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陸君,不用著急。”
藍染聽了陸離對情況的解釋后,很是淡定。
“這還不用著急?我都被通緝了,惣右介你可能也會被波及啊。”
陸離無法像藍染那般淡定,主要是他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大好局勢,很可能會被違規者給破壞掉。
“雖然我不太清楚這些人為什么都這么想針對陸君,但細說起來,我們到底犯了什么罪呢?”
藍染滿臉平靜的說道。
“我們…”
陸離張口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他還真說不出來他犯了什么罪。
研究虛化,作為死神沾染虛的力量?
不對吧,他現在身上可是一點虛化的力量也沒有。
勾結虛謀害尸魂界?
好像也沒有吧?硬要說的話他們一統的虛圈,反而讓尸魂界更安定了。
殺了痣城隊長?對方本來就是叛徒,要毀滅虛圈,他們可是拯救了世界啊。
“陸君,你顯然已經意識到了,我們其實并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藍染語氣平淡的說,“雖然崩玉這種東西的確很敏感,但因為它是全新的物質,在被定性為危險物品前,研究它也不會觸犯禁忌,況且研究什么的,沒有證據他們怎么給我們定性?”
陸離這會兒迷瞪過來了,“所以說我們什么違禁的事也沒搞?”
“大概就是這樣,硬要說的話,我們最大的罪應該是沒有經過報備就屢次往返虛圈吧。”
藍染說道,“所以陸君不用急,如果這就是對方的終極一招的話,那我只能說他也不過如此了。”
他方才嘗試著聯系了東仙要,發現聯系不上,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對方先控制了東仙,說明知道東仙跟自己的關系,而從對方能左右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來看,這次出手的很可能是綱彌代家。
他前些天就有聽聞,綱彌代家因為莫名其妙的疾病,有不少人病逝了,更換了新的家主,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沒想到變故會以這種形式發生。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陸離征求藍染的意見,看對方如此平靜,他也覺得好像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反正他不會被中央四十六室的意見左右,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回歸了,只要惣右介不會蹲大牢就行。
“先回去,在隱秘機動來抓人之前,我們的本體要就位。”
藍染淡定的說道,“我先不說,但陸君你可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哪有這么輕易就會被逮捕,頂多是先審判問話,而這個環節操作空間其實很大。”
陸離有點明白了,他們現在頂多是‘嫌疑犯’,而且罪名什么的也很模糊,中央四十六室肯定是要先審判的。
這個過程就有點類似乎現世之后的法庭,并不是中央四十六室說什么就是什么,審判一名隊長,當然是要有道理有證據,才能給其定罪。
否則護庭十三隊不得鬧翻天了,誰還給尸魂界賣命?
多半到時候是公開審判,有很多隊長都要來旁聽,陸離還可以請一名辯護人什么的。
血雨的意思是,讓他跟惣右介先回去,只要違規者有露頭的跡象,血雨就能把他揪出來。
她沒有明說自己的能力,但她好像對于獲取情報很有心得,在找人方面也很有一手。
在敲定計策后,陸離和藍染很快就返回了尸魂界。
血雨因為身份敏感的緣故,準備從流魂街外圍的地方偷渡,到時候會負責找出違規者的本體。
瀞靈廷內,今日的氛圍格外緊張,護庭隊士們能看到隱秘機動部隊的人在各出入口都有把守,就像是在戒嚴一般。
二番隊隊舍內,夜一在屋內踱步,走來走去,一幅十分煩躁的樣子。
“夜一,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這么轉了,這讓我很頭疼啊。”
浦原喜助坐在那里開口道。
“閉嘴,還有,要叫我隊長。”
夜一不滿的道,腳踢了下擺在榻榻米上的坐墊,“陸離這家伙,竟然觸犯禁忌…”
說著,她神情不善的看向浦原喜助,“喜助,你沒有參與吧?”
