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本身對于瀞靈廷的建筑損失什么的不是很在意,畢竟以后要跟友哈巴赫戰斗的話,聲勢之浩大,很難說保下瀞靈廷。
但他現在可不想在瀞靈廷鬧出太大的動靜,要是更木拆家的話,總隊長肯定要出來訓話了。
面對其他人他可以輕松的鎮壓教育,但要是對上總隊長,他就有點騎虎難下了。
打的話,陸離感覺自己現在肯定是打得過的,可問題是他也不想跟老爺子生死廝殺。
同時為了他后續的計劃,他也不能老實的低頭接受批評教育,那樣就成了順著零番隊和貴族的節奏走了,不利于他和藍染后續要做的事。
所以為了長期考慮,短時間內能不對上總隊長,還是不見的好。
“不錯的力量,總算沒白費我的教導。”
陸離說著,邁步朝更木走去。
更木臉上帶著狂熱的笑容,“隊長,來,劍八的名號該正式更迭了!”
十一番隊與其他番隊不同,通常來說,劍八的更替,都是要下一任劍八,擊敗上一任劍八,才會發生稱號的更迭。
但更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在陸離走后,他直接就被提拔為十一番隊隊長了,也就繼承了陸離的劍八之名。
這讓生性好戰的劍八其實相當不能接受,他對劍八之名不是不感興趣,但他希望是有朝一日自己能擊敗陸離,親自拿到這個稱號,而不是陸離走后,他撿起了這個稱號。
眼下,時隔兩百年,他終于再次遇到了曾經那個未能戰勝的男人。
稱號更迭的時候,終于到了!
他手持卍解后的野曬,朝陸離發起沖鋒,刀勢前傾之時,整個懺罪宮廣場都在高強度的靈壓中被蒸發了,灼熱兇蠻的氣息沖向陸離,帶著絕命的氣勢。
而陸離的刀勢就顯得沒那么浩大了,囚魔尚未始解時,輕盈銀白的刀身帶起細膩的匹煉,在灼熱的暴風中穿行。
極速的兩位強者在終點相會,卻并未爆發足以摧毀周邊區域的強大沖擊。
狂風止息,陸離與更木錯身而過,更木的胸前再次蕩起血泉,生機的流逝帶走了他體內的力量。
他跌跌撞撞的前進幾步后,轟然倒下,側臉貼著地面,眼神吃力的看向陸離,“真強啊…好想再打一場…”
陸離邁步從更木身邊走過,“抱歉,下次吧,如今的我只是個叛逃者,不適合在這里陪你一直打下去。”
“隊長,帶我走吧,我想去能一直戰斗的地方啊!”
更木在陸離身后,用盡全力的大喊,因此傷口崩裂,又涌出了大量的鮮血。
“這話可不能亂說,總隊長聽見后可是要教育你的,放心吧,很快就有能讓你痛快戰斗的場合了。”
陸離說話時,漸行漸遠,走向上方的懺罪宮。
因為懺罪宮是用殺氣石建造的,所以堅挺的過分,并沒有受到兩人之前戰斗的波及。
更木看著陸離的身影消失在臺階上方,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生機逐漸流失,暗道糟糕。
他剛剛喊話太用力,結果導致傷口崩裂嚴重,以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止不住血了,可能要死。
就在他覺得視野逐漸昏暗下去時,忽然感覺有一股柔和的力量進入自己的身軀,在修補自己受損的五臟六腑,也讓正在流淌的鮮血止住了。
他視野清晰了幾分,吃力的轉頭,看清了正在救治自己的人,“卯之花隊長…”
正在用回道治療更木的,自然就是及時趕到戰場的卯之花了,作為后援負責治療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今天已經在瀞靈廷內轉了好幾個來回了。
她治療過旅禍,也治療過死神,但沒想到自己還要治療隊長。
之前在來的路上,見到朽木白哉倒在那里,她就一陣困惑,沒想到旅禍居然能擊敗隊長。
等到她治療完白哉,就感知到了這邊爆發的強大氣息,她驚訝于更木居然學會了卍解,找回了巔峰的力量。
更木能恢復力量,當然是一件讓她狂喜的事,可她在高興之余,也覺得有些奇怪。
那就是究竟怎樣的對手,才可以逼出更木這般的潛能?
