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你是一個中世紀的鐵匠。
你打鐵的技巧在同輩當中無人能敵,甚至能夠輕易地制造出7毫米的重甲,這東西甚至能抵抗小口徑手槍的射擊。
你的智慧無與倫比,只要給你時間,你能弄明白世界上所有東西如何運轉。
現在,你眼前有一臺汽車引擎,快快用這臺引擎制造出一輛嶄新的汽車叭!
這就是世界鑄造者現在的感受。
首先,造汽車的鐵(能量)不夠,但鐵只需要收集就行了,這不是問題。
比較麻煩的地方在于,就算拿到了引擎,世界鑄造者也沒法拆裝引擎,更沒辦法自己制造出贗品。
“啊啊啊啊啊…”
世界鑄造者的面前,主宇宙的超人(P超)正在慘叫,他現在以一個大字形被固定住。
世界鑄造者打算修改超人的外形。
首先,他打算加大對方的年齡,緊接著給對方一身白色的制服。
(注:《第六維度》中世界鑄造者偽裝出的超人形象)
但就是這個簡單的改動,也依然壓根做不到。
他可以暫時修改一下對方的樣子,但很快超人又會恢復原樣。
“藍色制服紅色大褲衩的童子軍”才是超人,而世界鑄造者修改制造出來的東西…
無論那是什么,和超人都沒有半點關系。
超人在維持自己的存在,它作為宇宙中心的性質,并沒有因為世界鑄造者將他帶離dc多元宇宙而減弱多少。
世界鑄造者知道,很多人經歷過和他一樣的事情,比如帝皇小丑曾經試圖將超人變成丑角,還試圖把他變成動畫片里的男主角,但超人最終都掙脫了這些第五維度神力在他身上的異常修改,無非是掙脫時間早晚的問題。
當然,世界鑄造者也可以無視掉這個問題,壞了就修,好了就用,不行嗎?
當然可以,但問題在于世界鑄造者想要制造的是一個完整的多元宇宙,而不是一個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他把汽車引擎修一次,來維持宇宙存在的“小殘廢”。
在費了老半天的勁之后,累得半死的鐵匠終于放下了捶了半天也沒有反應的汽車引擎,對著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寶貝發愁。
超人還在生龍活虎的給世界鑄造者話療,剛開始的時候世界鑄造者信心滿滿,這些話他只當空氣,但現在超人全身動不了,一直在說,小嘴一張叭叭個不停,世界鑄造者只覺得腦瓜子被吵得嗡嗡的。
他把超人的嘴巴給封上了。
世界鑄造者定了定神。
當你不知道該怎么修理汽車引擎的時候,就應該看看以前有沒有人試圖修理過他,然后從中汲取經驗。
于是世界鑄造者開始查看超時間流的歷史。
他需要從中找一個讓超人動搖的瞬間。
他需要找到一個辦法,扭曲超人的意志,對他進行塑形,然后將他改造成聽從自己命令的奴仆,然后他就能把汽車引擎塞進自己已經做了一半的車架子里去,這輛名為“嬰兒多元宇宙”的汽車,就勉強能跑起來了。
說實話,比起他的兄弟反監視者和監視者,世界鑄造者對于超時間流的歷史關注度并不高。
在他生命的大多數時間…當反監視者和監視者在大打出手,主宇宙龍騰虎躍,各路神仙粉墨登場,大事件一個接一個的時候,世界鑄造者一直蹲在世界熔爐里履行自己的職責。
要不是他意識到他那惡毒的母親必然逃脫,而這個多元宇宙很明顯會被視作殘次品被超脫者們優化掉,他也許可以在世界熔爐中蹲一輩子。
在翻找過后,世界鑄造者一無所獲。
超人也許曾經動搖,但他從未扭曲。像不義超人,領主超人這些超人扭曲變化的形象都只不過是平行宇宙的超人,而不是主宇宙的超人。
不過超時間流上有一段歷史引起了世界鑄造者的注意。
在《高格戰爭》時期,主宇宙的超人被一個叫做高格的反派所捕獲,高格折磨了他200多年,但耐活王超人始終沒有屈服。
高格開始嘗試著向超人提供一次時間旅行。
如果超人答應把大都會留給高格,就可以拯救超人的家人,超人拒絕了。后來高格又讓超人穿越時空殺了小時候的他,從而拯救世界超人特么依然還是拒絕。
世界鑄造者瀏覽了半天,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超人壓根從來就不會屈服,這段歷史壓根沒有給他任何幫助!
