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流派單章,劇透有點嚴重,限制想象空間,所以還是刪掉吧,以后發書友圈里比較好or2!
窗外銀月如霜。
林婉儀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圓桌旁端坐,正在提筆算賬,桌上點著小燈,還擺著食盒,里面是今日份的晚餐,為防謝盡歡過來晚來涼了,專門放在盒子里保溫著。
另外,林婉儀手邊還放著一沓銀票,部分是她自己攢的嫁妝,還有謝盡歡交給她的銀子,以及從家里支來的銀兩。
白天在家無事,她本來還想著去買幾件新衣裳,結果中午步師叔忽然跑過來,說有個大活兒,要問她借點錢。
她詢問是什么活兒,步師叔還神神秘秘不說,只說先借三萬兩銀子,事后給她三分利。
如此巨款,林婉儀肯定想拒絕,但缺月山莊不光傳她修行法,當年老爹重病,還給了一味救命藥材。
莊主的恩情擺在那里,她也不好直接回絕,便準備先跟男人商量下,再拿主意。
畢竟謝盡歡非常厲害,若是真出了岔子,說不定還能幫她把銀子找回來…
這就是老娘說的主心骨嗎?
怪不得總勸我找男人要找有本事的…
不過依靠男人,顯然也有風險,謝盡歡昨天都敢厚著臉皮抱她睡,今天要干些啥,她都不想…
紫蘇若再不來,小姨我呀,怕是要…
林婉儀正如此胡思亂想間,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
她嚇得微微一哆嗦,連忙把賬冊收起來,略微整理了下衣裙,做出端莊賢惠的模樣,起身來到門口:
“你怎么才來?敲門作甚…嗚——!”
話音未落,她就被門外的白衣登徒子,和小別勝新婚似得,直接把她擁入懷中,低頭堵住了嘴唇,繼而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往屋里走去。
林婉儀雖然不是第一次啵嘴,但措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還是懵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被抱到繡床跟前,整個人往后倒去!
你這色胚,你想做什么?!
林婉儀被壓在床榻上,懸空小腿晃了晃,慌不擇路之下,只能去咬謝盡歡舌頭。
結果壓在身上的臭男人,反應還挺快,抬頭躲開,捂住了她的嘴:
“噓有人跟蹤我。”
林婉儀當即安靜下來,但馬上又覺得不對:
“有人跟蹤你,你把他大卸八塊就行了,親我做什么呀?!”
謝盡歡也不清楚‘暮女俠’還有沒有跟蹤他,才出此下策,當然,也有故意的成分。
此時摁著眼鏡娘,他語重心長道:
“我不清楚人還在不在外面,咱們演個戲,我注意外面動靜,你稍微裝一下…”
說著低頭繼續。
這是演戲嗎?
你這就是來真的!
林婉儀被按在被褥上親,臉色漲紅如血,身子扭來扭去,卻扭不開,如此掙扎片刻后,林婉儀也只能強忍羞憤選擇了裝鴕鳥,閉著眸子不抵抗不配合。
但孤男寡女這么被摁著欺負,彼此唇齒相合,想心如止水屬實有點難…
林婉儀察覺貝齒被敲開,心都快從衣襟里跳了出來,忍了不過片刻,手就無意識搭在了肩膀上,呼吸也起了波瀾:
“呼…”
謝盡歡認真波波,也在暗中讓鬼媳婦探查外面的動靜,結果等了半刻鐘,都不見任何人靠近。
看來暮女俠被嚇走了…
謝盡歡本想起身,但婉儀羞答答的還挺享受,沒讓他停,他停了顯然不合適…
“呼…”
林婉儀被親的暈頭轉向,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時間,直到迷迷糊糊間,發現碗碗被拿住了,整個人才一激靈,連忙睜開眸子查看,而后手忙腳亂推搡:
“你…你別太過分!人走沒有?”
謝盡歡轉頭望向門口,神色凝重:
“我也不清楚。”
“你…”
林婉儀又不是傻小姨,目光微兇:
“你先把手拿開!”
