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某個未知的大都市。
可能是倫敦,可能是紐約,也可能是巴黎,甚至是東京。
這座城市,混雜著各色人種,混亂不堪。
主人公亞歷克斯和他的朋友們組成了一個團伙,恐嚇居民,瘋狂施暴,肆無忌憚。
社會治安,是混亂的。
警察,形同虛設。
故事以第一人稱的自述方式,在一間就把開始,幾個壞種在計劃夜晚的行動。
他們,襲擊了一個從圖書館里走出來的老頭。
洗劫了一家偏僻的商店,而后制造了一個不在場的偽證。
回家的路上,他們毆打了一個醉鬼。
然后和另外一群流氓,進行了一場慘烈的巷戰…
總之,這就是一群毫無底線的社會渣子。
他們以折磨他人為樂趣,甚至沖進了民宅,毆打房主,LJ他的妻子。
無惡不作!
“帶發條的紅雀?”
小李子看了一半,只覺遍體發寒。
他抬起頭,看著劉進問道:“什么意思?”
“你看完就知道了!”
小李子猶豫了一下,問道:“是根據德隆的那個故事,想出來的?”
“是!”
“但感覺,德隆沒有這么壞吧。”
“你覺得那個壞種是什么好人嗎?”
“那是個渣子!”
劉進聳了聳肩膀,倒在床上,一言不發。
他,有點累了!
這一晚,小李子四人都在酒店住下。
酒店一共四層樓,客房很多,而且除了劉進之外,基本上沒有什么客人。
十幾年后,劉進曾住在這里。
但那時候的赫摩斯,已經是一個近萬人,而且變成了赫摩斯縣。
那時候的赫摩斯,是一個旅游城鎮,會有不少游客前來。
可即便那個時候,這個酒店也沒有住滿過人…現在?這個季節,根本沒有游客。
七天的寫作。
故事的情節,如電影一樣不斷在頭腦中閃現。
還有庫布里克的電影畫面,也一直充斥在他的大腦之中。
文字、影像,此起彼伏。
相互不斷驗證著什么。
劉進幾乎就是在這種不斷的比較和驗證之中,完成了這部作品。
《發條橙》,也叫作《帶發條的橙子》。
不過他沒有使用這個名字。
是因為‘AClockworkOrange’這個名字,是源自于老倫敦的一個口頭語。
的原著作者安東尼·伯吉斯曾經有過這樣的解釋:發條橘子本身是不存在的,老倫敦人用它來形容奇怪的東西。它標志著把機械論道德觀應用到甘甜多汁的活體上。
所以這個書名的另一個意思,就是上了發條的人。
是不是真的?
不清楚!
安東尼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善于創造古怪語言詞匯的人。
在原著里,他創造了二百多個那查奇詞匯,以展現出一種超現實的社會氣氛。
那些古怪的單詞,都在劉進腦子里出現了。
可以說,在完成這部作品之后,劉進已經進化成為了一個那查奇語言大師。
雖然有庫布里克的電影和原著作為基礎,劉進創作起來也并不輕松。
七天的極限寫作,不斷對比電影、原著和現實…他在原著的基礎上,還做了很多變化。
增加了更多的英美法西日的俚語,同時盡量弱化一些X暴力場面。
要知道,原著因為這些X暴力的場面,一度被列為禁書。
被放進了圖書館,又被下架,然后再次放入,但十六歲以下的還在必須要有家長陪同,才能借閱。
處理那些X暴力場面的文字,其實很吃力。
特別是這些文字,幾乎充斥了這本書的前半部分,想要弱化或者減少,非常艱難。
劉進也是經過了兩天的調整,最后決定使用海明威那種冷峻的寫法,才算是調整過來。
這也使得本書的基調,更加陰冷。
那些暴力的場面,更血腥,更殘忍,甚至會讓人產生生理上的不適應。
小李子,就出現了這種不適。
第二天劉進醒來時,發現小李子坐在陽臺上,臉色蒼白,呆呆發愣。
“萊昂!”
劉進喊了他一聲。
他這才反應過來。
“阿摩司,你這本書…”
他雙眼通紅,應該是一夜沒睡。
只是,他又有些找不出合適的詞語,很長時間之后,他才說道:“你應該把它改編成電影。”
電影?
誰來拍攝?
最適合的人,已經在1999年過世了。
以現在好萊塢的導演,劉進實在想不出來,誰會比較適合。
哪怕是斯皮爾伯格,估計也拍不出庫布里克的神韻…
所以,算了吧!
劉進已經想好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人,他寧可一輩子不讓這本書,改編成為電影。
“我明白為什么叫做帶發條的紅雀了!”
“嗯?”
“西弗吉尼亞的州鳥,就是紅雀。
它代表著活著的,生動的,有用自由的活的機體。當這個機體被發條束縛之后,他被人接受,卻不在生動…不對,如果不被束縛,他此前的罪行豈不是要被贊美?”
