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芙蕾雅,你褪裙吧
數日后，仙宮。
伴隨著彩虹橋的光華流轉，從中庭歸來的洛恩和布倫希爾德出現在中轉站內。
“回來了？”
大廳中的芙蕾雅向洛恩微笑啟口，身后九名女武神隊長則是驚喜地看向布倫希爾德。
那是在戰斗中教導她們技藝，在生活中給予她們關照的“姐姐大人”，幾乎等同于老師和半個母親的存在。
相比于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兩位上司，她們自然對布倫希爾德更加親近。
自從得知布倫希爾德被發配到中庭，她們也曾屢次向父神奧丁懇求寬恕，但始終沒能動搖父神那顆冷酷的心。
沒想到這位傳說中的上司洛基一出馬，就立刻讓父神取消了對姐姐大人的處罰，使其重返仙宮。
這下，看那個新來的小丫頭還怎么囂張！
九位女武神隊長一擁而上，圍繞著布倫希爾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或高或低的聲音頗為嘈雜，在空曠的大廳中顯得有些喧賓奪主。
眼見布倫希爾德臉上流露出絲絲赧然，洛恩善解人意地揮了揮手：
“難得你們重逢，先回去好好敘敘舊，三天后比斗正式開始，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布倫希爾德重重點頭，如同接受了軍令的士兵。
后方的女武神們也都紛紛抬手捶胸，一掃遭受挫敗的沮喪，展現出驕傲自信的一面。
目送女武神們簇擁著布倫希爾德漸行漸遠，芙蕾雅放下人前維持的優雅，臉上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下有好戲看了。”
“什么？”
“當然是三天后，布倫希爾德和詩庫璐德（詩蔻蒂）的那場比斗了。”
洛恩聽出了言外之意，不由皺了皺眉，道：
“九個女武神隊長都輸了，就算再多布倫希爾德一個，也未必會有什么懸念吧？”
“這可不一定哦，別小看布倫希爾德和她手底下的那些小丫頭。”
芙蕾雅笑著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提醒道，
“當初奧丁把這個女兒塞過來，可不僅僅是給我打下手的。”
“這個奧丁…”
洛恩撫額，心中再度升起了想要對那位血盟兄弟吐槽的沖動。
根據芙蕾雅的意思，布倫希爾德多半是奧丁派過來架空她的。
畢竟，瓦爾基里軍團這支力量掌握在一個先前和阿薩神族有摩擦的華納女神手中，奧丁那老小子多少有些不放心，自然會想方設法地防備一手。
布倫希爾德顯然就是奧丁準備的那道保險。
而既然是用來架空和防備芙蕾雅這個華納女武神，那么，布倫希爾德所能發揮的實力，也應該要對標的主神一級。
但根據布倫希爾德這一路來的實戰表現，洛恩不免有些疑惑：
“我記得，她的實力遠不如你。”
“女武神最擅長的不是單獨作戰，而是群戰。”
芙蕾雅悠然開口，隨即玩味沉吟道，
“自從她出任瓦爾基里軍團的總隊長后，我這個愛神就省心了不少，基本沒再管瓦爾基里軍團內部的事情了。論對這些女武神的熟悉，她可比我要強。而且聽說，為了能最大限度發揮女武神的群戰能力，她還專門創造出了一種秘密戰術，可以跨越階位，擊敗強敵。如果不熟悉內情，你從巨人國帶來的那位新人，很有可能在擂臺上栽跟頭哦。”
說話間，芙蕾雅臉上的幸災樂禍更濃了。
布倫希爾德也好，詩庫璐德也好，這兩個女武神似乎都有想取代她的意思。
雖然成為了愛神之后，芙蕾雅對打打殺殺之類的活動不太熱衷，也對繼續掌控女武神軍團興趣不大。
