已成舟,與其留下來,看著李淵、裴寂、竇琮他們最后不一定聽自己的,還不如去做其他事情清靜。

  要與突厥合盟,是他們的決定,如今面對突厥的貪婪,李淵、裴寂、竇琮他們自己頭疼去。

  況且如今失去法統,日后李淵、李世民要頭疼的地方,還多的去了!

  晉陽城。

  天色漸黑,在一棟府邸內。

  李幻竹聽著父親李神通與兄長說起雁門發生的事情,李幻竹罕有見到父親,如此欣賞一個少年,這不過短短相識一段時日,父親的言語間,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未見面時的滿腹抱怨,再到如今句句贊許,這怕是隴西李氏一族所有后輩加起來,得到父親夸贊之言,都沒有那少年一個人多。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僅僅四句,方才在晉陽宮,你叔伯唐公聽到子厚說的這四句話圣賢著書之說,都被震驚得久久無言!為父算是明白,為何你叔伯、族弟,如此器重子厚!心性、品行、為人,皆為上品,如今年紀,更為罕見!日后你要多于子厚相處,為父與你族伯說過,日后找個機會,你便去子厚身邊…”

  李幻竹看著父親一口一個子厚子厚,比喊其他族人都親,實在聽不下去,起身離開。

  閨房內。

  李幻竹在燭燈下,拿著毛筆,望著窗外的夜景,想著父親說個不停的那四句話著書之人,連她初聞也不由得為之愣神,感觸良多,震驚、驚嘆亦是芳心浮現。

  想到這里。

  李幻竹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

  洛陽那里,瓦崗寨數十萬賊寇,正在攻打洛陽,李幻竹沒辦法把書信,從這里讓人送去清河崔氏,告知閨蜜崔文瑾。

  不過李幻竹可以向另一個閨蜜韋雁玉傾述。

  這段時日,李幻竹已經把那個叫做趙憾男子的事情,告知韋雁玉,故而一直與韋雁玉有書信往來,一方面是幫韋雁玉送去趙憾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拜托韋雁玉,幫忙打聽長安的情況。

  雖然父親說過,長安沒有抓到李氏男丁,必會留著李氏家眷作為威脅,但李幻竹還是有些擔心,這才囑托韋氏韋雁玉幫忙。

  想起此前,與韋雁玉分享那伏子厚沒有推脫責任,反而默默為崔文瑾善后,以及那伏子厚也是與趙憾一樣,重視情誼之人,趙憾到來后,一直安頓照顧著趙憾。

  李幻竹執筆在書信上,開始動筆。

  “雁玉,你知道嗎?文瑾她的心上人,好像與其他男子不一樣,這些時日,連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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