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
第十三血衣樓分部。
妃凌雪帶著素錦三人來到了這里,這處分部的負責人名叫葉流鶯,專修媚術,江湖人稱魔妖女。
手下有一瘦馬組織,里面全是從小買來姿色上乘的女童,從小教授媚術,長大后被當做禮物送出,以此來滲透大宋官場與黑白兩道。
可以說。
血衣樓一半的情報都是從這些瘦馬身上得來的。
看到這位樓主忽然駕到,葉流鶯很是恐懼。
因為她早就知道,新任樓主雖為女兒身卻喜好女色,自己修煉媚術二十余年,被盯上也是遲早的事。
但在看到妃凌雪的一瞬間,葉流鶯就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對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完全沒有絲毫欲望。
僅僅只有女子之間互相的欣賞。
“樓主!”
看著面前媚骨天成跪倒在她面前的葉流鶯,妃凌雪直接開口。
“幫我調查一個人。”
“他叫蘇陌,現在是臨江城一間酒樓的老板,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是!”
葉流鶯說完之后,就看向了妃凌雪。
“現在就有這臨江城的情報,樓主您要不要聽一部分?”
“哦?”
妃凌雪有些好奇,隨即開口詢問。
“這臨江城最近發生了什么,居然值得你們記錄。”
葉流鶯見狀,也是將臨江城最近發生的兩件大事說了出來。
那就是郭將軍身亡消息確認以及鬧妖魔之事。
聽完鬧妖魔,妃凌雪連忙詢問。
“鬧的什么妖魔?”
“屬下不知道,但屬下知道的是,那妖魔已經害了562人。”
“現在金山寺的法海長老已經過去,暫時還沒有除掉那只妖魔。”
聽完葉流鶯的匯報。
不知為何。
妃凌雪原本已經平靜的情緒,忽然升起一陣擔憂…
黑風山。
法海與了命和尚已經騎馬來到了這里。
身后還有一些縣衙捕快。
法海全副武裝。
金缽、圣衣袈裟、青龍禪杖全部都被他帶來,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妖魔。
人乃天地之靈。
吃人的妖魔法力是很強的。
一些修煉了千年,卻沒有吃過人的妖魔,很有可能不及靠著吃人修煉了兩三百年的妖魔。
當然。
吃人的下場弊大于利,就算是只害了幾個人,那么也會招來天劫。
到時候雷劫劈下,將永世不得超生。
法海也不清楚這妖魔是什么來歷,害了幾百人還不受到上天的關注。
現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了命和尚看著上山的路開口提醒。
“你們這些官差就在這里等著,再上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戰斗波及到。”
聽到了命的話后,眾官差也是立刻呵住了自己的馬匹。
面對可能存在的妖魔。
所有人都是滿臉恐懼。
如果不是這次有法海這位大德高僧過來,就算是讓他們出城都不會太愿意。
了命和尚看向法海。
“法海長老,那黑熊精有隔空吸人精氣的能力,不知道這樣應該如何規避?”
法海哈哈大笑。
隨后從懷中取出一個光芒燦燦的金缽。
“我這金缽乃是我夢中受佛祖所賜。”
“可鎮壓一切妖邪。”
“就算是那妖魔是千年老怪,我也絲毫不懼。”
“走吧。”
“再耽誤一段時間,省的那妖魔再害人。”
臨江春酒樓。
如今已經是下午,蘇陌坐在前堂的椅子上,用刻刀一點一點的在空白玉牌上雕刻。
沒多久,玉牌上就出現了一個“殺”字。
這是最后一個玉牌了,雕刻好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桌面上“鎮”字牌三個,“封”字牌三個,“殺”字牌三個,“御”字牌三個。
感受著烈陽正氣全部都被封入玉牌,蘇陌露出滿意之色。
就在這時。
許妙音從后院走了過來,看著蘇陌桌面上的那些玉牌眼神好奇。
“蘇老板,你這是做什么?”
“這可是好東西。”
“妙音,來。”
說著蘇陌拉過許妙音素手,將一塊“御”字牌放在了她的手上。
玉牌溫熱,字里行間似有無窮正氣。
許妙音見狀也是立刻想起來先前幫了她大忙的字帖。
難不成。
蘇郎的這種能力,也可以在玉牌上生效?
“御”字。
難不成,具有防御妖魔的能力?
看到許妙音呆愣出神,蘇陌招了招手。
“怎么了?”
許妙音回過神來。
“沒,沒什么,就是想起來一些事情。”
“對了,你做這些玉牌做什么?”
