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性情的嗎?”
阿晴、墨墨、伶人三人,在聽到接待員說起服務質量提升,與區長出拳速度和力度強相關之后,不由滿臉錯愕。
“額你們是唐家鎮的人,我也不怕直接開口說了。”
接待員在帶眾人落座時候,小聲開口向大家說道:
“老板在被提干之前,壓根不關心春山草原的業績,就只是為了保祖地,當時草原的經營方針,每天三點截止,看看能賣出多少的門票錢。”
“刨除掉運營成本和稅金,剩下的門票錢就去請戲劇團,上門表演。等于老板出了場地,游客眾籌請戲劇團表演。”
“自打老板被提干,和被打上阻礙泊頭旅游經濟發展的名頭之后,就自己養了一個戲劇團和樂隊,用于詐馬宴和篝火晚會演唱會表演.”
“運營成本上升了,門票價格也從兩年前268變成現在的398。”
詐馬宴包吃喝與表演,以及篝火晚會上的少量煙花與當地特色馬奶酒。
成本就擺在這里,演出戲劇團的好看與否就要看當天游客眾籌了。
但現在不一樣,景區的運營成本設置了一個標準以及流程。
游客多了,天天有表演。
游客少了,兩三天演一次,節省除了人力之外的物料成本。
“起碼,現在讓我帶家人消費,我可以接受四百一位的價格。”接待員開口說完春山草原變化,接著開口感嘆一句。
顯然。
春山草原景區變化之大,是她這親歷者也感覺到恍惚的事情。
“這么說,我們趕上好時候了?”阿晴坐在椅子上面,略帶好奇,望向了身旁的唐悠問道:“那我可以把剛剛老板的故事,直播間里面去嗎?”
先前聽著唐悠吐槽,阿晴都不敢打開自己的直播,生怕給唐悠惹事上身。
但從宴會廳明暗分明,很有質感布景與接待員親口說,她也愿意消費,阿晴頓時感覺自己應該能開直播了。
一個員工對自家產業,最高評價莫過于:我愿意在沒員工價前提,就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進行消費。
“開吧!沒有事的”唐悠擺手,對于阿晴直播的事情不太在意。
春山草原景區唯一存在目的,對幕后大老板來說,除了最初紀念意義,目前來說最大用途就是養自家的馬。
好也這樣,不好也就那樣,壓根沒有指望這里能致富的,小虧就是血賺。
阿晴的直播,對于目前春山草原景區來說絕對就是正面宣傳。
“提干.”
“他是沒被安某提起來干,但凡讓安某給他提起來干,現在,就應該是他蹲在桌底而不是安某我”
小狐貍滿臉黑線,趴在阿晴腿上開口吐槽起來。
桌面都是長條形的,一張挨一張形成一個階梯式宴會廳。
阿晴怕小狐貍吃東西,把醬汁又或者其他東西甩前面,這回就沒上桌,只能在阿晴或者其他人大腿活動。
而藥泉山君,更是連門票都沒有。
讓藥泉山君來,蒙古包里,現在絕對不可能有其他的游客了。
很快,詐馬宴的演出開始了。
原本正播放的音樂一變。
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一個燒著木柴的火爐送到舞臺上。
身著薩滿祭祀服的人入場,圍繞篝火開始誦念起祭天儀式,而有一些,換上塞北服飾的游客,也被邀請了入場。
“唔”阿晴側目望向唐悠。
“他們都加錢了。”唐悠聳肩道:“以前只要參加詐馬宴,就會有配套服飾以及加錢穿王公貴族服飾的人,參加接下來的牛羊分割環節”
“至于說現在我也不太懂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加錢了。但可能跟衛生方面的規定有關吧?”
所有餐飲行業的從業者,每年都需要辦理健康證。
讓加錢的游客,身著王公貴族的服飾去分割牛羊,明顯不符合衛生規定。
“喔原來是加錢了。”阿晴聞言頷首向直播間觀眾說起,老板臉疼故事。
薩滿祭天儀式結束,緊接著,就輪到身著塞北王爺服飾的人,佩戴黑色橡膠手套手持蒙古刀,開始分割牛羊肉。
隨著,一群身著傳統服飾服務員端起木質大托盤,與后廚方向,一同走出來的女性服務員一起上菜。
詐馬宴必備的牛羊肉、奶茶和乳制品一同放到游客桌前,一同六道菜肴。
其他菜肴分量雖然一般,但合算一塊兩斤牛羊烤肉,已經足以撐死人,最后服務員們,貌似帶點不情不愿,把薄荷、生菜、紫蘇葉送到桌上。
正兒八經的詐馬宴。
哪有蔬菜這東西,都是喝的茶,以前中原王朝對塞北掌控,除了武力,更有關于物資方面,像茶葉就是一大項。
但游客們來自天南地北,你硬要逼著人家吃全肉宴,人說不準臉頰上笑嘻嘻的說著,回去就打電話,參你一筆。
雖然有點不符合祖上規矩。
但春山草原的老板,明顯不想被市里的領導們拉去拳擊場里打拳了。
該有的,一次性全部都配齊了。
身著宮廷服飾的舞蹈員,在游客品嘗美食的時候,向諸位貴賓獻上清歡音樂以及傳統的舞蹈表演。
直至。
宴會來到尾聲時候,服務員們又再度從后廚走出,用三才蓋碗,給諸位貴賓奉上一杯清茶消食。
而在這時候,身著著王爺服飾的主持人重新走上臺,滿臉笑容的開口道:
“諸位尊貴的來賓,夜晚的節目,現在才到正式開幕的時刻。”
“還請休息好的貴賓,移步草原,欣賞我們泊頭知名樂隊,獻上呼麥以及結合搖滾的演唱會,和盛大的煙火表演!”
仿佛是呼應主持人的話,蒙古包外面傳來一陣低沉的架子鼓敲擊聲,與貝斯吹奏的響聲,在草原上面傳播開去。
“不是.篝火晚會嗎?”
阿晴聽到主持人說的,聽著草原方向傳來千軍萬馬奔騰似得戰鼓聲,不由得略帶驚奇向唐悠問道。
“我哪知道還有這樣的大場面。”唐悠臉頰上也露出嘀咕聲。
她們原本以為的演唱會,就只幾個人圍繞著篝火吹拉彈唱。
但隨著震的蒙古包都在晃得低音傳到至宴會廳。
眾人明顯意識到。
這演唱會,可能是正經演唱會,絕非先前所想象的吹拉彈唱。
“演唱會?”安生聽著外界,傳來“動次打次”的強勁聲浪,不由面露出喜色:
“這豈不是.”
“安某上臺吆喝兩嗓子,應該可以通過音響,把嚶嚀傳至草原深處去了?”