但一件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奪走，那感覺終究會讓人不舒服。
面對兩位想要下克上繼位的下屬，那么她巴不得雙方好好打一場，拼個頭破血流，讓自己樂呵樂呵。
“就算布倫希爾德能發揮出接近你的實力，對上詩庫璐德，她也未必能贏。”
洛恩白了一眼想要看好戲的芙蕾雅，隱晦地說明了詩蔻蒂那略高于主神的實力。
芙蕾雅不以為意，搖頭道：
“實力未必能完全決定輸贏，戰場上的心態也是重要的一環。既然答應了你要好好表現，布倫希爾德可不會輕易認輸。而且這才一段時間不見，我在她體內注入的那股愛欲權能就壯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隱隱要超過我這個愛神…”
原來是你搞的鬼！
洛恩臉色一黑，這才明白布倫希爾德間歇性發癲的病根。
而起因，多半是奧丁那老家伙的授意。
“他人呢？”
“還在房里和我母親膩歪，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算了吧，我沒這愛好。”
洛恩暫時壓下了想要興師問罪的念頭，起身便準備趕往萬年花園，和烏爾德、貝露丹蒂等兩位靠譜的命運女神，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然而，他剛一動身，肩膀就被芙蕾雅按住。
掌管著愛欲與美麗的女神伸出粉舌舔了舔櫻唇，美眸中眼波流轉：
“這么急著走干嘛？聽說你神殿里養的那只貓會后空翻，一起去看看。”
想看耶夢加德后空翻？你是想試試我的寶劍夠不夠鋒利吧？
洛恩暗自腹誹了一句，看著芙蕾雅那快要拉出絲來的目光，當即明白自己要是不把這癡女滿足，今天是鐵定干不了別的事情。
餓了是吧？喂飽你！
洛恩冷哼一聲，將芙蕾雅拽上天鵝車，直奔自己的神殿而去。
次日，銀灰色長發的波斯貓心滿意足地躺平，裹著毯子安然睡去。
人菜癮大，愛神之恥！
洛恩搖頭腹誹了句，隨后起身離開神殿，來到了萬年花園之中。
按照諾倫三女神教授的秘法，他將手搭在世界樹主干上，默念神言，與之調律共鳴。
片刻后，他的身軀融入樹中，出現在彌漫著氤氳霧氣的烏爾德圣泉內。
看到洛恩到來，祭壇前的烏爾德微微抬手，召出用圣泉之水沖泡的蜜露，一旁的貝露丹蒂則從魔法陣圖中端出了果脯和點心，用以款待眼前的客人。
“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烏爾德問。
洛恩抿了口蜜露，沉聲回答：“有關瓦爾基里軍團這方面，我準備借助這次比斗摸清軍團的實力，完成隊伍的整合…”
“至于愛爾蘭凱爾特的消息，我也問過芙蕾雅，她說想要橫渡混沌之海，抵達那片神代難度不小。不過，華納神族在漂泊前為了給自己留條退路，倒是在曾經的圣地內留下過祭壇和空間坐標。但只有作為大祭司的弗麗嘉才有權力開啟…”
“弗麗嘉和我關系一般，但我已經給她和奧丁送了份大禮，等她和奧丁體驗完，有了結果，我再開口，應該沒什么問題。”
聽著眼前的男人侃侃而談，烏爾德和貝露丹蒂不禁連連點頭，十分慶幸己方找到了這么靠譜的合作伙伴。
隨即，三人對視一眼，共同揮手。
轉瞬之間，三道身影從烏爾德圣泉中消失，出現在了被提前標記的混沌之海某處。
洛恩輕車熟路地分割混沌團塊，創造出一片涼亭，邀請兩位命運女神落座，隨即詢問道：
“你們那邊呢？狀況如何？”
“大樂章剛完成調律，父神應該會繼續休眠一段時間。”
烏爾德沉聲回答，隨即頓了頓，補充道，