蘇陌得意一笑。
“你不懂。”
“到時候若是有江湖人士來這臨江城揭榜來誅殺黑熊精,那我就送他一塊玉牌。”
“總而言之,我這玉牌對他會很有幫助的。”
許妙音看破不點破。
“那你可得多給我幾塊。”
因為成本低廉,蘇陌也沒拒絕。
“行,就多給你幾塊。”
說著蘇陌就又給了許妙音“鎮”、“殺”、“封”字牌。
還剩下八塊玉牌,蘇陌認為收拾那黑熊精足夠了。
畢竟在之前模擬的時候,自己的浩然正氣都能輕易鎮壓八百年道行的玉羅娘。
現在自己的烈陽正氣,好歹也比那個階段的自己強上一些。
不信沒辦法將那黑熊精鎮殺。
將玉牌收起,蘇陌伸了伸懶腰。
“先吃飯。”
“那邊還有倆病號,我先伺候好她們。”
“好。”
許妙音也知道了蘇陌房間里郭琳和春竹在那里住著,現在身上都有病。
她進去看過。
原本還想用真氣給兩女治療一下,但發現春竹只是氣血虧損,郭琳則是染了一點風寒,但不知道經歷過什么,現在風寒全去,剩下只需要養一下身體就行了。
想到先前自己進去,郭琳那震驚的小臉,許妙音就忍不住的想笑。
這小丫頭。
還惦記自己的蘇郎呢。
是夜。
蘇陌此刻待在二樓雅間的客塌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自從身體充滿了烈陽正氣,他就感覺自己的欲望大了好多倍。
那個軍戶掛機還沒結束,現在也不能玩模擬解悶。
思來想去,蘇陌就想到了春竹。
都休息這么久了,許妙音還用真氣給她治療過,現在應該沒什么事了吧。
想到這,蘇陌躡手躡腳的朝著樓下走去。
小青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動靜,看到是蘇陌后不由得有些好奇。
都這么晚了還出來做什么?
只見蘇陌一路去了后院,小青也是忍不住將神念探出,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與此同時。
在釀酒間運行內功的許妙音也注意到了窗外的蘇陌。
她正在修煉易筋經。
準備檢查一下有什么地方錯漏,確認無誤以后再教給蘇陌,看到蘇陌悄默的來到院子,有些好奇他是來做什么。
“吱呀。”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開門聲,蘇陌摸進了郭琳和春竹住的屋子。
熟睡的兩女并沒有發現蘇陌的到來。
蘇陌直接鉆進了春竹被窩。
“啊,誰!”
春竹被驚醒后嚇得大叫,就被蘇陌捂住了嘴巴。
“嗚嗚…”
“噓,春竹,是我。”
聽到是蘇陌的聲音,春竹也停止了掙扎。
“蘇哥哥,你怎么過來了。”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人家還沒好利索呢。”
“蜻蜓點水…”
“呸!這不要臉的!”
小青被羞的不行,連忙把神念撤了回來。
人家小姑娘還沒有好利索呢,就來這么一出,簡直就是一頭色鬼。
自己姐姐怎么就相中了這么一個人?
小青心里有些惱怒。
想要等蘇陌回來整治一下他。
但想到白天的時候蘇陌雕刻的那些玉牌,她想要整治的內心也是立刻消失。
也不知道這小子哪里來的這樣的強大法力。
簡直是天底下所有妖魔的克星。
自己要是不小心惹到了,那可就壞了…
郭琳迷迷糊糊還在睡夢中,忽然被一陣苦悶聲音吵醒。
仔細聽去,是春竹的聲音和男人的喘息聲。
而和蘇陌有過三年情緣的郭琳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再熟悉不過。
那分明是蘇陌的聲音!
蘇哥哥什么時候和春竹攪和到一起了?
姨娘她知道嗎?
自從知道自己父親戰死沙場后,郭琳也明白自己和黃清婉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
就算是她要改嫁,那也不是她能管的。
所以叫姨娘最為合適。
而自己姐姐遠在京城,幾年也不回來一次。
如今所能依靠的,好像也就只有蘇哥哥了。
想到這,郭琳心里就是苦澀無比。
怎么就喜歡上春竹了呢?
不知不覺間,臉頰清淚流下,郭琳捂著被子無聲哭泣。
蘇陌這邊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郭琳醒了過來,完事后就悄悄走出了房門。
就在他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卻被許妙音叫住。
“蘇老板。”
“這么晚還出來做什么。”
蘇陌望去,發現許妙音穿著一襲長裙正站在釀酒間門口。
月光傾灑。
為這位美麗女俠覆蓋上了一層朦朧的薄光。
傲人的曲線飽滿,長裙上衣繃的發緊,似乎有些不堪重負。
注視過來的一雙美眸波光瀲滟。
包含情思,似乎蘊含無盡心事。
剛干完壞事的蘇陌心里有些發虛,但還是回復了一下。
“我是看看她們有沒有病情惡化,沒有就回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嗎?”
許妙音緩緩朝著蘇陌走來,胸前豐盈隨著步伐微微顫動。
嘴角似笑非笑,微微上揚。
“蘇老板,我好像也生病了。”
“來房間幫我看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