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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高人張逢

  “有問題?”

  道人左右一想,恍然道:“對,他來我們身邊后,師兄的氣息就變了!”

  話落的瞬間。

  道人不疑有他,一個利索的轉身后,著急的背起尸體就跑。

  “快快…”尸體在他背上給他打氣,并且是真將煞氣運轉到道人的雙腳上,起到一定的推進與省力作用。

  道人在煞氣的加持下,一步三四米,隨后再一步就是七八米。

  之后越跑越快,到了一步十米左右。

  “道…”

  掌柜在時刻注意著道人。

  當他看到道爺飯不吃,錢也不結,又是這般趕著像是投胎的樣子,倒是不敢攔著這些‘驅使神鬼’的高人。

  或者說,他一個‘道’字剛出口。

  兩個呼吸不到,道人就跑遠了,遠離了客棧門口。

  并且又在下一秒。

  掌柜正準備讓后廚不做道人點的菜時。

  外面地面傳來一聲輕響。

  經常打算盤的掌柜一聽,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再小跑繞過柜臺,來到門口一瞧。

  老式的煤油燈光下,是一枚銀元。

  ‘道爺大方!講究!’

  掌柜很高興,因為這一頓才七百二十銅元。

  一大洋,在目前不太穩定的局勢下,官家錢莊也能換一千五銅元。

  當然,目前比較亂,價格也不確定。

  因為本地軍閥都在鼓著勁的造。

  用不了多久,銅元就會出現大跌價的情況。

  銀元才是硬通貨。

  掌柜的小侄子就在‘造錢廠’當差,對這個門清。

  就一句話,有了銅元就盡早換銀元。

  ‘明天讓張逢去城里跑個腿。’

  掌柜就一個撿錢的功夫,心里已經打好了所有算盤。

  并且沒讓后廚停止做飯,畢竟錢也給了,萬一道爺又回來了,但飯沒做好,這怎么辦?

  與此同時。

  嘩啦啦…

  后廚這邊。

  張逢大火炒菜,一手掌鍋,一手快速翻鏟。

  又在張逢旁邊,是瞪大眼睛看張逢做飯的大廚和他徒弟。

  兩人是真沒發現,平日來老老實實跑腿的張逢,竟然還有這般手藝?

  且不說飯菜味道怎么樣。

  單單是這一手精妙的翻炒和顛鍋,做飯二十多年的三十余歲大廚,都沒有這么游刃有余。

  “好了。”

  正在他們偷摸學習的時候。

  張逢用鏟子一扒鍋底,一道香味十足的紅燒青菜倒入盤中,醬香色澤的湯汁在菜品下方溢出,緩緩蔓延盤中,又讓空氣中的香甜味道加深。

  “咕咚…”大廚都咽了咽口水,感覺異常饑餓。

  但他二十分鐘前為其他客人炒菜時,試菜了好幾頓,才吃飽過。

  “張…張小哥…”大廚面對如此勾人腸胃的美味,聲音都小了很多。

  宛如武術界的小萌新,碰到了武術界里氣場無敵的老師傅。

  還沒比試,就被嚇得動彈不得。

  “我…”

  此刻,他看向張逢時,都帶有一種弱弱的請求,“我…我能嘗一下嗎?”

  “請。”張逢離開灶臺。

  “多謝…”大廚則是深吸一口空氣中的香味,又拿出筷子,挑起一根青菜,細嚼慢品。

  一時間,香甜的醬汁味道伴隨著咀嚼的清香菜葉于味蕾上炸開。

  一道簡單的炒青菜,他竟然吃出了‘紅燒肉味?’

  尤其這個‘紅燒肉’的味道,也是頂級,渾然沒有那種肥膩的質感。

  畢竟是青菜做的,自然不膩。

  “你…”大廚懵了,沒想到客棧里竟然有這樣的頂級大廚?

  一道青菜,竟然能以假亂真,做成肉?