“但也提醒你一句，諸神黃昏的決辭早已在開篇刻下，我們只能拖延而無從更改。雖然我們能取巧讓它永遠無法到來，但也會迎來命運的針對，招致不可預知的后果，所以這場和愛爾蘭凱爾特的神戰注定不會太順利，我們要慎之又慎。”
“放心，我有分寸，答應你們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洛恩認真點頭，再次做出承諾。
“也要保全好你自己。”貝露丹蒂輕聲囑咐，臉上流露出一絲刻在骨子里的溫柔和悲憫，“畢竟，你的世界還在等你拯救…”
洛恩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也包括，你們的世界。”
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彼此的神性中看到一抹屬于人性的柔軟。
處理完正事，三人交流便天馬行空了起來，時而談到酒水的釀造和調配，時而談到美食的烹飪和品嘗，時而談到希臘和北歐不同的地理環境和人文風景…
隨著理解逐漸加深，雙方的關系也變得更加融洽，兩天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
而當第三日來臨，三人走出烏爾德圣泉，來到萬年花園之際，便發現豐饒之神希芙、愛神芙蕾雅、命運女神詩蔻蒂、女武神布倫希爾德等約定比斗的選手早已提前到達，彼此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見周圍的女武神們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洛恩也不廢話，快速進行了如下分組。
第一輪，女武神布倫希爾德VS未來之女神詩蔻蒂；
第二輪，愛神芙蕾雅VS現在之女神貝露丹蒂。
第三輪，豐饒之神希芙VS過去之女神烏爾德。
毫無疑問，這運用的是田忌賽馬中上駟對下駟的套路，讓最強的芙蕾雅和諾倫三女神中最不在意勝負的貝露丹蒂演一場，能保證女武神軍團穩贏一局，不至于顏面全無。
至于最后該怎樣收場，全看烏爾德的臨場操作。
隨著分組完成，洛恩與索爾等觀戰的眾神聯手布置結界，劃定賽場。
“姐姐大人最棒！”
“大姐頭，上去把這個小鬼揍趴下！”
“狠狠地揍，一定要給我們出口氣！”
近日來，飽受詩蔻蒂蹂躪的中下級女武神們圍在賽場附近，鼓足力氣為第一輪上場的布倫希爾德加油吶喊。
布倫希爾德偷偷看了洛恩一眼，深吸了口氣，跨步上臺。
洛基大人在看著她，這場比賽她必須要好好表現！
而心思飄忽的布倫希爾德剛一走入結界，一道星辰匯聚的劍光便迎面劈來。
布倫希爾德不由一驚，倉促避開，忍不住斥責起對手不宣而戰的行為：
“卑鄙！”
“打架都不專心，你被揍了也活該。”
詩蔻蒂毫不客氣地開口嘲笑，心中卻暗暗泛起了嘀咕。
不對啊，一劍居然沒把女人給打趴下？她不是個普通的女武神嗎？
算了，不管了！
一劍不夠，那就再來一劍！
讓這些女武神看看，誰才應該當老大！
詩蔻蒂果斷摒棄雜念，手中那柄由星辰碎片鍛造的長劍向前迅猛揮動，毀滅性的神力噴薄而出，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阻礙。
“當！”
布倫希爾德架起神鐵之盾格擋，身軀如同驚濤駭浪中屹立的礁石，巋然不動。
怎么可能？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阻力，詩蔻蒂有些難以置信，銀牙一咬，將一絲命運神性注入其中。
