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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海界眾人無比震驚的目光下,他腦海中的白澤精怪圖也在這時亮了起來。
從極之淵深三百仞,維冰夷恒都焉,冰夷人面,乘兩龍。一曰忠極之淵。
是否拓印?
目前可拓印的天賦神通有:冰極(五百萬愿力)
“所以剛才那只被我收進去的冰龍,就是冰夷神乘的兩龍之一嗎?!!”
“這個神通需要足足五百萬愿力,看起來很強啊.”
陸白腦海中閃過眾多念頭,但看到下方啟、黑臀這些老熟人正在興奮朝他招手,他暫時沒有去想這些,飛身落了下去。
每五百年一次的寒潮,每次都要死很多人才能抵擋,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次這么輕松過。
是夜,由最有錢的白玉國付款買單,各個部落在豎沙部舉行了最為熱鬧的慶祝大典,整個大典將持續足足三個月,慶祝他們又度過了一次寒冷的冬季。
而作為此次出力最大之人,陸白當然是受到最為隆重的款待。
白天聚在一起狩獵比斗,晚上篝火晚宴上,各個部落的年輕男女們在一起跳著舞蹈,享用食物.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都有不下十位部落少女,來到他住的地方,企圖懷上天神血脈的話。
陸白覺得自己還可以多待幾天。
不過現在,暫時還沒打算要孩子的他選擇了回到現實世界。
因為一比一百的時間比例,他在山海界待了將近一個月,現實世界時間只過去了大半天而已。
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仍是有關于日本東京的消息,其中最引人關注的一點就是還處于重建狀態的日本政府對外宣布,
他們將在三天后舉辦極其盛大的稻荷神祭典,為此次東京所有死難者祈福。
好吧,其實是他們拿東京上空那道空間裂縫沒辦法,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在京都顯過圣的稻荷大神再次顯靈了。
而這么一點小事,陸白都沒打算親自去,他拍了拍還趴在那睡覺的青丘狐九命,讓它到時候代替自己去一趟,正好在日本民間傳說中,稻荷神的主要神使就是狐貍。
陸白把更多注意力都放在了新拓印的這個神通冰極上面。
隨著抬手一點,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冰藍色蝴蝶出現在古董店內。
黑貓幼崽太歲耳朵立即豎了起來,眼睛發亮,對著蝴蝶跳起來一陣撲咬。
陸白看著這一幕笑了笑,思考著這個花了自己足足五百萬愿力的能力,適用于哪國神話。
“有了。”
片刻后,他摸著下巴,望著電視機上跳臺后,正在播放的加勒比海盜電影,突然來了靈感。
一個多小時后,一只游隼出現在了美國東海岸城市——羅利。
這里是美國北卡羅來納州的首府,因為種有大量橡樹,被稱之為橡樹之城。
同時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這地方邪教扎堆。
強調個人精神發展,注重與自然的聯系,對外號稱是古代德魯伊教團改良派的‘自然之靈’隱修會只是其中之一,在一堆邪教中并不起眼。
身為教主的戈登.庫珀也只是用一些比較隱蔽的致幻藥物,讓教徒們體驗一下‘靈修’的快樂,再向他們按月收取入會費,給他們定期洗腦,說自己跟英國那位女巫一樣,已經得到了‘自然之靈’的眷顧,再偶爾寵幸一下教徒們里身材長相出眾的年輕女性.
可以說,和其他沒事就喜歡開銀帕的邪教頭子比起來,他已經算是十分良心的一位,全靠同行的襯托。
而今天,在自己的大別墅里剛看完日本東京的直播,羨慕里面那些家伙有著各種各樣超能力的同時,戈登.庫珀也有些困了。
不過身為一個敬業的邪教頭子,每天的功課不能少。
如同往常一樣,他在保鏢的接送下,來到了他們隱修會的總部,帶著這些教徒盤坐在地上,開始了每日的冥想。
而房間里悄悄點燃的致幻藥物的幫助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平靜且安詳,感受到了自己與自然之間的聯系在加深,精神正在向自然中的神圣存在一步步靠攏。
身為教主的戈登.庫珀同樣如此。
只不過平時他只是裝裝樣子。
這一次真的來感覺了!!