  “那位道人點的鹵肉,先用咱們店里的。”

  張逢現在都快成了客棧里的大廚,隨意向震驚的大廚吩咐道:“這兩天清了大鍋以后,我鹵,你打下手就好。

  你做的鹵肉,太差。”

  “好…好…”大廚慌忙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小徒弟樣子。

  恍然間,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跪地磕頭求師父傳手藝的拜師時期。

  至于大廚旁邊的徒弟,當聞到這個‘勾人魂魄’的香味,又當看到自己師父被征服以后,就更是滿臉崇拜的看向張逢,沒想到這小二竟然是隱藏在郊外小客棧里的大廚前輩!

  而張逢自然是想露一手,一是自己有身份,那么就以客棧與掌柜等人為中心,找任務的切入點。

  二,既然是以客棧為中心,那自然要給自己提提身份等級。

  三,還是之前計劃,用美味和道人交換信息,所以一二都是順勢而為。

  思索著。

  張逢拒絕了大廚端盤的請求,而后一手提著鹵肉,一手端著托盤,上面一盤青菜和一壺酒。

  走出后廚。

  “怎么這么香?”早已回到柜臺處的掌柜,把目光看向張逢。

  “什么菜?”僅有的一桌兩位客人,也將醉意朦朧的目光望來。

  “青菜。”張逢隨意回了一句,就看向了門口。

  那邊的道人和尸體不見了。

  “掌柜。”張逢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不見后,這才正式看向好奇望著自己的掌柜,“那道人去哪了?”

  “我哪知道。”掌柜搖搖頭,繼續打算盤,“反正錢已經給了,菜就給他留一會。”

  “不如上我這邊!”那桌一位客人卻吆喝一聲,“掌柜的,來,送我這來!”

  “就是!”另一位客人也搖晃著說道:“伙計,端來!”

  “是道爺的菜。”掌柜這次是慌忙搖頭,并壓低聲音說道:“兩位客官剛才沒看到嗎?是一位趕尸的道爺。

  這些菜都是他的。”

  “道爺?”

  “趕尸?”

  兩人聽到這些詞,醉意是醒了一些。

  又或許是秋季,門外的風一吹,哪怕有發熱的酒勁,他們也感覺背后有些發涼。

  之后,他們就不說話了。

  ‘走了?’

  張逢卻是思考了幾息后,決定去追一下。

  眼看那道人沒什么靈氣在身,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然等錯過這次,又不知道下一次碰到這些人,又是什么時候了。

  “掌柜,我出去一趟,透透風。”

  張逢雷厲風行,將飯菜往柜臺上一放,不等掌柜言語,就走到了門外。

  這時陰陽眼的好處就體現了。

  因為空氣中能直觀的看到很淡的煞氣殘留。

  不需要自己過多的去用靈念感悟,變相占用自己的‘靈念修煉’與‘思維(算力)’。

  “張逢!”掌柜看到張逢要出去,卻喊道:“深更半夜你去哪透風?明天一早你我還要去城里。”

  他說著,也不覺得張逢是去追道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小二沒那個膽子。

  “知道。”張逢根據氣息跑遠了。

  十五里外。

  一處樹林里。

  “師兄…”

  道人氣喘吁吁的停下,又將尸體放下來,“師兄我跑不動了…”

  “說讓你…勤學…苦練…”

  師兄這時卻沒有蹦蹦跳跳,反而有些生疏的在行走,“如今…我…被廢,沒人…能保護你…”

  “我已經在練。”道人嘆口氣,“但我的天賦遠遠不如師兄。

  如果我能有師兄的天賦,你我師兄弟也無需假扮趕尸一道,于夜晚趕路,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于白日行走江湖。”

  道人說到這里,滿是無奈,“若我有本事能接骨續筋,師兄也無需修‘尸解’一道。”

  “哼…”師兄聽聞此言,卻生氣道:“妙手回春之術…也難以治我半死之人…

  且我天賦…即是你口中的…高,但現在,也是被廢…”

  “是暗箭難防。”道人扶著師兄在走,“師兄光明磊落,只是那奇省姓滔的軍閥無信。

  去年請師兄出山,為他尋陽山真人遺跡。

  當有消息后,卻背后暗槍!”

