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員果然高明,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處理了。”
侯文棟跟王新發是有默契的,話不用多說,一句話便點透了。
侯文棟掛斷電話后,心中已然有了周全的主意。
當他快步返回時,正撞見馮睦領著幾個手下殺氣騰騰地往外沖。
侯文棟急忙上前攔住:“你要去做什么?”
馮睦強壓著怒火,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他倆就是害錢獄長的兇手,錢獄長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時能醒過來,他們竟然還想去找監獄系統上層的庇護,呵——”
馮睦說著,稍稍摘下了眼鏡,剎那間,暴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猙獰,眼神里的兇光有若實質,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要、他、倆、死!”
侯文棟被馮睦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心驚肉跳,心中暗道:
“這人摘了眼鏡,怎么氣質完全變了,竟變得如此可怖?”
馮睦摘了一下眼鏡后又迅速戴了回去,那擇人而噬的恐怖氣場頓時收斂了不少。
侯文棟驚愕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
“戴上眼鏡后,感覺又斯文了許多,看來是在極力壓制怒火啊。”
他深吸口氣,迎上馮睦的眼鏡,那背后的眼睛又恢復了些溫度,但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方才那雙冰冷得如同金屬般的眸子。
他硬著頭皮道:
“你不能殺他倆,至少現在不能。”
見對方又有摘眼鏡的跡象,他連忙補充:
“王議員需要他們與監獄高層勾結,合起來暗害錢歡的證據。
我希望你帶人暗中跟蹤,務必拍下他們密會的畫面,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因為擔心馮睦聽不進去,或者聽不懂,侯文棟已經盡可能說的很直白了。
他其實很不適合這種溝通,他還是更喜歡點到為止,剩下的讓對方自悟。
馮睦眉頭緊鎖,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有點困惑。
半晌,他冷聲道:
“這起爆炸,和監獄系統的高層有關,是他們要炸死錢獄長?”
侯文棟靜靜地站在一旁,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瞥了李晌一眼。
李晌跟馮睦接觸更深,他知道馮睦雖然是個瘋子,但絕對是個極有智慧的瘋子。
侯秘書的意思很明顯,王議員不想以兩個監區長就結案,而是想借此擴大打擊面,把監獄高層也拖下水里。
他覺得馮睦不可能沒聽懂侯秘書的暗示,他不不太理解,馮睦為何要故意裝傻扮蠢。
但,朋友不拆穿朋友!
李晌無奈的嘆了口氣,替侯文棟給出了“神探”的保證:
“可以有!”
馮睦的眉頭擰成一個死結,鏡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緩緩開口,聲音壓抑而低沉:
“我知道了!”
侯文棟看著馮睦帶人快步離開,以他的閱讀理解能力,竟未能聽明白馮睦那話,究竟是何解。
不是,你知道啥了,你是照做還是不照做啊?
瑪德,能不能直說,不要說的模棱兩可,讓人猜啊!
淦,從哪兒學的臭毛病,謎語人給我死啊….
他扭頭看向李晌,眼神里都是詢問的意思。
李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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