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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七十四章 器種苗床(二十九)

  打斜了?

  這種古代上位者的手段,付前從不會有任何輕視。

  沒有完全硬扛的原因很簡單,雖然閃電看上去有些微弱,也真的能感受到其中不算強烈的光與熱。

  但被它命中后的效果卻不是。

  并沒有真試一下,但付前依舊能很自信地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有種極特別的權柄附加其上,具體稍微有些難以形容,通俗點兒的話似乎可以稱為因果之力?

  或者是蝴蝶效應。

  簡單來說,這看似普通的閃電如果真的命中自己,其中附加的損傷會附帶一個渾沌的乘數。

  超脫正常的規則,達成不可思議的損毀。

  以至于雖然不完全一致,但幾乎讓人想起使牢天使長隕落的命運流星。

  自己目前的狀態本來就不是太健康,挨這么一下后果怕是很有些嚴重。

  至于為什么一瞥之下就能推斷出這么多,堪比看了技能說明書——因為就是有技能說明書擺在那里。

  當然不是具象化的文字,但閃電本身似乎就自帶著某種信息流,對于一名二階來說可以輕而易舉地接收到。

  甚至為什么會這樣,付前隱隱也能猜到一二。

  不教而誅,則刑繁而邪不勝。

  如果這份明悟不傳達給自己,那么那個混沌乘數未必會奏效。

  這一點并不能絕對肯定,但除此之外,實在很難說還有什么原因,讓它擁有這種奇怪特性,把說明書貼臉上。

  是以注意到這變化的瞬間,付前不僅開啟了鮮血征伐,甚至隨時準備做出更多應對。

  而為什么最后反而劈到了雕像身上,現在也不是那么難理解了——只有一視同仁的規則才是真正的規則。

  當時第一次造訪學宮,和腐化劍心在問心劍獄對坐的最后,它一決勝負的手段其實也跟這有一點兒像。

  依靠權柄制定一個規則,這個規則必須對自身也有效,才能對對手造成非常規的殺傷。

  否則的話,威力永遠不可能超過自身正常攻擊的限度。

  所以剛才這道閃電的本質,就相當于為了干掉自己,對方天道為證,強行要和自己賭大小,誰輸了誰被雷劈死。

  只不過這位運氣不太好,第一把就賭輸了。

  當然了這些只是猜測,具體還要看實際的結果——沃特!

  視野里面,自己那一發空氣子彈就不說了,速度都不是很快的閃電,終于是命中雕像后一番撕扯,接著消弭于無形。

  而雕像毫發無傷,并在下一刻直接原地消失。

  是不是太流氓了點兒?

  原本猜測遭遇了古代上位者手段時,付前就判斷必有高論,但這未免也太離譜。

  看著空空如也的位置,他并沒有急著去追。

  因為感知里面能清楚地知道,雕像只是轉移到了這處空間的另一個位置。

  看似詭異,說到底不過是跟以往那些對手一樣性質,見勢不好先跑個路。

  而看上去支撐自己找到這里的那種聯系,以及目前這種特殊的時空狀態,不僅讓自己化身污染物,暫時凍結了對方的重生進度。

  甚至不管對方如何跑路,羈絆一直都在,不用擔心追丟。

  現在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那一記死亡閃電的效果。

  恰恰是有這份羈絆存在,讓付前能感受到更多細節。

  確實不是簡單的閃電,命中的瞬間想象中的混沌乘數真的出現了,導致它自身威力跟命中的破壞力,中間不再存在清晰的關系——但這個數好像是反的。

  沒錯,不僅沒放大出現什么即死效果,甚至微弱到連正常威力都不如。

  再加上那結晶強度明顯頗高,最終成功達到了春風拂面的效果。

  而付前很難想象,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到底還是雙標嗎?

  就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怎么會沒事拿賭命的手段當大招。

  現在的情況幾乎可以理解為,規則確實是有效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同罪后執行標準卻不一樣。

  甚至差別之夸張,已經到了反向蝴蝶效應的程度。

  一道巨型風暴,最終落到蝴蝶身上只是扇一下翅膀。

  而對自己大概率是反過來。

  就知道不會那么簡單。

  沒有急著去追并不意味著不動,從鮮血征伐中現身,付前沒有耽擱任何時間,直接邁步上前。

  不愧是上位者手段,眼前情況堪稱嚴峻。

  而一邊注意著有沒有什么新的異相出現,付前也是順便打量周圍。

  看來這“蝴蝶效應”,很可能就是圣嬰災星的核心權柄了。

  剛才還想猜拳游戲好像不少角色都有類似手段,怎么會被這樣的存在拿來防身,現在一看果然絕配。

  對敵人正向效應,對自身反向效應。

  就像是隨手賭命,但對手輸了會死,自己真輸了也就流個鼻血,擦一擦繼續來——果然來了。

  并沒有走出太遠,付前就關注到了新的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拉長的原因,這次并不是閃電,而是某種更慢的東西。

  也更隱蔽。

  一眼望去,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變化。

  但細品之下,就能知道水晶宮般的墻壁地板,自己所過之處全都有某種力量回蕩共振。

  那是聲音,隨時可能迸射出來的音爆。

  而它回蕩的兩端,正是圣嬰和自己。

  并且不管自己走到哪個位置,始終跟隨。

  甚至在最后的骰子停止前,付前都能想象出這同樣不算強烈的力量,激蕩出來的場景,如何把失敗者的血肉乃至精神撕扯破碎。

  比如說自己。

  這一次圣嬰明顯沒那么倒霉了。

  雖然沒有具體的表征,但某一刻付前清楚地知道,這次輸的人是自己。

  而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他甚至沒有發動鮮血征伐。

  對于這種直指本質的鎖定,那種程度的超脫,怕是很可能不夠看。

  更不用說自己和圣嬰之間還存在著特別的羈絆。

  所以不知道這個行不行。

  心中自言自語間,付前手里已經多了一只晶瑩剔透的鈴鐺,并同時搖響。

  潛行規避不了,那無法選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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