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和林震山等人去626打了一晚上牌,熄燈之后,才回寢室休息。
他有點懊惱,這純粹是送溫暖了…
總共六個人打牌,輪莊五元,一次押注上限十元,但一晚上金花打下來,居然血虧五百!
這給楊歡得意壞了,對曾文杰貼臉嘲諷。
沒辦法,手氣不好,悶到最后,楊歡這廝來了底氣,一個J大都敢貼幾輪錢再開他,屬實是有點不拿他當人了。
林震山罵道:“我都估唔到你牌技這么爛,以后不帶你去626打牌了。”
曾文杰笑道:“對唔住,找機會我裝個大的回來,你狠狠打楊歡的臉。”
林震山只覺得驚悚,道:“算了吧!”
王波問道:“文杰,《好聲音》的復賽什么時候錄啊?你有沒有信心晉級?”
曾文杰道:“元宵之后就開始錄了,晉級這種事情嘛…手拿把掐的啦!”
王波說道:“不愧是我王波認可的男人,就是有自信。”
徐川問道:“復賽你唱什么?復賽應該是隊內PK吧,你們那組都是正兒八經唱歌的,應該不會跟你搞說唱。”
曾文杰笑了笑,說道:“聽導師安排嘍!”
他忽然想起能夠白嫖老謝當零食店形象代言人的方法了。
正好,趁著復賽錄制,跟老謝溝通溝通,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老謝現在雖然注重影視領域的發展,但如果有優質歌曲的話,他肯定還是很動心的嘛!
抄兩首歌扔給他,然后讓他免費當兩年形象代言人,這不美滋滋?
于是,他便在心頭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回頭就去找個懂音樂的,他哼唱,對方譜曲,填詞之后直接趁著復賽錄制階段跟老謝溝通。
第二天,曾文杰去工作室檢查了一下《英雄殺》項目的工作進度。
鄭守云這位總監是第一個到場的,在第一位員工到達的時候,他都敲了有一陣代碼了。
“曾總來了。”鄭守云看到曾文杰后,便笑著走上來打招呼。
“鄭總你是項目總監,沒必要親自披掛上陣。”曾文杰說道。
“沒關系啊,我巴不得游戲早點做出來。畢竟,業內普遍不看好我們的《英雄殺》,說是注定撲街,我心里憋著一口氣呢!”鄭守云摩拳擦掌。
曾文杰也能明白鄭守云的想法,他被托尼馬派到風院來監督項目,在外人看來,怕是以為他哪里做錯事惹了大老板不高興,這才被貶斥邊疆。
實際上,是因為托尼馬對《英雄殺》這款游戲非常看重,不想出岔子,安排心腹坐鎮,才能夠讓他感覺到放心。
畢竟,風院區區一個二本,要是把項目做差了,那企鵝也要跟著丟臉。
托尼馬還被互聯網的幾個大廠給嘲笑了一頓來著,說是他腦子進水,居然跑去重山開發項目,還讓一個二本大學來給他做游戲。
曾文杰笑了笑,然后轉頭去找袁秀琴,問道:“學姐,玩具廠那邊的對接做好了嗎?”
袁秀琴點了點頭,道:“老板放心,已經做好對接了,等我們把設計圖傳輸過去后,他們就可以立刻開工制作了。”
曾文杰頓覺滿意,光靠嘴巴說是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的,先把實體卡牌搞出來,郵兩套到企鵝總部去,讓小馬哥組織游戲部的人員一起打幾局桌游,很快就能體驗到這款游戲的魅力。
到時候,線上的一應程序做好了推出,企鵝這邊也才會決心下更大的力來推廣。
《英雄殺》的提前問世,算是把《三國殺》的前路給挖斷了,曾文杰覺得挺好,免得那幫煞筆策劃出來惡心人,坑害廣大玩家。
“很好,繼續努力吧,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找鄭總溝通。”曾文杰笑道。
“嗯嗯。”袁秀琴答應一聲,然后繼續投入工作當中去了。
鄭守云親自披掛上陣,讓工作室內的員工們也都是多少受到了一點鞭策,工作起來格外賣力。
曾文杰心想著托尼馬不愧是邪惡資本家啊,派了個這樣的人來,這游戲工期怕是會因為如此強悍的工作效率而縮短不少了。
原先的計劃是差不多半年搞定,“核心玩法設計”這一重要環節,直接因為重生的掛逼而跳過了。
現成的,不用大家耗時耗力耗腦去琢磨,框架和細節都已經全部定好了的。
而且,企鵝那邊提供技術支持,一些資源直接開口找鄭守云要就行了,甚至測試都能打包給企鵝去做,讓他們給予反饋即可,方便得很。
“老板。”
馮瀟的身影出現在207大門口,她對著曾文杰招了招手。
曾文杰立刻走了上去,帶她到201的休息室去說話。
“情況如何?”曾文杰問道。
“還剩三塊錢。”馮瀟從兜里摸出三張一元,淡淡道。
“…”曾文杰一陣無語,有點想收拾她一頓,問的是這個事兒嗎?