“哦…不好意思,情不自禁。”
謝盡歡輕輕笑了下,起身看了看門外:
“辛苦了,人應該走了。”
“你簡直是…”
林婉儀都快被親化了,連忙坐起身來,整理了下衣襟,想兇謝盡歡,但又怕繼續被欺負,于是改為抱著胸口,后腦勺朝向謝盡歡,一副生氣了的模樣:
“哼…”
謝盡歡也沒再得寸進尺,起身來到桌前打開食盒:
“又給我準備了吃的?那我先開動了,待會還得出去一趟。”
林婉儀心跳如鼓還沒緩過來,聞聲略顯疑惑:
“你去哪兒?”
“找到了點冥神教的蹤跡,得去看看情況。”
林婉儀輕輕吸了口氣,本想說:“我等你一天了…”,不過這話顯然不太對,于是改為嫌棄中帶著三分關心:
“你只是郡主的貼身護衛,這么拼命作甚?就算心向正道,也得勞逸結合…”
謝盡歡也想放開了玩,但老爹是被冥神教算計,這些人肯定得殺干凈:
“放心,我辦事兒快,一會再回來陪你。”
林婉儀抿了抿嘴,見謝盡歡親完和沒事人似得,直接就開始吃她準備的飯菜,想生氣又不知道怎么發火,在獨自坐了片刻后,還是起身來到了跟前:
“明天不給你做飯了,人善被人欺…”
謝盡歡眉眼彎彎,柔聲道歉:
“剛才是真有人跟蹤,下不為例。來,吃口小酸蘿卜…”
“你把我當什么了?”
“當小情人呀,張嘴,啊”
林婉儀被這沒臉沒皮的話羞的想掩面而逃,左右躲了幾下,但架不住謝盡歡軟磨硬泡,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張嘴接住了,然后臉又紅成了蘋果…
昏黃燭火照亮了桌上幾樣熱氣騰騰的小菜。
男女坐在圓桌旁,男人大快朵頤吃飯,女人端莊賢淑坐在身側,雖然看起來不親熱,但時而還是幫忙倒上一杯酒,場景看起來,活像是在外奔波一天的相公,回家被還扭捏的新媳婦款待。
林婉儀起初很窘迫,但謝盡歡認真吃飯,除開逗她也沒再動手動腳,心緒還是慢慢壓了下來,倒酒同時柔聲道:
“謝盡歡,我…我和你商量點事。”
謝盡歡動作一頓,望向身側豐潤多汁的眼鏡娘:
“讓我提親?”
“啐誰要嫁你。”
林婉儀眼神一瞪,繼而又蹙眉道:
“是正事兒。今天師門那邊聯系我,要支點銀子,給我三分利,但數額特別大,我拿不定主意…”
謝盡歡覺得這繞來繞去又轉回來了,好在婉儀沒讓他先付尾款,不然這局面能直接卡死。
“嗯…給就是了。缺月山莊要是敢訛你銀子,我把祖師堂都給他們揚了…打我作甚?”
林婉儀在謝盡歡肩頭輕拍了下:“缺月山莊是我師門,你豈能揚祖師堂?銀子真沒了,你幫我追回來就行…”
“沒問題。”
林婉儀有男人背書,心里安穩多了,又幫忙倒了杯酒…
一刻鐘后。
謝盡歡走出閨房,林婉儀扶著房門目送,叮囑道:
“你注意安全,我把門給你留著,早點回來。”
“放心,我殺人特別快。”
謝盡歡擺了擺手,讓婉儀先進去后,才飛身宅院,沿途掃視建筑群,詢問道:
“那大漂亮不會還跟著我吧?”
