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即2月21日,拉手網正式更名為千度團購,與千度外賣一同構建了千度LBS事業部的護城河。
艾瑞數據緊隨其后,公布了2012年百強互聯網企業,根據活躍用戶數量、營收和行業影響力進行了綜合評估。
企鵝位列第一!
千度第二!
阿貍第三!
拼唄第四!
網易第五!
盛大第六!
讓人沒想到的是,橙子支付躋身第九,今日科技排名第十。
榜單前十中,森聯資本旗下的控股子公司占了三家。
甚至有網友說,如果把橙子科技算上,森聯資本就占了40的名額。
筷跑、快的打車分別位列十七、十九,高德地圖第三十一,字節科技第三十八。
榜單一出,迅速沖上熱搜。
沒辦法,森聯資本上榜的子公司太多了,很難不讓人注意。
可不到半個小時,熱搜就被壓了下去。
因為狗仔曝光了董婕和王大志在海口的密會視頻,瞬間連微博的服務器都卡頓了起來。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卻傳出了緋聞。
原本網友們不信,直到狗仔又放出了兩人互啃的辣眼睛照片,當即就把微博給干崩潰了。
朱仙莊科技園,九號樓。
“Boss,天工T100的功能和時序驗證均已完成,待機模式的功耗是0.4mW,全負載運行的功耗在500mW,擁有0.5TOPS(每秒5000億次運算)的本地AI算力,可實現輕量級AI任務,建議采用40nm工藝,能夠有效降低流片費用。”
芯片設計部的首席工程師邁克緩緩開口道。
“在音頻處理方面,使用了6麥陣列,并集成24bit音頻編解碼器,支持杜比立體音解碼…”坐在一旁的吳盛裕補充道。
“這是公司的第一枚芯片產品,也是首款采用OrangeZ1指令集的AI芯片,辛苦了,兩位!”
陳延森倚在辦公桌前,沖著邁克和吳盛裕勉勵道。
AI芯片只是開端,他的下一步計劃是將芯片設計部打造成另一個海思,甚至是下一個聯發科、下一個高通。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老板,其實我更擅長手機處理器的設計工作。”邁克趁機說道。
“我知道,所以天工A100的項目方案,已經發到了你們倆的郵箱里。”
陳延森笑著道。
“天工A100?”吳盛裕眼前一亮。
他和邁克不過是覺得,天工T100技術含量不高,不足以施展自身才學。
陳延森花費重金,可不是為了一枚區區的AI芯片,手機芯片才是他的真正目標。
“OK。”邁克的回復簡單明了。
在他看來,天工T100僅僅是熱身罷了,天工A100才是他加入森聯資本的第一個研發項目。
接下來,便要尋找芯片代工廠。
在保證良品率的情況下,價格自然越低越好。
開完會后,陳延森回到辦公室。
距馬立云的上一通電話,已過去二十四小時,他卻并不著急,大不了跟阿貍正面PK唄。
連王鑫都能辦到的事,沒理由自己做不成。
更何況,2013年的阿貍巴巴,實力遠未達到巔峰,除了資金比美團雄厚一點、地推團隊比千度略勝一籌外,并無明顯優勢。
而筷跑在拼唄、高德、橙子應用商城、的流量加持下,完全處于斷層式領先的行業地位。
即便阿貍收購美團,整合團購市場資源,也很難阻擋筷跑的擴張步伐。
與此同時。
一家位于錫城的電瓶車工廠,老板王志翔在掛斷電話后,臉上不由地浮出一抹喜色。
工廠終于有人接盤了!
