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口是心非的白哉
陸離看到白哉這副模樣，也有點奇怪，他開始見白哉擺著臭臉，還以為對方是不滿自己的口吻。
但現在對方好像已經認出了自己，但還是這副態度，就讓他很困惑了。
要知道他對自己的徒弟還是很好的，當年有認真教導白哉、一心這兩個孩子，可是真的將不少秘術和絕招都教給了他們。
小時候的白哉還是很可愛的，也很活潑，并不像現在這樣妻子去世后封心鎖愛擺著面癱臉，而且對陸離也很憧憬尊重。
反過來志波一心其實不是那么討喜的孩子，比較調皮，而且不太尊師重道。
這個跟個人的性格和家風有關，朽木家的家風一直都比較嚴格，強調規矩，所以白哉即便小時候很活潑，也會很尊重他的師父。
志波一心這家伙從小就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這點一護倒是隨了他老爹。
“小白，看來你心中有怨氣啊。”
陸離說著，在櫻花的海洋中前行，宛若一葉扁舟，卻在海浪中穩的不行。
白哉見自己的卍解也奈何不了對方，在阿散井訝異的目光中，白哉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竟緩緩出現了一朵朵櫻花般的圖案，如同人體彩繪畫上去的藝術。
并不給人一種娘氣的感覺，只有一種恬淡優雅的美感，隨著這些櫻花出現在他的皮膚上，白哉的靈壓再次暴增，讓附近感知敏銳的隊長們，都十分驚訝。
因為只從靈壓判斷，他們就知道在戰斗的是朽木白哉，但他們可不知道朽木隊長有這么強大。
在如今的護庭十三隊中，白哉算是除了日番谷冬獅郎之外最年輕的隊長，從年紀考慮，隊長之間若是要分個強弱的話，眾人認為白哉應該屬于較弱的那一列。
可此時白哉全力之下，展現的靈壓，完全不是一般隊長能比的，甚至不虛那些在隊長位置上做了好幾百年的老輩強者。
看著這樣的白哉，陸離面具下的臉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果然是有天賦的孩子啊，小白，恭喜你開發出屬于自己的化龍訣。”
他是此術的改良者，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白哉做了什么，是使用化龍訣臨時提升了自己的靈壓。
其實他眼前的白哉，要比原著中同時期的白哉要強大的多，這也是黑崎一護在提升后，也依舊毫無還手之力的原因。
白哉被陸離帶著教導過，又學習了瀞靈廷內被劃為常人無法學習的影分身，在貴族的資源環境下卷了兩百年，他的靈壓和戰斗技巧都不是同期能比的，直追老輩死神。
加上他修行了化龍訣功法，常態靈體又有加強，功法催動爆發的時候，還可以進一步攀升靈壓。
此時巔峰狀態下的白哉，綜合屬性已經逼近125點了，絕對算是隊長中的佼佼者。
轟——
更加強大的櫻花洪流沖擊在陸離身上，陸離黑衣浮動，倒不像是被利刃切割，反像是迎風而行。
“違反規矩，叛逃尸魂界的人，已經不是我的老師了。”
白哉聲音低沉，似是在對陸離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他的話語，更是讓戀次直接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震驚的看著在櫻花海洋中爭渡的黑衣男人。
如果對方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男人，恐怕尸魂界這次被入侵，根本就不是一次簡單的人類旅禍入侵，而是超級大事件！
他是真央靈術院內的優等生，當年在校期間，也曾跟同學們討論過，到底誰才是靈術院歷史上第一天才。
他們深挖之后發現，歷史上曾有一名學生，只用了三個月，就從真央靈術院畢業了。
畢業后只過了七八十年，就當上了隊長，而且還是護庭十三隊中戰斗番隊中素有最強之名的十一番隊隊長，持有了榮譽的劍八之名。
而這樣的人，就是自己隊長當年的老師，這種信息原本只屬于小道八卦，他道聽途說而來，也沒放在心上。
