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奇拉此刻,非常開心。
這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最開心的時刻。
專輯被叫停,訂婚也被終止。
仿佛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對,讓她非常難受。
未婚夫,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系了,她也聯系不上。
正因為這樣,去年年底才開始的跨越三大洲的演唱會只進行了三場,她就跑回洛杉磯。
她需要發泄內心的煩躁。
Despacito,讓她有了一種當年未婚夫追求她是的浪漫。
歌詞很直白,很簡約。
但是很有記憶點。
夏奇拉在完成了一段說唱之后,甚至忍不住縱身跳到了劉進的身上,隨著劉進的旋轉,一起旋轉起來。
舞池里的人們,瘋狂了。
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令氣氛變得格外火熱。
狗爺眼見不對,連忙讓人釋放干冰降溫。
他現在有點怕了,怕好端端的舞池,變成無遮攔大會。
你沒看到嗎?
那邊幾個男女,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什么狗屁Diddy,雷鬼說唱,從現在開始屬于西海岸了…
干瘦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快意的笑容。
歌,已經唱完了。
劉進和夏奇拉擁抱在一起。
光滑的后背,汗液濕滑。
劉進正準備說點什么,馬特達蒙突然跑上來,把他拉走。
夏奇拉,則被瘋狂的人群淹沒。
“快走,快走…她不會有事!”
“什么情況?”
“等會兒再告訴你。”
馬特達蒙拉著劉進沒入了漆黑的走廊,跑到電梯口前,小李子和托比已經等在這里。
四個人上了電梯,在電梯門關閉的一剎那,劉進看到狗爺已經帶著人沖上舞臺,保護著夏奇拉離開。
“到底怎么回事?”
“不怎么回事,再不走你小命危險。”
“什么意思?”
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
四個人沖出了電梯,從鐵門離開,走進小巷,然后順著小巷跑了出去。
兩輛車,已經停在了巷口。
一輛藍色的保時捷超跑,一輛福特F150,是劉進的車。
“上車上車!”
小李子和托比馬奎爾跳上了保時捷。
劉進從一個小黑手里接過車鑰匙,也上了福特。
馬特達蒙從另一邊,跳上了副駕駛。
劉進連忙發動汽車,緊跟著保時捷沖了出去。
“馬特,到底什么情況?”
“你沒看夏奇拉剛才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在舞臺上就和你來一發。”
“有問題嗎?”
“你可別找死,你知道夏奇拉的未婚夫是誰嗎?”
“皮…不知道。”
“費爾南多·德拉魯阿,聽說過嗎?”
“阿根廷總統嘛,我知道。”
沒辦法,誰讓劉進有一個來自阿根廷的同學呢。
瑪蒂娜可是對她們的總統,非常不滿,并稱之為‘暴君’。
劉進想不知道都難。
“夏奇拉未婚夫是費爾南多?那老家伙快七十了吧,夏奇拉能看上他?”
“你想什么呢…她未婚夫是安東尼奧·德拉魯阿,費爾南多的兒子!你平時不看新聞的嗎?去年夏天他們在阿根廷舉辦了訂婚儀式,那是妥妥的未婚妻。
嘿嘿,你說要是安東尼奧知道…”
“好了,別說了,謝謝!”
劉進腦子里原本還有那么一點非分之想,這會兒全都消失了。
是,阿根廷是個小…小個屁啊!那好歹也是南美洲的大國。
他要真把夏奇拉勾搭走了,估摸著安東尼奧敢把他的名字列入阿根廷的黑名單。
“不過,他不是已經下臺了嗎?”
“下臺才更肆無忌憚…這兩年阿根廷的政壇挺亂的…你看我干嘛?”
“我總覺得他下臺,和你們阿美莉卡人有關。”
“你怎么能冤枉人?”
“冤枉嗎?”
“嘿嘿嘿!”
馬特達蒙沒有回答。
就知道和你們這根攪屎棍有關系。
不過,想想也確實有點刺激哦!
如果,嘿嘿!
劉進忍不住笑出聲來。
爸爸,兒子差點就揚我國威,把一國總統的兒媳婦給勾搭走。
如果他告訴劉大勝這些,不曉得劉大勝會是什么反應?
真吉爾刺激啊!
兩輛汽車,駛出市區。
電話鈴聲響起。
是小李子的電話:“阿摩司,要不要換個地方?”
“你可拉倒吧,去勾引布什的兒媳婦嗎?”
“哈哈哈,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你算了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我晚上都還沒吃飯呢。”
托比馬奎爾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一家小酒館,供應披薩,非常正宗。”
“你帶路!”
就這樣,福特跟著保時捷,來到好萊塢附近的一家小酒館門口。
一家門面很小的小酒館。
周圍的店鋪都關門了,但小酒館還在正常營業。
四人從車上下來,走進了酒館。
里面很安靜,沒什么人。
只有靠在門口的一張小桌子上,一個衣著邋遢的男人,正坐在那里。
“萊德,三個披薩,再來四杯威士忌。”
“我啤酒就好!”
劉進坐了下來,環視了一眼這家酒館。
有年月了吧!
家具裝修都很陳舊,帶著一絲絲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風情。
就是那種好萊塢懷舊電影里,經常出現的風情。
“萊昂,你們不會有事吧。”
小李子三人坐下后,劉進問道。
“小卡爾文?”
酒保把啤酒送上來,小李子拿起來就是一大口。
“一個老炮而已,給他面子叫一聲狗爺,不給他面子,就是小卡爾文。這里是好萊塢,是八大的地盤,輪不到他一個老炮做主。阿摩司,很抱歉,今天本來是想帶你出來哈皮的,結果…我會聯系這家模特公司,讓他們給你一個說法。”
八大,是一種習慣性的說法。
事實上八大之一的聯美早在1981年就被米高梅收購,早就變成了七大。
只是出于對八大創造好萊塢黃金時代的緬懷,到2003年,人們仍習慣稱之為八大。
劉進笑著,點頭表示認可。
這時候,三杯威士忌被送了過來。
劉進沒喝,而是拿著被小李子喝掉一半的啤酒瓶,倒了一個空杯。
“不過,你那會兒和夏奇拉勾搭的時候,我是真怕了。”
托比馬奎爾心有余悸。
“其實這個事情,你情我愿沒什么。
主要是夏奇拉那個未婚夫…我聽說是個很兇殘的家伙。2001年阿根廷那場暴動,你聽說過吧。安東尼奧是執行者,據說殺了很多無辜平民…有點嚇人。”
“扯淡!”
馬特達蒙道:“安東尼奧當時的確在ZF效力,不過是文職官員,執行個屁啊。
托比,少看點小報,多看看書吧。”
“可是大家都這么說。”
“你覺得好萊塢里,有很多聰明人嗎?”
托比馬奎爾和馬特達蒙爭吵起來。
小李子聳了聳肩膀,笑道:“不用管他們,他倆一直如此,見面就會爭吵。”
劉進呵呵笑了兩聲,端起酒杯,把里面的啤酒一飲而盡。
阿美莉卡就是如此,喜歡編造故事。
不過,費爾南多·德拉魯阿他確實知道。
老家伙活到了2019年呢!
為啥知道?
因為麥神的《貝隆夫人》,他專門研究過幾天阿根廷歷史。
就這么簡單。
幾個人,都有點餓了。
于是喝著酒聊天,等著披薩出爐。
就在他們四個說話的時候,坐在門口那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走了過來。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只需要一杯威士忌!”
他看上去很蒼老,目光渾濁,帶著一絲絲祈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