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聽就是好頭
瘋了，老大他瘋了。
聽到威爾遜.保羅這個時候不說些軟話求饒，反而變本加厲地刺激弗蘭克.克林頓，跟他關在同一個拘留室里的手下們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表情，恨不得現在就跟他劃清界限，然后向面前的‘惡魔’投誠。
但晚了，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
在聽到這些話之后，弗蘭克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無窮無盡的怒火和負面情緒從他心底滋生，讓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幽深晦暗地真的不再像人類，而是向影視劇里面的惡魔形象靠攏。
而這些強烈的負面情緒恰好又成為了業火燃燒的上好養料。
于是，幾乎是在一瞬間，安靜附著在弗蘭克身體上的黑色火焰突然膨脹爆發，化為恐怖的火焰龍卷，席卷面前整個拘留室，甚至整個120分局的一切。
威爾遜.保羅那些手下臉上驚恐害怕的表情，永遠凝固在了那一刻。
他們的身體在洶洶火焰之中，甚至燃燒得比卡茲.多特里還要快，眨眼之間，就全部變成了飛灰。
整個120分局此刻都陷入了詭異恐怖的黑色火海之中。
除了弗蘭克本人之外。
唯有威爾遜.保羅還勉強算活著。
“哈，哈......”
全身都嚴重燒傷的威爾遜.保羅此刻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能聞到自己全身上下一點點被烤熟的他癱在地上艱難喘息著，知道這是弗蘭克不想自己輕易死。
他勉強仰起臉，被燒得焦黑一片的臉上露出駭人的笑容，以及被燒掉大半臉皮的牙齦：“弗蘭克，我和親愛的小奧利維亞在地獄等著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弗蘭克抓著脖子單手拎了起來。
滋滋！！
這一次弗蘭克沒有特意控制身上火焰，帶有恐怖高溫的業火燒得威爾遜.保羅全身滋滋冒油。
“啊啊啊！！！”
他終于沒忍住慘叫了起來，并且聲音越來越慘烈。
沒打算讓他輕易死去的弗蘭克，第一次向其他人分享了自己的治愈能力。
這保住了威爾遜.保羅小命的同時，也讓他提前體會到了地獄是什么感覺。
“啊啊啊，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那凄厲宛若惡鬼的哀嚎聲，即使是火海之外的人們聽了也不寒而栗。
而弗蘭克就這樣面無表情折磨了他三個小時，將他全身血肉骨頭一點點碾碎，再幫他愈合，再碾碎，再愈合......
沒有人能受得了這種非人的折磨！！！
從最開始的哀嚎，到痛罵，到求饒，到最后的癡傻，威爾遜.保羅這個曾經的紐約黑道大佬徹底被折磨瘋了。
而直到此時，弗蘭克心底那股仿佛無窮無盡的怒火，終于發泄了一些出去。
不過，這對他來說僅僅是開始。
咔嚓。
弗蘭克仁慈地給予了面前已經癡癡呆呆的威爾遜.保羅死亡，將他整個頭蓋骨連同頸椎一起抽了出來，拿到與自己視線持平的位置。
“我會讓你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渣宰們！！”
他語調冰寒，徒手捏碎了手里的頭蓋骨。
......
轟！轟！！！
從外面看，這場詭異的黑色大火整整燃燒了三個小時，足足把整個120分局燒成了一片白地。
沒人知道弗蘭克.克林頓進去之后做了什么，即使調查組也不行。
因為他們安裝在警局各處的微型攝像頭，在火焰爆發的那一刻，就全部被燒毀了。
只接收到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以及在那之前，威爾遜.保羅瘋狂挑釁說出的那段話。
但這也足夠調查組大部分人震驚了。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根據他們背調查到的資料，弗蘭克.克林頓最小的那個女兒才八歲吧。
那些人竟然......
這一刻即使性格強韌如喬治.詹特利也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片刻后才重新睜開，對面前的雷.凱利道：
“局長，這是我的失誤，我之前也只是單純地以為，威爾遜.保羅因為私人恩怨抓走了弗蘭克的女兒，并且在之后殘忍殺了她，沒想到......”
后面的話喬治.詹特利沒有說下去。
他也沒想到上面那些人能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哎，喬治，這不怪你。”
雷.凱利抬手拍了拍面前得力干將的肩膀，不住嘆氣。
他以前也只是捕風捉影聽到過一些類似傳聞，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做得這么過分。
跟這些該死的蟲豸在一起，還怎么治理好美利堅。
“哎......”
自身也是從得克薩斯州騎警，一步步走到現在位置的雷.凱利，想到這些就嘆氣。
他和喬治.詹特利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讓弗蘭克加入調查組這件事。
因為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他們現在需要思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要不要阻止弗蘭克.克林頓離開史坦頓島？
因為任誰都知道，弗蘭克.克林從史坦頓島離開之后，肯定要在紐約大開殺戒。
那些被威爾遜.保羅點名了的大人物，一個都逃不掉！！
“局長，頭兒，不好了，克里斯汀體內力量突然失控，現在暈倒了！！”
當兩人默默對視，誰都沒有先開口時，調查組成員內森.波里特跑過來，用很是浮夸的語氣報告了一個對他們來說，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
“看來已經有人為我們做出了選擇。”
喬治.詹特利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