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0103厚顏無恥的校園推廣為盟主cry瘋子加更 新太陽學生中心,在2004年還不存在。
此時北大各個社團搞活動,主要在老學生活動中心,以及二教和五四操場附近。
星期六,五四操場北側。
館內有少量羽毛球場地,但屬于臨時劃線,跟籃球和排球場共用。
羽毛球協會提前申請了場地,此刻正在進行技術動作訓練。
陳貴良抱著幾盒三國殺進來,站在旁邊看了幾分鐘,仔細觀察誰是領頭的。
忽地,陳貴良把其他三國殺放地上,抱著其中一套快步上前,微笑伸手問候:“師兄你好!”
這位師兄有些犯迷糊,下意識跟陳貴良握手:“你好。”
陳貴良說道:“你們羽毛球訓練得太好了,簡直就是專業級別。我從小就喜歡打羽毛球,特別崇拜你們這些運動健將。”
未知姓名的師兄,被恭維得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算真正的專業,更談不上什么運動健將,只是比業余稍微好一些。師弟要是喜歡打羽毛球,可以一起參加訓練嘛。雖然羽毛球協會已經過了報名期,但你可以先練著,等下次招新再加入。”
陳貴良挺著一米八的高個兒說:“我不行,我從小就身體虛弱,頂多也就給你們搞搞后勤。”
師兄說道:“身體虛才該多鍛煉,我覺得師弟的底子很好。”
“行,那我以后多鍛煉,”陳貴良捧出已經拆開的三國殺說,“我見師兄和同學們練得很辛苦,所以就送你們一件禮物消遣消遣。以后訓練太累了,可以玩玩卡牌放松心情。”
“禮物?”師兄搞不明白陳貴良鬧哪出。
陳貴良用無比清澈的眼神凝視師兄,再用無比真誠的語氣說道:“是啊,同學們練得好辛苦,讓我非常非常感動,所以決定送上一件禮物。”
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家伙,毫無來由的送自己禮物?
師兄已經一頭霧水,接過三國殺說:“那…我就謝謝師弟?”
“不用謝,都是羽毛球愛好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陳貴良打開盒蓋,拿出卡牌說,“這件禮物是一種卡牌,我害怕師兄不會玩,所以我現在就教你一下。”
“停停停!”
師兄連忙制止:“我這還要指導技術訓練呢。”
“是我唐突了,”陳貴良似乎才反應過來,又指著旁邊休息的學生說,“他們好像是輪流休息吧?不如這樣,我先教他們怎么玩,再讓他們傳授給師兄。”
“不是,你到底干嘛的?”師兄滿腦袋問號。
陳貴良掏出名片和學生證:“我是元培班大一新生陳貴良,也是游戲科學和字節跳動的創始人。我的兩家公司,已經入駐北大科技園,是北大官方扶持的孵化項目。我本人非常熱愛羽毛球運動,以后我如果賺到錢,一定每年都贊助羽毛球協會!”
師兄接過名片仔細看看,又瞅了瞅陳貴良的學生證:“大一就開兩家公司,而且都是孵化項目?”
“千真萬確,”陳貴良苦著臉說,“創業不容易啊。我是農村孩子,我開公司的錢,都是以前辛辛苦苦賺來的稿費。要是項目做不起來,就一切都打水漂了。”
師兄試探著問:“所以,你是來推銷產品的?”
“贈品,”陳貴良表情嚴肅,“一分錢都不收,這是贈送給羽毛球協會的。只要能讓各位羽毛球健兒玩得高興,就算我為中國羽毛球事業做出了一點微末貢獻。”
師兄已經哭笑不得。
我這里只是個羽毛球社團,你扯什么中國羽毛球事業?
但這話說得太漂亮了,師兄甚至有點心里暗爽。反正不用掏錢買東西,說不定以后還真能拉來贊助,師兄指著旁邊幾個正在休息的:“你去找他們吧。”
“謝謝師兄圓了我從小就想為中國羽毛球事業做貢獻的夢想!”陳貴良再次熱情握手。
師兄飄飄然挺直腰桿,對正在訓練的會員說:“很好,我們現在繼續練習技術動作,盡情展現我們羽毛球健兒的風采!”
陳貴良抱著三國殺,走向那幾個正在休息的學生:“同學們好,我制作了一種三國題材的游戲卡牌。反正大家都在休息,不如玩兩局娛樂娛樂。”
十分鐘之后…
“華佗,你桃呢?快救救我啊!內奸死了你怎么單挑主公?”
“還剩兩張黑牌。”
“喂,不準通牌啊。”
“算了,我認輸。主公能不能別選孫權?”