夜紅殤扛著小傘勘察周邊:
“反正不在附近。”
謝盡歡見此也沒多言,悄悄摸摸隱入夜幕,朝著葉世榮府行去…
外城,葉世榮府。
葉世榮雖貴為男爵,但對外性格節儉,只在外城靠近城墻邊的水門街一帶購置了一棟宅邸。
夜過子時,白發蒼蒼的葉世榮,提著一個飯盒,繞過游廊,來到后院的水井旁,飛身躍入井底,右手按住石壁,流光閃過后,石門便自行移開,露出了向下階梯。
嘩啦啦 細微話語聲,也從地道聲處傳來:
“看到沒有?我就說李公浦這龜孫,斗法斗不過謝盡歡這怪胎。餌被吃了不說,家產都被搬了個干凈…”
“周明安有可能是被謝盡歡弄死,但把房中財物洗劫一空,這事兒應該不是謝盡歡所為…”
“這說不準。說實話,昨晚李公浦沒死,我都挺意外,不過李公浦明擺著做局,應該活不過今晚…”
葉世榮提著飯盒,順著地道深入,不過片刻,便來到了一間地下室內。
地下室彌漫著藥味,兩張病床拼在一起,上面還放著打發時間用的骰子、雜書。
何參休養幾天,已經能活動,此時單手搭在膝蓋上,正繪聲繪色危言聳聽。
香主張褚腰腹傷口依舊扎著繃帶,養傷閑來無事,也在推測著謝盡歡下一步動向。
瞧見葉世榮進來,何參連忙坐正:
“葉老,謝盡歡今天又干啥了?”
張褚也是回過頭來,有點好奇。
葉世榮把飯盒放下,也沒讓兩人失望:
“剛在麟德殿,謝盡歡敲了一曲儺樂,殺氣騰騰技驚四座,狠狠打了北周使臣的臉,得皇帝重賞。照這勢頭,此子確實摁不住了。”
張褚這兩天聽到各種消息,只覺自己是腦殼進水,才會想著去金樓刺殺這么個鬼東西,他皺眉道:
“此子武藝高強、追兇如神也罷,還會樂律?我記得儺樂,好像是巫教祝祭一脈的絕學…”
何參聽見這話,一拍腦門:
“對了。牡丹池出事兒之前,我師父好像說過,謝盡歡的紅顏知己,有可能是缺月山莊的人。謝盡歡來歷神秘,卻又本事通天,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司空老祖教出來的人,準備靠他重入中原?”
葉世榮在跟前坐下:“讓教內查過,不是司空老祖的人。能會這么多本事,似乎只能出自隱仙派。此子太過難以捉摸,最好的應對方式,是別打草驚蛇,讓他和李公浦狗斗。”
何參搖了搖頭:“謝盡歡這人邪乎的很,我壓十兩銀子,賭李公浦活不過今晚上。”
葉世榮皺眉道:“今天謝盡歡得了圣上青睞,李公浦眼看壓不住,說不定會起殺心,誰先殺誰不一定。”
“那我和葉老對賭,看誰先死…”
張褚擺了擺手,岔開話題:
“血妖丹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
葉世榮沒在搭理何參,想了想道:
“目前順風順水。三爺親手操刀,還在幾個地方故布疑陣,應當出不了岔子。你休息好了,也過去搭把手…”
何參剛打開飯盒,聽見這話探頭道:
“要不我也去幫個忙?壞事經驗也是經驗,以后還得仰仗教內庇護,總得給個表功的機會。”
葉世榮搖了搖頭:
“你不是冥神教門徒,而是太叔丹門徒,常言有其師必有其徒…”
何參鄭重道:“我是被師父名聲拖累。要不這樣,從今以后,我和太叔丹斷絕師徒關系,殺師之仇下輩子再報…”
“太叔丹就是這樣的人,看來你學到家了…”
“嘿?”
三人如此瞎扯片刻,葉世榮收起餐具,起身離開了地下室。
何參眼見指望不上葉老,又看向難兄難弟:
“張香主,咱們同床共枕幾天,我什么性格你也該看出來了…”
張褚點了點頭:“走正道貪生怕死,走邪道瞻前顧后,走妖道覺得自己還是個人,但干的全他娘不是人事兒。”
“嘿?”
何參張了張嘴,還沒醞釀出反駁之語,忽聽上方傳來一聲:
轟隆——
磚石炸裂之聲!
地下室內隨之死寂。
張褚迅速拿起床側佩刀,抬眼望向上方:
“上面暴露了?!”
何參眉頭緊鎖:“不至于,興許只是謝盡歡殺過來了。”
“他怎么可能跑這兒來?”
“我還想問他怎么可能跑去尸坑、賭船。后門在什么地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