馮瀟莞爾一笑,把錢又收回了兜里,說道:“我感覺得到,她內心當中很動搖,旁敲側擊了一下我提供的信息。而且,晚上在茶樓,她請我喝的羅曼尼康帝。”
曾文杰這土鱉從沒喝過很貴的紅酒,更別說是品了,所以,他直接省略了馮瀟最后的炫耀。
“那也就是說,機會快到了?”曾文杰問道。
“我覺得你可以行動了。因為,你拋出那些足夠讓羅輝倒霉的信息,事情的推動會超乎你想象的快!”馮瀟點頭道。
曾文杰自然相信馮瀟的判斷力,這些事情,她可謂是見多識廣了。
“而且,曾宓這個時候倒戈,便還存在和人談判的籌碼,若是大局已定,她怕是要多坐好幾年牢。我覺得,你讓人家幫你頂這么大的鍋,多少該幫人家爭取點什么才對。”馮瀟幽幽地說著話。
“嗯…等好師兄沒那么忙了,我主動去拜訪,跟他談談。”曾文杰道。
馮瀟笑道:“曾宓其實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可憐人,被人掌控,被人利用。哪怕真被判個五年八年的,也還是有很大操作空間的。”
曾宓與葉亦萱同歲,皆是三十,還能有多少年華去鐵窗里耽擱?
不過,只要曾宓愿意配合,并且舍得錢財,曾文杰覺得還是能幫她爭取到不少有利條件的。
馮瀟看著曾文杰,問道:“不會真準備把人吃干抹凈拍拍屁股不管吧?”
曾文杰道:“對啊,我是個莫得感情的賺錢機器!”
然后,他調侃道:“咋,跟曾宓聊出感情來了啊?”
“她年紀比我大,但實際上我感覺她像是我的妹妹一樣,思想方面,很多地方都稚嫩得很。”馮瀟感慨道。
“那可不,高考沒參加就成了籠中鳥,再加上有這樣的人物罩著,又能接觸什么挫折去進步?”曾文杰不以為意地道。
馮瀟卻是瞇著雙眼打量曾文杰,道:“那我問你,你這個狗大學生又是哪里來的閱歷讓你這般成熟?莫非,真穿越來的哈?”
“其實我是秦始皇。”曾文杰在馮瀟的耳邊輕聲道。
“我信了!”馮瀟一樂,“沒想到我馮瀟這輩子享盡了榮華富貴不說,落魄之后,居然還能騎皇帝!”
曾文杰也被她逗得發笑,和馮少婦相處就是挺有樂趣的,介娘們有時候說出來的一些話,就很有意思。
調笑結束后,馮瀟說道:“得跟你說一件正事。”
曾文杰問道:“什么?”