浦原喜助臉上帶著裝傻的笑,“怎么會…”
在夜一嚴肅的眼神一直盯著的情況下,浦原喜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好吧,我承認跟藍染副隊長研究過一些危險的課題,但我只研究了理論,沒有付諸實踐。”
此乃謊言。
因為藍染給了他一顆虛之力做成的崩玉。
但他要是說出來的話,恐怕現在夜一就要暴揍他一頓。
“最好是這樣,走吧,去抓人。”
夜一沒好氣的說道,她當然不想逮捕陸離,但此時比起陸離瞞著大家跟虛圈勾結這件事,更讓她生氣的是,這么大的事,直到逮捕令下來她才知道。
“話說,夜一你之前不知道嗎?”
浦原喜助也在一旁問道,“五大貴族通過一致意見,才讓中央四十六室下達逮捕令的吧?”
提起這個夜一就來氣,“我不管家族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多少年沒回去過了!?平時都住隊舍的好不?”
她雖然是現任四楓院家的族長,但族內大小事宜她懶得管,全都交給長老們了。
這次的事就是長老們的決策,因為他們不想得罪綱彌代家,就應下了綱彌代族長的要求。
族長跟十一番隊隊長關系不錯他們是知道的,所以根本就沒通知夜一,避免夜一鬧事,僵化他們家族跟綱彌代家的關系。
反正綱彌代家只是要批逮捕令提審陸離,也不是給陸離正式定罪,之后審問陸離的時候,他們再轉變立場也是可以的。
其他幾大家族的想法也差不多,只是提審的話,他們愿意賣綱彌代家一個面子,但如果是要直接以某種確定的罪名逮捕或格殺一位護廷隊長的話,他們就要再三考慮了。
畢竟隊長不是大白菜,乃是護庭十三隊的中流砥柱,處理不好的話也會影響貴族的權威。
“只是提審的話還好,但我覺得這背后有組合拳啊…”
浦原喜助擔憂的道,這件事如果是綱彌代家的那位新族長的意思,那么對方就不可能只是大張旗鼓的把陸離叫過去審問一番。一定還有從別的地方出招的地方,否則以陸離如今的身份,這么做是沒有意義的。
要知道瀞靈廷剛大戰結束,陸離還是明面上拯救瀞靈廷的英雄,誰能給戰爭英雄定罪呢?
除非有確切的證據說明陸離謀逆,否則浦原喜助不覺得有任何事能撼動陸離的地位。
戰爭英雄,新生代最強隊長,十一番隊的劍八,再加上陸離人緣也還不錯,像夜一、卯之這些隊長肯定都會替他說話。
所以浦原喜助想不出來,對方這招除了能惡心下陸離,還有什么作用。
但如果對方的連招真的能打的很深,他就要考慮如何要自保,起碼也不能牽連到夜一了。
此時,夜一帶著隱秘機動的核心成員出動,來到了十一番隊的隊舍。
“邢軍辦案,要提審十一番隊隊長陸劍八,無關人士閃開。”
夜一公事公辦的說道,她可以私下里給陸離開后門兒,但四十六室的決斷下來后,明面上她可不能徇私。
只要在后面的公開審問環節,把陸離洗白就行了。
“要提審我們隊長?”
十一番隊的隊士都是些刺頭,聽到夜一的話很是憤怒,他們十一番隊被稱為最強番隊,在戰斗中一向身先士卒,以勇烈出名。
結果上任隊長被定下謀逆以及觸犯禁忌的罪名而死,現任隊長才剛組織起新隊伍,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又要被提審。
這讓十一番隊的老人們覺得他們完全被小看了,懷疑是不是尸魂界的高層在針對他們。
群情激奮下,更木劍八走了出來,“什么事,這么吵?”
“更木副隊長,邢軍要抓我們隊長。”
有隊士匯報道。
“啊?要抓隊長?”