這可是她都沒能做到的事,這些年眼睜睜看著更木在護庭十三隊‘自甘墮落’,她其實也感覺頗為惋惜。
但因為中央四十六室的禁令,加上隊長之間不能私斗,她也沒法去教更木斬術。
而在剛剛的戰斗中,更木不僅覺醒了原本的強大力量,還使出了卍解,這可太讓她驚訝了。
不僅如此,她出色的感知能力,還感覺和更木戰斗的那人的靈壓,有幾分熟悉感。
“沒想到是你來救我啊…”
更木語氣復雜,曾經他可是總是找茬想跟卯之花打架的,但對方都不接茬。
“跟你戰斗的人是誰?”
卯之花好奇的問道,更木覺醒力量是好事,但她現在更好奇能打敗這樣狀態的更木的人,究竟是什么怪物。
在她看來,能壓制完全體更木的人,在護庭十三隊內,也僅有總隊長一人而已。
旅禍中有這樣的強者的話,那這可就不是簡單的人類入侵尸魂界的玩鬧事件了,而是威脅到瀞靈廷的嚴肅事件,警戒等級應該拉到最高。
“以你這么出色的靈壓感知能力,還不清楚嗎?”
更木說道,“是他回來了,那個最強的男人。”
他說這番話并不違心,也毫無吹捧之意,只是在他心中,陸劍八這位他的隊長,的確一直都是最強的男人。
畢竟總隊長從來不跟他認真交手,他小小的戰斗世界里,也只有陸離一直在跟他打,他卻從未能戰勝過。
直到今日,他找回曾經的至強力量,以卍解之力和陸離交手,卻仍舊是拼盡全力無法戰勝。
即便以他的性格,也實在無法說出,真是場酣暢淋漓的戰斗這種話。
因為他感覺,隊長遠遠沒有拿出全力,起碼不曾用到他曾經見識過的卍解。
“是他?”
卯之花蕙質蘭心,一瞬就明白了更木的意思,作為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他們其實是應該抓捕叛逃者的。
所以干脆就只用代稱,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相當于根本沒人見到過‘叛逃者陸離’
主要是他們這些老一代的隊長,都很了解當年的事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覺得陸離有罪。
“看來平靜已久的尸魂界,要變得有趣起來了。”
卯之花笑著說道,手上繼續在為更木治療,并沒有追上去看看的意思。
反正她覺得只要陸離回來了,遲早就有再見的時候,倒也不急于一時。
至于陸離為什么要幫旅禍黑崎一護,以她的閱歷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只能說陸離還是那個她熟悉的、重情重義的人。
另一邊,上方的懺罪宮前,黑崎一護三人再次遭遇了阻礙。
“阿散井副隊長,你也叛變了嗎?”
站在懺罪宮門口的男人,以溫和的語氣詢問道。
他披著隊長的寬大羽織,栗色的頭發微卷,戴著一幅黑框眼鏡,整個人顯得文質彬彬的,就像是一本在太陽下曬過,帶著陽光氣息的書。
但看到這個陽光和善的男人后,戀次卻是如臨大敵,“一護…我們還真是不走運啊。”
也不怪戀次如此感慨,因為他們都已經趕到懺罪宮門口了,露琪亞就在眼前,可就是這樣,他們卻接連遭遇了兩位隊長。
“跟他沒關系,我們只是順路走到這兒的。”
一護說道,目光緊盯眼前帶著書卷氣息的男人,雙手握持斬月,“讓開,我必須救露琪亞出來,不管是誰攔在我前面,我都不會放棄!”
戀次一時間也不知該感嘆黑崎一護講義氣還是傻,他都跟一護走到這兒了,誰還會相信他沒叛變?
之后遭遇處分,那是百分百的事,除非四十六室死絕,不然他肯定要被判個終身監禁。
要么被關進真央地下大監獄,要么就是被關進蛆蟲之巢。
“冷靜點,一護,這是三番隊的藍染隊長,雖然是負責支援的番隊,實力在隊長中不算強的,但好歹也是名隊長,不要掉以輕心。”
戀次提醒道,“還是我來對付他吧,你趁亂闖進去把露琪亞救出來!”
他剛剛被更木擊敗受了重傷,斬魄刀在始解狀態下被斬斷,但他在生死關頭,反而又跟自己的斬魄刀建立了奇特的聯系,結果知曉了他斬魄刀的真名并不是‘蛇尾丸’
結合他之前在斑目一角那里修行得來的經驗,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能用出卍解了,面對支援番隊的隊長,他感覺并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可是…”
一護想說對方也是隊長啊,你之前不是被更木劍八秒了嗎?真的能行?