嘩啦啦——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離體了般,從自己的軀殼內升起,一點點飄起,最后來到了海邊。
“來,到我這里來,孩子。”
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戈登.庫珀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跨步向前,一點點深入了海水里。
一百米,兩百米,五百米 頭頂的光亮逐漸消失。
戈登.庫珀都不知道自己深入了海水多少米。
等他猛地反應過來時,發現在耳邊那個聲音的誘導下,自己已經來到了距離北卡羅來納州海岸兩百米的‘颶風走廊’。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每年會有四五十起颶風從這里席卷美國東海岸,讓美國人民享受飛一樣的感覺。
而且關于颶風走廊還有一個十分有名的傳說,據說世界航海史上最臭名昭彰的海盜之一,黑胡子愛德華.蒂奇的旗艦,安妮女王復仇號就沉在颶風走廊附近。
像現代拍攝的電影加勒比海盜里的黑胡子,就是以愛德華.蒂奇這位傳奇海盜作為原型,進行改編的。
而此時此刻,戈登.庫珀只想說,那些傳說不是空穴來風,在這不知道多少米深的海里,借著周圍一些發光海洋生物的光亮,他真的看到了一艘十八世紀左右的海盜船殘骸,靜靜躺在海底沙灘上,發著一股淡淡的黑光。
“上帝啊。”
戈登.庫珀迫不及待地向它走近。
而當他來到這艘海盜船殘骸面前時,之前那道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你身上流著海盜的血脈,孩子,帶著我的頭骨,還有一百個身強體壯的祭品到這里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轟!!
伴隨著這句話話音落下,戈登.庫珀眼前看到的這一切瞬間破碎,他的意識再次回到了身體里,有些驚疑不定地睜開了眼睛,胸口起伏不定。
“教主,你這是?!!”
站在他旁邊的心腹有些奇怪地看過來,還以為是今天的致幻藥物加上了,沒讓戈登.庫珀盡興。
“我得到了自然之靈的啟示”
戈登.庫珀面色嚴肅站起身,腳步匆匆來到靈修室里面的一個私人房間。
這是他平時用來幫助一些女教徒貼身解決人生困惑的地方。
不過現在的話。
戈登.庫珀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打給了自己那個喜歡吹牛的老爹,向他詢問他們家族以前有沒有當過海盜的歷史。
“嗝,這我怎么知道,戈登,我們家可不是歐洲那些貴族,沒有記錄族譜的習慣”
“不過我小時候好像聽你祖母提起過,說你的曾祖父是英國的一名水手。”
醉醺醺的聲音從手機話筒傳出。
不用打視頻,戈登.庫珀都知道他這個嗜酒如命的老爹又喝得爛醉如泥。
不過有他提供的這一點信息,已經足夠戈登.庫珀做出決策了。
畢竟身為一名有上進心的邪教組織首領,他又怎么會不想成為超凡者呢!!
戈登.庫珀在房間里來回走動,最后牙一咬,心一狠,下定了決心。
“法克,賭了。”
幾個小時后,動用自己的關系,戈登.庫珀已經知道了收藏有黑胡子眾多遺物的博物館在哪。
沒錯,作為一個能從無到有,成立邪教組織的聰明人,戈登.庫珀當然猜到了出現在自己耳邊的那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正是歷史上臭名昭著的海盜——黑胡子愛德華.蒂奇!!
