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淞滬戰場穿越回來的第九天,早上的六點出頭。
地點:閩省閩江的一處偏僻所在。
黃阿弟彎著腰桿子,雙手支撐在了膝蓋上,胸口劇烈起伏得如同一個破爛風箱,喘息得相當厲害。
同時滿頭的汗水不斷地順著發絲滴下,轉眼間就將地面打濕了一小片;身上的一套運動服,更是早就被汗水打濕了。
不過就算如此,此刻看起來筋疲力盡的黃阿弟,臉上卻是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快慰。
無他!十來天之前,曾經跑上二三百米都費勁的他。
剛才在負重十公斤的情況下,卻一口氣跑出了五公里的距離,這簡直是之前根本無法想象的壯舉。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出現了呼吸急促、雙腿酸痛,意識模糊等眾多狀況。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堅持了下來不是。
至于黃阿弟他為什么要這樣,當然是為了有著一個更好的身體,下一次穿越過去后可以更好的打鬼子。
所以從穿越回來的第二天,黃阿弟就開始主動地鍛煉了起來,并且效率貌似相當不錯。
第一次晨跑的時候,勉強堅持著跑了兩公里下來的時候,這個二百來斤的家伙當時都感覺自己快死了一樣。
到了今天的話,他卻已經能堅持一口氣跑完五公里了。
想來如果一直鍛煉到月底,那么再次穿越的時候,他應該能一口氣跑上十公里,負重達到二十公斤。
這樣的話,估計就不會拖團隊的后腿了。
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黃阿弟逐漸喘勻了氣息之后,就取下了身后一個用來裝釣魚竿的背包。
不過拉開了拉鏈之后,從里面掏出的卻是兩根有些特別的木棍。
說這兩根木棍特別,那是它們通過一端的金屬接頭,扭動著螺紋連接到了一起后,乍一眼居然是一把老式栓動步槍的模樣,
整體的長度是1.7米,剛好是鬼子的三八大蓋步槍,裝上了刺刀之后的一個長度。
提著這一個用木頭加工出來的步槍模型,來到了一棵大樹之前,站出了一個左前右后的丁字步后。
原本看起來懶懶散散的黃阿弟,氣質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口里在大叫了一聲‘殺’字的同時,手中木頭步槍對著前方的大樹,拼盡了全力地就刺了出去。
在這一個過程中,二百多斤的胖子臉上充滿了殺氣,
沒錯!黃阿弟在此刻,是正在練習著刺刀拼殺技術了。
其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如此,胡彪、黑星等人在國內,基本確定下一次依然會繼續穿越的人員,也在偷偷摸摸地練習這一種拼刺戰術。
這也是受限于國內主流環境,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穿越過去后,他們要想在戰場上活下來、有一些更好的表現,肯定要不斷增強自己的軍事技能。
可惜人在國內,槍法方面的練習就不要想了。
國內唯一練習槍法的途徑,就是去各種射擊俱樂部,用里面被鐵鏈鎖死的槍去練習;這里的槍械數量相當有限,子彈方面相當昂貴。
比如說黃阿弟前幾天,專門去市區某個射擊俱樂部咨詢過,
最便宜的92式手槍,一發子彈就要30元,每次最少買10發子彈才能上靶場。
所以在無奈之下,就出現了黃阿弟這種早上體能訓練完畢后,又拿著一根棍子練習拼刺的情況。
畢竟在二戰的東方戰場上,永遠不缺這一種雙方刺刀見紅的時刻。
在現代位面練好了一手拼刺技術,穿越后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是了。
而他們學習刺刀拼刺技術的途徑,當然是來自網絡上的一些公開資料,又或者說是視頻內容了。
更為具體一點地說,其實就是PLA的刺殺操。
別看刺殺操這個名字簡單,但前身的技術來源,卻是先輩們結合了毛子、鬼子等多方的拼刺技術,加上了一些武術總結出來的。
經歷過眾多的實戰,早就證明比起鬼子的拼刺技術更先進。