世界鑄造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快速的跳過了這一段瀏覽,但下一刻,他卻突然又倒了回去。
等等。
他突然發現,在高格戰爭這個事件中,當主宇宙的超人被高格抓走囚禁200多年的期間,有一個人暫時代替了主宇宙超人的身份。
他干完了所有超人該干的事情…真讓人吃驚,就好像汽車引擎停擺的時候,有一個輪子卻代替了引擎的工作。
成為超級英雄的毀滅日,不,或者應該叫他英雄日。
他對抗高格對抗了200多年,直至高格給了英雄日一個機會,讓他以重新變回野獸的代價,扭轉這200多年崩壞的歷史。
這是個未曾知曉的故事,一個發人深省,令人深刻的英雄史詩。
世界鑄造者突然從這一段歷史中發現了一些靈感。
他已經逐漸開始意識到,英雄日能夠獲得智慧,并且履行超人的職責是因為主宇宙的超人被高格所抓住。
那么他為什么不能復刻這一點?
世界鑄造者突然發現了一個解決手段。
問題就在那里,他解決不了,但他可以繞過去啊。
如果他不能夠控制得了超人,那就不控制。他可以從超時間流上將英雄日重新拔下來,然后嵌入自己的宇宙,把它作為一個插件一樣掛載在主宇宙超人的身上。
就像中世紀的鐵匠盡管不會裝汽車引擎,但它可以把引擎的動力接到名字叫做“英雄日”的發條上,然后再用發條儲蓄的引擎動能來驅動汽車。
你先別管這有沒有損失動能,你就說這輛車開起來沒有吧。
世界鑄造者立刻開始行動了。
在一剎那間,他就破開了超時間流的歷史,在高格戰爭的末尾,他伸出大手,朝著即將重啟超時間流歷史的英雄日抓去,但剎那時間…
世界鑄造者轉過頭。
他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忌憚。
世界鑄造者在超時間流上看到了一個影子,一個他在此刻最不想要看到的影子。
那個撐著小陽傘的倩影——
無盡家族的死亡。
她出現在高格戰爭的末尾,特來履行自己的職責。
她、帶走了英雄日。
這意味著那個曾經有智慧的毀滅日徹徹底底的死了,他在重啟超時間流的時候,徹底抹除了自己。
他完完全全的回歸了死亡的懷抱,不是黑死帝,亦或是腐朽之黑這種有反復橫跳回旋余地的死亡。
而是最終極的死亡,永恒的寂滅。
他抹殺了自己的人格,就像在紙上擦掉了自己。
主宇宙依然存在毀滅日,但毀滅日永遠都只會是一頭瘋狂的野獸了。
世界鑄造者知道被死亡帶走的人永遠不會再歸來了。
哪怕甚至是無盡家族的另一位成員,初代睡魔墨菲斯也是如此。
死亡女士代表著最終極的死亡,也許很多人能在生死的界限上反復橫跳,但他們最終都會回歸死亡的懷抱,陷入永恒的寂滅,世界鑄造者知道,哪怕是自己也一樣。
在一切的最后,萬事萬物的一切都會壽終正寢,而死亡迎接的最后一位死者就是她自己。
沒錯,連死亡本身都會死亡,徹底陷入徹徹底底的虛無。
英雄日已經死了,并且被死亡接走。世界鑄造者知道自己打擾對方安寧的計劃落空了。
在整個多元宇宙超時間流的歷史上,真正完全的正式陷入死亡女士懷抱,進入永恒寂滅的人或者物,從來沒有過復活的先例。
一例也沒有。
超時間流的歷史可以改變,事情的過程可以發生變動,但死亡女士已經接走的人永遠不會歸來。
無論過程怎么變,他們的結局都是死亡,世界鑄造者知道自己就算嘗試著修改英雄日的歷史嘗試挽救他也沒用,事情只會變成“死神來了”。
這是已經劃定的命定之死,英雄日的死亡居然這么徹底么。
也對,超人被捕后,足足200年崩壞的歷史。
想要撬動這種已經成型的超時間流,簡直就像是在水泥馬路凝固之后試圖強行將其敲碎重鋪。
這樣的行動,憑借區區英雄日就做到了,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
總而言之,世界鑄造者退卻了。
如果是他的全盛期,他也許還有一些想法,但別忘了世界鑄造者現在還是“死了”的狀態,至少是死了一部分。
半生半死的家伙,最好還是沒事不要在死亡的面前晃。
盡管他能在第六維度主控制室中重生,但現在死一趟,他的計劃就完全被打亂了。
好吧,所以現在綁架英雄日來充當工具人的想法失敗了,世界鑄造者有些煩躁。
等等,鑄造者又冒出了一個點子。
雖然沒有英雄日,但并不代表他不能自己造一個,他已經完全了解了英雄日的歷史。
世界鑄造者離開了超時間流上游“高格戰爭”的時間節點,重新回到了自己造了一半的嬰兒宇宙中。
他揮起自己手中的巨錘,很快無數的暗物質宇宙能量與正物質宇宙能量、反物質宇宙能量相結合,三種力量被世界鑄造者以最合理的方式均衡調節,漸漸捏出了一點人形。
“緊接著,一點屬于超人的細胞…”
世界鑄造者取走了一些主宇宙超人的血液,這有助于提升他創造出來這個假人的強度。
先制造一些猙獰的骨刺,緊接著是毀滅日那經典的獠牙大口,魁梧的身體,大腦,肌肉,骨骼,一樣一樣添上去,還有那些猙獰的骨刺。
世界鑄造者在發揮自己的神力,他在創造一個嶄新的生命,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生物。
他過去就是這么創造黑暗多元宇宙的,那些黑暗多元宇宙的生物,其實大多數也都是像世界鑄造者這么創造出來的。
所以他才會視那些生命如草芥。
人怎么可能承認自己剛剛捏出來的手辦擁有生命權呢?