馮瀟道:“我們瑪蓮妮亞的高跟鞋和絲襪已經出現了不少的盜版,這一定程度影響到了我們的線上銷售。”
曾文杰忍不住挑了挑眉,道:“難免的,畢竟我們的款式新穎,直戳女人心窩子。而且,這些玩意兒又沒什么技術壁壘,人家隨隨便便就能盜版。”
馮瀟說道:“王鶴可是急得很,希望作為國際品牌大公司的我們能夠出擊一下盜版。”
曾文杰聽后哂笑,要真是國際品牌大公司,那肯定狠狠打擊啊!關鍵是…咱不是啊,咱就是個吹牛逼吹起來的公司,要沒《好聲音》的冠名,根本不帶有人認可的。
“等好師兄忙完最近的事情,我再跟他說這件事吧,現在提,多少顯得沒逼數了。”曾文杰無奈嘆道。
馮瀟點了點頭,瑪蓮妮亞定位于輕奢領域還是挺不錯的,最起碼,條件不錯的都能花得起這個錢,不至于去買什么盜版。
跟馮瀟聊了一會兒之后,她回了208繼續工作去了。
曾文杰則是等到了計算機系王主任幫忙找來的人。
還是位音樂老師,女性,三十多歲,名為李蕓蕓。
有人脈廣闊的校領導幫忙,招攬人才這種事情,對于曾文杰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問題,就算風院找不到合適的,也能讓高老師拉個B臉去重大找。
“李老師你能通過哼的調子譜曲嗎?”曾文杰很客氣地問李蕓蕓。
“這不是最基礎的東西么?”李蕓蕓聽后一笑,說道。
曾文杰咳嗽一聲,道:“是這樣,您也知道我是《好聲音》的學員,這不快復賽了么?你幫我譜兩首曲子行不行?”
李蕓蕓一怔,道:“你?”
曾文杰點點頭。
李蕓蕓有些不太樂意,因為她比較傳統,不是很喜歡說唱樂。
而且,聽曾文杰這意思,是自己琢磨了下歌曲?她有點怕被這廝臟了耳朵。
“一曲一千塊。”曾文杰看李蕓蕓態度猶豫,直接鈔能力開道了。
“幫助學生本就是我們為人師表該做的嘛!”李蕓蕓立刻答應道。
于是,曾文杰便邀她到休息室里來譜曲了,他哼哼著,李蕓蕓則用紙筆寫下來。
一曲結束之后,李蕓蕓看著曲譜,不由有點愣神,這水平…似乎有點高啊?
她懷疑對方是從哪里抄來的,但想遍了自己聽過的所有歌曲,似乎都沒有這樣的一首。
“李老師再幫我填個詞,麻煩了。”曾文杰拜托道。
“你這…”李蕓蕓有點無語了,覺得這哥們純粹一外行小白來的,怎么通過的《好聲音》盲選啊?!
她想起了網上說的黑幕,然后也有點懷疑曾文杰作為節目策劃人搞了黑幕。
“聽我唱哈…麻煩了!”曾文杰說道。
“行行行,你唱吧,我來填詞。”李蕓蕓點頭道。
曾文杰清了清嗓子,緩緩唱了起來:“都,是勇敢的,你額頭的傷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錯…”
然后,他停頓下來,等著李蕓蕓寫。
“這唱功…”李蕓蕓有點吐槽不起來了,迅速運筆寫下。
隨著曾文杰唱完這首歌,李蕓蕓也填好了詞,U1S1,她覺得唱得真有點拉啊,真想勸曾文杰回去唱rap拉倒。
她拿起曲譜來一看,忍不住跟著輕哼起來,這歌詞,讓她有一種震撼和感動。
于是,她忍不住問道:“這首歌,你自己創作的?”
曾文杰道:“對啊!”
李蕓蕓張了張嘴,下意識就想質疑,但念及曾文杰這般年紀卻已做出了這么多的大事來,可謂天才!
既然是天才,那似乎…很合理吧?
李蕓蕓問道:“還有一首?”
“嗯嗯嗯…你聽我哼哈!”曾文杰又開始狗哼哼了起來。
李蕓蕓一聽這曲調,只覺得有股子頭皮發麻的感覺,這就是天才的靈感嗎?!
等到把曲子搞定后,便又是填詞…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曾文杰唱出歌詞來,卻發現李蕓蕓并未動筆,正一臉木然地看著他。
曾文杰忍不住古怪道:“怎么了,李老師?”
李蕓蕓深深吸了口氣,道:“方文山把腦子借給你了?”
曾文杰這瞬間有了一個抄襲者應該感覺到的羞愧與尷尬,但好在他臉皮夠厚。
“歌詞有問題?”
“沒問題,就是覺得這種風格很方文山!而且,歌詞寫得太好了,你的才華,似乎有點恐怖了。”李蕓蕓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說道。
曾文杰說道:“嗐,這不都多虧了風院優秀的文化底蘊熏陶,才讓我有了這樣的靈感嗎?李老師,麻煩你填詞,我繼續唱哈。”
等到曾文杰斷斷續續唱完,李蕓蕓也填詞完畢。
然后,李蕓蕓問道:“兩首歌分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