他記得有一次，好奇之下詢問隊長陸離的事，隊長只是冷漠的掃了自己一眼，他就沒敢再繼續問了。
如今一看，隊長或許跟他的老師當年關系并不好，而這種捍衛規矩的口吻，依舊是他熟悉的那個朽木隊長。
畢竟對方可是連妹妹犯罪，都不準備包庇的狠人。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
陸離說話時也是一陣唏噓，說實話他曾經還以為自己會降臨在上次離開后沒過幾十年的時間點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失蹤的事還有很多辦法可以圓，但他一走就是兩百年，直到劇情正式開始才回來。
這漫長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事，零番隊離譜的說辭，曾經的確引起過護庭十三隊的震怒，但隨著時間推移，零番隊和貴族的渲染，新生代的死神們就算聽過陸離的名號，也只會覺得他就是個叛逃者了。
朽木白哉是個注重規矩的男人，陸離現在也無法得知對方的內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失蹤了兩百年，為什么還要回來？”
白哉一邊發動攻擊，一邊以質問的口吻說道，“是要我親手將你抓捕歸案嗎？”
“如果你真的能將我鎮壓，我倒也會覺得很欣慰啊。”
陸離笑著說道，隨后不再漫步，而是霎時間加速，強大的靈壓瞬間就將漫天櫻花海洋擊潰。
風暴逆卷朝天，漫天櫻花飛舞中，陸離的身形突進到了白哉面前。
在白哉錯愕的目光中，陸離腰間的囚魔出鞘，刀光閃滅，血泉沖霄。
陸離與白哉錯身而過，狂風霎時間止息，只留漫天花雨。
“隊長！？”
在戀次的驚呼聲中，陸離揮刀血振，又不緊不慢的收刀入鞘。
他回頭看向倒下的白哉，“小白啊，別氣餒，你已經變得很強了，相信我不在的這些年，你一定很努力。”
他當然沒有砍白哉的要害，出手相當有分寸，屬于是那種會讓白哉臨時喪失戰斗力，但只要有回道治療，很快就能恢復全盛狀態的傷勢。
白哉倒在地面，看著漫天潰散的千本櫻花雨，眼中映入男人的面具。
“既然還活著，您又為什么不回來？”
白哉倒地后，語氣也軟了下來，“為什么要讓他們任意在您身上編排罪名！？”
陸離聞言有些恍惚，知道這原來才是白哉的真心話，這孩子還真是越長大越別扭。
也可能是他成為家主和隊長后，身上扛的擔子越來越重，也就不能再像以往那般任性了。
所謂的真心話，或許只能在倒下后，在那擔子暫時掉落后，才能說出口。
“事情很復雜啊，我只是想讓三界度過千年大劫而已，名聲什么的雖然我已經看淡了，但聽到小白你這么說，我還是感到很開心。”
陸離俯身說道，“起碼我知道，在尸魂界，還有想為我發聲的人。”
他手放在白哉肩膀上，用回道幫他止了血，但沒有進一步治療，“至于現在，你就躺著休息會兒吧。”
白哉眼神復雜的看著陸離，最后緩緩閉目，他已經沒有力量和理由，去阻攔黑崎一護前進了。
“黑崎一護，戀次…”
白哉語氣帶著些許誠懇，“露琪亞，就交給你們了。”
“隊長…”
戀次有些吃驚，同時語氣復雜，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對方看出來了。
“我就說嘛，哪有當哥哥的不珍惜妹妹的，白哉你放心，我一定救出露琪亞！”
黑崎一護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其實他還沒很搞清楚剛剛是個什么情況。
他只是覺得朽木白哉強到不可戰勝，但師爺好像輕描淡寫的，就打贏了對方。
而朽木白哉這張臭臉，也終于在倒地后軟化了，現在讓他看著順眼不少。
他自己同樣有兩個妹妹，所以最知道當哥哥的有怎樣的心情，之前就很不理解白哉大義滅親的行為。
何況露琪亞按理說根本沒犯什么重罪，就算是私傳死神之力，也罪不至死才對。
再說了，他現在稍微了解了自己的身世，那他本來就有死神之力才對，露琪亞可不能算是私傳死神之力給人類，因為他不算純種人類。