“哈哈哈,再來再來,這個三國殺真好玩。”
場邊打牌的越來越熱鬧,不時有正在訓練的隊員分心往那邊瞧。
師兄有些不爽,轉身要求陳貴良小聲些,結果發現那里根本就沒人。
“他人呢?”師兄問道。
一個正在打牌的社員,弱弱的指向旁邊籃球場。
師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陳貴良抱著另一盒三國殺,正在跟那邊打籃球的熱情交流。
陳貴良從小就熱愛籃球,他也想為中國籃球事業發展盡一份心意。
二教,203大教室。
身為資深登山者的大四學長,正在給山鷹社萌新們講座:“為什么讓你們每周兩三次,一次跑步幾公里?為什么要練習各種技術動作?因為關鍵時候能救命!”
“1999年的時候,發生了山鷹社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山難。遇難同學失去平衡,一路向山下滑去,最終跌落懸崖不幸失去生命。當時她可以做規避動作,避免不幸發生,但她沒有體力了…”
“尤其是兩年前,五位隊員不幸遇難,從此以后我們就更加謹慎。每一次登山活動,都要事先舉行論證會,邀請學校領導、老隊員和中國登山協會的專業人士來評估…”
“我知道有些新人,早就迫不及待了,抱怨入社兩個月連一次登山活動都不搞。這是在為你們的生命負責…”
一場講座足足進行四十分鐘,終于讓鬧著要登山的萌新們收心。
山鷹社是北大的第一大社團,成員人數斷崖式超過第二名。
陳貴良送了他們兩套三國殺。
前兩天,后勤部長和外聯部長,都跟陳貴良一起吃了燒烤,陳貴良還承諾明年贊助專業登山設備。
而他唯一的要求,只不過是讓大家玩玩三國殺。
把負責講座的資深老隊員送走,后勤部長拿出三國殺說:“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平時無聊玩玩挺不錯。有急事的可以先走了,周末沒事做的過來跟我玩牌。”
二十分鐘后,旁邊看他們玩牌著急了:“誰換我玩兩把啊?”
“哈哈,我改判黑桃三,劈死你丫的。”
“桃桃桃,求桃啊。”
“下一局該輪到我了吧?”
“自己買一副玩去,盒子上有貼紙,手寫著校內外購貨地址。”
“你不早說!”
校內外那些大大小小的商店,只要是賣文化體育用品的,陳貴良都跑去接洽過了。
他給20—25的代售費,如果對方同意,他就留下幾盒——留多了商店不愿意,這玩意兒占地方,還不知道好不好賣。
商店如果賣完,就給他打電話補貨。
未名湖畔。
04級元培班學生,舉行開課之后的第一次全體聚會。
沒有設置固定活動內容,就是讓大家聚一聚,免得互相之間還不認識。
聊什么都可以。
如果到了大二、大三,還有專門聊學術的小圈子。
陳貴良騎著第二輛自行車飛奔過來。
他真就上了五把鎖,這肯定防不住小偷,但可以提高偷車難度。當一整排自行車擺在那里,偷車賊肯定選偷竊難度更小的。
就像古代打了敗仗,逃兵不一定要跑得過追兵,只要逃得比友軍更快就行。
“陳貴良,快點,你怎么才來啊!”
幾個跟他比較熟的同學喊道。
十四位大三輔導員也來了,陳貴良扔下自行車,抱著一盒三國殺跑過去。
又過十多分鐘,所有人都到齊了。
輔導員們鼓勵大家主動站出來,分享這段時間的經歷和收獲。因為除了各自的小組成員,班上其他同學都彼此很陌生。
這種情況下,跨組之間沒啥好聊的,必須講述自己才能消除隔閡。
“我來講講吧。”陳貴良站起來。
“好,有請陳貴良同學,講述他這段時間的精彩生活!”
陳貴良卻掏出一沓名片,14位輔導員和140多個同學,每個人都能領到一張。
陳貴良邊發名片邊說:“我利用自己的稿費,開了兩家公司,順利通過北大科技園孵化項目審核,已經在北大科技園有了辦公場所。今天帶來的三國殺呢,是我的項目之一。我準備捐兩套三國殺給咱們元培班,以后每次班級活動都可以隨便玩…”
14位輔導員:“…”
140多個同學:“…”
眾人面面相覷,除了跟陳貴良同寢室、同小組的,以及對門和隔壁寢室的幾人,其他同學還是第一次知道他開了公司。
終于,有個女生驚嘆:“陳貴良,你也太厲害了吧。這才進入北大多久啊,你都開兩家公司了。”
“是啊,不聲不響就是大老板了。”又有男生附和道。
陳貴良苦著臉說:“我賺啥錢啊。以前的稿費,考上北大的獎金,全被我砸進公司了。我還找出版商預支了10萬元版稅,投進去連個水都不見。二十多萬的投資啊,零頭都沒賺回來。我要是項目做不起來,血本無歸不說,還倒欠著出版商十萬塊!”
此言一出,眾人更加心驚。
二十多萬元的投資,對于學生而言屬于天文數字。
甚至有人對陳貴良產生憐憫,萬一生意賠本了,那可是二十多萬啊!
那十四個大三輔導員,想法卻又不同,看陳貴良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陳貴良對輔導員們招手道:“師兄師姐,快過來玩三國殺,我們邊玩邊做班級交流。”
終于四更了,人都快寫廢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