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座又有什么不會的。
連尋妻浪客都難以保持鎮定,可見其發現所帶來的震撼。
至于具體發現是什么?
付前活動了一下僅存的左肩,一副傷勢初愈,舒緩筋骨的模樣。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掉了一條胳膊是一回事,此刻他身上鬼爪襲擊下那種特殊的累積,已經是被清空。
就在腳下一路蔓延向四周,不管冰還是石頭,所有東西似乎都染上了滿滿褻瀆氣息——
付前做了跟浪客同樣的動作,把傷口轉化的那種特殊累積,直接輻射了出去。
“你去深淵找過你的妻子嗎?”
并沒有理會浪客的震驚,下一刻付前繼續提了一個問題。
沒錯,關鍵就在于深淵。
剛才傷口消失的同時,付前就在思索除了狂暴墮落外,那一絲的親切感究竟來自哪里。
而就在浪客一路走來,并開啟他的苦痛光環的時候,付前終于想到了答案。
初識奶牛貓亨利的任務里,所前往過的那個地方。
最后自己把它丟進了一只青蛙嘴里,而后者雖然看似平靜,但卻又像是深淵的化身,本質是無盡的扭曲狂暴。
一方面正是這樣這份特質讓人熟悉,同時隨著傷口痊愈帶來的特殊累積,自己似乎跟那個地方更加貼近了一些。
不得不說真的和授灰戒指有些像,不再被殺死,而是被累積的效果導向某個特殊地方。
而從那時付前就意識到,眼前這位浪客騎士,怕是跟深淵很有一些淵源。
乃至對方靠近到一定距離,把苦痛輻射過來的時候,付前也沒有閃躲或者阻止,只是細細品味著其中變化。
別忘了輝煌暴君,正是當時深淵之行的獎勵。
單純被拉近深淵,感覺可以是熟悉,而不該是親切。
是以付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開啟的這個光環。
有沒有可能這種狀態下,自己也跟深淵有了幾分淵源呢?
如果真是這樣,跟著浪客前輩稍加學習,說不定能更有收獲。
學術精神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而事實證明努力當真有所回報。
細細品味了浪客輻射過來的苦痛后,付前保持著那份感覺稍作引導,又把它送了出去。
而這份知識的力量,毫無疑問帶來了震撼。
這位并不比白熱騎士好對付多少的角色,至此幾乎已經不再有多少威脅。
區區深淵魔物之力,竟也想難倒本學術帶頭人。
“沒有…她不會去那里的。”
果然下一刻,浪客騎士恢復了冷靜,甚至手上的死爪隨之消失。
同時關于付前的問題,他的答案聽上去還是非常自信。
“確實,那地方不是太宜居。
“所以你找她很多年了?”
深以為然,對浪客騎士的說法付前并沒有質疑,打量著他身上繼續問道。
“很多年了。”
果然妻子堪稱唯一的光,本就冷靜下來的浪客,一時語氣聽上去有些悠然神往。
“所以今天是哪一年?”
并沒有去關注更多的情感八卦,繼一開始聊天氣之后,付前突然又轉到了時間上。
“奇怪…我已經不記得是哪一年了,不過…里面那些東西看上去有些奇怪,包括囚犯的衣服。”
可惜略一沉思之后,浪客只是搖頭點評,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還真敢說啊,先看看你自己身上好不好?
而付前幾乎是瞬間心中吐槽。
對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付前竟也不是特別詫異。
剛才的瘟疫騎士看不出什么來,而白熱騎士的造型又過分超凡,唯有等到這個第三騎士看著最是類人。
是以付前第一時間,就參考了一下對方的衣著。
結論是很有年代感,以至于跟這個建筑改造前的風格,都隱隱有些相得益彰。
而這個發現,也是讓付前關于騎士們來歷的猜測,越來越有所傾向。
有沒有可能他們不僅是具有個人意識的非傀儡造物,甚至并不是從此刻世界哪個角落被召喚過來,而是來自于過去更早之前的某個投影?
因此才有了后面一問。
只可惜從浪客的反應里,除了一縷尋找妻子的執念還在,他的自我意識似乎并不是太完整。
“你能幫我找到她嗎?”
另外聽上去,浪客騎士也不是太想繼續這場問答游戲了,下一刻直直地盯著這邊。
“怕是不容易,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真要是某個歷史人物投影的話,這位尋覓對象是拉尼娜的概率怕是不大,付前并沒有開空頭支票。
“不記得了…但你只要見到她,就一定知道她是我妻子。”
而事實證明浪客兄果然是放蕩不羈,稍一思索后就繼續搖頭。
算你狠。
付前一時心中再次贊嘆,眼都不眨地說了下去。
“我只能告訴你,除了剛才監牢里那一絲女人味道,這地方還有一個女人,只不過藏了起來。”
因材施教,知人善任。
不管做學術帶頭人還是專家,這都是必備的專業素質。
為什么時間如此寶貴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快點兒處決這位第三騎士,而是不厭其煩地閑談?
簡單,他在有所追求。
浪客第一時間在自我介紹里,就提到他要找一個女人。
巧了,自己也是。
就算不知道自身天啟騎士的身份,就算是從早已逝去的歷史中短暫投影過來,但他畢竟是室女的天啟騎士。
如果說有什么東西,跟那位大概率藏起來的拉尼娜能有更深刻聯系的話,那么非先后降臨的這四位莫屬了。
而這些人里面,名列第三位的浪客甚至有著驚人的執念。
這樣的人材,不爭分奪秒尋找可利用的點,又更待何時?
“藏起來了…你沒見過她?”
而看得出來上面那一句,果然成功吸引了浪客兄的關注,一時目光炯炯。
“沒見過,她的名字叫拉尼娜,這也是我為什么問你妻子叫什么…另外我也在找她。”
微微頷首,付前的回應誠實得夸張。
“沒見過那就有可能。”
對此浪客甚至伸手拉下了兜帽,干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