凱特、托比和馬特三人,驚訝看著小李子。
他今天說出來的話,有點深奧。
“你們在討論阿摩司那本新書嗎?”
因為電腦是劉進的,所以馬特他們沒機會閱覽這部作品。
小李子靠著不要臉的本事,硬生生和劉進一個房間,才能先睹為快。
劉進點了點頭,說道:“過度的自由,會引發一系列暴力;限制自由,又會導致人的自主性喪失,而成為非人類。恢復自由,有會因為無法適應社會而陷入生存困境…
呵呵,有沒有一種《肖申克救贖》里那只烏鴉的感覺?”
小李子想了想,點頭表示認可。
“不過,更深刻!”
這是一個自由悖論,人想要擁有自由,又不得不束縛自由;個人意志的極端自由會倒著欲望的擴大和泛濫,而對人類自由意志的極端控制,又會徹底喪失自由。
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吧!”
小李子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之色。
說真格的,阿美莉卡人對這種話題,愛到要死。
皿煮啊,freedom啊,仿佛雞血一樣,總會引發關注和討論。
事實上,發條橙的創作時代是1969年,皿煮和freedom的風潮,還沒有洗腦世界。
這本書被禁,更多是由于他的描寫。
而對于其中的freedom討論,雖然引發了熱烈的討論,可事實上又不是那么熱烈。
到八九十年代,freedom思潮泛濫。
這本書的影響力也隨之被放大…
劉進覺得,放在現在,也許會引發更廣的討論和更多的關注。
“阿摩司先生,冒昧問一句,我能夠先睹為快嗎?”
“當然!”
劉進一口喝掉了鮮榨的果汁,笑道:“凱特,不用這么客氣,你叫我阿摩司就行,像叫萊昂那樣就可以。我一會兒把電腦拿下來,在前臺打印一下,送給你。”
凱特·萊溫斯特眼睛一亮。
“能像你在圖盧茲那樣的復印裝訂版嗎?”
“啊?”
小李子忍不住好奇問道:“什么復印裝訂版?”
“嘻嘻,我是聽法國的朋友說的,他說阿摩司先生有一個習慣,每完成一部他自認為滿意的作品之后,都會打印出來,進行裝訂,而后簽上他的名字,贈送給朋友。
可能沒有正式出版的那么精確和美好,但卻是一種非常美好的交流。”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摩司先生也許不太清楚,他的簽名裝訂本,如今可是非常昂貴的。
去年九月,倫敦市面上流出一本《老人與海》的裝訂本,被人以五萬英鎊買走了。”
“啊?”
劉進大吃一驚。
《老人與海》的裝訂本?
應該沒有多少人有…
德爾菲娜女士有一本,如今在她的咖啡館里珍藏;朱莉老師那邊有一本,剩下的就是喬安普。
一共只有三本簽名版的裝訂本。
朱莉老師嗎?
應該不會,她離開圖盧茲之后,劉進沒有和她聯系過。
但他相信,朱莉老師做不出這種事。
喬安普也不至于啊!
五萬英鎊,對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也不至于把他的簽名版裝訂本賣掉啊。
他也做不出這種沒品的事情。
但不是他,還能有誰?
劉進思來想去,感覺還是喬安普嫌疑最大。
“我沒想到…沒問題,我會簽名。”
“我也要!”
“還有我!”
托比馬奎爾和馬特·達蒙,異口同聲。
小李子,則眼巴巴看著劉進,好像是再說:我也要!
找到酒店老板,借用他的復印機,打印了四套裝訂版。
在打印的時候,酒店老板還拉著劉進以及小李子他們合影。
本來,劉進還想問他賣不賣他的酒店。
但是試了試口風,最后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家酒店的老板,顯然是想要把這家酒店做成家傳的產業。
用他的話說:“未來赫摩斯一定會越來越繁華,我相信這家酒店一定可以傳承下去。”
嗯,未來某程APP上,的確是有這家酒店的信息。
但說生意興隆?
劉進有點不太相信。
赫摩斯海灘,沒啥特色。
兩邊還有兩個海灘小鎮呢,特別是雷東多海灘,可要比赫摩斯海灘要有名的多。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這里老墨太多。
沒有歧視的意思,但未來有點不太安全。
現在天黑以后,街道上還會看到一些行人。
可十幾年后,劉進住在這里的時候,晚上那是真沒有人啊…
除了一家甜甜圈商店和一家麥當勞開門之外,所有店鋪都黑燈瞎火,能興隆個屁。
再者,劉進對在阿美莉卡買房子這件事,一直很猶豫。
想買這家酒店,是情懷。
但如果對方不愿意,他也不強求。
阿美莉卡的ZZ環境,未來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