在過去的一年里,由于電動車市場的競爭日益激烈,馬太效應顯著,小廠的生存環境每況愈下。
雅迪、新日和愛瑪活得倒是越來越滋潤,而像志翔這樣的中型代工廠,一沒知名度,二沒銷售渠道,只能看別人臉色吃飯。
當行業高度內卷、頭部品牌都相繼成立了自營生產基地后,志翔的訂單量也在縮減。
產能從每月五萬輛跌到了四千輛,十不存一。
員工最多的時候有八百人,如今只剩一百多人,再多就養不起了。
好在土地、設備和生產線還能值點錢,王志翔早在半年前,就開始物色買家了。
可很多電動車廠都因資金鏈斷裂而倒閉,通常僅按資產折價來購買,成交價簡直慘不忍睹。
因此,王志翔才硬著頭皮強撐著。
一個月前,筷跑科技的工作人員找到了他,在反復審查了工廠的資產和負債信息后,便給了他一個‘等通知’的回復。
本以為沒什么希望了,可三分鐘之前,對方再次打來電話,重新確認了合作意向。
筷跑科技將以2.7億華元的價格,全資收購志翔電動車工廠。
與那些破產倒閉的同行們相比,王志翔算是極為幸運的。
實際上,裴毅不僅買下了志翔,還收購了一家名為雙獅的電池制造廠,用來搭建筷跑的換電網絡。
畢竟2013年的電瓶車續航里程也就六七十公里,不到半天功夫就得充電,否則便會耽誤下午的送餐工作。
一旦完成收購流程,筷跑賬上的流動資金也就消耗得所剩無幾了,加上大眾點評又掀起了補貼戰,B輪融資便勢在必行。
參與了筷跑A輪融資的企鵝、高瓴和金沙創投,早已迫不及待,目前僅剩阿貍一家還在考慮。
DST、高盛和華科等十幾家公司也有一定的投資傾向。
陳延森交代老高先進行初步溝通,把報價最低的投資機構踢出去。
筷跑在外賣行業占據了九成市場份額,在團購市場占據了四成市場份額,另外還開辟了買菜業務,當然有這個底氣。
就在馬立云猶豫不定之際,筷跑也在整合電瓶車行業的生產資源,并在蘇江等地,從筷跑騎手的家屬中錄用了1400人,將其安置在了電瓶車工廠和電池工廠中。
對陳延森而言,每年又能多出幾千縷人道薪火。
第二天上午,馬立云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總,阿貍要筷跑10的股權。”馬立云獅子大開口道。
“馬總,企鵝為筷跑提供了的一級流量入口,我才給了5。”陳延森笑著搖了搖頭。
“阿貍也可以給流量支持。”馬立云回道。
阿貍還真想把筷跑當‘干兒子’來養啊?
“一級流量入口?”陳延森追問道。
“二級頻道。”馬立云立即回答道。
干兒子和親兒子還是有區別的。
“6,筷跑的B輪融資交給阿貍領投,企鵝次之。”陳延森稍作思考,同樣表達出了誠意。
“我希望陳總能保證,在后續的兩輪融資中,把阿貍的累計持股比例提升到20。”馬立云又提了一個要求。
換而言之,森聯資本得給到足夠的利益,才能讓阿貍徹底放棄外賣業務。
“我沒法保證。”陳延森果斷拒絕。
B輪能給阿貍6的融資比例,他已經做了不少讓步,而且企鵝的情緒也得照顧。
在他的規劃中,企鵝和阿貍的持股比例上限是15,余下15留給國資和外資。
“沒得商量?”馬立云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或者馬總可以選擇擴大桃寶外賣的業務范圍,先和筷跑切磋一下。”陳延森輕輕一笑,挑釁意味十足。
“6就6吧。”馬立云瞇眼冷笑,心道:那我也不保證阿貍將來不進軍團購賽道。
兩人各懷鬼胎,壓根沒把合作當回事。
陳延森故意拖延時間,只想讓阿貍錯過最佳入局時機。
馬立云則打算伺機而動,先讓筷跑培育市場,屆時再趁勢切入。
待用戶習慣養成、市場規模成型,阿貍便能憑借資金與流量優勢,以更低成本收割市場份額。
他算盤打得精,只等陳延森露出破綻,便要讓森聯資本的布局成為阿貍的嫁衣。
可馬立云高估了自身實力。
陳延森又怎么可能會給他機會?
阿貍連導航地圖都沒有,拿什么完善生態鏈?全靠桃寶APP導流?
不出半年,阿貍內部就會起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