剎那間，天空被厚重的烏云籠罩，雷聲轟鳴，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洶涌的以太亂流裹挾著劍鋒，碾壓向前方，整個空間結界都傳來不堪重負的呻吟。
眼見劍光一寸寸劈開神鐵之盾生成的防御光紋，布倫希爾德暴喝一聲，全身肌肉虬結，九對潔白的天鵝羽翼猛地在她身后展開，奮力振動，形成強大的推力，硬生生將詩蔻蒂震退 趁著對手立足不穩，布倫希爾德振翅飛起，手握枯枝狀長槍，高速吟詠神言：
“吾為焰，吾為光，予罪以罰，予生以死——天槍光輪！”
一人之聲為主調，九道鳴音齊奏。
頓時，九對天鵝羽翼中各自延展出一對黃金手臂，虛握著掌中自動生凝而成的光狀投槍，朝著擂臺上的詩蔻蒂激射，宛如集群的重炮在瘋狂傾瀉火力。
面對突發狀況，詩蔻蒂下意識地抬手在身前勾勒出一道道盧恩符文，構筑防御結界。
然而，隨著一支支光狀投槍臨近，詩蔻蒂很快發現了不對。
這些光狀投槍每一個都各具特性，有的能發出奪人心魄的呼嘯聲；有的閃爍著凄烈的雷光；有的上下翻飛，宛如人在使用有的；有的自我分裂，形成刀劍弓矢等多重武器…
林林總總，不一而同。
這是怎么回事？
“轟隆！”
在詩蔻蒂失神的期間，身前的防御結界被一柄高速震蕩的光狀長槍擊中。
雖然在神力層面光狀長槍遠遠不及防御結界，但卻詭異地將結界分解并破壞，仿佛對防御有著天生的克制。
而且，這種奇怪的氣息似曾相識！
“「盾牌破壞者」蘭蒂格瑞絲？她的權能怎么在你身上？！”
疑問下意識脫口而出，詩蔻蒂心頭一驚，目光隨即轉向其余朝自己飛來的光狀投槍，臉色微變。
不！不只是「盾牌破壞者」蘭蒂格瑞絲！
「震顫者」和「轟鳴者」荷瑞絲特、「強者」斯露德、「提槍沖鋒者」希露德、「武器收集者」赫蘿克…等女武神的氣息都混雜在其中。
或者說，那些曾經敗于她手下的九位女武神隊長，此刻全都站在布倫希爾德身后，站在了擂臺上！
看著布倫希爾德身上閃爍著神光的鎧甲、防具、武器，以及背后延展而出的九對天鵝羽翼，臺下觀戰的洛恩同步瞇起眼眸：
“這是…”
“女武神在晉升為隊長后，每一位都會用自己的戰斗意志錘煉出一道獨屬于自己的戰斗法則，擁有獨屬于自己的神名。現在，她們似乎將自己血肉與神力化為器具，全面武裝布倫希爾德；用自己的戰斗法則，為布倫希爾德進行加護和升格。”
一旁的芙蕾雅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戲謔笑道，
“一條戰斗法則或許還不足以對抗你帶來的新人，但九條加在一起，嘖嘖，就算是我也得讓一讓。”
原來如此！
這恐怕就是布倫希爾德和那群女武神們秘密搞出來的合擊絕技。
洛恩心頭明悟，看向場上越戰越勇，將詩蔻蒂連連逼退的布倫希爾德，暗自點頭。
難怪布倫希爾德的稱號是「女王」，以一己之力發揮出瓦爾基里軍團的群戰優勢，形成壓制主神的戰斗力，這個名字名至實歸！
而此刻，場上的詩蔻蒂也意識到問題所在，氣得直咬銀牙：
“十個打我一個，你們作弊！”
“是你自己說的，要一個人挑戰我們所有女武神，我只帶來了九個姐妹，你就怕了？”
布倫希爾德冷笑著懟了回去，隨即抬起手中的枯枝長槍，譏諷道，
“如果你怕了的話，你可以認輸。”
“小看我？可惡！”
詩蔻蒂氣得小臉漲紅，當即不再留手，舞動長劍抖露出片片星辰之光，迎著呼嘯而來的一柄柄光狀投槍，徑直前沖。
“轟轟轟轟！”
勢大力沉的撞擊聲此起彼伏回蕩，被咒術加固的賽場千瘡百孔，詩蔻蒂憑借著強大的神力和神性，硬生生突破天槍光輪的封鎖，直逼向半空中的布倫希爾德。