  “事已至此…”師兄嘆口氣,“且他那日請我…我就算是知與虎謀皮,也不得不去…

  又在逼問我陽山隱秘那天…

  百般術數…面對百支火槍…我也只能跳下懸崖,求一線生機。

  也幸好師弟一開始藏了起來…又暗中跟著我…

  不然我那日落下懸崖…就算僥幸不死,也是活著看到自己…為野獸之食…”

  師兄弟聊著,話語里多是嘆氣。

  但行走不停,在持續的遠離客棧方向。

  因為滔將軍的事情,讓他們師兄弟現在格外小心。

  包括他師兄也蓋著白布,一是裝尸體,二是防止被人認出。

  因為他們知道滔將軍肯定會派人下懸崖尋尸體。

  當知道尸體不在。

  那么肯定要漫山遍野的尋師兄。

  這個是必然的,沒有第二種可能。

  因為師兄雖然怕將軍的明面槍火,以至于不得不去與虎謀皮。

  但將軍看到這師兄沒死以后,自然也怕他的術數報復。

  放跑一位有生死之仇的術士,是非常恐怖的。

  甚至他們都在想著,剛才那個小二,會不會是滔將軍的爪牙。

  滔將軍的手底下,也是有一些奇人異士。

  與此同時。

  師兄弟二人閑聊間,又走了一里多地。

  但等他二人剛經過眼前的密林,來到前方一處被皎月照亮的空地時。

  空地上站著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正是他們之前見過的張逢。

  ‘他是如何尋來的?’師弟驚住了。

  “此人可能會尋氣法…”師兄滿是戒備,“你剛入練氣…筑基靈氣還未聚…氣息離體后無根,很快就會散。

  他應該是截了我的氣息…”

  師兄是筑基修士,但現在半廢。

  張逢則是一邊整理趕路時消耗的內氣,一邊看向戒備的一人與‘一尸’。

  如今這尸體沒有屏息。

  張逢發現他也是一個活人,但死氣沉沉。

  “二位,我都幫你們做好飯菜了,怎么忽然不辭而別了?”

  張逢笑問二人,就和朋友聊天差不多。

  師兄卻是停頓了一下,便向著師弟道:“他應該是想借用聊天時回氣…他現在氣息不勻,你快跑!”

  師兄現在是殘廢,全靠煞氣在拖動身體行走。

  這般不便之下。

  他知道自己會拖累師弟,所以就讓師弟快跑。

  再者,張逢的這個笑容看似溫和友善。

  但二人經歷的事情太多,如今又先入為主,以為張逢是壞人。

  以至于張逢的這個笑容,在二人看來,更多是‘哈哈哈,本座抓到你們了’的反派之笑。

  “既然你已經尋過來了…”師弟面對師兄的話語,卻沒有任何走的意思,反而拿出了一張符箓,看向了露出戒備神色的張逢,

  “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玄云山術數,不是何人都可以欺辱!”

  他的靈氣在運轉。

  只是他自身靈氣不高,所以激活這個符箓,是需要一些時間。

  又在他旁邊,他師兄目前修的是‘煞氣’中的尸解一道,和符箓中的行屬不符,所以也幫不上忙。

  可也同仇敵愾的用白布方向對準張逢,一副今日要決一死戰的樣子。

  說實話。張逢卻忽然感覺很懵,但隨后就知道他們是誤會自己什么了,所以才會有這么懵的感覺。

  “二位且慢,你我之間可能有誤會。”

  張逢在道人運轉符箓時,幾個閃身,就退后了十幾米。

  如今自己體質還不高,不想以身試法。

  尤其這種符箓術法(靈氣的穩定結構),是陌生的。

  也有可能他們就此一張。

  所以張逢就不想讓他們浪費。

  再者無冤無仇的就要生死干一場,那是有毛病。

  有那功夫,喝點茶,交流一下心得,再看看你的符,大家都進步,不好嗎?

  “誤會?”