“走吧，懺罪宮就在前方了。”
陸離說道，他在白哉身上留了一道不起眼的黑雷。
他不是什么聰明人，但也會長記性，這個世界是有不少探索者的，很難說會不會有人惡向膽邊生，想要K白哉的人頭拿寶箱。
“戀次，你為什么這么想救露琪亞？”
路上，黑崎一護好奇的問道。
“有什么為什么的？露琪亞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才認識她多久？要救她也應該是我去救！”
戀次說話的語氣很沖，似乎在某些地方吃醋了。
黑崎一護倒也不在意戀次的語氣，他只是覺得此行已經擊敗了他眼中最可怕的對手，還增添了伙伴，懺罪宮又近在眼前，馬上就要救出露琪亞了，心情好的很。
“露琪亞，我來了！”
在懺罪宮前的廣場時，一護迫不及待的喊道，他著急也是正常的，畢竟茶渡和石田一直都沒能追上來，讓他很擔心，想要救出露琪亞后趕緊折返去找他們。
以陸離的見聞色，當然知道那兩邊的戰斗是個什么情況。
不出意外的，茶渡盡管獲得了強化，但根本沒摸到京樂春水的衣角，就被這位老油條給秒了。
好在京樂沒有殺人的意思，把茶渡砍倒后，就讓人把茶渡帶走治療了。
而另一邊的石田雨龍和涅繭利的戰斗，卻讓陸離大跌眼鏡。
他本以為石田被自己強化過后，這一戰能輕松獲勝的，結果他卻被涅繭利給虐的體無完膚。
分析一下就是，石田開局展現了太強的實力，讓涅有了警惕心，然后就把他給對策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陸離的鍋，當年滅卻師一戰，因為他和探索者介入的緣故，讓護庭十三隊收集到了太多的滅卻師數據。
所以涅繭利其實是知道滅卻師的各種手段的，人家都防著呢，再上點科技與狠活兒，石田這個單純少年自然是打不了。
有趣的是，石田雖然被擊敗了，但涅也受了些傷，而這個時候，三番隊作為支援番隊，恰時的趕到。
由現任副隊長市丸銀將石田擒下，涅繭利表示不滿，因為他想把石田當研究素材，可市丸銀說他們只是例行公事來支援，既然抓到了石田，就應該按照規則先將其治療關押。
至于之后涅繭利想要拿犯人做實驗，也要通過官方申請流程才行，否則就是違規的人體實驗。
這一番說辭下來，讓涅繭利面色很是難看，但也不好反駁，干脆走人了，準備治療好傷勢后前往追擊剩下的旅禍，看能不能再抓到些有趣的研究素材。
陸離這邊，與一護的興致高漲不同，井上織姬卻感覺有些失落，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沒派上什么用場。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團隊內的作用是治療，可剛剛她想去給黑崎同學治療的時候，陸離只是摸了下黑崎同學，就把他治好了。
這讓她有些懷疑人生，感覺自己連最后的作用也沒了。
幾人穿過廣場，邁上臺階的時候，腳步忽然一頓。
天空中雨幕般的靈壓降臨，讓戀次和一護神情凝重。
“這靈壓…好夸張，又是隊長嗎！？”
一護在這股靈壓之下，只覺得身體僵硬，動彈一下都難。
戀次也沒好到哪去，他雖然實力發揮比現在的一護穩定，也堪堪摸到了卍解的門檻，但就靈壓等級來說，依舊是副隊長級的。
井上織姬就更不堪了，在這股靈壓下，呼吸都感覺困難，身體險些癱軟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是黑崎一護眼疾手快，突破了身體的僵硬，抓住了織姬，否則她要從臺階上翻滾跌落下去。
“八千流，這次總算是找對路了啊。”
只見在臺階最上方，有一個身材高大、帶著眼罩的男人坐在那里，肩膀上還坐著一個粉發小女孩兒。
他看著下方的一護幾人，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呦，旅禍們，來進行愉快廝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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