更木有些迷惑,但隨后便虎視眈眈的看向夜一,“你看起來也有些實力嘛,要是讓你輕易抓走我的隊長,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熟悉更木的人都知道這只是理由,他純粹是見獵心喜,想要找理由打一場。
而在他的觀念中,根本就沒什么對瀞靈廷的忠誠心可言,只要能愉快的戰斗怎樣都行。
“這股靈壓…”
感受到更木劍八身上散發出的靈壓,夜一有些色變,她沒想到陸離的一個副隊長而已,就好像比她還強。
“阿劍,別這樣。”
這時,陸離的聲音從更木身后傳來,“我跟四楓院隊長走一趟就是了,想必是有什么誤會,很快就會解開。”
他走到更木身邊,抬手按在更木肩膀上,“克制點,現在還不是你鬧的時候。”
更木聞言眼睛一亮,他跟陸離相處多日,早已有了一定的默契,聽出了話外之音。
現在不能鬧,也就是說,之后有不錯的戰斗在等著他?
陸離和更木擦肩而過時,目光掃向諸多十一番隊的隊士,這些隊士有些是真央靈術院新畢業的學生,有些則是他和更木在流魂街募集而來的猛士。
“我不在的時候聽更木副隊長的話,安分些,不要鬧事。”
陸離吩咐完后,才走入夜一的隊伍中。
夜一見狀也是暗暗松了口氣,她可不希望事情演變成二番隊跟十一番隊火拼。
帶隊離開后,夜一在路上悄聲以靈壓傳音道:“你這家伙還回來做什么?”
雖然她會在之后的公開審問中站在陸離這邊,但就算浦原喜助不提醒她也明白,綱彌代家此舉一定有深意,或許會有真正的麻煩事等著陸離。
她清楚陸離的本體出去浪了,多半是去往了虛圈,平時在瀞靈廷待著的只是他的分身。
那既然這樣,你干脆待在虛圈不就好了,回來不是找麻煩嗎?
“不回來怎么洗刷我的冤屈?”
陸離笑著說道,“老實說我不知道中央四十六室想怎樣問我的罪,但我這兒可是滿心委屈呢,如果我不在之前的戰爭中出力,瀞靈廷包括四十六室的那些老不死,應該都已經沒了吧?”
夜一聞言也有些尷尬,知道陸離所言不虛,從當時的戰場局勢來看,沒有陸離這種不依賴卍解就有強大實力的生力軍介入的話,死神可能都要被殺光了。
她自己也是在生死關頭被陸離救了一命,站在陸離的立場上,他的確有資格因為被逮捕提審而憤怒。
“別這么大火氣,這事是綱彌代家的新家主搞出來的,那家伙是個神經病,真開審的話其他貴族也不會站在他那邊。”
夜一安撫道,陸離在貴族中也不是沒有人脈的。
這次綱彌代家的新家主用了特權讓各家通過了他的提議,只是給個面子,但想給陸離定罪,他們就未必會摻和了。
而陸離現在除了隊長的身份外,他還是真央靈術院的金牌講師,他的學生中,可是有好幾位貴族都對陸離十分崇拜,也算是有著師徒情誼。
因此伊勢家不好說,但像朽木家、志波家,這兩家不僅未來的家主還在陸離的教導下成長,且上一代家主被殺的仇也是陸離報的,肯定會在公開審問過程中幫陸離打圓場。
“話說,逮捕我的名義究竟是什么?我是以什么嫌疑被提審的?”
陸離在路上詢問道。
“嫌疑可多了,勾結虛圈按照謀劃破壞尸魂界,進行死神的虛化實驗,本身觸犯虛化的禁忌等等等等一大堆罪名…”
夜一無語的說道,“你這種腦子怎么可能搞得出來這種事?”
陸離聞言有點不爽,“喂,我怎么就搞不出來了?”
“你這算是認罪了嗎?”
夜一揶揄道。
“我只是想說我頭腦很好,別小看我好不?”
陸離不滿的道。
“兩位,先別斗嘴了,好歹也是押送過程,別這么放松,這事沒那么簡單。”
浦原喜助跟在夜一身后開口道,“陸隊長,我看你也不像是很熟悉尸魂界律法的樣子,按照傳統,陸隊長你可以請一位辯護,要我幫你辯護嗎?”
陸離想了想,說道:“雖然蒲原學長也很靠譜,但我心中已經有人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