布倫希爾德也不甘示弱，融合「提槍沖鋒者」希露德的戰斗技巧，「圣跡」瑞吉蕾芙的治愈、「魔力持有者」格恩達爾的魔力爆發、「軍勢守護者」亞爾薇特的戰場洞悉等等戰斗法則和特性，手中枯枝狀長槍仿佛有了生命，槍尖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如蛇蟒般交錯翻飛，每一次刺出都伴隨著轟鳴，如同火山爆發，勢不可擋。
劍與槍在空中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交響，火花四濺，照亮了整個戰場。
兩人你來我往，戰斗愈發激烈。詩蔻蒂灑下的劍光如同水銀瀉地，無孔不入，而布倫希爾德揮動的長槍則如同狂風驟雨，所向披靡，同時九道戰斗法則在她身上不斷變幻加持，讓她成為統御整個戰場的真正女武神。
看著結界中不斷碰撞交鋒，卻又勢均力敵的兩道流光，洛恩不由想起了北歐神話中的另一則傳言：
諾倫三女神掌管人出生時的命運，而瓦爾基里們掌管人戰斗時的命運，編織戰爭的命運之網。
所以，瓦爾基里們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命運女神。
和真正的命運女神比起來，她們還是有些差距的。尤其當這位命運女神意識到正面的戰斗打不過，要用命運權能偷偷耍賴時。
此刻，詩蔻蒂眼見久攻不下，暗中以自己的神血混合布倫希爾德的神血，在結界內書寫下自己必勝的未來。
終于，在經歷了漫長的鏖戰后，布倫希爾德一個恍神，意識和九大女武神出現短暫的分歧，動作隨之滯澀。
詩蔻蒂抓住機會，一劍劈在布倫希爾德神鐵之盾上，將其轟出了戰場。
雖然布倫希爾德還保留著不少體力和神力，但離開結界中的擂臺，等同于失敗。
這場戰斗最終以詩蔻蒂勝利而告終。
本來，無論是布倫希爾德，還是其余女武神們都對這場失敗耿耿于懷。
然而，當豐饒之神希芙和愛神芙蕾雅相繼上場，同詩蔻蒂的兩個姐姐戰斗，并也沒討得多少便宜后，她們意識到由上司洛基帶來的三個新人早已擁有了堪比主神的實力。
最終，愛神芙蕾雅在貝露丹蒂的有意相讓下，以半招取勝；而烏爾德則和希芙一直鏖戰數個小時，以平手收場。
一負一勝一平，比斗的結局不言而喻。
即便是最初上場的布倫希爾德，在后兩場大戰的比對下，也算是雖敗猶榮。
洛恩和幾個串通好的女神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比試不僅是在比拼武力，更是在考驗人情世故。
而經此三戰，女武神們對新加入的諾倫三女神生出了對于強者的尊重，并順帶著被激發出了變強的欲望。
事后，一場大練兵隨之展開，詩蔻蒂戒掉驕傲，和兩個姐姐一起擔任了瓦爾基里軍團教官的職責，毫不吝嗇地傳授給女武神們戰斗技巧，磨煉她們的戰斗技藝，新人與舊人的關系也在這磨合中愈發融洽。
幾個月轉眼過去，一則召開神權會議的消息突然傳來，洛恩不得放下手頭的籌備工作，和芙蕾雅、索爾等一眾主神，火速前往金宮。
巍峨輝煌的宮殿之內，奧丁站在臺前，滿臉喜氣地大聲宣布：
“諸位，仙宮即將迎來新的主神降生！為了慶祝這一偉大的時刻，我決定要設宴邀請九大國度的所有掌權者！”
王座之上，神后弗麗嘉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滿是母性的光輝。
見此情形，洛恩眸中閃爍起一道精光。
終于要來了，阿薩走向輝煌的最后一塊拼圖——光明之子巴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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