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意向
大腕，對于許多華國人而言，絕對不陌生。
荒誕的劇情，幽默且冷峻的臺詞，演員出色的表演…
最重要的是，二十年后你會發現，大腕里的劇情，似乎全都出現了。
房價、互聯網運作，還有各類網紅為了流量，小丑一樣的表演，一件件都出現在了人們的生活之中。
但現在，人們更多是用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來觀看。
有時候真覺得，大腕里的情節，更像是一種預言！
劉進從文化宮里出來，在路邊的一個咖啡館門口坐下。
點了一杯咖啡，欣賞著落日余暉照映下的世界文化宮，感覺很愜意。
春寒料峭，氣溫有點低。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今年的春節，快到了！
哪天來著？
他有點記不太清了。
現在是五點，國內…應該還不到十二點吧。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不出所料，被老媽一頓臭罵。
老人家覺淺，好不容易睡著了，被他一個電話吵醒，心情有點不太美麗。
嗯，理解！
十一號是除夕，十二號春節。
距離除夕，還有兩天。
老媽有點傷感了。
她有點想兒子。
可她也知道，劉進今年春節，回不去。
“媽，要不明年春節，你來圖盧茲？”
“我去了，你爸咋辦？他一個老爺們，我在的時候就過的糙，我敢不在，你信不信大大的，他敢饅頭就咸菜糊弄過去。春節啊，還是得一家人團團圓圓才好。”
“我不是讓你回來啊，我也知道你忙。
就是啊，多打幾個電話回來，你爸這輩子，輸就輸在他那張嘴上，永遠不知道說點啥。
好了，我要睡了，你好好的吧。”
老媽掛斷了電話，劉進的心情有點不好了。
坐在街邊，他點上了一支大衛杜夫香煙，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思緒有點凌亂。
夜幕，降臨。
柏林華燈閃爍。
劉進跑去了柏林墻遺址紀念公園，然后又沿著號稱是世界最大的露天畫廊，東邊畫廊漫步。
天已經黑了，氣溫越來也低。
但東邊畫廊，仍燈火通明。
1990年9月28日，來自21個國家的180位藝術家在長達1316米的柏林墻上創作了不同主題的繪畫。行走在這里，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來自十年前的那場劇變前夕，東西對峙的恐怖氣息。
劉進，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從背包里取出筆記本，在上面刷刷刷的書寫了什么，然后長出一口氣。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
前臺經理攔住了劉進，把一個包裹遞給他。
劉進道了謝，然后給了經理十歐元小費，便拿著包裹回到客房。
電話，也在這時候響起。
是奧蒂莉的電話。
劉進一邊拆開包裹，一邊和奧蒂莉聊天。
他確認了樣書已經收到，而后又詢問了一下圖盧茲那邊的情況。
“前兩天倒是有不少記者過來，提出采訪的申請。
但你不在啊，我說聯系不到你，梅拉又在阿美莉卡，我做不了主，他們也只能放棄了。
不過，你最近一周，最好別回來。
你的住址暴露了，最近又不少狗仔埋伏在那邊。再等等吧，等過了這一段，差不多就能清凈了。”
“你確定？”
“額，要不兩周？對了，《美麗人生》十二號上市，到時候午夜出版社和阿歇特出版社都會給予宣傳。我不確定會產生什么效應，但你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
“另外，那三個棒子留學生的案子判決出來了。”
“怎么說？”
“賠償，加坐牢。
樸仲元好像被判三年，其他兩個人被判一年，同時三人要向你那個同學賠償一萬八千歐元。
樸仲元的父親，最近鬧騰的很厲害。
貌似駐法大使館也出來抗議了，但沒什么風浪。”
“他老子說什么？”
“他說你和圖盧茲警方勾結，惡意陷害。
還說他被人搶劫，傷害，是你在主使。反正鬧騰的很厲害，加上你現在名氣大，所以關注的人有不少。不過你之前找西爾維女士在一些報紙上刊載了幾個棒子留學生的行徑，大體上風向是有益于你。克羅艾說，圖盧茲警方已經以誣陷罪逮捕了對方，準備起訴。”
這個棒子，真的是自大慣了！
劉進想了想，道：“幫忙轉告克羅艾，我也要起訴他。”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放心吧，馬里奧律師已經固定好了證據，估計周一會提交。”
“那熔爐怎么說？”
“你要忙死我啊！”
奧蒂莉有點不滿了。
“還在校稿，按照計劃，五月份會發行。”
“嘿嘿，那辛苦你了…等我回去，給你帶柏林特產。”
“你說的，別忘了啊！”
