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深夜東京,十七歲的我、摩托車,還有美少女。
男人的癖好太多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直接從青山君那里得到答案呢？”F·璃乃試著提議。
眾人表情動了動，但沒等她們開口。
“不行。”貝斯櫻子立馬否決，“青山君很聰明，在社團教室為他慶生的事，他或許大概已經猜到了，我們唯一能隱藏的，只有原創歌曲和服裝——不能做任何有暴露風險的事情。”
大家若有所思地點頭。
“絲襪。”小野美月忽然開口。
少女們看向她。
“青山君喜歡絲襪？”我妻明香身體微微前傾，雙眼放光。
“不是不是！”小野美月連忙擺手，也沒什么，臉卻紅起來，“網絡上的人都說自己喜歡絲襪！”
“絲襪啊”F·璃乃沉吟。
“兔女郎？”鼓手夢實問。
“夢實，你對絲襪的了解太膚淺了！”貝斯櫻子以學姐的身份教訓她，“可不僅僅只有兔女郎才會穿絲襪，護士、教師、巫女、女仆等等，很多職業都能穿。”
“作為一種職業的時候，巫女真的能穿嗎？”F·璃乃表示懷疑。
“時間不多了。”小野美花提醒。
現在當然還早，可購物花費的時間是不確定的。
“就兔女郎吧！”我妻明香半是決定，半是詢問。
少女們都沒意見，唯獨F·璃乃。
“那個。”她為難地開口。
“怎么了？”我妻明香問。
“有不露胸的兔女郎嗎？”F·璃害羞地將雙手夾在兩腿之間，胸口格外格外格外格外格外明顯。
“就兔女郎了！”貝斯櫻子決定。
這是一份大大大大的大禮。
青山君一定喜歡！
“去哪兒買兔女郎的衣服呢？”鼓手夢實對這方面不了解。
“稍等，我好像有辦法。”小野美月聯系部長女友，話劇部的服裝一直都是她負責的，表演用的水手服也她準備的。
很快，部長女友發來一個地址。
少女們當即離開家庭餐廳，前往地址所在地，位于一棟商業大樓的二層。
“哇！”
全是cosplay用的衣服，多得擔心會塌下來。
“美少女戰士！”小野美月雙眼發亮。
“酷拉皮卡！”鼓手夢實被勾了魂似的走過去。
各種衣服都有，眾人輕易就能找到自己喜歡的角色，不管是最近新出的，還是老得像《圣斗士》里的童虎。
“干脆改成穿大家自己喜歡的衣服吧？”小野美花提議。
這樣一來，不會欠大家太多的人情。
沒有人贊成，就連F·璃乃，猶豫之后也支持兔女郎。
眾人找到兔女郎，挑選各自合適的尺碼，緊接著又立馬去購買別的東西，氣球、蛋糕、定制橫幅等等。
九點，小野姐妹準時回到家。
“我回來啦！”小野美月心情愉快地走進客廳。
青山理打量兩人一眼：“禮物不在手上，看來是在她們那里，明天準備在晴天樂隊部給我慶生？”
“櫻子學姐好聰明，你果然猜到了！”小野美月佩服，但不知道是在佩服誰。
“應該還有專屬生日歌？”青山理翻閱手里的書籍，《重返小王國》，有開明高中圖書館的標簽。
兩姐妹對視一眼。
“連這也能猜到？”小野美花笑著說。
“我這可是34的腦袋。”青山理點點自己的太陽穴。
雖然在雅典哲學研究部總是被歧視，但他還挺滿意的。
他放下書，一改剛才的運籌帷幄，小孩子似的好奇道：“什么禮物？”
“你繼續猜啊，不是很厲害嗎？”小野美月挑釁，臉上是甜美的笑容。
這一刻，就算是猜錯的懲罰是被她狠狠踩一腳，也會被她迷住。
“讓我想想看，我最近缺什么。”青山理捏著自己的喉結沉吟起來。
小野美花笑著給他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和美月倒了一杯。
“謝謝姐姐～”小野美月甜美笑道。
“想到了！”青山理輕拍桌面，“變形金剛對不對？！”
“哪有人會送變形金剛啊！”
“沒有嗎？我很想要啊，那——新竹劍？你們一定以為我很喜歡劍道？”
“不對！”
“鋼筆？”
“你用得上嗎？”
“內褲？”
“自己買！”
月色鋪滿石子路面，庭院仿佛一汪池塘。
窗戶內，明亮溫暖的燈光中，青山理、小野美花、小野美月三人有說有笑。
小野美花忽然打了青山理一下，青山理一邊擺出防守姿態，一邊解釋著什么。
小野美月在一旁鼓勁，讓姐姐使勁打。