  道人看到張逢主動退去,手上的靈氣卻沒有相繼散去,“在客棧時你就擾亂我師兄運功,又似探查我二人的根底。

  如今又不遠數十里追來…

  是誤會?”

  道人完全不相信。

  師兄也不信。

  而張逢看到二人這么固執,就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得罪。”

  話落。

  張逢超頻與靈氣爆發,因為有上個世界的快速戰力體系,如今已有40體。

  三十米距離,張逢兩步跨過,在道人剛舉起符箓的時候,一手拍到他手腕,用共振卸力,將他緊拽的符箓順勢抽出。

  另一手搭在師兄的肩膀上,共振打亂他的神經,準備控制他。

  只是下一秒。

  張逢感知到他骨骼與血管碎了大半,現在全是亂長組合,全靠煞氣在維持基本功能以后。

  張逢就把手放開了。

  因為這要是敢一震,破了他的體內煞氣小周天,他會直接死。

  “別動。”張逢雖然放開了他,但也朝旁豎起劍指,點向了剛轉身的道人,指尖距離他的脖頸只有三寸。

  指尖又靈力吞吐,帶有一種鋒利如刀氣的致命感。

  道人不敢動了,也知道他們二人在短息內被擊敗了。

  來者,是一位大高手。

  并且是一位體靈雙修的大高手!

  但看張逢的樣子只有二十來歲。

  他們真不知道張逢是怎么將兩門之道,修煉的如此精深。

“前輩…”道人  “我就說,我沒惡意。”張逢收回手,又用手掌仔細一搜師兄的身體,不到五秒,就一句道破他的身體情況,

  “骨骼碎了七成,經脈(血管)亂了兩成。

  如今能活,全靠煞氣在維持。

  但之前有土屬靈氣痕跡,這般土屬轉陰屬,地與煞相生?

  在道家里,是陰土一道?

  你要以陰土開尸解之法?用煞氣延續自身壽命?”

  “你…怎么知道?”師兄語氣中有難掩的驚恐,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以及才鉆研半年的絕妙秘法,這么快就被人看透了!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才創的‘陰土尸解’一道,定然是修煉界的絕頂續命功法!

  常人要是見到,必然是驚嘆萬分!

  但現在看這位‘小二’的樣子,卻沒有任何驚嘆,反而像是在思考,在評頭論足,在尋找更優?

  他第一次見到這種人,這種‘學識’上完全能稱之為‘大恐怖’的人!

  哪怕他從小就被師門內稱之為天才,但此時在張逢面前,卻感覺自己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

  ‘他到底是誰…’道人更是不安的看向張逢,總感覺張逢的年輕面孔下,是一張蒼老不知幾何的臉。

  因為修煉過的人,才知道一個人體靈雙修有多難,且更別說又兼修醫術了。

  尤其張逢不僅三者都會,甚至還能一語道破他師兄的絕頂秘術。

  這樣的人,已經不是讓人生出敬畏和崇拜了,而是已經讓人感到一種無言的恐懼了。

  以至于二人看到張逢像是分心思考什么時,也沒有輕舉妄動。

  但實際上,他們現在只想離張逢遠遠的,甚至一輩子不見最好。

  而張逢沒有管他們怎么想,反而感覺這個尸體很有想法,甚至可以歸攏到‘30超標’一類。

  100超標,則是座上客與陳天才那種。

  并且,張逢精通道家所學,也知道‘尸解’一法,其實就是脫離肉體,讓‘精神’飛升。

  那么依照這個理論來說。

  這個人的肉體已經成這樣了,按照常人角度來說,已經死了。

  可恰恰是這個人用了‘尸解’一法,卻變相的讓精神活著,然后又依靠精神運轉煞氣,實現了身體機能的基本維持,延續了生機。

  這算是一種必死時的‘保命解法’。

  張逢還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但看到他這個樣子,觸類旁通之下,很快就學會了。

  因為自己本身對于煞氣就有研究。

  再經過他這種具體狀況,又以它山之石攻玉。

  張逢也對于煉尸法的體系多了一些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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