這并不是世界鑄造者惡毒,而是他站的太高,他的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的好壞能夠定義的了。
最終,在鑄造者的精心雕琢下,他完成了自己的造物。
如果說他平時他創造的那些黑暗多元宇宙生物是量產型,眼前的這個假·英雄日就是精裝手辦!
他擁有那個曾經真正英雄日的一切記憶,清晰的分毫畢現,完全沒有半點破綻。
而且他還擁有和對方一樣強大的肉體,以及那顆聰明智慧的腦子。
“我…我在哪兒?”對于這個假的英雄日來說,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假人。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摧毀200年時間線,重啟主宇宙的時間線的歷史中。
世界鑄造者打了個響指,英雄日就不受控制的身體動了起來,走過去一把扼住了主宇宙超人的咽喉。
“怎么回事?你是誰?高格又反悔了嗎?”英雄日連珠炮地問出了一串問題,但下一刻嘴巴就被封住了。
世界鑄造者壓根就不拿他當人,而是某種自己剛剛造好的工具。
他把英雄日拿起來,然后在主宇宙超人的身上比劃了半天,他用各種各樣的能量將他們之間聯系在一起。
然后最終得出了結論:“不對,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
他的理想是創造出能夠承擔正義聯盟在多元宇宙中地位的假人,能夠幫助主宇宙超人在他的嬰兒宇宙中組一套正義聯盟的班子,成為嬰兒宇宙的免疫系統。
(注:《第六維度》中,他已經把這種假人做出來了,比如“未來時間線的沃利”)
總之,世界鑄造者現在有了結論,他又要開始自己的新一輪工作了。
通過英雄日的故事,他意識到了一些創造假人的原理,接下來他不會做英雄日,但可以把英雄日替代一部分主宇宙超人職責的技巧,應用到其他假人身上。
不過這個實驗性質的英雄日假人又該怎么處理呢?
世界鑄造者一伸手抹了一下,緊接著這個英雄日就又失去了自己剛剛醒來到現在的這一段記憶。
世界鑄造者在思考著廢料該拿去干什么。
然后他將視野投向主宇宙當前時間線——不出意外,亂成了一鍋粥,是我世界鑄造者干的。
世界鑄造者看了一圈,緊接著發現了狂笑之蝠。
嘔!這個該死的殘次品,真惡心人。
世界鑄造者突然有了一個plan。
狂笑之蝠身后站的是帕佩圖阿和虛空之手,而世界鑄造者遲早要跟他們兩個對上的,所以似乎襲擊狂笑之蝠沒有任何問題?
讓我看看,我應該將假人英雄日拿去充當武器。
但這把武器在誰的手上,才能夠發揮出更多效果呢。
世界鑄造者已經有了人選。
陳韜的宇宙中。
“我的老天爺啊。腐朽之黑怎么亂成這副樣子了。”
陳韜一邊捂著口鼻,一邊走向不遠處某個腐爛血肉構成的臨時亭子里。
那里面囚禁著一個腐朽之黑議會的成員,按照原來歷史,此時這些議會成員應該都被安東阿凱恩給抓起來當奴隸,現在他們跑出來了,就說明…
“安東阿凱恩完蛋之后,究竟是誰竊取了腐朽之黑的政權?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貝恩拎著撬棍上來就給了對方幾下,幾乎都沒給對方回答的時間。
而緊接著,陳韜和貝恩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一個氪星怪物,渾身長滿骨刺的氪星怪物!”
“他…他自稱…”
“英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