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給了馮瀟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然后坐回沙發上抽煙去了。
馮瀟不抽煙,沒煙灰缸,只能拿一次性的紙杯來當煙灰缸用。
“在女士的房間里抽煙,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不知道嗎?”馮瀟問道。
“屁話真多。”曾文杰不爽地說道。
馮瀟終于是把程序給徹底搞定了下來,她站起身來,伸展腰肢,道:“好了,你自己來測試測試吧,我洗漱去了。”
曾文杰坐到電腦面前開始測試這抽獎軟件,基本上都是抽中兩次碎片一次優惠券,少數幾次抽到紙巾、雞蛋,極少數抽到一袋大米與食用油。
多次測試之后,曾文杰覺得沒什么問題了,到時候請幾個狗托去參與抽獎就是。
就不信那些顧客看到真有人抽得了金飾會不眼紅!
反正,碎片是永遠收集不齊的,想白嫖?不可能嘀!
領點紙巾和雞蛋就該滿足了…
馮瀟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問道:“有沒有報酬啊,小老板!”
曾文杰指著桌面上的嶄新筆記本電腦,道:“這就是你的報酬,一萬多塊呢,要不要?”
馮瀟道:“嚯,那這報酬有夠高的啊,做個小軟件混臺筆記本。”
馮瀟今天做的這個軟件很簡單,就是各種坑爹抽獎,外加留個小后臺,讓曾文杰可以選擇中大獎的人。
曾文杰把電腦直接給了馮瀟,當然是存著以后繼續壓榨的想法。
網店要運營起來了,可以適當將馮瀟從零食店解放出來,讓她在這里盯后臺,充當下客服什么的。
曾文杰已經感受到了馮少婦的好,簡單來說就是:好用,愛用!
“走,我請你吃飯,順帶和你聊聊未來的工作安排。”曾文杰說道。
“必須得是大餐噢!”馮瀟準備下狠手。
“可以。”
曾文杰現在也不怎么差錢,零食店每天收的都是現金,而且,與食品加工廠那邊談好了一月一結。
現在每日營收,都在一萬浮動,曾文杰根本不存在什么資金壓力的問題。
曾文杰帶馮瀟去了家檔次不錯的餐館,點了好幾樣菜。
一邊吃飯,他就一邊跟馮瀟說自己的想法。
“以后零食店那邊,你每天下午去兩到三個小時即可,定時定點,這樣可以讓那些老色批對你心心念念,說不定打卡會比你還準時。”曾文杰說道。
“幾個意思,喜歡我的就都是老色批?不能是一眼看穿我的狼狽、我的破碎、我的故事,從而打心里欣賞我的優秀男士嗎?”馮瀟不悅道。
“就算能看得到這些,卻也不妨礙他們饞的是你的身子。”曾文杰不咸不淡地回應道。
馮少婦讓這句話整得略微無語,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嚯!
曾文杰繼續道:“你既然懂計算機,那就幫我負責網店的前期運營,刷單、刷好評什么的,也由你來搞定,我出錢就是。”
馮瀟用筷子點了點對面的曾文杰,冷笑道:“越來越有狗資本家的模樣了,發現員工一點優點,就往死里壓榨!”
“還不是為了讓你早日開上A8!”
“畫大餅誰不會?”
“加錢!”
“好的,老板,我一定會完成你安排的一切工作。”
年紀不大,但人生已經歷過大起大落的馮瀟,變臉速度很快,從一臉不屑到滿臉諂媚與嫵媚,連一秒都用不上的。
而且,那拋出來的媚眼跟秋天的菠菜一樣,能給人砸得暈乎乎的。
好在上輩子當過“浴皇大帝”的曾文杰什么場面都見過,不為所動,不然真給她把工資加個大幾千也有可能。
正吃著飯,有個滿身名牌的大長腿就走了上來,是薛象爻,她手里還提著個零食很慌的袋子,里面裝了不少零食。
薛象爻道:“去零食店買東西沒遇上你,沒想到在飯店遇上了!緣分不?”
馮瀟不由側頭看了一眼這位妝容精致,從上到下皆是名牌卻不顯浮夸的女孩子一眼。
然后,她的眼神明顯黯然了那么片刻,或許是從薛象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一些零碎光影。
曾文杰剛要說話,就看到又有一女走了上來,也稱得上漂亮的,可惜站薛象爻身邊就太黯然無光了。
被曾文杰狠狠放了鴿子的汪雪蓮來著。
“喲,奶罩你點了這么多菜呀?不會吃到一半借口抽煙跑單吧?”汪雪蓮的口舌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感覺到冒昧。
一邊說著,汪雪蓮一邊對馮瀟道:“這位姐姐可要小心哦,他有過前科的!上次請我和同學吃飯,結果跑單了呢。”
薛象爻不由輕輕皺了皺眉,沒想到汪雪蓮一上來就對曾文杰貼臉開大了。
而馮瀟則是愣了愣,然后饒有興趣地看了曾文杰一眼,并且往他胸膛上看了看,眼神帶起揶揄以及不屑。
那不屑似乎是在說他的審美真有夠差的,居然會請這樣的女孩子吃飯。
“你個傻逼能不能離我遠點?我連請你吃飯都要跑單,可見老子有多討厭你,你還湊上來套什么近乎啊?”曾文杰直接嘴臭回去。
汪雪蓮被曾文杰罵得一懵,她本以為自己的突然發難,會讓曾文杰手足無措、無地自容來著。
于是,她咬了咬牙,說道:“你是不是男人,吃飯跑單還有臉罵我?真他媽惡心!不知道胡國華怎么會有你這種垃圾朋友。”
曾文杰冷淡道:“薛象爻同學,能讓你朋友別打擾我吃飯,乖乖滾開不?聽她說話我有點反胃,嚴重影響食欲!”
薛象爻拉住想要反唇相譏的汪雪蓮,道:“行了,少說兩句。”
“爻爻,你什么意思?他罵我來著!”汪雪蓮一怔,然后急眼道。
薛象爻當然清楚曾文杰跑單是怎么回事,還不是汪雪蓮故意帶了兩臺虎式坦克來惡心人家么?
只不過,讓她有點意外的是,一向成熟、冷靜、穩重偶爾有點皮的曾文杰,居然會對著汪雪蓮直接開罵,而且罵得還挺難聽。
薛象爻嘆了口氣,說道:“走吧!”
她拉著有些不肯罷休的汪雪蓮離開。
馮瀟目送薛象爻里去后,眼神里有了些許輕松。
那些往事雖已塵封,但薛象爻的出現,還是觸動了她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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