奧蒂莉掛斷了電話，劉進則手捧著散發著油墨芬芳的樣書。
他想了想，拿起了客房電話。
傳說，港島影星都是夜貓子，也不曉得哥哥是否在休息。
電話被接起，對面傳來了哥哥低沉的聲音。
“這里是Leslie，哪位？”
電話那邊，有點亂，好像有人在說話。
劉進也不啰嗦，道：“我是劉進，阿摩司·劉進，哥哥明天有空嗎？”
“阿摩司啊，有事嗎？”
“嗯，有點事，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去拜訪您。”
“別啊，我找你吧，明天上午十點，環球酒店。”
“不不不，我已經退房了，現在是在布達佩斯街的阿德龍酒店。
這樣吧，明天中午我請你吃脆皮豬肘，酒店這家很正宗，我提前在餐廳預定好。”
“這，沒問題，那就十一點？”
“好，十一點，阿德龍酒店餐廳。”
劉進約好時間，又和前臺聯系了一下，預定好了位子，以及脆皮肘子。
把事情忙完，他打開電腦。
在文檔上寫下了《舌尖上的華國》一行文字。
想了想，又寫下了副標題：年糕的親情味。
老媽是嘉興人，雖然久居北方，但一些老家的習俗，卻一直沒有變化。
比如年糕！
特別是在劉進小時候，老媽每年春節都會打年糕，然后用年糕做出各種各樣的美食。
好像從上大學之后，老媽就沒有再做過了。
劉進突然間，有點想念年糕的滋味！
“誰的電話？”
客房里，還有其他人。
張國榮放下電話，梅姑便發問道：“這么晚了，還有人找你？”
“阿摩司！”
張國榮在麻將桌前坐下。
馬上要春節了，往年這個時候，都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打麻將。
他是超愛麻將的！
為了過癮，他今天跑了一整天，最后在唐人街那邊找到了麻將。
一回酒店就呼朋喚友。
正好，《男人四十》劇組晚上沒事。
許安華導演，梅姑，林佳欣都過來了。
歌神因為在港島辦演唱會，這次沒有來柏林。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人手夠了！
劉進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張國榮正和梅姑、許導還有Maggie正打的興起。
一旁的林佳欣則眼巴巴的看著，眼見哥哥接電話，她立刻坐在了哥哥的位子上。
許安華打出一張二筒，笑著問道。
“是阿摩司。”
“誰？”
“一個作家，在歐美地區非常有名的華國作家。
對了，之前給你看的那本老人與海，就是他的作品。他正好也在柏林，昨天我和哥哥還和他一起吃的飯。
對了，你們猜他帶誰來的？”
“誰？”
許安華說著，摸起一張牌。
“蘇菲·瑪索。”
“誰？”
許安華一怔。
另一邊，梅姑笑道：“上次在巴黎的時候，我就看出他和蘇菲·瑪索的關系不一般。
那些緋聞啊，未必是假的呢。”
“他和蘇菲瑪索？”
許導露出古怪表情。
張國榮立刻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道：“他可不是小白臉，人家是正經靠本事的。我聽說，他去年靠寫書，收入破億啊！今年，估計又是幾個億的收入呢。
人家是和大衛林奇導演合作，而且馬上要和迪士尼合作。
蘇菲，我估摸著未必是男女朋友，更多是無聊時在一起而已，很靚仔的！”
“這么厲害？”
林佳欣忍不住開口道，然后打出一張牌。
結果，被梅姑胡牌了。
“這么好的牌被你打成這樣，讓開讓開，我來。”
張國榮急眼了，把小姑娘趕走，坐上了牌桌。
許安華這才反應過來，“你剛才說，老人與海？”
“是啊！”
張國榮有點得意洋洋，感覺自家剛認識的這個小兄弟，給他長臉了。
梅姑一邊碼牌，一邊問道：“他找你有事？”
“嗯，明天中午約我一起吃飯。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從環球酒店那邊搬出來了，搬去了阿德龍酒店，不知道是不是和蘇菲·瑪索鬧別扭了。”
“他之前住在環球酒店？”
許安華一怔，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是啊，他是這么說的。”
Maggie看向了梅姑。
而梅姑，則笑了。
“他倒是很為蘇菲·瑪索考慮啊，這是想要避嫌？”
“估計是這樣。”
許安華道：“本屆電影節除了咱們，還有內地的馮導和張導。
張導已經確定不會爭取獎項，那么馮導…他們都是從內地過來的，肯定會相互扶持嘛。”
言語中，流露著意思失落。
在這方面，港島的確是不如內地的資源。
她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但想要爭奪獎項？港島這邊的導演，的確是門路不多。
張國榮卻搖了搖頭。
“阿摩司不是那種人，我能感覺的到。
也未必是避嫌，估計是怕麻煩，所以才搬出來…這樣也挺好，更自由一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