也不知道青山理說了什么瞎話。
八月二十六日，凌晨。
小野美月：哥哥，十七歲快樂！{照片：吻}
青山理：現在就過來親我。
小野美月：晚安！
小野美花：生日快樂 青山理：{轉發：美月的吻照}
小野美花：{照片：吻}
青山理：{表情：傻男人臉上，一左一右各一個吻}
小野美花看著手機發笑。
青山理：晚安，早點睡，期待你們的表演。
小野美花：嗯，晚安。
手機頻繁震動。
沉睡在青山理手機的女性賬號們，全在此刻醒過來，就連以前兼職遇見的女老板、女前輩、女客人也都發來消息。
這是每年的固定項目。
除了祝福消息，青山理還會收到很多禮物，少數甚至直接寄到家里。
但他從沒有收過，全退回去了。
他過生日很簡單，在家吃一餐當天做的新鮮飯菜。
偶爾收到新襪子（當時肯定有襪子破了）、新鞋（同理）、新衣服（許久沒買衣服時會有）。
今年應該會有很大不同吧？
至少，除了小野姐妹，又多了一些他會收下禮物的人。
消息逐漸減少，根據青山理的經驗，今晚到此為止了，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想早點睡吧，所以祝福短信基本都集中在00:05分之前。
下一批是從早上7點開始。
“沒有。”翻閱所有消息后，青山理自語。
沒有見上愛和宮世八重子的祝福短信。
作為朋友，不需要凌晨發短信？
還是說，作為淑女，不可能凌晨還醒著？見上愛大概率是，宮世八重子呢？
時間是00:10分，一個不可能再有消息的時間。
宮世八重子：出來。
青山理：出來？
宮世八重子：我在你家門口。
青山理：趕緊回去吧，什么事都明天再說。
雖然很感激她在這個時間親自登門，但孤男寡女，深夜還是不要見面了。
“滴——”
喇叭聲穿透進來，似乎有車經過，司機極其沒素質，在住宅區附近鳴笛。
宮世八重子：出來。
青山理：.等著！
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在鳴笛。
青山理站起身，走出家門，明明已經是深夜，東京的風依然黏糊糊的。
經過庭院，打開大門，宮世八重子就在門前。
她依靠在一輛嶄新的摩托車上，穿著一身帥得足以去開機甲的紅色騎行服。
施了魔法的黑發挽在腦后，摩托車上還放了兩個頭盔。
“這是，給我的？”青山理指了指她屁股下那輛同樣帥得仿佛可以變形的摩托車。
“帶你溜一圈。”宮世八重子笑道。
穿著騎行服、頭發挽起的她，顯得很瀟灑。
“我回去了！”青山理嘴上這么說，腳卻沒動。
“送你的。”宮世八重子拿小男生沒辦法。
“讓讓！”青山理揮手讓她走開，別碰他的摩托車。
他決定收下了，雖然摩托車很貴。
不提之前廉價賣給她的《偵探A》的各種版權，只說《統御天下的少女》，也給她巨大的利潤。
別的作家寫書，出版社又是請客，又是出錢免費旅游，他收一輛摩托車，過分嗎？
“哪個牌子？”青山理撫摸車頭。
“本田。”
“什么型號？”青山理嗅座椅的皮革氣味。
宮世八重子沒回答他，應該是不懂摩托車。
又或者是被他對摩托車的癡迷震驚了。
要說多喜歡，其實不至于。
但有駕駛·摩托車B，眼前又有一輛屬于自己的摩托車，難免夸張了一些。
就像一個不抽煙的人，忽然被告知擁有‘能將煙以任意形狀吐出來’的能力，是不是也想試試？
當然，不提倡抽煙，有害健康，這只是舉例。
青山理仔細檢查了摩托車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做足了前期準備工作，然后才騎了上去。
空擋，擰了下油門。
“轟——”
他閉著眼睛傾聽，表情仿佛身處勾欄。
“不怕吵到你的姐姐妹妹？”一直沒打擾他的宮世八重子笑著開口。
青山理立馬回過神。
他下了車，說：“謝謝你的禮物，我推進去了。”
“不想溜一圈嗎？”宮世八重子笑著問。
當然想！
“太晚了，而且我想等拿到摩托車駕照，自己駕駛它。”青山理撫摸油箱，好厚實啊。
“那要很久。”宮世八重子說。
“我會騎，考得很快。”青山理道。
“又是在兼職的時候偷偷學的？”宮世八重子笑著調侃，微微側首打量他。
“沒錯！”
就算哪天外星人入侵，他以高達形態出擊，問起來，也是在兼職時學的。