而正是因為這位傳奇海盜的名聲實在太糟糕了,戈登.庫珀才有所顧慮。
不過不想成為超凡者的邪教頭子,不是一個好的邪教頭子。
機會就擺在他面前,戈登不想錯過。
他發動了自己所有的關系,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
而與此同時,紐約唐人街的古董店里,陸白緩緩睜開眼睛,知道自己在北卡羅來納州羅利市的那部分布局,已經基本完成了。
不用他去鞭策,一個無比渴望超凡力量的邪教頭子,會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他要求對方做的那些事。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去完成一些其他的事情。
畢竟在他的布局里面,可不止是一個黑胡子那么簡單吶。
抬了個響指,讓空中那些冰藍色的蝴蝶消散,陸白抱起太歲這只傻貓,帶著它出門遛彎。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正是紐約市民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而對于很多絕望的人來說,這或許也是他們生命最后一段時光。
帶著某種目的的陸白來到了紐約著名打卡點,紐約布魯克林大橋。
果不其然。
就像富士山腳下的青木原樹海是日本人心目中的自殺圣地一樣。
從被譽為世界第大八奇跡的紐約布魯克林大橋跳下去,結束自己的生命,想想也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這上面現在就有一個穿著棕色西裝,正準備跳下去的落魄男人。
據說有一位經濟學家據此提出了一個很有創造力的建議。
想要知道今年美國的經濟形勢好不好,很簡單,看今年有多少人從紐約布魯克林大橋跳下去知道了。
如果自殺人數小于等于一百,那說明經濟尚可。
如果自殺人數大于一百,小于兩百,那就有點危險了。
如果自殺人數大于兩百,那美國經濟就處于快要完蛋的階段了。
雖然這個說法很不靠譜,但最近用它來說明頻頻發生在紐約布魯克林大橋的自殺現象,卻意外地準確。
雖然官方新聞上,他們的大總統發表了演講,說沒有人比他更懂超凡經濟,他們已經發現了一種比石油更加珍貴的生物資源,美國將就此實現偉大的復興。
而實際情況是 雖然美國海軍已經清理出了一條安全航路,但那些出現在大西洋各個地方的巨大海獸,還是對美國的進出口貿易造成了巨大影響。
很多公司企業就此破產倒閉。
股市更是因為這個影響力極大的黑天鵝事件一跌再跌,一個月就熔斷了五次。
無數金融從業者失業,跳樓自殺,一些比較出名的地點,跳樓都要排隊。
而跑來紐約布魯克林大橋跳河的人就更多了。
以至于人們都有些麻了,從剛開始的看到有人跳河自殺,停下來勸導,或者報警,到現在都懶得看一眼。
嗖!嗖嗖——
一輛輛汽車從已經越過了圍桿的中年白人面前飛速略過,汽車前面的大燈射出刺目白光,照在他落魄猶豫的臉上,整座大橋上,只有陸白一個無人能看到的旁觀者。
“又是一個盧克嗎?!”
陸白目中微微閃動紅光,精神力入侵對方大腦,查看了一下這個落魄中年男人的記憶。
好家伙。
他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這個家伙的經歷可比他的第一個被賦予者盧克.鄧肯精彩多了。
盧克.鄧肯的妻子好歹只出軌了一個人。
而這位仁兄出門倒個垃圾,可能都會遇到好幾個同道中人。
最近他失業,就是因為提前下班回家時,看到他的好上司正在幫他用各種道具安撫妻子,然后就被公司用工作不努力的理由辭退了。
“這也能忍??!”
那一幕幕窩囊至極的畫面,陸白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噗通!!
在聽到一聲沉悶的落水聲后,他搖了搖頭,感慨自己真是破產中年男人的救星。
他伸出右手,一枚來自山海界的植物種子出現在他手掌心中。
下一秒,青色光芒閃動,這枚種子在極短時間內生長成一張帶有青綠紋路,散發古老氣息的面具。
陸白將其隨手丟進了下方的哈德遜河里。
這面造型偏西式,帶著一絲調皮搗蛋味道的面具沉入水中,落到了那名跳水男子的臉上。
水底的黑暗中,已經放棄掙扎的中年男子眼皮顫動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