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0095敖女俠(為盟主54狗加更)
“晚上有空嗎?”
“有。”
“腐敗,AA。晚上七點半,南門集合。”
這是在跟輔導員龍翔進行短信交流。
至于“腐敗”,則指不吃食堂,跑去校外聚餐。
如今的北大學生,每月生活費大概三五百。超過500塊的屬于有錢人,低于300塊的比較節儉。
去南門外海吃胡喝一頓,對學生而言已經算“腐敗”。
元培班140多人,被分為14個“十人小組”。
陳貴良所在的小組有11人,6男5女。自打開課之后,就沒私下聚齊過。小組輔導員龍翔師兄,應該是想讓大家聚一下。
今天是9月24日,開課第二周的星期五,再過幾天就要國慶放假了。
陳貴良整天累得夠嗆,在多個院系之間來回聽課,還要跑去科技園跟郭楓溝通。
郭瘋子直接住在辦公室,天天做校內網開發,別說去教室上課,他現在連宿舍都不回…
此時此刻,404宿舍里,只有陳貴良一人。
大二的閔師兄,拉著蔣君來去自習室了。
前者報了18門課,后者報了20門課。只要晚上沒課,他們就會跑去自習室,復習白天所學的內容,并按老師要求閱讀相關書籍。
陳貴良又累又無聊,給元火社的李航打電話:“李航師兄,三國殺畫得怎樣?”
李航得意說道:“曹操和劉備已經畫好了,我正在畫孫權。”
半個月時間,你特么跟我說只畫好了曹操和劉備?
算了,不生氣,人家平時還要上課。
陳貴良用商量的語氣說:“李航師兄,我急著印刷卡牌。要不你在元火社再找幾個人,大家分工協作加快進度,價錢我可以給你們翻倍。”
“好…吧。”李航有些失落。
這是他第一次有償繪畫,抱著藝術創作的心態在搞,務求每一處細節都精益求精。
結果才畫兩張,甲方爸爸就催進度了。
陳貴良掛斷電話,又給《萌芽》胡瑋時打過去。
“瑋時姐,《明朝那些事兒》的前三萬字,我已經發到你電子郵箱。”
“我下午就看過了。創作角度非常新穎,以詼諧幽默的筆調寫歷史。但《萌芽》的讀者,以中學生為主,他們會喜歡看嗎?”
“他們剛好是這本書的讀者群體,我覺得可以。當然,瑋時姐如果不滿意,我就放棄在《萌芽》連載。”
“這樣吧,我嘗試發兩期。反響好就繼續發,反響不好就腰斬。如何?”
“可以。《萌芽》連載之后,我多久可以把已連載的內容發到論壇上?”
“一個半月以上。”
“好。請每期盡量多連載一些。”
“看排版吧。”
《萌芽》的長篇小說連載,每期大約2萬字——上下浮動5千字,根據排版來決定。
《萌芽》連載一期的內容,夠陳貴良在論壇分成十章來發。
周末該去搞一臺電腦了,郭楓的電腦搬去辦公室,宿舍里沒電腦實在不方便。
估摸著時間,陳貴良出門聚餐。
有幾個同學,早早就在校門口等著。陳貴良都認識,也記得他們的名字,但可能真人和名字不能完全對上號。
眉清目秀的趙貝貝同學也在。
這家伙男生女相,陳貴良倒是印象深刻。
龍翔師兄距離約定時間兩分鐘抵達,一路喘著粗氣小跑過來的,見面就喊:“腐敗,腐敗,今晚大吃大喝!”
他帶著大家去南門外找館子,并沒有吃燒烤。
總共12人,一張桌子坐不下,兩張方桌拼起來。
菜還沒上,龍翔就站起來舉杯:“今天是我們小組第一次聚會,先來干一杯。不會喝酒的同學,可以喝茶喝飲料。”
“干杯!”
碰杯之后,重新坐下。
龍翔說:“估計大家都還認不齊。今晚重新認識一下,順便分享自己這兩周的經歷和感想。當然,不想說的事情可以不談。”
“我先來吧。”
“坐著講就可以。朋友聚會,別搞得像作報告。”
一個戴眼鏡的矮瘦女生說:“我叫江毓秀,吳越人。我報了16門課,每一位老師都講得很好,我一堂課都舍不得落下。另外,我還加入了五四文學社、山鷹社、話劇社,并參加了這三個社團的活動。我每一天都過得非常充實。我的感想是,北大為我們提供了無數優秀資源,我們不能浪費自己的青春…”
16門課外加3個社團,這小女生夠能折騰的。
一個接一個發言完畢,陳貴良發現大家都挺能折騰。
而他陳大俠,是報課數量最少的一個!
“陳貴良,該你了。”龍翔微笑提醒。
陳貴良說:“我選了14門課,加入了元火動漫社。感想跟大家差不多,都挺充實,準確來講是累得夠嗆。”
趙貝貝跟陳貴良在同一層宿舍,當即暴露他信息:“你還開了兩家公司,36樓四層的元培班同學都傳遍了。”
“開公司?”
輔導員龍翔和其他組員都驚訝地看著他。
陳貴良笑道:“只是跟北大科技園簽了兩份入駐協議,公司執照還沒辦下來呢。而且馬上又是國慶,假期不算工作日,估計還要等很久。”
龍翔感慨道:“那也很牛逼啊,剛入學就開公司。”
“要不要我們去幫忙?”一個叫湯勇的男生問。
陳貴良說:“同學們都才大一,我怕耽誤大家的學習。如果愿意來幫忙,我是舉雙手歡迎的。不過公司初創,開不起工資,也暫時不需要太多人手。”
一個叫宋蕾的女生說:“需要幫忙就說一聲,只要時間允許,我們不要工資,就當是積累工作經驗。”
“那我謝謝兄弟姐妹們。”陳貴良舉杯道。
接下來便是吃飯閑聊,互相說起這段時間遇到的人和事。
元培班所有課程,都是蹭其他院系的老師和教室。其他院系的大部分師生,對他們態度還算可以,甚至有因好奇而格外熱情。但也有極個別隱隱排斥,尤其是小班上課的時候。
一個女生說著說著都快掉眼淚的,表示自己打算換成別的課程。
龍翔表示自己會幫忙跟導師溝通,隨即又把話題轉開,保持聚會氣氛的活躍。
“陳貴良,你怎么不加入五四社?我們社長知道我是元培班的,還專門提起你,讓我來勸你入社。”江毓秀問。
陳貴良道:“你們社長認識我?”
江毓秀說:“五四社寫詩的特別多,寫古詩詞的也不少。你那首《瀛海行》,五四社的很多成員都知道。”
北大的五四文學社歷史悠久,以詩歌創作為核心,海子就是五四社的成員。
甚至可以說,朦朧詩運動就是五四社推動的。
但詩歌的黃金年代早已過去,雖然五四社的成員越來越多,但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
陳貴良道:“我開公司呢,沒那個時間啊。”
“太可惜了,你古詩寫得那么好,”江毓秀還沒有放棄,“我們社長說,只要你愿意,隨時都可以入社。明年春天的未名詩會,也希望你能夠參加。”
“我有空了就加入。”陳貴良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