“相信我,卍解而已,我也不是用不出來。”
戀次堅定的說道,又看向前方的男人,“藍染隊長,抱歉了,我并無與你為敵的意思,但露琪亞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必須要救她。”
他還記得在真央靈術院時期,藍染負責教授的科目是書法,加上對方是支援番隊的隊長,他感覺藍染的正面戰斗能力未必會很強。
“哦?卍解?”
藍染饒有興致的看著戀次,“作為副隊長,已經習得卍解了嗎?用出來看看。”
他作為三番隊隊長,察覺到這邊的戰斗聲勢浩大,前來支援倒也在常理之中。
護庭十三隊中,三番隊和五番隊都是支援番隊,不需要調令,隊長就可以自主判斷前往支援其他番隊進行戰斗。
不過他跑過來可不是為了支援更木劍八,純粹是為了在這兒等陸離罷了。
不如說,他根本不是剛剛才跑過來的,早在一開始,陸離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過來留意懺罪宮了。
畢竟經過陸離提醒后,他也發現懺罪宮周圍時常有一些他不熟悉,但實力還可以的死神在游蕩。
這些‘死神’的實力不少都有副隊長級,甚至逼近隊長級,卻在護庭十三隊中默默無聞,讓他感覺有些奇怪,也覺得很有趣。
現在黑崎一護幾人殺至懺罪宮門口,他當然也不好藏著不現身,干脆露面看看黑崎一護成長的怎么樣了。
盡管黑崎一護是薩爾阿波羅的實驗意外創造的產物,但藍染可沒有跟虛圈完全斷了聯系,知曉此事后一直都對黑崎一護這個滅卻師、死神、虛三方力量混合的個體很感興趣。
因此他其實從黑崎一護小時候開始,就盯上一護了,一直有在做觀察記錄,總結實驗經驗。
黑崎一護獲得死神之力雖然不是他的安排,但也正合他意,只覺得那些老鼠們安排的劇本還挺有趣,正好讓他看看黑崎一護的潛能極限。
“卍解!”
只見戀次氣勢恢弘的大喊,雙手握持斬魄刀,“狒狒王蛇尾丸!”
靈壓的釋放功率驟然提升,一尊巨大的土黃色巨蟒出現在戀次的身邊,骷髏蛇頭下方還有著紅色鬃毛,看起來十分可怖。
“還要多謝井上小姐啊,讓我的靈壓恢復到了巔峰。”
戀次成功釋放了卍解,頓時感覺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或許能與隊長級人物一戰了。
之前來的路上,井上用能力幫他治療,不僅治好了傷,也讓他的靈壓恢復了,這才讓他能一舉成功。
“戀次你…”
黑崎一護沒想到這個自己之前還能過兩招的紅毛,居然真的能用出來隊長才能用的卍解,只從靈壓感知,對方就比他現在要強得多。
驚訝之余,他心中也覺得喜悅,因為這意味著戀次真的能行,能拖住這位三番隊隊長,他可以救露琪亞了!
“還真是粗糙的卍解啊…”
不同于一護和井上的驚嘆,藍染則是面帶微笑的點評道。
“就讓你見識下我卍解的威力…”
戀次聞言有些不服,覺得對方就算是隊長,這話說的也太狂了,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拔刀的意思。
他說話時,已經操縱狒狒王蛇尾丸沖向藍染,骷髏舌頭凝聚能量,要噬咬藍染,并看機會發射蛇骨大炮。
轟——
就在一護覺得可以交給戀次,自己沖過去救露琪亞就行的時候,藍染抬手就抵住了巨大的蛇頭,緊接著手上發力,蛇尾丸從頭部到尾部,整個崩碎開來。
而一護這時候才剛剛跑到藍染身側,正要錯身而過,沖入懺罪宮的大門呢。
“旅禍的少年,無視我跑過去真的好嗎?”
藍染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一護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僵硬的轉頭,就看到了漫天飛舞的蛇尾丸碎片,以及大口咳血倒下的戀次,還有那驚呼聲尚未發出、但臉上帶著驚駭表情的織姬。
藍染站在這幅畫卷的中央,面帶和煦的微笑,卻給一護帶來了無窮的壓迫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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