最終,在雙臂因為太多次的刺殺,雙臂都很是有些酸痛的當口,黃阿弟才是將木棍重新收回了釣魚袋子里。
深呼吸了一口氣后,他又一次地跑了起來,開始了又一趟五公里的回程。
需要說明的是,在跑回去的一路上,黃阿弟的耳朵里戴上了耳塞。
這是在學習著鬼子的口語,完全是一個穿越后如果有機會,就要偽裝成胖翻譯,然后再次陰鬼子一把的節奏…
在黃阿弟努力準備的時候,其他的穿越者同樣沒有閑著,自然也在同樣一點點地提升自己,希望在下一次穿越后,可以有著更好的表現。
不過這樣的準備,都是他們在工作之余進行的。
沒辦法!穿越打鬼子確實很重要,可是現代位面的生活也得繼續下去。
因此胡彪的‘得月樓’小店,每天都在正常的營業之中,并且生意上那叫一個相當火爆了。
當天中午的一點多鐘,在京師城的馬駒橋。
“說吧!有什么地方需要幫忙的。”
如同走進自家的廚房一樣,安妮徑直走進了‘得月樓’小店的后廚;對著正在顛著大勺,炒著一鍋回鍋肉的胡彪問了起來。
那語氣可是相當的隨意,一點都沒有拘束。
確實!安妮沒有什么好拘束的了。
因為胡彪蹬三輪送了她一趟的那個晚上,第二天的中午這妹子又過來了,理由當然是來還胡彪那一件軍大衣啊。
之后的時間里,除了有一天因為工作實在走不開,她每天都會來這里。
理由是已經被胡彪的手藝把嘴養叼了,實際上卻僅僅喜歡待在胡彪身邊的感覺而已。
而胡彪針對小店營業時間,雖然已經做出了一些改變;比如說:只做午餐和晚餐的生意,每一餐售賣三個小時,過時不候。
以及晚上九點后,有一場針對晚自習后學生的肉夾饃專場。
這樣一來就避免了只要一開門,就會陀螺一樣地忙個不停;可是在營業時間里,依然會非常忙碌。
所以在第三次過來的時候,安妮眼見著胡彪根本忙不過來。
她直接就果斷地伸出了援助之手,挽起了自己新款香奈兒外套的袖子,幫忙找錢、收拾桌子和碗筷。
根本不顧自己的一身行頭,都足夠胡彪這小店營業上好些天了。
忙活間,那一個手腳麻利的模樣和架勢,像極了一個跟著自家男人,一起創業的漂亮老板娘。
只是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同,許是胡彪從其他食客嘴里聽說了一些什么。
面對著安妮的詢問,他回頭打量了漂亮的妹子一眼后,有些遲疑地說了一句:“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聽人說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很貴、弄上了油之后劃不來。
我這里已經在招人幫忙了,只是一時半會沒有合適,不過應該也不會拖太久。”
“是哪個碎嘴子在背后亂說,顯得他多見多識廣嗎?”安妮聞言之后,小聲地抱怨了起來。
胡彪沒有聽清楚,追問了一句:“說啥了?你去收銀臺坐著喝茶吧,我買了一些核桃味的瓜子。”
“沒聽清嗎?我說我身上衣服、包包和首飾,都是在廣州天馬服裝批發市場買的高仿,根本花不了幾個錢,弄臟了也不怕。”
這樣善意的謊話,安妮那是張口就來。
同時也在心里決定了一點,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定要穿得更加樸素一些;只是這些衣服,已經是自己衣柜里看起來最普通的那些了,這個事情還真有一些難度。
而就在安妮苦惱的時候,胡彪這貨明顯已經被她說服了,開口說道:
“那行!你幫忙收拾一下桌子吧。”
聞言后就,安妮也懶得去糾結下次過來穿什么的衣服;剛準備行動,看到了她腳上高跟鞋的胡彪,嘴里又補上了一句:
“對了!在收銀臺最下面的抽屜里,我給你準備了一雙鞋子,順便換上吧。
穿著高跟鞋漂亮是漂亮,但不舒服。”
隨后,安妮拉開了抽屜后,果然看到了一雙回力牌子的女款板鞋,甚至還有一雙新的棉襪子。
更為神奇的是,她在換上了鞋子之后驚訝地發現,居然是無比的合腳。
“胡彪這家伙,他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碼的鞋子的?還別說,還挺會買東西的了,好看、穿起來也舒服。”
對著這一雙某寶售價89塊的鞋子,安妮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