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覺得怎么樣?”小野美花看向弟弟。
“好聽到有點妨礙我學習了。”青山理認真思考后回答,“我去圖書館看看還有沒有位置。”
“回來!”小野美花笑道。
青山理笑著停下收拾課本的動作。
“經紀人怎么能在我們練習的時候偷偷學習!”貝斯櫻子指責。
“一位好的經紀人,就該在藝人練習的時候,不打擾她們。”青山理說。
“但一想到你在學習,我們就沒辦法靜心!”
“你這次44名吧?數學第一吧?現在又在學國語了吧?這樣下去你肯定要拿第一,這怎么行?!”F璃乃氣道。
哪里不行了嗎?
“那你們想讓我做什么?買水?你們應該有水了。”青山理放棄掙扎,問。
“你好沒用啊。”鼓手夢實說。
“我太沒用了,真是對不起。”青山理道,“好了,別閑聊了,繼續練習。這個月有期中考試,還有長跑大賽,時間沒有想象中那么充裕。”
“我們已經訓練很久了,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妻明香說。
“這樣的話。”青山理站起身,“那我趁現在,給你們樹立目標,創造危機感。”
“目標?”小野美花不解,難道不是復活嗎?
“危機?”貝斯櫻子疑惑。
青山理拉過可移動的黑板。
“首先是目標,”他寫下目標兩個字,又一邊說,一邊寫,“大目標是‘武道館’;中目標,‘學園祭演出’;小目標是‘復活’。”
“字很好看哦,弟弟君。”
“閉嘴。”
“嗚”我妻明香還挺適合撒嬌。
“《孫子兵法》你們也知道,里面說,‘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敗’,所以我們的目標是——”
“宇宙大總統!”鼓手夢實振臂,語氣堅定。
青山理原以為,武道館與學園祭的差距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還有更大的。
青山理圈起‘武道館’三個字。
“目標是武道館,不是說讓你們朝著‘學園祭’努力,而是真的要為武道館努力,我們才可能在學園祭上大獲成功!”
“這是目標。”青山理寫下‘危機感’,“接著是危機感,主要來源于時間。五月不能成功,晴天樂隊徹底消失,你們幾個無家可歸。
“一開始還能約在什么地方見面,慢慢的,見面次數減少,直至完全失去聯絡。”
“好凄慘。”我妻明香說。
“迎面而來,猶豫著是否打招呼,結果什么也沒來得及說,就互相走過,以后就算面對面,也不會再打招呼,過往全部化為泡影。”
“而且好現實!”F·璃乃道。
“這不是我想要的未來!”貝斯櫻子也道。
“可是,”F·璃乃試探道,“我們現在不是可以在美花學姐家練習嗎?”
貝斯櫻子迅速冷靜下來:“對哦。”
“到那個時候,我會讓美花姐加入別的社團,她不再是晴天樂隊的一員,你們還好意思來我家嗎?”青山理說。
“你說什么呢青山君!”鼓手夢實踮起腳,把手搭在青山理的肩上,“一起吃過炸雞、銅鑼燒、漢堡排、麻婆豆腐的我們,已經不僅僅是隊員,更是朋友了,不是嗎?經常去朋友家串門有什么問題嗎?”
“干得好!”另外三人給她豎拇指。
不是說得好,是“干”得好。
“為了你們的前途,”青山理拿開她的手,“我決定忍痛斬斷我們之間的友誼。”
“真的痛嗎?”我妻明香確認。
“比早起都要痛一點。”
“那很痛了。”貝斯櫻子點頭贊成。
小野美花忍不住笑起來,只有她知道青山理每天4點、5點起。
“美花姐,如果沒有成功復活,我會逼著你加入其他社團,比如說漫畫社,你想和她們分開嗎?”青山理說。
“你好壞。”小野美花感受到危機了。
“時間!”青山理繼續耍壞,“今天已經是9號,只剩下22天,而在校時間只有16天,去除期中考試停止社團活動的五天,只剩11天!
“再去除長跑大賽的一天,還剩下10天!
“你們,打算怎么辦?”
氣氛凝重。
“那個,我說,”鼓手夢實再次墊腳,把手搭在青山理肩上,“我們的目標不是武道館嗎?為什么你只想著社團復活的事情?”
“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求其下必敗’吧?”貝斯櫻子說。
眾人看著青山理。
青山理轉身,在黑板上寫下“26日”。
“就這天。”他面向少女們說,“長跑大賽前一天,放學后,在中庭演出——場地我會替你們申請。”
“完了完了,真的有危機感了,好緊張!”
小野美花深呼吸。
一想到要在全校面前唱歌,無論怎么深呼吸,也無法平靜下來。
心跳得好快。
“都怪青山君,我現在想吐。”
“櫻子學姐,我一直覺得你很適合說相聲。”F·璃乃說。
“是嗎?那我現在放棄樂隊,加入相聲社吧,到時候請來欣賞我的單口相聲。”
“放棄吧,櫻子。”我妻明香說,“我們這么多人一起登臺演出,你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一個人表演相聲?”
“明香!”貝斯櫻子抱住我妻明香哭起來。
“不哭不哭。”我妻明香的雙眼也無神。
青山理很滿意自己造成的局面。
“我子宮都在收縮了!”貝斯櫻子依偎在我妻明香懷里。
這不是他造成的!
眾人繼續訓練。
青山理拿出手機,進行拍攝,打算晚上發在群里,讓她們自己看效果,慢慢改正。
“咚咚”
青山理去開門,是見上愛。
“監督來了!”鼓手夢實歡呼。
“是來查崗的吧。”F·璃乃低聲說。
“下午好。”見上愛對眾人打招呼。
“見上同學,下午好,”小野美花回禮,“感謝你經常來幫我們,但你自己的事不要緊嗎?”
見上愛確認,自己真的被小野美花討厭了。
或許沒有達到討厭的程度,但對方顯然已經在和自己保持距離。
見上愛不在乎。
她也沒打算和小野美花成為朋友。
“關于演出的事情,我有一個想法,”她說,“時間定在26號怎么樣?”
我妻明香一臉沉痛地將黑板翻轉過來,露出寫滿字體的一面。
見上愛看了一眼,笑起來,問青山理:“你寫的?”
因為稿子,她認識他的字跡。
“嗯。”青山理微笑點頭,轉身面向樂隊少女們,“現在你們應該面對現實了吧?”
我妻明香嘆氣,沒有再將黑板翻轉過去。
讓見上愛真正有點在意的,是青山理似乎也和她保持距離了。
像他這樣從小沒傘的人,別人有一點臉色變化,就會立馬跑遠。
很難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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