說起來，他在臺場的十八米高達模型下發過傳單。
“那就好。”宮世八重子遞給他一張卡。
青山理接過一看，是他的摩托車駕照！
“偽造？”他問。
“嗯？”宮世八重子疑惑。
那副表情，好像印鈔機對‘偽鈔’這詞的態度一樣。
“這不太好吧，還是要考試的。”說是這么說，青山理沒有把駕照還給她。
宮世八重子卻一把奪走了。
“上車。”她道，“現在考試，通過了就給你。”
青山理還能怎么辦？
只能考試了。
他坐在摩托車上，戴上頭盔，隨著車身微沉，宮世八重子坐在了他身后。
“你為什么坐上來？”青山理不解。
“這是可以載人的駕照，當然要確認你能不能載人。”宮世八重子的理由很充分。
青山理不再說什么。
“去哪兒？”他問。
“送我回家。”宮世八重子說。
“你家在哪兒？”
“東京塔方向。”
摩托車緩緩駛離住宅區。
速度快不算什么，但能在極慢的速度下，穩住重二百多公斤的車身，宮世八重子明白，青山理的技術絕對沒有問題。
“你行不行？別摔倒了！”她害怕得摟住他的腰。
青山理滿腦子只有一件事：“你在質疑我？”
青山理沒換衣服就出來了，穿的是學校的夏季運動服，短袖短褲，宮世八重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肉體。
很堅實。
也很熱，但與夏日的熱不同，是一種讓人舒服的熱。
“轟！”
遠離住宅區后，引擎發出悶沉的低吼，仿佛像一頭被喚醒的野獸。
速度快起來，青山理伏在車身上，宮世八重子伏在他身上。
便利店的白冷光、居酒屋的黃暖光、情人旅館的曖昧光.這些光芒，仿佛被抽離了似的，變成一條條光弧在空中飄揚。
霓虹燈成了一條條炫目的光帶。
兩人像是在光的河流中沖浪。
已經是凌晨，就算是國際大都市東京，許多街道也行人寥寥，車輛稀疏。
周圍的一切，都在速度的作用下，變成剪影消失在身后。
某一刻，宮世八重子挽起的長發突然散開，一下子揚在風中，華麗如黑色匹練。
她伏在青山理背上的身影像只貓，身形優雅妖嬈。
摩托車停在東京塔不遠處，燈已經熄了，只剩光禿禿的塔架子聳立在黑夜中。
“接下來去哪兒？”青山理問。
“回去，我的車在你家附近。”宮世八重子抱住他沒松手。
相處這么久，青山理大概也能猜到最后會是這么回事。
他又往回騎，這次街上的車輛更少，有些街道，只剩下紅綠燈孤獨地變換顏色。
青山理停在一個紅燈前。
宮世八重子的手忽然往下移動。
“你做什么？”他連忙抓住。
“有點興奮了。”宮世八重子笑得有點羞澀，她收回手，重新緊緊抱住青山理的腰。
如果她是故意挑逗，青山理不會有什么感覺，但她說，她自己那什么.
“你的心跳得好快。”宮世八重子的一只手捂住他的心口。
兩人互換位置，青山理的手這么放，已經構成騷擾。
“你也興奮了嗎？”宮世八重子笑著問，手在腹部畫圈。
“第一次這么騎摩托車。”青山理回答，同時抓住她的手。
宮世八重子反手與他握緊，兩人十指交叉。
“.你不是說已經放棄了嗎？”青山理問。
“坐在你身后，和你一起騎摩托車，我又喜歡上你了。”宮世八重子將臉依偎在他背部。
雖然隔著頭盔，可這種親昵依賴的動作，形成一股暖流，滋潤著青山理的心田。
宮世八重子不再做些過分的動作，仿佛剛才真的只是一時情動。
她只是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臉依偎在他背部。
統御天下的少女：102
青山理終于明白為什么會有‘102’。
紅燈變成綠燈，他擰下油門，漆黑的本田摩托車載著兩人竄了出去。
因為《統御天下的少女》沒有結束，還有第二部。
人的一生只有幾十個生日，運氣好些，有上百個，可記住的能有幾個？
哪怕是十八歲、三十歲、六十歲這樣的特殊生日。
但這次，他一定會記住。
生日凌晨，少女送他一輛摩托車，兩人騎了很遠很遠，一直到東京塔。
這一年，青山理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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